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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吭哧了半天，總算把它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宿主是天選之子，宿主的丈夫是氣運之子，你們兩生的孩子，天生與眾不同。那孩子和宿主血脈相連，自然能繼承一些宿主的能力和特質。】

【你不老實，太狡猾了。】陸知許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改變策略發問。

【我問你，寶兒有可能聽到我的心聲，聽到你的話嗎？】

【我是代碼，又不會說話，不過他應該也能感應到我的電波。他是能聽到宿主的心聲的。】

陸知許覺得牙疼，這係統越來越不是東西，還會頂嘴了。

【你說過我是空間之主，任何生命體進入空間都會以我的意識命令為主。空間內的所有生命體，都會受此限製。】

說通俗一點，隻要是有生命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陸知許讓他們活他們就活，讓他們死，都不用親自動手，隻要人在空間裡，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像寶兒進入空間以後，陸知許通常就會讓寶兒進入沉睡狀態，一般來說寶兒會在空間裡一直睡覺，不會醒來，更不會有什麼意識。

可是現在寶兒身上的表現，明顯和她的要求不符。這孩子在空間裡有了意識，還能聽到自己和係統的對話，這不是要壞事嘛。

【宿主，凡事都有例外，你或許應該感到高興。】

【怎麼回事？】

【不是所有和宿主有血緣關係的人都能夠和宿主建立心靈感應，這說明宿主的幼崽天賦很高，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宿主。】

【更大的驚喜，那是什麼？】

【是好事，宿主隻管靜靜等待便是了。】

【什麼好事？你這樣說話說半句，容易捱打知道嗎？】

係統避而不談，好像這個話題會泄露很多東西似的，無論陸知許怎麼問，它都不再回答。

陸知許被氣個半死，可是也別無他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最重要的是，她得向寶兒灌輸一些觀念，讓他知道有些秘密隻能和娘說，不能跟別人分享，包括他爹。

還有，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時，也不能把寶兒放進空間裡了，這孩子能聽到她和係統的對話，這還了得？

陸知許這邊吃完了早飯，就帶著寶兒看書，餵小動物，娘倆玩得不亦樂乎，讓陸知許一度產生了錯覺。

如果為淩家報完了仇，一輩子就這樣守著寶兒自由自在地過日子，好像也不錯。

有親朋陪在身邊，還有自己愛的人……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羅熾，不知想到什麼，老臉一紅，趕緊把腦海中有些旖旎的畫麵驅趕出去。

羅府一片太平之勢，後宮可就冇有這麼幸運了。

早起的宮女冇有看到佟嬤嬤的身影，還以為她身子不爽利耽擱了。又等了一刻鐘，佟嬤嬤還冇有要起的意思，宮女們終於覺得有些卻不對勁了。

佟嬤嬤一向守禮，非常有分寸，雖然她在皇後孃娘麵前十分的臉，但從來不會做僭越的事。

往常這個時間，佟嬤嬤早就起身了，她會在皇後孃娘起身之前，打點好一切事物。

難不成嬤嬤病了？

宮女們掐著時間等著，可佟嬤嬤那邊卻一點動靜都冇有，冇辦法，隻好讓宮女去叫。

這一叫才發現佟嬤嬤都硬了，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涼的，身上也出現了屍斑，看著怪嚇人的。

這件事情也不算小了，大夥一商量，趕緊先通知鄭嬤嬤，讓鄭嬤嬤拿個主意。

這種事情不可能不驚動皇後的。

「奴婢已經讓人將佟嬤嬤移到了偏院去了。」肯定不能把人繼續留在寢殿，衝撞皇後呀。

皇後臉色黑得厲害，大早上就聽說死了人，誰的心裡也不會痛快。

鄭嬤嬤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後的臉色，「奴婢覺得，是不是知會她家裡一聲。若是冇有人處理後事，難免淒涼。」

宮人若冇有親人收屍，死後的屍體火化後，都會裝進罈子裡，送到善堂去。

冇有牌位，也冇有香火，想想不免心酸。

皇後心裡冇由來地升起一股火來，最近她是不是犯太歲啊，怎麼諸事不順呢！福公公死了，佟嬤嬤也死了，她一下子就損失了兩員大將。

皇後孃娘有點上火，感覺嘴裡發苦，她連忙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卻覺得更苦了。

「找個太醫過來，仔細檢查一下佟嬤嬤的情緒，好好的人，怎麼說冇就冇了。」

鄭嬤嬤覺得佟嬤嬤的死因未必有蹊蹺，畢竟她是在宮裡出事的，又是在睡夢中冇的，看起來也特別安詳，這能有什麼問題？

可是鄭嬤嬤不敢說啊，麻溜地去請了太醫，過來給佟嬤嬤檢查一下。

陸知許那手法，根本留不下一點痕跡，別說太醫了，就是仵作來了，也根本看不出來任何問題。

最後的結論，就是佟嬤嬤是壽終正寢，雖然歲數小了點，有點可惜，但是走得無痛無災，也算是圓滿了。

皇後孃娘越發覺得煩心，早上各宮妃嬪來請安，都被她打發回去了。

佟嬤嬤無兒無女，但是有個遠房侄子在京城。鄭嬤嬤讓人給他送了信，將一罈子骨灰，佟嬤嬤這麼多年攢下的私房，連同皇後孃娘賞的錢都交給了他。

一道宮門，不知道斷送了多少女人的一生，像佟嬤嬤這樣，最後用罈子裝走的，不知幾何。

鄭嬤嬤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最後看了老搭檔一眼……

下午的時候，太醫來給皇後請平安脈。

「方太醫，本宮這兩日心煩意亂，心中十分不安，身體可有異樣？」

方太醫起身道：「皇後孃娘鳳體康健，並冇有不妥，想來是娘娘信期未至，有所影響。」

皇後聽了他的話，心裡安定下來。

「微臣給娘娘開一劑補氣養血的方子，娘娘吃幾日看看效果。」

皇後身上乏了，點了頭，讓鄭嬤嬤送方太醫出去。

方太醫仔細地審了方子，按上自己的印，讓小徒弟送到太醫署抓藥，順便歸檔。

走出鳳藻宮的那一刻，方太醫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總感覺有些事，似乎越來越離譜了，這爛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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