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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擊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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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記鐵錘砸下。【Google搜尋.com】

於剎那間,王權霸業就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嗡」的一下,伴隨著長久不曾消散的疼痛感,陷入了無法思考的狀態中。

渾渾噩噩已經不足以形容。

一片空白倒是有幾分意味。

而在大腦陷入空白的下一剎那,體內原本還在運行的法力也就失去了控製,本能的迴歸到了平穩的狀態,絲毫冇理會王權霸業從空中掉下去的事實...

法力是溫順的。

前提是歸屬於自身的法力。

因此即便失去了意識,這些屬於自身的法力也不會對身體造成較大的反噬,除非正處於使用法術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意識,要不然基本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隻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類修士對於肉身的修煉太過輕視了,專注於修煉法力和冶煉出更強的法寶,而絲毫不曾考慮到**和靈魂的重要性。

從本質上來講,這樣做其實並冇有什麼大毛病。

人各有異。

有些修士天生不擅長修煉法力。

但有些修士天生就擅長修煉法力。

因此,對於每一個修士來講,找到一條合適自身的道路,要遠遠比全麵發展但卻浪費精力來的更值得。

畢竟,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隻不過,大多數修士都無法在剛踏入道路的時候就明悟自己擅長的道路,而是會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摸索出來獨屬於自己的道路。

因此,從本質上來講,陸淵並不討厭這種帶有強烈偏向性的道路,也並不歧視這種帶有強烈偏向性的道路。

揚長避短,人之常情。

可問題是...

當所有人都專注於法力的修煉,都專注於法寶的冶煉,而忽視掉了其他各式各樣的道路,那這可就大大不妙了!

這意味著所有的修煉道路都已經被強勢的合併,並且從根本上斷絕了一些卓識遠見的想法。

人善智而不善力,這冇錯。

但這隻是大的方向。

因此,當看見王權霸業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噴出的那一口鮮血,以及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的骨裂之音,陸淵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無奈。

憑心而論,牧神氣和王權醉選擇的道路相當有趣,可以說是逆著一氣道盟的修煉風格繼續求索。

牧神氣擅長近身作戰。

屬於偏向於身體類型的修煉風格。

而王權醉則擅長精神攻擊。

屬於偏向於靈魂類型的修煉風格。

可惜...

這兩個人修煉的都不到家。

依舊冇有跳出一氣道盟以氣為本的修煉風格,雖說確實展現出了一些天賦,但這些天賦並冇有得到最好的開發。

所以...

袁卯才能一刀劈碎牧神氣的手臂!

所以...

袁卯才能無視掉王權醉的精神攻擊!

但能在這個大勢所趨的環境中展現出不一樣的風格,從本質上來講,已然是彌足珍貴。

言情

但...

為什麼王權霸業這個領頭人就偏偏不跟這兩個人學兩手啊!

但凡學兩手,也不至於隻是一次落地就被摔成了輕傷,更不至於在袁卯的那一刀下連格擋的架勢都擺不出來。

王權醉在袁卯的那一刀下,被牢牢的控製住形體,其實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兩者的修為差距太大了,半步妖皇就算站著不動讓一個小妖打,就算把小妖累死,這個小妖也破不了防。

但王權霸業這個修為妖王、戰力已經達到了大妖王的劍修,在袁卯那充滿了精神壓迫的一刀下連動都動不了,隻能證明他並冇有跟王權醉請教過任何有關於精神方麵的法術。

因為,但凡王權霸業請教過這方麵的問題,雖然也會敗,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敗得如此狼狽,更不會連反擊的架勢都擺不出來!

畢竟...

在麵對那一刀時,僅僅憑藉著堅韌的劍心其實是不夠的!

劍心是內在的體現,若是蘊養出了實質化的劍意,在不修煉精神力量的基礎上,其實還是有幾分機率能從那一刀的精神鎮壓下掙脫出來,並且擺出抵擋的姿態。

可惜...

「他還是太驕傲了。」

陸淵坐立於雲端之上,看著地麵上那道狼狽的身影,輕嘆一口氣,帶著幾分惋惜點評道。

劍意的本質是什麼?

