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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冇選好嗎?”趙居延杵在葉支支旁,“你不會是以選夫的標準在和這些絲帕相親吧?”
“嗯,主要還是它們各個長得眉清目秀風姿綽約溫和可親,實在是不知如何取捨!對了,這不就你的日常生**驗嗎?來來來,分享一下,是你會怎麼選?”葉支支找到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全要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好笑,那為什麼一女不能侍二夫?你們男人太雙標了吧。”趙居延從戲虐變成了瞠目,葉支支轉身向掌櫃走去,心裡罵著,就不能從一而終啊?!
“掌櫃,你這兒的絲帕全都很別緻,我都挑花了眼,不知哪兩條是賣得最好?”葉支支問。
“姑娘有所不知,這些絲帕不是日常使用的,它們是本店獨創的定情信物。每一款都有獨特的含義,比如這個是遊龍戲鳳,這個是彩蝶雙飛,這個是鴛鴦戲水……”掌櫃的滔滔不絕。
這時一雙臟兮兮的手正朝著葉支支的乾坤袋輕輕伸去,輕盈轉動,一瞬成功偷了去。等葉支支想結賬時,一摸已空,急忙喊:“有賊!偷了我的乾坤袋!”
就見趙居延風似的追著那賊出去,葉支支也趕緊奪門而出。
那瘦弱的身影在小巷子裡橫衝直撞,趙居延隨其後左躲右閃,眼看著伸手就能抓到,那身形一閃又滑脫了,就像一泥鰍附體的。葉支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也不敢停,乾坤袋可是她現在的命,喊了一聲:“趙居延,加油啊,拿回來…請你吃飯!”
便見,趙居延左腳上牆右腳上簷翻身落地站在了那小賊的麵前,一手奪過乾坤袋,還不忘對著趕來的葉支支得意一笑。“趙居延,厲害啊!”葉支支喘著氣說。
趙居延把乾坤袋扔給她,說:“看看有冇有少什麼?”
葉支支伸手顛了顛,再打開看了看,說道:“應該冇有丟什麼,可是有手有腳的怎麼就乾上小偷的行當?”
“你想怎麼處置他?”趙居延問。
“我覺得你把他送給你家鬆兒,挺好!”葉支支出了個鬼主意。
“行!”趙居延在那賊子耳邊說了幾句,那賊居然被直接放走了。
“你就這樣放了,他就聽話了?你信他會去?”葉支支滿臉的懷疑。
“走了!”
“去哪?”
“你請吃飯啊!”
“哦,噢!”
“趙居延,lt如色坊gt是做什麼的,這麼氣派?”葉支支指著一塊懸掛於一幢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四間並聯大門全敞的招牌問。
“你這都不知道?這裡是本鎮最大的三合一場所,包括了酒樓,賭場和妓館。有錢人的銷金窟啊!”
一個過路的胖子說。
“你進去過了?裡麵的菜色怎麼樣,好吃嗎?”葉支支是既好奇吃的又好奇賭場和妓館。
“你怎麼不問問自己的口袋,有冇有銀子讓你在裡頭呆上一時半刻的?”那胖子反問完便走了。
“走吧,去找汪豔豔!”趙居延如今是一眼就能看穿葉支支‘我喜歡,我想要它’的臉,誰叫她一整個下午儘是這種神情,“不準說你想進去!”
葉支支的內心OS是:這麼明顯了嗎?那就下次一個人來!
於是,趙居延走,葉支支也走,趙居延停,葉支支也停。幾步之後,趙居延轉身問道:“你不會是想下次自己一個人來這兒吧?”
葉支支嚥了咽口水,抬頭望著這個能猜透自己心思的人,對在這夜幕漸垂彩霞滿天輝映下的人,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黃昏的風有些醉人,剛還在踩他影子,現下影子與影子應該會重疊在一起了。
“算了,算了,不過是好奇,我帶著你去,好過你…”說著,趙居延拉著葉支支朝如色坊走去。
門口正擠著些人,一個個喝得紅頭麵赤東倒西歪,幾個跑堂的正扶著一個個往外送。
一個送完人的立刻上前迎著說:“客官是吃喝還是玩樂?吃喝跟小的來,玩樂跟那位去。”
“吃飯啊!”葉支支搶著答。
“那兩位這邊請!”跑堂的吆喝著,領人朝左進入了大廳,繞過假山,一架極大的水車自轉著,便有水從假山上流出。先是四個圓形的小台子,再是一個圓形的大台子,每個台子上都有舞姬隨著樂曲舞動身姿。台子附近便是一桌桌吃飯的客人。
趙居延在喧鬨聲裡似乎對跑堂的說了些什麼,很快就被帶上二樓,這裡全是包間,經過的房間大多安安靜靜,獨一間房門打開正吆五喝六。
“客官,這裡可還行?”跑堂問。
“行,就這兒吧,”一坐下趙居延就給葉支支遞了一張菜單子。
這菜單子做工精細,有帶鏤空花紋的如色坊三個大字,有鑲著金邊的每道菜名,還有紙張帶著的玫瑰花香氣,都令葉支支大開眼界。“噫,為什麼每道菜都冇有標價?”葉支支問。
“你先下去吧,等會兒再來。”趙居延對跑堂的說,邊給了個碎銀子。
“好嘞,爺!”跑堂的接過道。
“最喜歡吃什麼?”
“糖醋排骨!糖醋鱖魚!”
“還有呢?”
“蟹黃豆腐!”
“還有呢?”
“清風三蝦!”
這一問一答,問的有恃無恐,答的冇心冇肺,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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