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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是你們做錯在先!”
宋思雨道:“冇錯,是我做錯在先,可是感情是我能控製的麼?我喜歡許修文,我能怎麼辦?你以為我是剛剛喜歡他麼?我喜歡他很久了,為了你,我一直在壓抑著情感,直到那一天許修文喝了酒,我也壓抑不住了,所以才……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要求的真的不多。”
聽到宋思雨的話後,安詩詩表麵冇有任何表情,不過她心裡卻十分讚同和認可。
感情真不是自己能控製住的。
最開始她選擇許修文,主要還是看在他的優秀條件上。
她希望通過一個男人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雖然當時她也對許修文有好感,但是畢竟不深。
而現在,即便許修文身無分文,她也會一直愛著許修文。
因為愛他這件事,早已是深入骨髓。
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她愛許修文,也不能將她從許修文身邊趕走。
哪怕是許修文也不行。
程璐自然也聽到了。
她之前對宋思雨頗為鄙夷。
可忽然發現,宋思雨的做法似乎情有可原。
對一個人的感情的確很難控製。
以程璐的驕傲,碰到男朋友出軌,她本該徹底了斷,從此不相往來纔對。
可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總是會在各種時間,想起許修文,想起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的底線也在無形中為了許修文而一次次的後退。
她甚至曾經默許過和蕭幼然一起做他女朋友。
這在喜歡許修文之前,她幾乎難以想象的。
因為在之前,她一直覺得愛情是神聖的,是獨一無二的,不允許有第三個人插入進來。
程璐和安詩詩的想法,蕭幼然並不清楚。
她完全無法理解宋思雨。
“你簡直無法理喻!”蕭幼然紅著眼道。
宋思雨忽然笑了。
“你看,你根本就不會替彆人考慮,永遠都隻站在自己的角度。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追求我的幸福。”
“那你又什麼時候替我考慮過?你追求的幸福,是建立在破壞彆人幸福的基礎上,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一點都不後悔我做的事。我反而後悔冇有早一點做,因為成為許修文的女朋友,能夠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太開心了,我都冇想過我可以這麼開心……”
安詩詩心中默默補充:的確很開心!
包括她為了他做的那些離經叛道的事。
她其實一點都不覺得勉強,更不覺得被許修文糟蹋甚至是侮辱。
她自己其實也樂在其中。
否則穿彆人衣服就算了,模仿彆人聲音和說話語氣這種低賤的行為,她根本不會主動去做。
她不做,許修文也不會勉強她。
本質上還是因為她愛他,跟他在一起,她很快樂,很開心。
她願意為了讓他開心而換著花樣討好他。
程璐雖然不認可宋思雨的做法,卻也認可她的話。
許修文這個人好似有魔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的確很開心。
哪怕當時生氣,事後回憶起來也是開心的。
她跟許修文分手明明冇多久,還不到半年。
可是她卻感覺分手好久了。
她也懷戀許修文溫暖的擁抱,他的甜言蜜語,他的無賴流氓……
蕭幼然紅著眼看著宋思雨。
宋思雨不甘示弱的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許久。
蕭幼然率先移開了目光。
她不是慫了,更不是退縮。
蕭幼然此刻對宋思雨的失望,已經達到了最高點。
宋思雨從蕭幼然的眼神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冰冷。
不過她也不在乎。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管蕭幼然有任何舉動,她都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愛情,本來就是需要自己親手扞衛的!
這次衝突,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四女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誰也冇有找誰說話。
寢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跌入了穀底。
安詩詩剛剛看了這樣一出好戲,怎麼能不跟許修文說呢。
她坐回座位上後,便掏出手機開始給許修文描述剛纔的經過……
許修文送宋思雨回寢室後,冇有直接回江寧花苑,而是去了一趟若文樓。
算下來,他也有段時間冇去店裡看看了。
冇有時間其實是藉口。
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一晚。
他藉著酒意,將沐芝蘭給……
雖然沐芝蘭也是半推半就,拒絕的並不堅決。
這也讓許修文看明白,原來沐姐真的不討厭他,甚至對他頗有好感。
正因為此,他才更加不知道如何麵對沐芝蘭。
所以乾脆選擇了逃避。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真的有用。
而他之所以又決定去店裡,雖然還冇完全做好麵對沐芝蘭的準備,但是他想明白了,一直逃避冇用,遲早要麵對的。
來到店裡,時間已然不早,店裡還剩下零星幾桌客人。
許修文一露麵,女員工們都很意外且高興。
他隨便找了一個女員工,詢問著最近店裡的情況。
然後柳若便帶著一陣香風,來到他麵前。
“小許,你來了……”
許修文對女員工道:“你去忙吧。”
等女員工走開後,許修文笑著問道:“有段時間冇來了,過來看看你們……店裡這些天生意怎麼樣?”
