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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到最後都冇想通，清清她最後落下那滴淚是什麼意思。
直到剛剛聽完淩顏唱的這首曲子，他才頓悟。
清清若是真的想活命，不應該是與自己撇清關係，而是因為跟著自己一起走。
她奮力的掙紮，並不是為了讓他們放過她，而是為了讓自己對她感到失望吧。
如果她向自己求救，自己就算是拚了一條命，也一定會救她離開這裡。
可她冇有這麼做。
小川淚流滿麵，清清她有一次不小心從高處摔下，腿受過傷，走不快，她是不想拖累自己啊。
“清清…………”
“思柳姑娘，不知道桃花源那個新出現的攬月樓是做什麼的，裡麵是賣什麼東西嗎？”
淩顏從台上下去，將伏羲琴收進體內，剛走到大廳，酒杯就被幾個熱情的姑娘圍住了。
其中一位年輕的姑娘，笑嘻嘻的詢問道。
白天的時候她們一群人去了桃花源品嚐美食，那裡的糕點真的很好吃。
一到那裡，她們就注意到了那座雄偉高大的建築，這纔看到周圍不少人都在往那裡張望。
等到了火鍋店裡，裡麵正在吃火鍋的客人也時不時的往那個方向看去。
這不，在萬花樓裡偶然遇到淩顏，她們便忍不住湊了上來。
就連攬月樓名號也是聽火鍋店裡青魚姑娘說的。
“攬月樓，你們馬上就會知曉了。”淩顏輕笑一聲，準備賣個關子。
她看這些姑娘衣著華麗，頭飾雖然看著簡潔，卻也一眼就能看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
隻見她們一臉激動的看向自己，淩顏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身邊最近的一位，輕笑著問道：“為什麼這般看著我？”
那位姑娘臉頰微微泛紅，還好周圍都是人，大家都都冇有注意到她。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與淩顏麵對麵，早知道如今外麵有許多有關於淩顏的傳聞。
但是毫無例外，都是誇讚她的。
有的說她貌若天仙，有的說她是世間難得的才女，總之五花八門的。
這也讓很多姑娘都視她為理想中的自己。
“思柳姑娘，不知道是否有空坐下一同喝茶？”
“不好意思，我朋友們還在樓上等我，我不便久留。”淩顏笑著婉拒了她。
而對方也並冇有因此而不高興。
“冇事冇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說罷嘻嘻哈哈的離開了淩顏身邊，往座位走去。
………………
“我回來了。”
“小顏，你唱的真是太好聽的，我剛剛都快感動哭了，真的。”聞人若卿瞬間粘了上來。
“你哪次不哭？”聞人以辰笑著戳穿了她。
“哼，要你管。”
“小顏，什麼時候有空閒的時候，我們來洛陽已經好幾日了，來之前父親就催促過我們早日回去的。”防風崢突然開口道。
淩顏認真想了想，回覆道：“大哥，這兩天攬月樓要開業，等開業之後，我和邶就隨你回去。”
“好，那我晚些給父親傳個音過去。”
一聽淩顏給了準確的時間，防風崢立馬揚起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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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桃花源，攬月樓。
溫存過後，淩顏窩在相柳懷裡，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相柳，如果到時候我跟你回去，防風家主真的說起我們兩個的婚事，怎麼辦？”
“什麼意思？”相柳抓住淩顏的小手，輕輕的揉捏著。
“就是………不是說回去之後就要說起我們訂婚的事嗎？你是怎麼想的，你願意用防風邶的身份，與我訂婚嗎？”
相柳捏著淩顏的手，微微一頓。
片刻後，展顏一笑。
“自然願意，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你與我兩個人，不是嗎？”
淩顏抬起頭，正好與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眼神相撞。
“真的不介意嗎？”她喃喃道。
相柳，相柳，這也不是他名字，他甚至連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名字都冇有。
淩顏知道，他雖然看似對一切漠不關心，其實心思最為細膩，他見過世間的婚宴，自然也想給她最好的。
以防風邶的身份娶自己，也是正大光明給了自己一個名分。
隻是她又不是那種在乎這種虛榮的人。
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她都願意。
若是相柳不介意，她自然什麼都無所謂。
她與他都是無父無母，以天地為媒，大海為證，早就是一體了。
“阿顏。”
正當淩顏出神之時，相柳清冷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嗯，我在啊，怎麼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以後，我再還你一個婚禮。”
淩顏猝不及防的撞進相柳深情的眸底，瞬間紅了眼眶。
她趕緊回過頭，眼角滑落一滴淚。
“好，那後天我們先隨防風崢回去吧。”
“嗯。”相柳輕輕摟著淩顏，在她耳邊悶哼一聲，害得她忍不住縮脖子。
“相柳。”她突然出聲。
“嗯？”
“你想要孩子嗎？”
“相柳？”
過了好一會兒，都冇有等到對方的反應，淩顏回過頭去，隻見他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為何這麼看著我？”淩顏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臉頰。
“不是。”
“你不喜歡小孩子嗎？”
“冇有，隻是在想，阿顏是不是寂寞了。”
“啊？什麼意思？”
“是不是我最近在忙彆的事，冇有太多時間陪你，所以你一個人感到無趣，想要生個孩子，陪著你。”
“？？？？”淩顏一臉懵逼。
“笨蛋。”相柳發出清脆的笑聲，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我逗你玩呢。”
“……………”
見淩顏有些失落，相柳趕忙補充道：“孩子的事，我並不強求你，阿顏，我不想讓你受苦，你若是不願意，我永遠都不會逼迫你。”
“這怎麼叫逼迫？”
淩顏感到很詫異，似乎對相柳的這些話感到很費解。
她圓溜溜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對方，好像在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百年前有一天，我在一家客棧喝酒，碰到外麵一位婦人產子，不過具體也是聽店裡小二說起的，他說那婦人似乎是與她男人吵架，氣火攻心動了胎氣。”
“然後呢？她發生了什麼？”
淩顏知道相柳這麼說，那一定不單單是生孩子這麼簡單的事。
“那婦人聲嘶力竭，我坐在樓上聽的都眉頭緊皺，那淒慘的哭喊聲，不比戰場上殺敵時的要弱。”
“差不多就這麼哭嚎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漸漸冇了動靜，後來聽小二說，那婦人似乎是大出血，連帶著那孩子，一起殞命了。”
相柳說起這事的時候，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淒厲的慘叫聲，不由自主的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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