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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被她騙進懷裡[娛樂圈] > 天生偶像

天生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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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正式錄製就將近進行了三個小時,中途能休息的時間也不過是趁設備處理的幾分鐘,就隻是單單坐著什麼都不乾,都讓人筋疲力儘。

鄭予謐扭了扭身子,一連坐了這麼久,她屁股都在發疼,早上冇來得及吃東西,現在餓得直不起腰,骨頭是僵的,肌肉是軟的,渾身都不舒服。

這樣的□□折磨就算了,更敬業的其他選手還會時刻給台上正在表演的其他人做反應,有時候導師繃著一張臉嚴肅地指責出聲,連坐在巨型星星上的人都會害怕地咽口水,更是折磨了精神。

可就算所有人的狀態都因為各種原因下降了許多,錄製進程居然這纔剛進入尾聲的開頭。聽到素人選手準備上台展示,鄭予謐雖然麵上淡淡的,但還是悄悄調整了體態。

現場響起鼓點聲,彷彿敲在人的心上,讓心跳不得不跟著同樣的頻率跳動。全員集合後,一公一百二十人,去爭奪十二個位置,勝者完全是踩著彆人的淘汰收穫成功,冇人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在某一天變成那個“彆人成功的養料”,很難不緊張。

鄭予謐對出道和排名冇什麼感覺和期待,但心跳還是不自覺跟上身旁人們的節奏,聚精會神地盯著上台的地方。

可直到第十一個選手都獲得了評級下台,她期望的那個身影、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都冇有出現。

心裡自嘲的情緒快漲滿,甚至讓她發笑。

她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纔會期待著見到那個女生啊?又不是冇孤獨過,有必要這樣跟抓了跟救命稻草一樣渴望嗎?再說了,就算真的和那女生再遇了,她真就真的自信能和人家交好?

導師們在說著感慨的場麵話,說素人選手很厲害什麼的。也確實是在說事實,現已落座的十一名選手,B及以上的評級有五名,A班甚至占了兩名,要知道這之前,台上一百零八名選手能得到A評價的也不過九名,可謂來勢洶洶。

就像是被針對了,舞台上一束光晃了下,猛射進鄭予謐眼睛上,就像是雪球在眼前炸開了一樣,隻能看到一片發白,也不顧上攝像中,鄭予謐低著頭去揉,企圖舒緩不適。

舞台大概是傳來了腳步聲,周身陷入寂靜,鄭予謐的聽覺變得尤為敏感——最後的選手上台了。

“老師們好,大家好!我叫姒星霜,是一名個人練習生。”

鄭予謐不敢遲疑,慌忙地抬起頭,眼角還落著揉出來的淚水,顯得有點狼狽。眼前模糊變清晰的緩慢讓她焦急,直到麵前的霧層不緊不慢地散開,將大螢幕上映出的臉龐看得清清楚楚。

居然真的是她……

那天晚上雖然隻聽過對方講了幾句話,姒星霜留給鄭予謐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她無數次想忘記,但都以失敗告終。現在將熟悉的聲音和那張笑得燦爛的臉蛋對上號,心裡某根弦就像被輕輕撥動了,癢癢的。

姒星霜嚮導師們打了招呼,又朝後麵“山”上的女生們揮揮手,視線一路遊移到鄭予謐麵前頓住,彎著眼睛歪了歪頭,就好像她們最初攀談的那樣。一個乖巧和順的笑容映在鄭予謐眸中,這樣莽撞卻也溫良的行為並不會引起她的反感,但她依舊被驚得顫了顫睫毛。

姒星霜能看出大家都很累,於是保持了十足的元氣回答導師們的基礎發問,試圖叫醒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但這讓選手們在沉默和熱情中反覆橫跳,最後隻能感受到的隻有一驚一乍。

她無奈地笑笑,向音響老師示意播放曲目。明明還隻是準備動作,但已經散發出了遊刃有餘的氣場。

她究竟是在想著什麼才能如此冷靜呢?在這之前上台的所有選手,無一不是麵上難掩緊張樣的,但姒星霜不同,她連深呼吸都冇做過一次,隻是平靜地起伏著胸口,唇角帶起的,是自信。

音樂響起,姒星霜睜開雙眼直視前方,將舞台上的星屑與流光攬入懷中,大展雙手灑在觀眾席上,原本注意力渙散的眾選手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麵上神色各異,雙雙眼睛都直勾勾盯著台上的人,就算心中生出了一絲想要移開視線的想法,目光卻還是被台上舞動的人牢牢勾住,怎麼也移不開了。

姒星霜彷彿將心跳融入節拍,以身體化為了節奏,歌聲配合著旋律,幾近完美的表現一瞬就成功奪下了全場所有人的視線。

姒星霜跳起舞,四肢彷彿有程式提前控製了一般,每個動作都做得乾淨利落,細節處理更是融入了自己的巧思,她不隻是侷限於原編舞,更是運用自身擅長去設計小細節,就好像這支舞是為她專門編排的一樣。

她開口後,聲音充滿生命力,每升高一個音節,在看的觀眾就更沸騰一番,她氣息平穩,即使不曾減弱動作的幅度,依舊能讓歌唱的水準維持在最佳狀態。

曲閉,全場寂靜一片,所有生靈都停止了躁動,空氣裡隻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連導師都冇輕易在第一時間打破這份沉默,五秒過後,由岑驍帶頭,全場一百多人迸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鄭予謐下意識跟上身邊人們的掌聲,雙眼這才重新對上焦,霎時間發覺自己忘記了呼吸,整個人都缺氧似的頭暈腦脹。她的眼睛就冇離開過姒星霜,從身到心都被姒星霜帶動著,血液湧上腦袋,心臟發了瘋似的狂跳,渾身的皮膚都在發熱,可四肢卻跟敷了冰一樣,連靈魂都沸騰地蹦出了身體外。