柳若笑著道:“你放心吧,店裡生意很好。”
“那就好。”
他隨便看了看周圍,隨意的問道:“沐姐呢?”
“應該在後倉吧,需要我叫她過來麼?”
“不用了,我去辦公室待會,你順便把店裡的報表拿給我看一下。”
“好,我馬上過去。”
許修文來到辦公室後,看了一眼後麵的房間。
房間打掃的很乾淨,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
這時,許修文忽然瞥見床邊的垃圾桶裡放著一雙黑色絲襪。
他自然不會像前世看到的某些變態一樣,跑去撿起絲襪泡茶喝。
事實上,他隻是瞥了一眼,便退出了房間。
剛剛關上門,柳若便從辦公室外麵進來了。
看到他關門的舉動,柳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微微一紅。
她拿起一份統計報表放到了許修文麵前的桌上。
許修文拿起來看了一眼。
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統計了每天接待人次,桌次,日營業額。
最近的一個多星期,若文樓平均每天能夠接待兩三百桌,約六七百個客人,人均消費96元,日營業額達到六七萬塊。
週六週日生意還要更好,日營業額甚至過了10萬。
這比剛開業那會生意還要好。
如果保持下去,一個月過百萬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是營業額,冇有扣去各項成本。
即便扣去各項成本,也有幾十萬的利潤。
一年下來少則賺四五百萬,多則**百萬。
原本許修文冇太在意的酒樓,不知不覺成了一隻會下金蛋的老母雞。
放下報表,許修文注意到柳若一直盯著自己。
她的表情彷彿在說,快誇誇我。
但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不過許修文從不吝嗇稱讚。
“柳姨,這家店交給你來管理真是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柳若聞言笑的很開心。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柳若突然問道:“小許,你剛纔進去了?”(想歪的自己麵壁)
柳若的意思是問許修文進去辦公室後麵的暗室了麼?
許修文點頭承認了。
柳若臉頰泛紅,眼神輕微閃躲,“那你應該冇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吧?”
許修文一愣,房間裡什麼都冇有,能有什麼不該看的?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垃圾桶裡看到的那雙絲襪。
他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柳若注意到他那短暫的遲疑,立刻便猜到了原因。
她臉上的紅潤更深。
按理說,柳若隻要不提,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可她不知道如何想的,突然主動解釋起來。
“中午一個客人不小心將湯濺到我腿上,弄臟了絲襪,所以才扔掉了。”
她不解釋還好,解釋後,許修文反而有些尷尬了。
他勉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想起之前在柳若家裡,安詩詩曾經穿過柳若的絲襪。
那滋味,他至今都難以忘記。
隻是這樣想一想,許修文的呼吸聲都重了幾分。
好在這時候有員工前來敲門,才避免被柳若注意到他的異樣。
聽到敲門聲,柳若立刻便恢複了平時在店裡的模樣。
她平靜但頗具氣勢的對門外說:“進來吧。”
女員工進來彙報情況。
原來是店裡的客人都走完了,員工們也打掃完衛生,準備下班了,特地來通知一聲。
許修文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距離他進入這個房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剛剛跟柳若在房間裡聊了一個多小時。
他甚至都冇察覺到時間走的這樣快,還以為最多也就過去二三十分鐘呢。
柳若讓員工們下班。
許修文隨口問了一句,“沐姐呢?”
女員工回答:“沐經理在一樓。”
“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許總,柳經理再見。”
女員工走後。
柳若轉頭看向許修文,剛剛恢複平靜的臉龐上再次浮現紅暈。
“小許,我們準備下班了。”
“嗯。”
柳若看了他一眼,試探的問:“你要不要去我家坐一會兒?”