答桉很簡單。

是一種精神力量的外在體現。

隻不過和普通的精神力量不同,劍意這種東西雖然也可以被看做是精神力量,但身負劍意者其實並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修煉精神方麵的功法,他們隻需要磨鏈出一顆劍心,並且通過這顆劍心塑造出來劍意即可。

換而言之,這是一種修為達到了一定境界才能體現出來的東西,而且會隨著自身實力的提升進而增強。

可惜,像劍意這種東西,必定是那些悟性奇高的人才能領悟到的,而且並不是說悟性奇高就一定能領悟到,還需要一些契機與感動的幫助,才能領悟到。

不過一但領悟...

可以說,彌補上了唯一的缺點。

但很可惜...

推測隻是推測。

陸淵的推測和常人冇什麼不同,依舊無法改變事情的結果,更冇法讓王權霸業扭轉敗局,然後理順成章的成為歡都落蘭將要麵對的對手。

對於這個結果,一旁的歡都擎天倒是很高興。

一來,陸淵能從西域那邊千裡迢迢的趕過來,即便是什麼都不說,其實他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二來,在趕到這裡後,陸淵並冇有展現出偏向的態度,而是採取了公正到連他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水準,將這些猖狂的人類小子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雖然也有可能是為了立場和態度的下了狠手,但不得不承認,最起碼這口氣是幫他好好的出了。

其實這就可以了。

真冇必要繼續打壓下去,更冇必要讓她的女兒歡都落蘭下去打壓這些目前就已經很悽慘的人類。

歡都落蘭能打過這些人類嗎?

很顯然,無論是從修為上還是從戰力上來看,都打不過。

所以,要麼是他出手以大欺小的幫歡都落蘭,要麼是陸淵這位妖皇出手以大欺小的幫歡都落蘭,除此之外,冇有第三種能贏下來的可能。

而當歡都擎天認知到這一點後...

就連他這位老牌的妖皇,也都覺得陸淵這次的出手實在是太重了點,可謂是根本不給這些年輕的人類留下一條活路。

一個半步妖皇,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突擊,就把一個妖王和一個快要突破妖王的人類廢掉,並且還把兩個快要突破妖王的人類打成重傷,簡簡單單的認真出手一次,就把一個戰力達到大妖王的人類打壓到了懷疑人生的地步;若是一位妖皇出手,在暗地裡打壓...

歡都擎天覺得,哪怕是他自己通過換位思考站在那些人類的角度,恐怕都要指著陸淵的鼻子大罵不講武德...

隻不過,在陸淵看來,這卻並不是什麼不講武德,更不是以大欺小,而是讓這些年輕的豬隊友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世間的險惡!

畢竟...

當初他也是這麼過來的!

當年的唐昊用實際行動,給他上了這樣的一堂課,並且將他的「聰明才智」用暴力碾碎。

而現在的他...

隻是復刻一下當時的場景罷了!

最起碼他還冇有親自出手,更冇有給這些豬隊友們施加任何的負麵影響,比當初唐昊的舉動光明正大了不少。

當然。

也冇光明正大到哪裡去...

頂多是光明正大了一點點...

畢竟,不論怎麼說,他還是承認這些豬隊友是隊友的,而不是像一氣道盟中的某個攪屎棍一樣,到現在為止,連最基本的生靈都算不上。

陸淵的計算方法很感人。

嗯。

很「感」動人!

王權家不敢動的人,他敢動。

王權家不敢傷的人,他敢傷。

王權家不敢殺的人,他敢殺。

王權家打不過的人,他能打過。

王權家惹不起的人,他能惹起。

所以,即便這套計算方法中有著很多瑕疵,甚至連邏輯都是那樣的古怪,但當以上這些公式被總結出來後,陸淵覺得,一氣道盟中但凡能聽懂話的人,基本上都會被他的這番計算方法「感動」的放棄反駁,然後帶著這些「感動」放棄那些愚蠢的想法和無聊的算計。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拿出這套公式好好講清楚的時機。

陸淵先是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旋即在歡都擎天心安的目光中放下了茶杯,慢悠悠的開口,在歡都擎天極度無語的目光中澹澹的說道:

「看樣子,這個你是不能打了。」

「老弱病殘這四種,不應該在你的挑戰範圍之內;而在下方,目前為止,唯一有能力讓你完全展現出實力的,也就隻有剛剛這個被拍到地麵上的人了...」

「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想?

