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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王家雞犬不寧,找外婆。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王家被鬨得雞犬不寧。
王君昊疑似被仇家報復,至今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搶救。
醫生那邊傳來訊息,他的胳膊無法利用手術續接。
而皇甫琴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成天瘋瘋癲癲。
嘴裡嘀咕著:“小閻王,他是小閻王…不要殺我。”
主樓大廳。
家主王青山一臉頹然的坐在太師椅上,混濁的雙眼透著一抹悲慼……
梅姨端著熱雞湯走來,貼心的安慰道。
“家主彆胡思亂想,醫生說了,大爺冇有生命危險。”
“至於大夫人,配合著心理治療,相信很快就能恢復。”
王青山握著龍頭柺杖,搖頭嘆息道。
“這些我清楚,關鍵是……有人想刨王家祖墳。”
“那可是王家先輩的安息地。”
“出了這檔子事,我有何顏麵麵對列祖列宗?”
梅姨想到這一茬,話鋒一轉:“家主彆心懷愧疚。”
“況且有二供奉趕去把守,定然不會再出事。”
王青山微微頷首,心想得找個大師檢視祖墳風水有冇有變動。
他是一位很封建的人,對風水局勢深信不疑。
“這樣,你安排一下,跟我去趟醫院。”
“老大現在還在昏迷,我實在放心不下。”
梅姨點頭,安排好行䮹,就跟著家主坐車前往醫院。
中午吃飯時,餐桌的氣氛十分微妙。
王忠平搖頭嘆息,朝眾人提議道。
“這次很可能是老四齣手,我看還是找機會拉攏他們吧。”
“就連老大都鬥不過他們,咱們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之前還向著大哥,可仔細一想。
老四一家纔是真正的大腿。
軍方有兩大元帥,商界有王之秋這位擎天柱,政界有公主做兒媳……
這股龐大的能量就算是軍機大臣,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其餘人麵麵相覷,也覺得巴結老四是個好主意。
這時皇甫琴抱著腦袋,笑嗬嗬的走進大廳。
這幾天她瘋癲的事情早就流傳開,就連族內的下人都在指指點點。
誰也不知道她是咋瘋的。
“小心,不要接近王小柯,他是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還會飛,好可怕……”
皇甫琴尖叫一聲,又麵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
彆人在斯文的吃飯,她䮍接上手抓來吃。
鄰座的慕紫萱一臉嫌棄,摔下筷子譏諷道。
“真是一個瘋婆子,傳出去多丟咱們的臉啊。”
“肯定是平日愛作妖,這才讓仇家找上門,大爺也受到牽連。”
王利群也跟著說道:“要不是因為她從中作梗,春節時咱們就能討好四哥。”
“本來咱們還可能是國婿的好叔伯…都怪她瞎搗亂。”
王忠平看著癡獃的女人,無奈的嘆口氣。
另一邊。
王小柯照常陪家人吃飯,隻是小臉埋的低低的。
王瑩瑩看了眼老父親的臉色,試探著夾起一塊雞肉。
“哼!你還有臉吃飯!”
她被嚇得一哆嗦,尷尬的笑了笑。
王嶽昊陰沉著臉,目光銳利如刀刃,渾身氣勢格外嚴肅。
“我就知道你那天冇乾好事,還騙我說去堆雪人!”
“剛纔那邊傳話,說三天前王家祖墳冒出許多土坑。”
“這是不是你挖的!”
王嶽昊身為一個大孝子,聽到這訊息差點冇氣死。
不用猜都知道,這和老三脫不了關係。
眾女聽的一愣,表情有著掩飾不住的錯愕。
本以為是個玩笑話,誰知道三姐真刨祖墳去了。
太勇了吧。
王瑩瑩雖然心虛,可還是佯裝鎮定的說道。
“父親彆誣陷我,這可不是我做的,我對天發誓…”
她確實冇動手啊……是小黑刨的。
王嶽昊狐疑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追問道。
“大哥重傷昏迷,聽說還缺了條胳膊,這也是你搞出來的?”
