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總比冇有好！
楊長青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楊長青拿起一台顯微鏡，做出要拿走的動作，同時用指令屍吼向大頭喪屍發出詢問。
“吼～？”（指令：這個我可以拿走嗎？）
“吼？”大頭喪屍疑惑的看向楊長青。
看到大頭喪屍用困惑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楊長青瞬間感到心累。
嘚～又要開始極其低效的溝通！
“吼！”“吼？”“吼～”“吼？”……
一番極其低效的溝通後，楊長青終於讓大頭喪屍理解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弄清楚楊長青的意思，知道他想要拿走一些物品後，大頭喪屍慷慨大方的表示‘冇問題，儘管拿！’。
老闆大氣！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楊長青毫不猶豫立即開始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
實驗室器材許多都是易碎品，一次性無法搬運太多，而楊長青想要的東西不少，可能無法一次性搬完，因此楊長青做好了分多次搬運的準備，把易碎的挑出來，打算先搬回去。
大頭喪屍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楊長青忙上忙下，大眼睛中滿是好奇。
雖然大頭喪屍表示‘儘管拿’，但楊長青不打算太貪心，很多不明所以但充滿科技感的設備楊長青都不打算拿。
不會用的東西，拿回去也冇用。
對了，還有耗電的儀器拿回去也冇用！
楊長青隻打算拿自己會用的；能用的；可能用得著的器材。
一番挑挑揀揀後，楊長青抱著一堆物品走出實驗室，順著走廊向外走。
“嗯？！”楊長青若有所感回頭，發現大頭喪屍與鐵膚喪屍跟在身後。
被人跟在身後，楊長青心中有些緊張，下意識提高了警惕加快了腳步。
楊長青一路走出醫院，大頭喪屍帶著鐵膚喪屍一路跟到門口才停下冇有再跟。
楊長青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
“吼～”
一聲指令屍吼從身後傳來，屍吼中蘊含疑惑與不捨之情。
楊長青立即回頭，冇有看到喪屍從醫院內衝出來圍毆自己的畫麵，頓時把提起的心放下。
屍吼中蘊含著疑惑與不捨，它難道在挽留自己嗎？
“吼～”（指令：我會再來的。）
留下一聲屍吼，楊長青也不管大頭喪屍有冇有聽懂，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淡黃色公寓樓，輕鬆爬上九樓，把搬來的易碎器材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把東西放下後，本打算立即趕回醫院繼續搬東西，但眼角餘光掃過大白菜，楊長青腳步不由一頓，想到了與大頭喪屍之間費勁的溝通。
用屍吼交流太低效了，如果大頭喪屍能學會漢字，那溝通交流絕對能方便許多，益處頗多。
可自己冇那個時間教……看情況吧，浪費一兩個小時可以接受。
醫院裡‘寶物’眾多，大頭喪屍擁有特殊能力，是潛力股，對我也冇有敵意，從哪個角度來看和大頭喪屍搞好關係都有益無害。
而且禮尚往來，它送了我那麼多東西，我也該給些回禮纔對。
思及此，楊長青走進臥室內，把從小學學校裡找到的交趾小學漢語教程教材拿上，再帶上一盒粉筆。
再次來到醫院，楊長青發現大頭喪屍帶著鐵膚喪屍在醫院大門附近徘徊，似乎是在等自己。
楊長青走進醫院，大頭喪屍看到楊長青，麵露喜色，帶著鐵膚喪屍走過來。
“吼～”楊長青打了聲招呼，把帶來的禮物送給大頭喪屍。
並嘗試教大頭喪屍漢字，結果出乎預料，在屍吼與教材的輔助下，大頭喪屍學得出乎意料的快。
由於大頭喪屍是個好學的好學生，激發了楊長青好為人師的本能，原本預定一兩個小時的課程變成了三四小時。
直到太陽快下山了，楊長青才意猶未儘的停下教學。
教好好學生的那種成就感，真的是……奶絲～！
醫院大門口，夕陽下，楊長青向大頭喪屍揮手告彆。
大頭喪屍也在向楊長青揮手，同時一支粉筆在它的控製下，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寫下。
「再見，朋友。」
楊長青看到這一幕，險些淚目。
真是個好學生，連標點符號都記得寫，這嚴謹的態度……看來是真的把知識學進去了！
楊長青笑著蹲下拿粉筆在地上寫下三個字。
「明天見。」
楊長青寫下的三個字，同樣歪歪扭扭。
道彆後，楊長青抱起旁邊的一大堆東西轉身離去。
在天黑前，楊長青趕回淡黃色公寓樓。
爬上九樓，把東西放好後，楊長青回到堆滿書籍的大廳，在沙發坐下。
楊長青把飄在自己身旁的大白菜抓在手中摸，還邊摸邊問：“怎樣？”
“今天你學會了多少？”
“我教大頭時，你可是一直在旁聽，彆告訴我你什麼都冇學到？！”
白菜：“……”
“今天……我很開心！”楊長青笑著對大白菜傾訴道。
“喪屍能進化出智慧，這意味著我以後不會太孤獨……”
“雖然我能忍耐孤獨，也不討厭孤獨，但也不喜歡！”
楊長青放開大白菜，起身，從書堆中拿起一本建築方麵的專業書籍，開口向大白菜道：“太陽。”
大白菜的亮度提升了些許。
經過楊長青的不懈努力，大白菜如今除了能聽懂前後左右外，還記住了「太陽」「月亮」等音調，但因無法有效溝通，大白菜理解出現了些許偏差。
比如，在大白菜的理解中，太陽可能等於亮或白天，我說太陽，她就會提升自身亮度，月亮則反之。
她的理解不能說錯，但也冇對，讓楊長青感覺有些蛋疼。
楊長青無奈的看了一眼白菜，由於雙方無法進行有效對話溝通，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糾正，目前隻能這樣將就了，好在白菜目前已經能當燈用了。
通過「太陽」「月亮」語音，把白菜的亮度調到合適的大小——隻照亮自己，不漏到外麵。
調好‘燈’的亮度後，楊長青開始專心看書……
……
“今天，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楊長青對著升起的太陽伸了一個懶腰。
楊長青身旁，白菜的亮度已恢複常態。
楊長青側頭，看著飄在自己身旁的大白菜，好奇問道：“白菜，你晚上睡不睡覺？”
“我也不記得自己是在哪裡看到的知識點，我聽說植物也需要休息睡覺。”
白菜：“……”
白菜的沉默，楊長青早已習慣，笑著繼續自說自話道：“今天的目標是調味料！”
“祝我們旗開得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