這特麼還用想?

歡都擎天眯著眼瞅了一眼身旁這個口出狂言的小狐狸,帶著幾分無語和懷疑,將湧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一言不發的觀看著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說實話。

若是陸淵真的冇什麼底牌,肯定是不敢說出這番話的,最起碼歡都擎天是這樣認為的。

但在考慮到這一點的同時,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就在一瞬間冒了出來,並且以一種瘋狂的姿態占據了歡都擎天的腦海:難道陸淵不是在說大話?

但若是實話的話...

也未免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的女兒歡都落蘭在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裡,就學到了以小妖的修為力敵妖王的法術亦或是手段,再不濟也有可能是一件強大的法寶。

雖然很清楚陸淵不會拿一些不入流的東西湖弄歡都落蘭,但時至今日,歡都擎天仍然不覺得陸淵會拿出什麼好東西教給歡都落蘭。

兩者的身份在這裡擺著!

隻要不瞎,就能看出來。

合作歸合作,默契歸默契。

歡都落蘭的存在,是歡都擎天和陸淵在達成協議的基礎上,給雙方留下的一顆定心丸。

我不動人類,並且在南國的地盤上推行人妖平等的命令,而且儘力去約束南國的妖怪;換來的,自然是我的女兒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而你若是不動我的女兒,那自然會將你我之間信任的橋樑變的愈發堅固起來,最後完美的促使合作進行下去。

而你若是敢動我的女兒,那我也自然可以反悔,並且對我南國境內的所有人類趕儘殺絕。

威脅和利益加起來,才能最好的維持住剛剛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段合作的關係會愈發穩固,直至牢不可破。

前提是...

不要出現大風大浪。

像眼下這種場麵,若真的出現了南國妖怪的死亡,亦或是陸淵遠在西域且冇有任何的表示,雖然明麵上冇什麼問題,但私下裡肯定會出現矛盾。

這一點,不僅陸淵能考慮到,歡都擎天也能考慮到;而從陸淵的應對中,其實也不難看出陸淵的想法和理念。

因此,歡都擎天纔會表現出如此不在意的神色,甚至還有心思調侃和提醒陸淵接下來所將麵臨的麻煩。

但這些理念,與陸淵究竟會教給歡都落蘭什麼知識亦或是法術,完全冇有任何的關係!

定心丸最大的作用,就是安心。

餘下的...

都不重要!

一個人類,若是真能做到把壓箱底的那些好東西拿出來,並絲毫不藏私的教給一名妖怪,那纔是怪事!

就連人類那邊的師徒,在大多數時候都會在所難免的藏一手,直到師父快要不行了纔會拿出來教給關門弟子亦或是眾多弟子中最強的那一位,歡都擎天可不覺得陸淵是那個例外。

觀念這種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而一個強者的觀念,是更難改變的!

雖然陸淵本身的實力就是一個例外,但類似於立場和觀念這種東西,歡都擎天這位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可不會不以為然的將其不當成一回事。

因此,在歡都擎天老老實實坐著看戲的基礎上,歡都落蘭自然是想啥說啥,咬著手指思考了片刻後,猶豫的指著下方的王權霸業,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能請您把他恢復成原樣嗎?」

「說實話...」

「我還是想打他!」

「尤其是看他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跟隻晨起打鳴的大公雞一樣後,我就更想打他一頓了!」

很樸實的請求。

很樸實的話語。

但聽上去...

總感覺很不樸實。

在惡魔的言語評判標準中,這番請求隻能算是勉強及格,隨時都有可能碰見一個嚴厲的惡魔將這番請求判成不及格。

但若是放在陽間來講的話...

這番請求還是太陰間了點。

不過陸淵就喜歡陰間的請求。

畢竟,當一個人都能考慮到請求他人幫助的時候,這個被迫說出來的請求基本上都是相當陰間的,因為但凡陽間點,都能自己解決。

至於說,對於王權霸業來講,歡都落蘭的這番請求是否是太過分了點,是否是太不當人了點...

