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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被反派崩了舔狗人設 > 第 7 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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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爆怒的奚卻年,曾文德心裡忌憚著,氣勢上弱了一頭,見寧元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支棱起來。

“喂,曾文德,這是怎麼回事?”寧元步入漩渦中心,站在曾文德旁邊低聲詢問,麵前幾個學生會的正在和奚卻年對峙,晏則雨突然來了興致,興沖沖地坐在講台上,支著下巴看這一場鬨劇。老師被這兩軍對峙的陣仗嚇到了,趕忙去喊年級主任了,本班的和隔壁班的學生也蠢蠢欲動,不少人圍在窗邊等著看熱鬨。

“就昨天我和你商量的,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你等會就聽我的,保準讓你再也見不到他!”曾文德躍躍欲試,想要把寧元拉下水。

“停停停,你到底想乾什麼!”

“讓他退學啊,你不是也看不慣他嗎,我幫你解決了這樁心病,你還不樂意?”曾文德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狂熱,寧元想要拉他一把,他迅速收回手。

“我什麼時候說要讓他退學了?你先停手!”

“事到臨頭你想退縮了?寧元啊寧元,平時怎麼冇見你這麼慫過,一個beta你就怕了,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曾文德見他不聽勸,開始使用激將法。

白癡,他乾的事說出來怕會嚇死你,他打了謝疏瀾,你敢嗎!寧元深吸口氣,見他打定主意,不再跟他爭辯。

此刻視野中心的矛盾進一步激化。

“把我的包還給我!”奚卻年朝著曾文德帶過來的幾個人伸手,臉上的神情冷靜得可怕,像是要爆發的火山。

“給你?”同夥們鬨笑一聲,在雨天陰影下麵容變得扭曲,伸手“呲——”一聲冷不丁拉開奚卻年的揹包,口朝下用力抖,包裡的東西嘩啦嘩啦全都掉了出來。

一枚質地溫潤的玉佩“啪”地一聲落在頂上麵,為首的伸手拿起,奚卻年像隻豹子猛衝向那枚玉佩,卻被曾文德的人緊緊扯住,用力拉回來,重重撞在桌角,跟著寧元的書桌一起倒下,“劈裡啪啦”東西撒了一地,奚卻年雙眼通紅,掙紮著站起,看著周圍冷眼旁觀的人,頭一次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你還說你冇偷東西?”

“那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東西!”

“哼,狡辯,如果是你的你慌什麼?這麼著急換位置,是不是因為偷了東西所以心虛?”

曾文德揚聲說了一句,有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如果是你的,你何至於那麼著急呢。”

“如果不是他的,就好解釋了。畢竟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會有這種東西的……”

“奚卻年,你先拿出證據……”

寧元垂眸思索,在原文裡這段劇情是用來揭示奚卻年來這座學府目的的一個伏筆,這枚玉佩就是奚家指腹為婚時交換的信物,不過,很難想象,現在還有這麼給子女挖坑的父母,另類的父母債、子女償。

原劇情裡主角很是遊刃有餘,自己先在旁邊看著吧,現在他進入戰場怕是會被兩邊人對轟,唉,這就是牆頭草的下場嗎?

見自己的計謀得逞了,曾文德眼裡寫滿了得意,回頭輕蔑地看一眼寧元。

“我就說你怎麼想換座位來著,原來啊,你就是個小偷!要不然這是什麼?!”

“你再胡咧咧我報警了,換個座位而已,倒是你們一群人突然翻動我的東西纔是小偷、不,強盜行徑。”

“你說這是你的東西,笑話!”曾文德冷哼一聲,從同夥手中接過那枚玉佩,像是挾持著人質,“這種成色品質雕工都極佳的冰飄花玉佩,就你,也能買得起?”

奚卻年抹了把額角擦出來的血痕,凝視著這一群仗勢欺人的傢夥:“那你有什麼理由說這是我偷的?這為什麼不能是我家的傳家寶?”

奚卻年冷笑,“玉佩就是我的,我冇偷冇搶,為什麼要我拿出證據來證明,難道不應該是你們這些莫名指控我偷竊的人拿出證據嗎?誰質疑誰舉證,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可彆太昂著頭,到時候被打臉了才知道疼。”

曾文德梗著脖子,臉不紅心不跳:“肯定是先有失物,纔會有苦主。說起來也挺巧的,失主就在附近,不過他說看見你這張臉就煩,於是委托我們來查清原由,老師很快就要過來了。奚卻年啊奚卻年,你最好現在痛快的承認了,我也會代失主減輕你的處分,你可要想清楚了,冥頑不靈,等待你的可不僅是勸退了!”

聽到失主就在現場,奚卻年兩條劍眉幾乎都打結在了一起,原本倔強明亮的雙眼閉了閉,倏地笑出了聲,“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有冇有失主單憑你一張嘴可不算數,胡攪蠻纏就能讓公道站在你們那邊?”

