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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一到手術室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剛滅。

治安隊的副隊長耿江山看到芸一回來：“楚大夫，你回來了。”

他看到芸一手上的衣服，對著蹲在不遠處角落裡的張春山喊道：“張春山，楚大夫幫你媳婦買的衣服，我會通知財務那邊，從你的工資裡扣。”

這種人，就不能跟他好商好量。

張春山聽到這話，看向芸一的眼神很是不善，一臉‘你多管閒事’的表情。

芸一本來冇想計較那麼多，可既然耿江山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不會不知道好歹。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人打開，郭水玉被人推出了手術室。

大家一起圍了過去：“醫生，她怎麼樣？”

那醫生冷著一張臉：“誰是病人家屬？”

張春山出聲道：“我是。”

那醫生抬頭打量著她：“病人嚴重的營養不良，身上的外傷不計其數，這情況你知道嗎？”

張春山冇想到醫生會這麼問，他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自在道：“可以送病房了嗎？”

那醫生看他這態度，直接來了一句：“需要報公安嗎？”

張春山被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尷尬和和生氣了，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

等人回到病房，芸一把病房裡的男同誌都請了出去，借了隔壁大姐的盆，在空間裡從沈家收的那些東西裡找出乾淨的毛巾，幫她清理過後，把衣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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