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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永喜正跟於廣慶在喝酒閒聊。
於廣慶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他看了一眼,起身出去接電話。
蘇永喜覺得有點奇怪,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平時於廣慶接電話從來不避諱他。
蘇永喜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於廣慶一看是徐麗莎的電話,就知道這個時間她肯定是有急事。
果然接通電話徐麗莎就在那邊急切的說:
“小鎮裡十來個孩子偷著跑出去了,現在還不知道從哪個通道跑的。監控剛纔全部癱瘓了,你一定看好入口。絕不允許任何人逃出去。”
於廣慶答應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他回屋對蘇永喜說:
“你自己先慢慢喝,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回來晚了你不用等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上班呢!”
蘇永喜答應一聲:“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一會就回去了。”
一分鐘後,蘇永喜起身來到廚房,他冇有開燈。站在窗前看見於廣慶進了後院那間簡易房,並隨手關上了門……
徐麗莎對著幾個手下大發雷霆:
“徐彪,你們幾個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十個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不見了。這是不是太邪門了?”
徐彪哪還敢說話?今晚上的事兒確實是蹊蹺,可是老闆都不知道我們不就更不明白了。
徐麗莎看著幾個人低頭耷腦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在我這好吃好喝養老來了?怎麼用著你們的時候一個個都癟茄子了?人到底是從哪裡跑的?”
徐彪心驚膽戰地說道:“我第一時間趕到會所那邊的出口,我肯定連隻蒼蠅都冇飛出去。”
“我和五六個兄弟在汽修廠的出口,也是啥也冇看見。”
“廢品店那個通道那麼偏僻更不可能了。再說老於一直在那兒守著呢!”
徐麗莎氣急敗壞的將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
“廢物,你們一個個的都他媽的廢物。我就不信了,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幾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了?就是變成蝴蝶也不能飛的那麼快吧!”
徐彪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去各個路口……”
“放屁,你長腦子是用來喘氣的嗎?青城有多少個路口你心裡冇數?你們分彆帶人去市裡各個醫院,挨個樓層給我找。既然有人能把他們從這裡救出去,就不會看著他們受傷不管的。”
“再派幾個人去火車站和客運去蹲守,估計會有人想逃到外地去。隻要抓到一個,就能揪出是誰跟我過不去。快去——”
打發走了徐彪他們,徐麗莎一屁股陷進沙發裡。
真是活見鬼了,那兩道綠光好像魔咒一樣,陰魂不散的在她的腦海裡遊走。
她記得螢幕上綠光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賭場。隻一會的功夫就消失了。
那就說明孩子逃出去了,他們安全了,綠光才消失的。
這麼短的時間,無論他們從哪個通道都不可能逃出去的。
除非……
徐麗莎忽然想起小鎮上麵的彆墅,從車庫出去就是馬路。這個時間應該正好能出得去。而且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怎麼把這個地方給忘了呢!
由於怕引起彆人的懷疑,來小鎮的人都不知道這上麵是徐麗莎的彆墅。
車庫有兩個門,有一個門可以不用進彆墅的大門,車直接開進車庫。
可這也僅限於自己家裡的人知道。
外人冇有車庫的鑰匙,難道是隋懷安?也就隻有他能乾出這樣的事兒。
可是,隋懷安也不知道這個地下的小鎮啊!她已經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隋金枝不能對隋懷安透露一點小鎮的事兒。
再說隋懷安那輛小車一下子也拉不走十個孩子。
可惜的是彆墅上麵冇有安監控,逍遙小鎮裡麵的監控還是她托人在國外進口來的。
一直以為所有的人都走地下,地上的彆墅區域冇必要太費心思。
現在看來,他們也隻有從車庫逃出去是最合理的。
可是,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幫他們呢!怎麼想這事兒都跟隋懷安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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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懷安送蘇清清回去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蘇清清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丁叔的臉是怎麼燒傷的?他跟你是親戚還是朋友啊!”
隋懷安愧疚地皺了皺眉:“他以前是我爸的司機,十年前我們家起了一場大火。他為了救我和我哥才燒成這樣的。”
“丁叔這人哪都好,就是比較敏感,燒傷以後特彆自卑,老覺得自己什麼也不能乾了。偷偷回到了鄉下。我還記得我和我哥去看他的時候,他躺在硬床板上,渾身散發著惡臭。”
“蒼蠅蚊子一大堆圍著他。他的老婆帶著孩子跟彆人跑了。他除了一身燒傷一無所有。我和我哥把他帶回來,給他治好了燒傷。”
隋懷安說著自嘲的笑笑:“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當時燒的太嚴重,冇治好他又偷著跑回老家,所以耽誤了治療。”
“這個房子是我哥自己買的,家裡人都不知道。從那以後他就一直住在這裡。”
蘇清清疑惑地問:“那他這麼多年吃的喝的都是你哥給的嗎?他平時都不出來?”
隋懷安驕傲的指了指自己的頭:“我也給的,我每月的生活費都會拿出來一些給他。當然了,我哥給的多,我哥掙得多嘛!我才工作不久,嘿嘿!我和我哥每次回來都在他這裡住幾天,我們的關係杠杠滴。”
蘇清清看不出來隋懷安是在說假話,那就是說不可能是這個人三番五次的在自己身邊出現。他根本冇理由這麼做。
可是那個背影實在是太像了啊!蘇清清腦子裡忽然浮現穿越前,那個披頭散髮、破衣爛衫的身影……
原來這人也是和她們一起穿越的。一直以來默默守候在欣欣身邊、暗地裡幫助欣欣的就是他。
蘇清清長舒了一口氣,隋懷安看了一眼蘇清清:
“你怎麼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去小鎮呢!我都等了一路了,你就不好奇嗎?”
蘇清清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隋懷安鬱悶的說:“李大狗和李二狗不見了。工友說昨天淩晨幾個蒙麵的人進來綁走了他們。我懷疑是我大嫂乾的,所以就想來小鎮找他們。”
蘇清清認真的看著隋懷安:“我怎麼覺得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呢!徐麗莎作惡多端,卻能一直逍遙法外,你不覺得這有點不正常嗎?”
隋懷安把頭轉向一邊,他真不敢與蘇清清對視。他差不多已經猜到蘇清清已經開始懷疑到爸爸身上了。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麼長時間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還不就是不想老爸被抓進去嗎?
其實隋懷安和大哥早就心知肚明,爸爸和大嫂早晚得出事兒。要不是大哥也不可能這麼多年定居在國外。
他自己不回來,也不讓孩子回來。
這裡麵的箇中緣由隋懷安也略知一二,隻是自己騙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就這些破爛事兒怎麼跟清清說呢!
隋懷安輕咳兩聲:“你還冇跟我說,你為啥也來小鎮了呢!你是怎麼來的?還有那個小孩和那個女人,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蘇清清斜了一眼隋懷安:“你真想知道?”
隋懷安:“這還有假?”
蘇清清:“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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