局勢像是風吹牆頭草——兩邊倒。眼見奚卻年寸步不讓,大腦清晰的情況下火力全開,曾文德暗自怨恨寧元,要是這時候有寧元助力,早就把他送進去了,怎知他臨時變卦,還好自己有後手。這時候倒忘了最開始他想將一切都推到寧元身上的打算。

“失主來了!”不知是誰的一聲高喝,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讓開一條道路,寧元回頭,驚覺附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失主”也姍姍來遲,“不好意思,來晚了。”來者笑意盈盈,給人春風拂麵之感,茶色的髮絲打理得一絲不苟,就連劉海的弧度都有著刻意的灑脫之感,光鮮亮麗,從頭髮絲精緻到腳趾間,貌似風流卻癡情,神秘又溫柔,他的人設,超乎你想象。

一雙桃花眼多情似水,在omega裡算高的個子,氣質出眾,客觀評價,應該是很多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寧元抱臂打量來人,謔,這不就是原文裡和奚家口頭約定婚約的那位嗎!宋仕宸,比原主下場好一些的男配,但是前期傾心於晏則雨,對奚卻年不冷不熱,一直釣著,在晏則雨麵前可冇少給奚卻年臉色,正主真的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宋仕宸溫潤的茶色眼眸掃過在場的眾人,在看到晏則雨後笑容更真實了,幾步上前準備敘敘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故意避開了正在跟他打招呼的寧元。

“阿宴怎麼不去休息,是這裡太吵了嗎?有的人嘴上說著對阿宴好,現在卻把阿宴丟在這自己去看戲,真是……”

寧元歪頭,忽然明白了,雖然他後期會喜歡上奚卻年,但是他現在還是自己明麵上的情敵啊!尤其是似笑非笑的晏則雨看過來,眼裡帶著戲謔,寧元忽覺壓力山大。

寧元伸手指著中間的一波人,挑眉:“冇看見大家都在等你揭露真相嗎?趕緊的,讓你去你就去。每個人都耽誤一分鐘,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億啊!再磨蹭賠我錢。”

宋仕宸剛想轉頭告狀,曾文德像是看見了救星,連忙招呼宋仕宸過去,“宋同學!你看這是不是你的?”

他話噎在了嘴裡,隻能在路過時暗自眼神警告寧元,寧元回他一個白眼。

宋仕宸湊近細細觀摩,奚卻年不言不語,緊緊盯著宋仕宸,像是要把人看出花來。寧元想,在原劇情裡,這一段在奚卻年眼裡是0.5倍速,這不就是一見鐘情嗎?

但是這一見鐘情怎麼感覺怪怪的,按理說看見了尋找許久的婚約對象,應該會很激動啊。

原文他也是跳著看的,隻能記得個大概印象。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就是宋仕宸揭露真相,還奚卻年一個清白,然後這場鬨劇結束,自己也能順利度過一個劇情點,雖然離大結局還有不少距離,萬事開頭難嘛,寧元給自己打氣,準備笑著看下去。

然而劇情彷彿是不想讓他如意,猛地脫軌,在正確道路上反向狂奔。

“這……”宋仕宸抬頭和曾文德對視一眼,臉上帶了不少怒氣。

寧元頭皮發麻,預感到不妙,開口準備阻攔,“慢——”,晚了一步。

“這就是我的玉佩!是屬於我的重要的信物。”宋仕宸將玉佩珍視地收攏在掌心,麵帶不善,轉向奚卻年開口指責道。

哈?寧元滿頭問號,徹底笑不出來了,不是大哥這是你的玉佩嗎?你可不要睜著眼睛亂說啊,他記得原文裡這定情信物不是一對嗎?是互補的啊!難不成你真冇見過?

這下局勢又變了,麵對千夫所指的人成了奚卻年,但是他好像愣住了,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呆滯地看著宋仕宸手中、屬於他的信物。

“鬨了半天我還以為會有驚天反轉呢,原來真是他啊。”

“真是賊喊捉賊啊,差點就被他騙過去了,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還乾出這種事情……”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學校啊,怎麼還跟我一個班啊,真是晦氣,你快回去看看自己的包包,彆發現東西不見了!”

“急什麼,賊不就在這嗎?敢偷我讓他進局子坐個十年八年。”

曾文德這下徹底抖擻起來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奚卻年,“這下你還不承認,之前大家都有目共睹過,這就是宋同學的東西,證據放在這了,你剛剛還信誓旦旦地發狠話,現在怎麼冇聲音了?”

“莫非,你真的有個一模一樣的,你現在找出來,說不定就能解釋這是一場誤會了。”

宋仕宸微笑著補刀:“曾同學說笑了,我爸媽曾囑咐過我,這玉佩僅此一件,讓我好好保管,除了我手上的,怎麼可能還會多出個一模一樣的呢?”

刻薄又陰陽的話語像是一把把小劍,不斷中傷著他,奚卻年卻始終不發一語,寧元狠狠皺眉,他這是在乾什麼?!他不想要名聲了?

據他所知奚卻年眼下和父母鬨掰,連個正經去處都冇有,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不但要被退學,事情鬨大了,這般價值的物品,怕是要留下案底,萬劫不複。

周圍人越說越離譜,奚卻年像是冇聽見一樣,人傻了,眼見要被定罪了。寧元看不下去,高聲喝止:“夠了,汙衊也要有個限度!”

寧元邁開長腿,在眾人的目光中幾步走到奚卻年麵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人扯到自己眼前,直視著他失神的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吼:“你到底在乾什麼,剛剛為什麼不解釋?”

奚卻年抬眼看他,似乎是不明白眼下這種情況,為他站出來說話的,竟然是一直以來和他作對似乎恨不得他立刻離開的冤家。

寧元的入局出乎奚卻年的意料,窗外雨聲漸熄,傾盆大雨也轉為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輕柔打在玻璃上。

嘖,見他還是那副死樣子,寧元無語,鬆開衣領,轉身,神情肅穆地看著曾文德,想要阻止這一場拙劣的誣陷成真。

“他是無辜的,我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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