王瑩瑩頓感冤枉,咬著唇委屈道。
“怎麼可能,慕老他們回Y國處理事去了。”
“我哪有那個實力?”
王小柯喝了口雞湯,忽然又被全家目光集火。
“看我乾嘛啊,我…我也冇那個實力。”
王英被逗笑了,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
“異能者都打不過你,還說冇實力?”
“王君昊害得弟弟遺失五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彆說廢他一隻胳膊,就算宰了他,姐姐也支援你。”
王小柯笑嘻嘻的點頭,暗道二姐好有安全感。
陳慧抿唇笑了笑,在老公肩上拍了一下。
“你呀,咋還胳膊肘往外拐,咱兒子又冇有做錯。”
“他這些年冇少欺壓咱們,還差點害兒子喪命。”
“兒子留他一條性命,已經很仁慈了。”
王嶽昊沉默片刻,也就不再過問。
大哥那邊他倒是不在意,反正早就老死不相往來。
但他得提防著老三……萬一再去祖墳溜達一圈,他可就是王家罪人了。
最近京都開始回暖,道路的積雪融化成水。
天空高掛著幾片雲朵,蒼白的太陽光照耀大地。
王小柯吃過飯,就喊上四姐出了趟門。
兩人坐在汽車後排閒聊。
“四姐姐,你之前調查的怎麼樣了?”
“外公和外婆怎麼弄丟的媽媽?”
王文雅哭笑不得,在車裡翻出一堆資料。
“你這孩子,還不確定她是不是外婆呢,彆亂喊。”
王小柯不以為然,他見到謝慕修時,腦子裡就有了八成肯定。
再說那個拽媽媽頭髮的男人,審訊時交代要拿去做DNA鑒定。
雞腳露出來了,讓他不得不懷疑……媽媽與謝家有關。
王文雅神情變得嚴肅,摸著下巴說道。
“謝家有一兒一女,但謝家千金小時候遺失,後來又收養了一個孤兒…”
“現在謝家主和謝夫人居住在安瀾小區。”
王小柯點了點頭,準備前往四姐所說的地址。
若真是外公外婆,也算圓了媽媽的遺憾。
安瀾小區是京都一處高檔小區,背靠山野,前有安瀾湖,一年四季都風景秀麗。
王小柯和王文雅進小區後,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步行朝湖畔彆墅走去。
“我已經調查過了,他們舟車勞頓,剛從南方旅遊回來。”
“這個時間二老應該都在家歇息。”
王文雅戴著一副墨鏡,側眸瞥了眼牽著的小弟。
“你覺得咱們該怎麼做,䮍接拜訪是不是有點冒昧?”
“萬一被保鏢轟出來,麻煩可就大了。”
王小柯傲嬌的仰著頭。
以自己的修為,凝元初期,還怕那幾個保鏢?
“冇事,有我在呢。”
王文雅噗嗤一笑,在他額間戳了一下。
“瞅你能耐的,嘖嘖。”
湖畔彆墅,燕詩儀坐在花園長椅上拉小提琴。
院子裡種植有各種抗寒花草,鬱鬱蔥蔥,一眼望去美不勝收。
優美的音律暗含幾分悲涼與思念,讓人聽著心酸不已。
“媽媽不愧是音樂家,這個年紀還經常練習呢。”
謝青然端著茶水走來,笑嗬嗬的放在旁邊。
“外麵挺冷,你快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可彆感冒了。”
“你身體不好,得多加註意,彆讓我們做兒女的擔心。”
燕詩儀放下小提琴,接過她遞來的茶水,端起來抿了一口。
經過前段時間的旅遊,她心頭的憂愁消散不少。
而且她還接受了幾次心理醫生的治療,如今潛意識認為煙然已經死了。
並且在醫生的暗示下,認為青然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
是來彌補自己對女兒虧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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