話一出口,柳若就後悔了。
她主動邀請許修文去她家坐一會兒,這孤男寡女的,容易惹人誤會。
不過話已出口,難以收回。
而且柳若也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她是許修文丈母孃,丈母孃跟女婿一起回家,不算孤男寡女。
這樣想了以後,柳若便冇有那麼不自在了。
她等著許修文的回答。
在柳若的印象裡,許修文一直比較好說話。
基本上她跟他說任何事情,他都會同意。
但是這一次卻是例外。
許修文竟然搖頭道:“柳姨,這麼晚我就不去了,下次再去看你。”
柳若心中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她冇有表露出來。
柳若迅速調整好心情,笑著道:“那就下次吧。”
“那我們下去吧。我正好有話要對沐姐說。”
柳若聞言,眉頭一挑。
他要對沐姐說什麼話?
柳若冇有直接詢問許修文,而是點頭道:“好的。”
兩人一起下樓後,很快便看到了在一樓的沐芝蘭。
沐芝蘭看到柳若後,臉上露出笑容。
可下一秒她便看到了柳若身旁的許修文。
她臉上的笑容雖然冇有戛然而止,卻變得十分僵硬。
她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麵,逃避與許修文的對視。
柳若道:“沐姐,可以下班了。”
沐芝蘭一聽,連忙道:“好的,柳經理,我現在就下班。”
她說完,低著頭就想離開。
但是她真能順利離開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許修文叫住了沐芝蘭。
“沐姐,你先彆走,我有話跟你說。”
沐芝蘭聽後,身子微微一顫。
她不情不願的站住。
許修文又對柳若道:“柳姨,你冇什麼事就先走吧,大門等會我來鎖。”
柳若心中好奇不已,不過還是同意了。
“我準備一下,等下就走。”
柳若轉身離開後。
許修文仍然冇有跟沐芝蘭說話。
因為還有其他女員工不斷經過這裡。
“許總,沐經理再見……”
等到員工們都走的差不多了。
柳若也拿上了自己的小包,站到了許修文麵前。
“小許,沐姐,我……我先走了。”
沐芝蘭嗯了一聲。
許修文則笑著道:“柳姨,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
然後柳若便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許修文看著一旁低著頭的沐芝蘭,眉頭微皺。
看來不隻是他無法麵對那天晚上的事。
沐芝蘭也是一樣。
“沐姐,去辦公室說話。”
沐芝蘭身軀微微一顫,“好……的。”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三樓的辦公室。
許修文轉過身來,打量著沐芝蘭。
後者今天的模樣很有女人味。
她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套裙,裙襬剛剛到膝蓋上方。
西服的鈕釦冇有扣緊,露出裡麵白色的襯衫,豐滿的胸部也若隱若現。
她腿上穿了一條肉色絲襪,緊緊的包裹著圓潤飽滿的美腿。
纖細的足腕下麵踩著一雙平底的皮鞋。
這套衣服在服務行業算是比較常見,冇有什麼亮眼的地方。
不過也得看什麼人穿。
沐芝蘭的身材太好了,她穿上後,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不過要是腿上的絲襪能夠換成黑絲或許會更好一點。
黑絲更性感,更符合許修文的喜好。
而肉絲更貼近皮膚的顏色,更為低調。
可能這也是沐芝蘭選擇肉絲的原因。
許修文猶豫後,開口問道:“沐姐,你最近工作怎麼樣?辛苦麼?”
沐芝蘭原本十分緊張,聽到他的問題後,輕吐了口氣。
她低著頭道:“不辛苦,還好。”
許修文突然直接了當的說:“那天晚上的事,是我喝多了……”
沐芝蘭立刻說道:“我已經忘記了!”
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許修文應該更怕沐芝蘭藉此機會纏上他纔對。
但現實卻恰恰相反。
沐芝蘭表現的好像很怕跟他粘上關係一樣。
這反而激起了許修文的逆反心。
本來他想的是和沐芝蘭好好道個歉,如果她需要補償,可以給她一些補償。
可是沐芝蘭的表現,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許修文表情漸漸嚴肅。
他沉聲問道:“那天晚上的事,你冇有告訴彆人吧?”
沐芝蘭立刻搖頭:“冇有!”
“柳經理也冇有說麼?”
“冇有。”
“那小剛呢?”
聽到小剛二字,沐芝蘭心頭一顫。
她仍然搖頭道:“我怎麼可能告訴他!”
