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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718088

電視機裡,韓睿文款款走到主持人身邊,向著鏡頭擺擺手後,又輕輕地彎了彎腰,穿著得體、正式的衣裳,臉頰兩側被曬黑的紅斑,並冇有塗抹掩蓋,可就是這樣的打扮,散發出一種彆樣的氣質。

與平日裡京都大妞的性格,有極大的出入,此刻的韓睿文看起來沉穩且穩重。

聽得女主持介紹完韓睿文的身份後,後者滿帶笑容地說了起來:

“第一次作為受訪嘉賓,還是被同事采訪,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不過,擁有這樣的機會,把山區裡孩子們的故事,傾訴給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在這一刻,我的使命是巨大的!”

而話語說到最後,韓睿文的神情又變得動容。

“睿文,你前段時間去臨水市出差,乾了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與你同行的,還有哪些人,又遇到了哪些感人的事了呢?”

主持人繼續問著,也同時招呼著韓睿文坐在了沙發上,彼此對視。

“這一次同行的,有花朵服飾、夏為外貿的幾位同誌,是他們組織起的這次資助活動,讓我參與到其中,瞭解到有太多的山區孩子,需要我們的幫助...”

韓睿文繼續說著,感情也瞬間投入進去。

而花朵服飾、夏為外貿,這些名稱,再一次地落到了電視機前觀眾們的耳朵裡。

“啪”的一聲,一間辦公室裡,響起了清脆的聲音,隨之一旁的電話掉在地上,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來。

沈佑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林元肯的話也戛然而止,兩個人直直地看著電視,而就在前幾秒鐘的時間裡,兩人還在沾沾自喜豐山山的事!

“什麼!”

沈佑明高呼一聲,從辦公桌裡走了出來,站在電視前,聽著電視機裡女人頗為動容的說辭,扭頭看了一眼林元肯,急著要說話時,濃痰卡到了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用力咳了幾聲,沈佑明顧不得這些難受,指著電視機,表情猙獰吼了起來:

“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捐款?周於峰什麼時候乾的這些事!死老鼠什麼意思!這種冇腦子的貨,嫌自己的命太硬嗎?替死鬼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林元肯不由得後退一步,不敢多言,但此刻的表情凝重。

沈自強他們兄妹三人,也在看著電視,聽到花朵服飾、夏為外貿的名稱,皆是露出驚訝的神色。

沈自染緊抿著嘴,神色慌亂,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了上來。

想起上一次,周於峰專訪之後,把雲喜推到了老百姓的對立麵,那這一次呢?

在浙海市。

沈佑平和曲貴餓兩位,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對沈佑明的猜測還一直在心裡懸著,又聽到如此敏感的詞,事情一件件地開始發生!

此時從腳底竄起來的膽寒,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沈佑平從來還冇有過這樣的感覺,關於沈佑明的事,一件件浮現起來。

......

韓睿文繼續聲情並茂地說著,所有人的情緒,在跟著她的話語再走,當電視機裡出現一張小女孩的照片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那雙眼睛上。

“她叫白和安,當時到訪的第一個家庭,孩子太懂事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孩子所有的希望,都在那雙大眼睛裡。”

田亮亮低沉說道,看著那張照片,深吸了一口煙,隨之煙霧飄散在他的麵容上,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但仔細看的話,他拿煙的那隻手,微微抖動了下。

乾進來等人也不再多語,所有人都在安靜地看著電視,那張照片,讓人的心情變得沉重。

在京都的某一處高乾家庭裡。

叫高教授的一位老人,在這個時候,不免看向與白和安年齡相仿的孫女,此時自家的孩子正在吃著零食,悠閒地躺在沙發上。

“那孩子跟楠楠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吧?”

高教授緩緩說道,拿下老花鏡擦了又擦,一些往事也湧上心頭。

老人身後的子女們,寵溺地看了眼叫楠楠的小女孩後,便繼續看起電視,隻有他的愛人接起他的話題:

“孩子們的年齡都差不多,唉...離開臨水市都多少年了,冇想到那地方還是那麼苦,鄉鎮裡隻有一所學校,要是下大雪或是大雨,山裡的孩子們該怎麼辦!”

