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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麵前宋浩的痛苦之色,她也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雖然她並不對自己門下的徒弟抱有太大的期望,一直都處於放養的狀態,可大長老的行為確實有點越界了,若不是混沌石發出了動靜,恐怕直到現在她依舊被矇在鼓裏。
其實。
混沌峰曾經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出自於柳如煙之手。
數十年之前。
混沌峰還不算冷清,門內弟子無數。
當時,柳如煙也相中了一位有望窺探出混沌石奧秘的天才弟子。
那位弟子的天資要碾壓一整個時代的所有弟子,甚至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下一代掌門的內定入選,也是無數人仰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那時候的柳如煙一意孤行,不顧任何人的勸阻將那位天才弟子帶到了混沌石前,讓他參悟混沌石的奧秘。
可是。
後來那位弟子在混沌石前整整頓悟了數月之久。
不管風吹日曬一直都站在混沌石前,可非但冇有窺探出一丁點的奧秘,而且到最後時刻還因為混沌石反噬的緣故走火入魔。
一代天才就此隕落!
因為柳如煙一個錯誤的選擇,葬送了那位天才弟子的無敵之路。
那位天才弟子被混沌石反噬之後,整日瘋瘋癲癲,道心受損,甚至對門內其它弟子大打出手。
最後迫不得已之下被逐出師門。
直至後來音訊全無。
自那之後,柳如煙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她也漸漸疏遠整個混沌峰,對混沌峰其它弟子開始放養式的培養,以至於後來有不少弟子迫不得已離開了混沌閣。
自從這件事之後,柳如煙受到了千夫所指。
令萬眾敬仰的天才就這樣敗在了她的手中。
要是按照混沌閣正常的培養,到現在,那位天才弟子至少會成為混沌閣內獨當一麵的強者。
至少不會淪落到那種被逐出師門的境地。
數十年後。
這件事情在柳如煙的心中就像是一個夢魘一般揮之不去,混沌峰也變成瞭如今的模樣。
再後來,柳如煙冇有讓任何弟子靠近過混沌石,即便是在妖孽的天才,即便是那些天才主動請纓,也不可能讓柳如煙有所動容。
她的心就像是被水泥給封死了一樣,畢竟當時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其實,那個時候的柳如煙也冇有顧及後果,也算是她小瞧了混沌石的能耐,一切也隻能算是咎由自取。
再加上後來老宗主突然銷聲匿跡,又是對柳如煙極大的打擊。
自那之後。
柳如煙便一蹶不振。
如今,再次看到這一幕,當年之事也再次浮現在了她的眼前,就像是揭開了那從未癒合的傷疤,柳如煙隻感覺內心深處依舊在隱隱作痛。
“如煙!”
“你先不要動怒,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順其自然選擇接受,而且現在這小子還並冇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一旦發生了變故,老夫自然會竭儘所能將他給救下來,事已至此,誰也已經無力迴天了,也就隻能看這個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大長老儘可能的安撫著柳如煙的情緒。
然而。
柳如煙依舊擺著一副怒色,畢竟事關重大,她也不希望當年場景再次重現。
雖然在此之前宋浩並冇有在所有人的眼前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但他好歹也是混沌峰的弟子,隻要宋浩已經選擇踏入混沌峰大門的那一刻,柳如煙自然要為了他負責到底。
“大長老,記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若是發生了一些不可逆轉的狀況,恐怕你晚節不保,肯定會被後世之人指責。”
況且。
宋浩也僅僅隻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他甚至還冇有見過混沌閣的全貌,便成為了宗門的實驗品,這個選擇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
望著麵前的宋浩,兩個人也隻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宋浩的身上,畢竟唯獨隻有他才能改變接下來的一切。
靈魂之海內。
宋浩壓根就不清楚外界所發生的情況。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進入到了頓悟的狀態之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睜眼之時,眼前居然浮現出了一絲明亮之色,虛無混沌之中,彷彿眼前有著代表希望之火的光點。
當他再次站起身的時候,身上莫名湧現出了一股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力量,促使著他向前走去。
宋浩直接站起身來,大步向前走去。
當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之前一直困擾他的空氣牆已經完全消失了。
麵前的混沌石就近在咫尺,可當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威壓之力隨之附加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千斤大山,硬生生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時之間,宋浩的脊梁骨也隨之彎了下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艱難之色,可他依舊冇有放棄。
畢竟都走到了這一步,眼下距離混沌秘術越來越近,他又豈能放棄。
外界之中。
大長老以及柳如煙的目光都凝視著宋浩。
等了半天的時候,終於看到宋浩的身體好似是動了一下,艱難的邁出了一步。
而他的腳印也在地麵上硬生生的拓印出了一道腳印。
放眼望去,通往樓閣的那條路,同樣也有一條由先輩們踩出的一條路。
見狀,大長老以及柳如煙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先前各路天才前來膜拜混沌石的時候,都是止步於閣樓之前,甚至冇人能靠近那混沌石半分。
眼下,宋浩卻邁出了一步。
彆看這僅僅隻是一小步,卻也是成功的象征。
難不成混沌閣內將出現一位領悟混沌秘術的曠世奇才?
大長老的內心也隨之澎湃了起來,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因為他清楚這一步到底意味著什麼,這一步就代表著混沌閣的未來。
柳如煙的表情倒是與大長老相似。
之前她根本就冇有對宋浩有半點想法,隻單單覺得宋浩是偶然收入門下的一位徒弟。
冇想到,宋浩居然能在這一刻給她帶來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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