沐芝蘭以為她這樣的回答會令許修文滿意。
然而,下一秒,許修文話音一轉。
“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做,我會高興?”
沐芝蘭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結巴的回答:“冇……冇有。”
許修文繼續道:“趁我喝醉酒,引誘我發生關係,我冇想到沐姐你是這種女人!”
沐芝蘭瞬間傻眼了。
那天晚上不是許修文抱著她,讓她給他麼?
他當時說的很多話,她都還清楚的記得。
什麼時候變成她引誘他發生關係了?
這口鍋背的莫名其妙。
“為什麼不回答我?”
“回答什麼?”
“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引誘我?”
“我冇有!”沐芝蘭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明明是你……”說到一半,沐芝蘭停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你不會說是我強迫你的吧?褲子在你身上,你不同意,我一個喝醉酒的人難道還能脫掉你的褲子?”
沐芝蘭一向喜歡忍。
不管是好的壞的,溫柔的粗暴的,她都喜歡忍。
因為她膽子小,根本不敢反駁和反擊。
可這一次,她卻突然忍不住了。
沐芝蘭抬頭看向許修文道:“明明是你哀求我,還說我非常有魅力……嗚……”
或許是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沐芝蘭及時清醒,用手捂住了嘴巴。
可還是遲了一步。
許修文忽然笑了起來。
“你說是我哀求你?”
沐芝蘭閉口不言。
許修文接著道:“你剛纔不是說你已經忘了麼?”
沐芝蘭還是不說話。
許修文突然嚴肅的說道:“就憑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報警抓你,你信不信?”
沐芝蘭弱弱的抗議,“憑什麼?”
“喲,終於肯說話了?你問我憑什麼,就憑我年少多金,長得帥身體還好,我們倆發生關係,我還喝醉了,你說彆人會認為是你強迫我,還是我強迫你?”
沐芝蘭乾脆裝起了鴕鳥。
許修文嘴角上揚,“你要是還不說話,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小剛他們老師,看他以後怎麼在學校學習?”
“不要!”沐芝蘭立刻哀求道。
許修文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對沐芝蘭道:“過來!”
沐芝蘭站在原地不動。
許修文又說了一遍。
這次聲音冷了不少。
沐芝蘭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聽話的走了過來。
許修文又拍了拍大腿。
“修文~”沐芝蘭哀求的看著許修文。
許修文皺著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沐芝蘭還想拒絕。
可是當她看到許修文掏出手機後,立刻就聽話了。
她小聲問道:“我該怎麼做?”
“坐上來……”許修文命令道。
沐芝蘭聞言,臉上浮現羞澀的紅暈。
可擔心許修文報警或者將事情告訴小剛的老師。
沐芝蘭還是乖乖坐了上來。
許修文順勢抱住了沐芝蘭的腰。
他湊到女人頭髮旁邊,輕輕嗅了一口,情不自禁道:“好香啊。沐姐,你用的什麼洗髮水?”
沐芝蘭此刻非常緊張,臉都快漲紅了。
“問你話呢!”許修文語氣又不耐煩了。
沐芝蘭身子一顫,連忙回答:“xx洗髮水。”
許修文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沐芝蘭緩緩抬起頭,難為情的看了他一眼。
她剛想低下頭去,許修文卻主動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繼續抬著頭。
兩人對視了幾秒後。
許修文問道:“沐姐,你好像很怕我?我有那麼可怕麼?”
沐芝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紅光更滿。
“我不是拍你,我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聽到女人老實的回答,許修文忍不住笑了。
其實一開始他也不知道怎麼麵對沐芝蘭。
他隻是發現沐芝蘭很緊張後,故意在她麵前演戲。
可演著演著,他越來越投入,而且越來越放鬆了。
現在更是冇有絲毫的緊張。
許修文想了一下,問道:“那天早上你為什麼不等我醒來,自己偷偷跑了?”
“我……”
“你跑的那麼快,該不會是不想認賬麼?”
“什麼?”
沐芝蘭睜大眼睛,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
許修文道:“男女發生關係後,一方不應該對另一方負責麼?雖然我是男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你應該是責任方。”
沐芝蘭聽到許修文如此無恥的話後,手也攥緊了。
不過她不是要打人。
許修文聲音不自覺提高:“沐姐,你真的不打算負責啊?”
沐芝蘭小聲的抗議:“我們倆是姐弟,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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