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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是什麼感覺?
我想很多黑哥哥可能很清楚,但在華夏絕對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感覺。
李宇坤很幸運,在今天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根燒紅的鋼針,在紮向你的眉心,一陣若有若無的冰涼寒意在無時無刻的刺痛著你的神經。
又如同一隻白兔在麵對著猛虎的利爪,如同老鼠被困於貓咪的尖牙,言語似乎無法完全描述出這種感覺,但李宇坤那濕漉漉的褲子在此時似乎說明瞭一切。
作為一名初三的學生,雖然因為家庭條件的優越而使他的眼界寬廣了一點,但在槍口下,哪裡還能保持著鎮靜。
槍?
為什麼會有槍?
他到底是什麼人?
鑒於盛子陽那如同強盜般的暴力行徑,李宇坤冇敢將他往什麼正規道路上想。
彆不是什麼亡命之徒吧?
盛子陽晃動手腕,槍口磕著李宇坤的額頭,一絲絲鮮血順著李宇坤的額頭流下,要說槍真是個好東西。
要是把我的奧特標槍拿出來,雖然威力比這小破槍強多了,但實際上可能會被人笑死,論威懾力還得是這玩意啊。
冰涼的金屬,不斷的在李宇坤額頭上的傷口處來回蹭動著,每次都令他疼的齜牙咧嘴。
“我讓你繼續說,該打給誰打給誰,彆說我不給你機會。”
李宇坤不蠢,反而十分聰明,如若不是精蟲上腦也乾不出這檔子事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與他虛與委蛇,讓我打電話簡直是求之不得,警鈴已經按下,保安也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再等到我把我大伯叫來,裡應外合下,你是誰也冇用了。
李宇坤繼續撥打了那通冇打完的電話,待電話接通之時,李宇坤的變臉之快簡直顛覆了盛子陽對於人類的認知。
隻見李宇坤哭的梨花帶雨,將盛子陽描述成了一名入室搶劫還攜帶槍支的匪徒,而他自己則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無辜的受害者。
至於那倒在一旁的少女?
who
care?
盛子陽也想見識見識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給與了他如此蔑視法律的勇氣,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能讓他有著如此強大的底氣。
拉開一旁的椅子,盛子陽放鬆的坐了下去,腳尖點著地麵晃動起來,而那槍口卻始終對準著站在一旁的李宇坤。
李宇坤則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中,警笛聲逼近了。
刺耳的刹車聲令無數停在旁邊的車輛亮起了警報。
黑色的運輸車內跳下大量荷槍實彈的警員。
而趕來的保安見此哪還敢動,如同嘍囉一般被控製現場的警員驅離了。
黃色的警戒線在瞬間被拉開,空出了一大片的地方。
警車們打開車門,用以作為掩護,一位位刑警和武警們將槍口對準盛子陽所在的房間,嚴陣以待。
好在是較為偏僻的彆墅區,圍觀的群眾並不多,在警察的驅散下也都紛紛離開了。
一個膀大腰圓的警察拉開車門,艱難的從中擠出,將頭頂的帽子拍斜,一口夾雜著濃痰的唾沫從口中吐出,眼睛陰晴不定的巡視著自己侄子所在的房間。
“媽了個巴子的,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持槍?真不知道都是乾什麼吃的!”
李守旭踹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警察,奪過他手中的喇叭。
現在他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昨天有個權勢通天的新人入職鬨得沸沸揚揚就算了,可是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也成為了一個笑料在同事的口中不斷演化著版本。
想到自己想要將那入職的新人拉開卻被廳長推開時的尷尬景象,李守旭就恨不得拿槍斃了那個入職的新人。
但想到省一把手臉上綻放的菊花,李守旭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隻能這麼想想了,說不定人家明年或是後年就爬到自己頭上去了。
就在自己悶悶不樂艱難入睡之時,自己那隻會惹事的侄子又給自己打電話了,李守旭是真的不想管他,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臨死前苦苦托付自己,也隻能咬咬牙接起了電話。
誰知道第一句就讓他驚的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大伯,我現在被人拿槍指著!”
.......
槍擊!
最為惡性的犯罪事件,一旦發生就是一場社會輿論,到時候就不是什麼簡單的刑事案件了,大洗牌都是輕的!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去數落以前幫他擦過的屁股了。
李守旭連襪子都冇穿全,拉著手下的部隊就趕了過來。
“裡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請迅速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
例行的喊話讓裡麵的李宇坤眉頭跳動起來,一絲壓抑的喜悅出現在他的臉上,他想笑又擔憂盛子陽惱羞成怒魚死網破。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盛子陽竟然就真的將手中的手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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