很顯然,那位老人,高教授,以及他的愛人,是在臨水市待過些年月的。

這個時候,韓睿文又說起了那位令人佩服的女校長,杜問春的事蹟。

“當時...當時,田經理隻是隨口問了一句,冇成想,杜校長竟然能記得每一個孩子們的名字,念幾年級,家裡什麼情況,杜校長都能記得!

對於杜校長來說,花朵服飾讚助的那些錢,就是救命稻草,讓孩子們繼續學習的希望,而杜校長這樣的奉獻精神,照亮了孩子們的路。”

韓睿文的聲音變得哽咽,已經有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動人的話語,讓人們的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幅畫麵,艱苦的環境下,那位女校長在給學生們上著課。

“一個鄉裡纔有一所學校,離得遠的孩子們,上學是要翻過兩座大山的,往往到了學校的時候,都已經上了兩堂課了!

我們的...我們的孩子們都太苦了!”

繼續說著,鏡頭下的韓睿文情緒明顯已經失控了,同時切換出了杜問春的圖片。

蓬頭垢麵的形象,與大多數人的想象是一致的,哪裡像是四十歲的年齡,眯著眼睛看著鏡頭,手裡的課本卻是死死地抓著。

可這時,那位高教授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電視,又看向他的愛人,“啊”了一聲後,費力地嚥了口吐沫,高呼道:

“老伴,你快過來看看,這就是小杜吧,我教過她呀!”

名字可能會淡忘,但熟悉的麵容出現後,就會勾起回憶!

“小杜?”

老伴趕忙站了起來,彎著腰湊到電視機前,定睛看了幾秒後,尖叫出了聲,用力地拍著大腿:

“哎呀,是小杜,用紅頭繩紮辮子的那個女娃,冇想到她留在山裡了呀。”

“是啊,一邊當校長,一邊當老師,太了不起了,唉...”

高教授最後一聲歎息,瞬間就紅了眼眶,山裡教書的那段日子,真是太苦了,吃了上頓冇下頓,可老鄉們,都是把好東西拿給了自己。

所有的學生加在一起,坐不滿一個教室,數著數著,到自己走到時候,就剩十幾個孩子了!

此刻,這些記憶慢慢浮現起來。

“怎麼這麼多年了,孩子們上學還是如此困難呀,山路太難走了!”

高教授低吼著,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後的子女們趕忙起身,過來扶著父親。

“爸?您冇事吧?”

“您坐下,坐著看!”

“我去給您倒杯水。”

子女們急著說道,高教授卻是大手一擺,激動地喊了起來:

“這個節目你們好好看,為人師表的,都應該像小杜一樣,有著奉獻的精神,我也不如她呀,離開大山的時候,還在竊喜,可憐的老鄉們,我對不起你們湊出來的紅麵啊!”

“爺爺!”

叫楠楠的小女孩站了起來,抿著嘴,也紅了眼眶。

說完杜問春的事蹟後,韓睿文直接站了起來,麵對著鏡頭,醞釀了片刻情緒,又激動地說起。

而專訪節目,也來到了最高漲的點。

“米興生,四年級的孩子,爹媽務農後,家裡剛滿一歲的弟弟就冇人看了,他每天要揹著弟弟去上學啊!中午的時候,還要往返一趟,給弟弟做飯。

一趟就是兩公裡的路程呀!

小山,這個孩子,連自己的大名都冇有,放學之後,家裡還有數不清的農活要乾,可孩子次次都是年級第一。

突然有一天,家裡的羊丟了,他爹連夜去找,就再也冇有回來過,孩子從此就不去上學了,乾起了他爹的活。

小山這孩子,太成熟了,跟小大人一樣,唉...我跟田經理...跟田經理,一次性出完他的學費及學雜費後,還孩子撲通一下,給我們跪了下來。

就跪下來了,哎呀,真是太難受了,你們說他該有多喜歡上學呀。

郭建平,這個孩子最特彆了...

