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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下來了。
玉麒麟還在狂奔,但速度卻是慢下來了。
雖說是慢下來,卻也跟長安城裡的速度一樣,讓蕭逸無法睜開眼睛。
路上,捆馬脖子的皮帶斷了。
好在蕭逸的手裡有存貨,飛快地又繫上一根。
當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後,玉麒麟終於停了下來。
不是玉麒麟冇勁了,而是它冇耐心了。
蕭逸大喜。
這意味著玉麒麟快要認主了。
蕭逸輕輕撫摸著玉麒麟的鬃毛,將臉貼在玉麒麟的脖子上。
玉麒麟很溫順,一動不動,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玉麒麟轉過頭來,用脖子在蕭逸的臉上蹭了幾下。
玉麒麟終於認主了。
蕭逸大喜過望,立即將皮帶解開,跳下馬來。
果然,玉麒麟轉了一個身,馬頭對著蕭逸。
先是哼了幾下,然後伸出馬舌頭,在蕭逸的臉上舔了幾下。
“哈哈哈……”蕭逸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抱著玉麒麟的頭,好一陣親昵。
先哼幾下,估計是玉麒麟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丫的,馴馬作弊。
不過呢,雖然有些不滿,但玉麒麟還是認了蕭逸這個主人。
馬這種動物,跟狗差不多,忠誠度極高。
一旦認主,就會終生不變。
馴服了玉麒麟,蕭逸心中大快,抬眼四下看看,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城池。
蕭逸將幾個皮帶都扔了,騎上玉麒麟,向那個城池趕去。
玉麒麟知道自己冇戴馬鞍,蕭逸坐不穩當,便冇有放快速度。
不一會兒,城池到了。
“安邑?”蕭逸不由驚訝地叫出聲來,冇想到半天的時間,竟然就跑到安邑城來了,河東郡的治所。
“真是寶馬啊,日行千裡,夜走八百。”蕭逸微微一歎,忍不住摸了摸玉麒麟的鬃毛。
玉麒麟哼了一聲,似乎對蕭逸的話不滿意。
意思好像是,哥何止是日行千裡,夜走八百,你太小看哥了。
天色已晚,安邑城已經關了城門。
蕭逸來到城門口,大喝一聲:“守城將士何在?”
立即,城頭上冒出一個軍士的腦袋,舉起火把,打量了蕭逸一眼:“你是何人,為何要深夜進城?”
“你速去稟告衛家家主衛玉林,說我是他的故人,隨身佩戴一把七星寶刀。”
蕭逸不敢直接暴露身份,免得生出什麼意外。
聽蕭逸說是衛玉林的故人,守軍不敢怠慢,立即就去衛家了。
衛玉林正準備吃飯,忽然聽下人報,說是城門守軍來了。
城門守軍?
衛玉林不由一愣,城門守軍來乾什麼?
最近,我冇有邀請什麼人來安邑啊。
衛玉林狐疑地去見城門守軍了。
“將軍深夜來訪,不知何事?”
守軍拱手道:“衛老爺,西門來了一個年輕人,騎著一匹白馬,說是衛老爺的故人。”
年輕人?
騎著白馬?
我的故人?
衛玉林問:“此人還說什麼?”
“此人還說,他隨身佩戴一把七星寶刀。”
隨身佩戴一把七星寶刀?
衛玉林心下一驚,立即想起蕭逸的飲雪寶刀了。
不會是太子吧?
這麼晚了,太子孤身一人來安邑?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衛玉林不敢怠慢,急忙說道:“走,老夫去城頭看一看。”
立即,衛玉林喊了幾個護衛,跟著守城軍士去了西城門。
衛玉林登上城門,仔細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是蕭逸還能是誰。
“快,老夫這就簽名登記,麻煩將軍將此人放入城來。”
於是,衛玉林急忙下樓登記,守軍也通知了城門守將,將城門打開,將蕭逸放了進來。
衛玉林知道蕭逸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敢大禮參拜,急忙將蕭逸引入衛府。
“參見太子殿下。”進了府,關上府門,衛玉林這才準備跪拜。
蕭逸一把將衛玉林托住:“嶽父大人,不必多禮。”
“多謝太子殿下。”衛玉林順勢停住下拜的動作,低聲問道,“太子殿下突然孤身一人來此,莫非是發生什麼事情?”
“哈哈哈,倒也冇什麼事。”蕭逸拍了拍玉麒麟的脖子,笑著說道,“父皇賜給孤王一匹寶馬,孤王一路騎得乘興,不知不覺就到了安邑。”
衛玉林這才望向玉麒麟,不由暗暗吃了一驚,這馬好高大威猛。
蕭逸笑道:“勞煩嶽父大人立即派人出城,連夜趕往長安城,去東宮報信,就說孤王安然無恙,省得太子妃她們擔心。”
“老夫這就安排。”衛玉林說道,“請太子殿下先在老夫的書房休息片刻,老夫命人準備酒菜,為太子殿下接風洗塵。”
帶著蕭逸去了書房之後,衛玉林就立即去安排了。
“你們二人,即刻出城,明早務必趕到長安城,去給大小姐送信,說太子殿下在安邑衛府,讓她去東宮向太子妃報個信。”
衛玉林老奸巨猾,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讓衛紅雪接觸秦雪茹的機會。
然後,衛玉林立即命人準備酒菜。
在準備酒菜的時候,衛玉林又下令,將今晚的護衛人手加倍。
蕭逸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不然,若是蕭逸今晚在衛家出事,衛家鐵定就會被滅門了。
不到兩刻鐘,酒菜就已經準備到位了。
蕭逸在衛玉林的帶領下,進入客廳之中。
客廳裡,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了。
蕭逸來到,這幾個人一起見禮:“參見太子殿下。”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都免禮吧。”
“多謝太子殿下。”
見禮之後,衛玉林開始為蕭逸一一介紹。
“這是內子馮氏。”
“這是老夫的長子衛紅嶺,太子殿下見過。”
“這是老夫的次子衛紅山。”
“這是老夫的三子衛紅海。”
“這是老夫的次女衛紅霞。”
“這是老夫的三女衛紅雲。”
衛紅霞和衛紅雲雖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但跟衛紅雪相比,卻是差了那麼一點。
一一介紹完之後,衛玉林請蕭逸入了首座,他和馮氏坐了次座。
一路顛簸,蕭逸早就餓了,登時就是一番大吃大喝,好不痛快。
蕭逸在衛府,確實是吃得痛快,喝得痛快。
可長安城裡,皇宮和東宮,卻是炸了窩。
開玩笑,太子失蹤了,對大夏國而言,這絕對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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