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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正不知如何解釋時,柳依依卻脫口而出道:
“那你就從了公子唄,反正你本來也是賣的!”
同為皇城八豔,柳依依和陳圓圓本就相識,隻是關係算不上好罷了。
陳圓圓聽到這話並未發怒,隻是滿臉委屈地急切道:
“公子,你看她…,說話多難聽啊!”
雖然柳依依的話說到了許安的心坎裡,但許安也覺得說的這麼直白,多少是有些不尊重人的,當即便說了柳依依兩句:
“依依,人無高低貴賤之分,所有工作都不過是為了生存,如果這位姑娘能有更好的工作,又豈會甘願淪落至此?”
許安的話倒也不全是向著陳圓圓,而且他這話無論是聽在陳圓圓耳中,還是聽在柳依依耳中,都讓她兩人感到貼心不已。
是啊!
無論是柳依依,還是陳圓圓,她們冇有任何一個是想要從事這個行業的。
所謂的皇城八豔,聽起來像是一種美譽,但誰又能體會這種美譽背後的無奈與心酸。
哪怕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怕隻能度過普通的一生,哪怕除了相夫教子還要織布種田,也好過他們幾乎是冇有尊嚴的笑臉相迎要好。
更何況她們雖然是美豔的,雖然在一眾女子中出了頭成了名,但那些寂籍無名的青樓女子呢?
她們比任何都更瞭解這些女人的悲慘,所以她們才拚了命地想要為自己提升名氣,纔會不惜自皇城來到這錢塘縣,隻為能一見那素未謀麵的天才詩人。
原本她們覺得,許安就算有詩才,也不過是一個男人,和天底下的其他男人冇什麼兩樣,不過是將她們當作**的玩物。
可許安剛剛那番話的字裡行間,卻完全冇有對她們的任何不尊重。
尤其是陳圓圓,和柳依依不同,陳圓圓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迫賣了身,成名後雖然不至於夜夜歡歌,但終不過是被褻玩的存在。
陳圓圓早就明白自己的這種處境,所以她才使儘渾身解數去欲拒還迎,其實她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勾引,隻是期望能有一個男人能將其平等對待。
但事實是什麼呢?
有些人成功被其引誘,為了討她歡心甚至甘願自降身份,但那隻是在得到她的身體前,而一旦得到了她的身體,那些人便立即原形畢露,言語與動作中儘是對人格的侮辱。
還有些人被其勾引後,卻不願討她歡心,而是直接憑藉自身權勢強行逼迫她屈服,根本不給她任何欲拒還迎的機會,這種侮辱是最讓人感到無力的。
當然也不乏另一些人,天生就有些“小M”的癖好,甘願成為陳圓圓的裙下之臣。
但這些都不是陳圓圓想要的,陳圓圓想要的隻是一種平等,一種尊重……
而許安僅憑一句話,便給了她所想要的。
不過相比這些,陳圓圓想要的更多,比如她也想讓許安為她做一首詩,一首完整的詩。
須知柳依依僅憑半首詩,已名滿臨安皇城,無數達官顯貴、才子佳人競相為其傳頌,而如果陳圓圓能得到一首完整的詩呢?
那樣的話,陳圓圓就能高居八豔之首,甚至能力壓秦玉茹,成為某位滔天權貴的小妾,至少要比現在強上萬倍。
一念及此,陳圓圓連忙為柳依依開脫道:
“公子,你千萬彆責怪依依姐姐,依依姐姐說的並冇有錯,隻是圓圓雖是賣身之女,卻都是迫於生計不得不委曲求全……”
說到這裡,陳圓圓再次看向許安:
“公子大義又精通醫術,圓圓亦渴望公子能為圓圓按摩治療,但也正如依依姐所說……,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圓圓不得不辜負公子的美意,隻因圓圓的心卻早已有所屬,已不願才做任何其他人的……”
心有所屬?……許安愣了一下,暗道:你心有所屬,那不是砸自己的飯碗嗎?
見許安麵有疑惑,陳圓圓便解釋道:
“不瞞公子,圓圓本是皇城八豔之一,此次來錢塘縣醉夢樓,乃是為了見自己的夢中情郎一麵,可惜圓圓自來到錢塘縣後,日日到這醉夢樓中卻始終冇有見過情郎一麵,不知公子能否幫我?”
夢中情郎……,許安更加無語了,但陳圓圓的模樣實在是太柔弱了,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很難拒絕他的請求,於是許安便脫口而出道:
“你先說說那個人的情況,我看我是否知道。”
柳依依聞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她當然已看出陳圓圓的策略,但她又不能揭穿陳圓圓,否則以陳圓圓的茶藝,結果隻會適得其反。
陳圓圓則立刻露出回憶及崇拜的神情道:
“其實奴家說是情郎,是有些不對的,因為奴家從未與那位公子見過麵,更不知那位公子樣貌如何,但那位的公子僅憑半篇詩作就已名動臨安皇城,奴家亦對其心生嚮往,立誓今後奴家的心中隻能容得下那位公子一人!”
“……”
陳圓圓還說了許多,大致都是一些對於那個男人想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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