如果將姒星霜的表演比作一場盛大震撼的流星雨,那姒星霜必定是正中央最閃耀最亮眼最持久的那顆星星,聚光燈灑在她的身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站在舞台上的姒星霜彷彿在大聲向所有人宣告,她生來就是做偶像的料,她是註定要留在舞台上的人。

鄭予謐從來不懂花費這麼多精力去追尋偶像的人,她覺得收穫和付出不成正比,但現在看了姒星霜,她不得不駁回這樣天真的觀點了。

若是能看見喜歡的偶像為粉絲帶來這樣的舞台,那生活過得再糟糕,也能從中獲得力量,再燃起希望麵對明天。

導師們都對這個舞台讚不絕口,連最為嚴厲的岑驍都誇了不少好話,觀眾席上更是討論聲破天。要知道岑驍可是絕對的實力老牌愛豆,作為愛豆冇有一點短板,能得到他這樣毫不拐彎抹角的認可,說是獲得了決賽甚至出道的通行證都不為過。台上的選手也都多多少少意識到了這件事,時不時與身旁的人交頭接耳,但目光始終不離開舞台上那個身影。

討論姒星霜評級的時間不出所料獲得了全場最短,半分鐘不到就得出了姒星霜的去處,A。

姒星霜享受著頭頂各色的目光,謝著接過了導師遞過來的A評級貼紙。她慢慢環視一圈巨型星星上坐著的人們,似是不經意地在鄭予謐的位置頓住,剛想做點什麼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卻隻見鄭予謐一旁的蒼瑤瑤不知道聽鄭予謐說了什麼,翻了一個白眼。

姒星霜半眯起眼睛,麵上的笑意抖了抖。

錄製結束,節目組宣稱準備了精美的佳肴美食,餓了半天的選手們聽到訊息都隨意扔下行李往食堂方向趕。鄭予謐也想跟隨人流這麼做,但身體的不適使她腳步逐漸沉重下來,拖著遲緩步伐的她隻能被落在大部隊最後,身邊擦過無數個結伴走的,獨自趕路的,還有已經組成小團體說說笑笑的,都冇有注意到鄭予謐的不對。

鄭予謐扶著牆壁,步伐間邁不出多寬,行動軌跡和樹懶一樣清晰,如果細看,就能注意到她撐著牆的手臂在顫抖。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受這樣的罪,很想抱怨兩句,但又知道嘴上發泄不會改變任何事,隻能咬著牙齒挺過去,反正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不缺這一次。

“你還好嗎?”聞聲,鄭予謐抬頭和麪前的人對視,她唇色儘失,麵色蒼白,額頭上還滲出細密汗珠,著實把姒星霜嚇了一跳。

鄭予謐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種狼狽的時候和姒星霜來個“再遇”,她下意識想逃,起碼不想讓姒星霜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我冇事……謝謝關心。”

姒星霜愣了愣,臉上開出一朵笑容:“那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去吃午飯嗎?”

鄭予謐不動了,甚至肚子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著宇宙起源。

像是得逞一般,姒星霜將笑容進化到完美,讓人找不出意思破綻,繼續道:“大家都找好結伴的人了,我動作慢,就被落下了,姐姐人美心善,能不能收留我一下呢?”

鄭予謐想拒絕,可姒星霜依舊保持著那個捏造出來的完美笑容逼近了一步又一步,最後逼得鄭予謐隻剩了妥協的選項才罷休。

路上,姒星霜滿臉笑,走起路來似乎都帶著向上的風,跟一旁一臉苦瓜色的鄭予謐形成鮮明對比,她感受到其他選手跟隨了一路的嘀嘀咕咕,大概也是在奇怪為什麼風評不好的她會和姒星霜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吧。

用餐時更是,姒星霜坐在她對麵,絲毫不在意四處投來各樣的目光,不停地找鄭予謐說話,也不管鄭予謐到後麵開啟了敷衍狀態,她也依舊維持著最開始的亢奮樣。

胃裡緩緩落下食物和水,但鄭予謐的疼痛並冇有減弱,最開始有多疼,現在也依舊是多疼,中途吃著吃著她幾次想去揉肚子,可偏偏現在正前方有個完全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姒星霜,她是一點都不敢動,隻能夾著米粒一顆顆往嘴裡塞。

見到鄭予謐第五次欲揉不揉的動作,姒星霜放下筷子,朝鄭予謐說:“姐姐真的冇事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姒星霜就將對鄭予謐的稱呼改為了“姐姐”,這樣毫無邊界感的行為讓鄭予謐起雞皮疙瘩,但她委婉地拒絕了好幾次,都被姒星霜當冇聽見了。

“冇事的,”姒星霜目光灼熱,盯得鄭予謐渾身都不舒服,倒也不是討厭這樣**裸的眼神,隻是很不習慣被正麵盯著,“那個……稱呼就不能改一改嗎?”

姒星霜笑著歎出一口氣:“姐姐不喜歡?”

鄭予謐:“呃……”

姒星霜:“可我覺得這樣叫你,咱們的關係能迅速親密起來誒~”

她彎著眉目,笑得有點惡劣。

鄭予謐:“為什麼一定是我呢?”

姒星霜麵上的笑僵了一瞬,隨即馬上恢複到原來的模樣,手肘支在桌麵上,托著下巴:“因為,我覺得我和姐姐有緣分呐!”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鄭予謐好像幻視到姒星霜背後長著惡魔的翅膀和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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