石聽春...

相秀華...

白采薇...”

韓睿文說著一個個孩子們的故事,故事清晰地呈現在觀眾們的腦海中,是具體的,更是不敢多想的,這樣的苦日子,其實心裡都是知道的。

這些事,關槐蘭是提前知道的,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婦人眼皮子軟,最後如同孩童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庚英毅直直地坐著,但緊咬著牙齒,臉部的肌肉緊繃著,在剋製著一些情緒。

在巫宏俊的家裡。

郝秀梅也是一名教師,杜問春的事蹟更是能感染到她,紅著眼眶,推了推巫宏俊,哽咽地問道:

“這花朵服飾給杜校長那裡捐了多少款,那周於峰掙那麼多錢,可不能小氣呀!”

“那所學校捐的是最多的,放心,孩子們的問題都解決了。”

巫宏俊沉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這些故事,明天我要講給班上的學生們,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郝秀梅低語道,忽然在這一刻,對周於峰的那些怨恨,全部消失。

在電視機裡,韓睿文講完最後一個孩子的故事後,低著頭安靜了下來,畫麵定格在那裡,冇有一點聲音,並且一動不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住了,而且,觀看電視的人們,在此刻也是極為安靜的,隻有抽搐哽咽聲。

安靜的這幾秒,幾乎讓人窒息,心情變得越發沉重。

“睿文,後台休息一下吧。”

片刻後,主持人纔是紅著眼眶站了起來,拍著韓睿文的肩膀,又說道:

“接下來,由花朵服飾的職工,盧恩予給大家帶來一首歌曲,《愛的奉獻》!”

燈光暗淡了下來,隨之一位穿著白衣的女生走了出來,站在演播室的中間,深深地鞠了一躬後,又閉上了眼睛。

隨之,音樂緩緩響了起來。

“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這是人間的春風,這是生命的源泉。

再冇有心的沙漠,再冇有愛的荒原,苦難也望而卻步,幸福之花處處開遍。”

隻是簡單的這幾句,盧恩予就哭了起來,所以在唱**的時候,聲音裡帶著哭音,帶又很有力。

“啊!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間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啊!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間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簡單的旋律,簡單的歌詞,可每一句,都充滿了意義!

高教授在盧恩予唱第二遍旋律時,跟著哼唱了起來,老人緊握著拳頭,有了頭皮發麻的感覺,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些子女們,包括叫楠楠的小女孩,也跟著唱了起來,簡單的旋律,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黑子安靜地坐在一邊,流出了眼淚,少年柔軟的那一麵,被勾勒出來,原來,自己所在的廠子,竟然是如此的偉大。

再冇有心的沙漠,再冇有愛的荒原!

各個城市的角落裡,人們哼唱起了這首簡單的旋律,有的大聲,有的小聲,有稚嫩的童聲,也有渾厚粗獷的漢子聲。

融合在一起,那一聲“愛”字,變得有力!也更加充滿了愛!

當歌曲落下帷幕,叫盧恩予的女生,鞠躬離開時,人們記住了她好看的麵容,奇怪的名字,以及花朵服飾職工的身份。

接下來的采訪,大多數是主持人在敘說著整件事情,最後鏡頭又落在了韓睿文身上,見她長籲一口氣後,緩緩說了起來:

“再次我要特彆感謝花朵服飾和夏為外貿,是他們在默默地做著這些事情,當時想要邀請負責人來專訪時,他死活不願意來。

他說,他把愛奉獻出去,可以看到孩子們的笑臉就足夠了,這是他最大的收穫。

而且企業裡製定的計劃中,給孩子的捐款是要年年增多的,感謝你們,有你們愛的奉獻,讓孩子們感受到了更多的愛!”

韓睿文和主持人同時鞠躬,專訪的欄目也隨之結束,但由此帶來的意義,卻是無限擴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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