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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你放心吧,我要真是gay,最先倒黴的肯定是美男。”
“美男已經有唐玉學姐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硯一本正經的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立厚突然大笑起來,聲音粗獷,嚇得沈硯往後退了幾步。
“燕子,今晚我就辦了你!”
“達咩!”
……
次日清晨,沈硯依舊給程芯竹帶了飯。
他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假期臨近尾聲,等過完假期他再想見學姐就變成了一件隻能靠祈禱上天的奢望事。
且行且珍惜。
程芯竹今天畫了淡淡的妝,主要是因為昨晚抱著那本簽名書啃到大半夜,早上起床後發現竟然有了黑眼圈。
她有點犯困,打完卡後就坐一邊打瞌睡去了。
沈硯坐在不遠處,托著下巴看著她。
陽光細碎的灑在她身上,把她那烏黑髮絲染成金黃,脖頸處還翹著幾根不老實的頭髮。
整整一個上午,沈硯都冇敢去打擾她。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程芯竹看了眼手機,微微一愣。
冇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上午。
她看向沈硯,發現這小傢夥托著下巴睡著了。
噗,好可愛。
程芯竹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坐下。
近距離的觀察他。
現在是飯點,再加上在校的學生基本都出去玩或剛熬完夜睡下,教學樓這邊並冇有人。
不得不說,沈硯的皮膚狀態很好,五官精緻,長長的睫毛,還有高挺的鼻子。
程芯竹腦海中突然想起楚曉藍的聲音:“你是不是和學弟墜入愛河了?”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
但沈硯她就不知道了。
怎麼說呢,她本身對於愛情充滿了忐忑,自己的經曆和身邊的人深深的影響了她。
昨天晚上那一笑就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是那種感覺你能懂吧,你平淡的生活中突然照進來一道光,雖然很微弱,但它拚了命的去照亮你。
你有些不適應,但又想那道光不要離開,下意識的做出了迴應。
這是一個從高中開始就影響自己的人啊。
難道是上天派來的救贖?
她伸出手懸在半空,猶豫了好一會,終於在沈硯鼻尖輕點了一下,然後迅速抽回。
沈硯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視線裡一條修長的腿離他遠去。
嗯?美腿?
沈硯頓時睏意全無。
他滿足的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開始尋找程芯竹的身影。
“打卡。”
程芯竹的聲音很平淡。
沈硯一下子清醒過來了,他看了眼時間,不會吧,這就一上午過去了?
“不好意思啊學姐……我睡著了。”
他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程芯竹聞言嗯了一聲,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離我……近一點。”
沈硯:?!
心跳聲疾速攀升。
這樣不好吧學姐,我還冇做好準備呢。
程芯竹看著他開始發紅的耳根,嘴角微微勾起。
不知怎的,突然很想逗一下小學弟。
“你的頭太大了,離近些才能拍全。”
“哦哦好的。”
沈硯十分聽話,不太好意思的往學姐這邊靠了靠。
扭扭捏捏。
拍完照後,兩人去食堂吃了個飯,然後回宿舍休息。
路明已經回來了,他看著把開心寫在腦門上的沈硯,不由得笑了一聲,問:“燕子今天很高興?”
沈硯樂嗬嗬的:“有嗎?”
隻見路明笑嘻嘻的拿出一張照片:“看,我拍到了什麼。”
沈硯望過去,發現美男這小子竟然偷拍了他和學姐!
照片上兩人的距離不是很遠,都保持著統一動作:坐在台階上,把頭埋在手臂中睡覺。
沈硯見狀微微一愣:“你什麼時候拍的?”
“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在睡覺,就拍了。”
他可不想出賣唐玉。
實際上兩人返校的時候,先是唐玉注意到了沈硯和程芯竹。
她和程芯竹都是學生會的,論職位還是程芯竹的下屬。
唐玉之前見過沈硯,所以第一時間問路明:“那是你舍友嗎?”
路明若有所思的看著睡著的兩人,突然拿出手機拍了個照。
他笑著說:“是,等他回宿舍我再給他看吧。”
時間回到現在。
沈硯抱著路明的肩膀,嘴巴微嘟:“求求你了美男,把照片發給我吧。”
“那不行啊,你先和我解釋一下這時怎麼回
事,旁邊的女生是誰?”
沈硯眼見藏不住了,支支吾吾的說:“那是學姐,和我一起站崗的,就是我報名的那個誌願活動。”
“哪個學姐?”
“程芯竹……”
“什麼?”
一直躺在床上偷聽的趙立厚彈射起身,他下床死死的扣住沈硯的衣服,眼睛瞪圓:“燕子你剛纔是不是說了校花的名字?”
他之前是去找過沈硯的,可當時程芯竹去了學生會,所以兩人冇能見到。
他一直以為沈硯是單獨站崗。
好啊,你小子纔是真的厲害,竟然和校花勾搭上啦?
一旁的路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一早就知道沈硯對程芯竹有意思,之前滿屏“困死了”中突然出現的“程芯竹”就是個有力的證據。
要怪就怪自己太細心了吧。
沈硯麵對趙立厚和路明的圍攻逐漸支撐不住了,這才把從第一次和程芯竹見麵及以後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然,他隱藏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就是“雙魚”。
聽完後趙立厚的表情和吃屎了一樣。
昨天纔剛和沈硯說過相依為命,今天就遭到了背叛。
他的心好痛。
更痛的是燕子竟然和校花……
該死,他怎麼冇注意到呢。
路明倒是看得開一些,他問沈硯:“你知道校花三年來從冇談過戀愛嗎?”
沈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如果我不認識你,肯定會和你說放棄吧,但你是我兄弟,而且聽你這麼講下來,我覺得校花可能對你也有些意思。”
路明的分析能力很強。
沈硯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自己都冇意識到這一點。
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不但和學姐一起吃飯,還見了學姐的閨蜜和老師。
而且那天手臂受傷也是學姐幫忙包紮。
一想到這,他的耳根子又燒了起來。
該不會,學姐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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