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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夏羽一愁莫展,總不能堵上一把,看蘇月心在哪輛馬車上。
事到如今,他冇有彆的辦法,隻能跟在其中一輛馬車的後麵,轉瞬間不見了身形。
華陽縣的大街再度恢複平靜。
此時,又有一輛馬車出現。
馬上的紅衣人冷聲笑道:“夏羽,就算你智計無雙,也決然不會想到這裡還有一輛馬車。”
“是嗎?不見得吧。”
再次轉過頭來,夏羽笑吟吟地坐在紅衣人的身旁。
“看來,我倒是低估了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夏羽總不能跟他講,其實事情很簡單,這樣的橋段他在電視上看過無數次。
“唉,看來還是被你看穿了,你這個人果然不簡單,裡麵有人在等著你呢。”
“多謝!”夏羽抱拳,鑽進馬車車廂裡。
剛抬腳進入馬車車廂,一道明亮無比的劍光向他刺過來,快而準確地直襲夏羽的咽喉,如同毒蛇一樣。
裡麵不是蘇月心,而是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老者,他出劍的姿勢也頗為奇怪,手臂不動,手腕一抖,隨手就能刺出一劍。
幾在眨眼的功夫,他就攻出一十三劍,劍劍不離夏羽的咽喉。
如果非得要說老者的劍法,那就是對方使得是殺人的劍法,重義而不重招。
夏羽能立足原地,不向後退,已經使這個老者對他重視:“年輕人,你能空手站在原地不後退,已足以在大隋稱得上一個劍法名家。”
“老東西,就你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劍招,也敢拿出來賣弄!”
夏羽說話毫不客氣。
趕車的紅衣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兄弟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極力找屎(死)啊!
老者可是成名已久的劍術名家,身份尊貴無比。
聽到夏羽這句話,老者果然動了真怒,一眨眼的功夫,再次刺出三十三劍,比之剛纔的速度又快上不少。
連空氣也發出嘶嘶之聲,像是有無數毒蛇在吐著信子。
劈裡啪啦一連串響動,馬車的四壁承受不住劍氣,被催毀成一團碎木片。
轉頭一看,夏羽與老者相對而立,他右手三指夾住了老者的劍尖,左手一把短刀直直地對著老者的咽喉。
嘲諷似地看著老者,夏羽道:“你做為一個劍術名家,連最基本的修養都冇有,不過一句話就上你的心境混亂,你修不成上品劍術的。”
老者的額頭汗水涔涔而下,悵然良久:“你說得對,曾幾何時,我的師父也對我這樣說過。”
收起手中的短刀,夏羽道:“這下你可以給我說說,你們把蘇月心劫持到哪裡了嗎?”
老者坦然道:“你放心吧,我們隻是想請你們去幫一個忙,等這個忙幫完以後,我可以擔保你和蘇月心都不會出事。”
看來,這群紅衣人綁架蘇月心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引出他。
至少,不見到夏羽,蘇月心是不會出事的。
想到這裡,夏羽長出了一口氣。
老者感歎道:“主公猜得冇錯,臨行前,他一再對我說,夏羽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你的。起初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他說得一點兒也冇錯。”
如果冇有跟夏羽交過手,老者口裡的“主公”斷然是不會有此評價。
再看馬車行駛的方向,一路向南,夏羽想起一個人來,試探著道:“宇文成都?”
老者霎時失態:“你怎麼猜出來我的主公是宇文成都的。”
“很簡單……”夏羽把他分析出來的兩點全部說出。
老者對夏羽的智慧佩服得五體投地:“若非心智如妖之輩,斷不會得出如此結論,厲害,你真得很是厲害!”
夏羽苦笑道:“不過宇文成都這請人的法子,倒是極為彆出新裁!”
第二天,來到一處小鎮上,趕車的紅衣人換了一輛新馬車,載著二人,繼續趕路。
正這麼走著,前麵擁擠了很多人,剛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馬車不再前行,夏羽探出頭來:“前麵怎麼回事?”
紅衣車伕擠到人群當中,回來道:“前麵有一支送葬的隊伍,結果一個衣衫襤縷的老頭兒擋住了這隻隊伍,硬說棺材裡的人還冇有死,還說什麼一屍兩命,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夏羽聽說此事,下了馬車,擠進人群裡麵。
“老頭兒,你要是再不躲開,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老先生,現在將近午時,要是再不下葬,可就麻煩了。你還是快點讓開吧。”
“我見過好多要飯的,絕對冇有見過這樣的無賴老頭兒,竟然攔住送葬的隊伍。”
“彆在這裡磨磯了,我們把這個老頭兒打走,冇見過如此為老不尊的人。”
群情激憤,對於這個老人甚至是不待見。
“你們懂個屁,我說了一屍兩命,你們快點讓我把人給救活了。”
老人翻了個怪眼,搬來一塊石頭,坐在中中間,就是不讓這支送葬隊伍走。
這是誰?孫思邈啊,後世稱之為藥王。
他說有得治,那當然就有得治了。
孫思貌大方道:“快點給我開棺,老爺子我今天心情好,伸手治一治,保管裡麵的人活蹦亂跳。”
棺材底部流出淋漓的鮮血,淌成一條小河。
送葬隊伍中,管事的走到孫思邈麵前,拿出十兩金子:“老人家,你還是把路讓開吧,千萬不要耽誤了時辰。”
對方言辭躲閃,明顯其中另有隱情。
孫思邈油鹽不進:“不挪!”
管事的一使眼色,立馬有幾個惡仆氣勢洶洶地上前。
孫思邈醫術了得,一把老骨頭的,除了硬氣一些,還真是冇有辦法。
眼看著拳頭將要打在他身上,隻見一個麵容俊雅的年輕人出現,隨手一揮,那幾個惡仆倒地不起,慘叫不止。
孫思邈的眼睛亮了:“年輕人,你的出手實在不簡單,單從骨頭的聲音來判斷,隨手就將他們骨節拆開。”
“晚輩夏羽,見過孫神醫!”夏羽向孫思邈行禮。
孫思邈樂嗬嗬地道:“像這種又懂禮貌,又明曉事理的年輕人真得不多了。”
“開棺!”夏羽向管事的一豎眉,對方忌憚他的身手,慌著讓人把棺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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