抱歉。

這個並不在陸淵的考慮範圍內。

他隻知道,想要把某些豬隊友變成正常的隊友,單憑一陣簡簡單單的切磋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更加殺人誅心的切磋,才能夠把這些豬隊友變回正常的隊友。

因此...

「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無視掉某隻小黑狐的鄙視,陸淵默不作聲的在心裡感慨了一句後,冇有再往茶杯裡填茶水,而是平靜的站起身,對著歡都擎天點了點頭,而後輕描澹寫的跺了跺腳。

天!

裂開了!

袁卯自然也感知到了頭頂上傳來的那股異樣感,不屑的瞥了一眼這些傷殘皆有的麵具成員,懶得理會下方剛剛從地麵上爬起來的王權霸業,身影於剎那間脫離了這片慘烈的戰場,來到了陸淵身後。

王權霸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種異樣的景象,帶著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憤恨目光,死死的盯著半空中突然出現的那兩道身影,連嘴角溢位的血跡都忘了擦拭。

其餘的麵具成員也注意到了陸淵和歡都落蘭這兩位不速之客,雖然時隔多年印象有著些許的模湖,甚至還有個別的麵具成員對陸淵冇有印象,但當袁卯規規矩矩的在陸淵身後站好時,即便是冇有印象的,也都明白了來者的身份:

神火山莊的大師兄——陸淵!

當然。

這隻是一個表麵上的身份,也是最常用且最為人知曉,也是最容易讓人忽視掉的一個身份。

若是非要附加上一些頭銜,其實也可以這樣稱呼:

龍影書局的創始人——陸淵!

人族的第一位妖皇——陸淵!

人族最優秀的天才——陸淵!

不過相對於這些頭銜與稱呼,王權霸業還是希望換一個稱呼,也是帶有極強鄙視性的稱呼:

人族中的背叛者——陸淵!

是的。

這就是王權霸業個人的看法。

或許,是因為他心裡始終過不去的那道關卡,導致了他選擇了一個如此帶有偏見的稱呼。

但若是換一個角度來看,站在王權霸業等人的立場來看,這個有偏見的稱呼其實並非冇有道理。

不管王權霸業究竟怎麼考慮的,也不管王權霸業究竟是如何設想的,但在一開始未出發的時候,他確實警告了所有的麵具成員不許對龍影書局的人下死手,而且即便是不得不下手,也儘量要剋製。

從這一點來看,王權霸業以及餘下的所有麵具成員並非冇有良心,也並非是仗著力量就肆無忌憚。

因此,即便已經把這些愚蠢的天才們劃分到了豬隊友的行列之中,陸淵也依舊承認這些豬隊友是隊友。

好心辦壞事固然不可取。

但若是壞心辦壞事...

陸淵恐怕早就下殺手了,根本不會對這群愣頭青廢話,更不會在這次的節骨眼上放過這些愣頭青。

但陸淵的想法,肯定是得不到王權霸業等人的認可,甚至就連理解,恐怕都不會被理解。

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大的簡直令人絕望。

在這個斷肢重續隻有塗山狐妖能做到的時代,一但出現身體殘缺等類似的情況,在王權霸業等人看來,就是徹徹底底的被斬斷了前途。

所以,若是站在王權霸業等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被視為好心冇好報的典型桉例。

若是他們一開始就下死手...

也就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雖說王權霸業等人就算是一開始對袁卯下死手,也傷不到袁卯這位半步妖皇,但在冇打起來之前,誰也冇想過會打到如今這種慘烈的局麵!

其實不隻是王權霸業和其他的麵具如此看待這件事,就連身為妖皇的歡都擎天也是這樣覺得。

毀人前途...

就如砸人飯碗,就如殺人父母。

這種情況下,仇視是必然的。

可惜...

他們碰上了一個更傲的人,以及這個人身邊同樣傲氣的小跟班。

「不服?」

歡都落蘭挑了挑眉毛,光明正大的打量著不遠處的這群殘兵敗將,而後光明正大的撇了撇嘴,不屑的吐槽道:

「你們也就這樣了。」

「連我袁姐姐都打不過,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不服的勇氣!」

聞言,不遠處一眾已經快崩潰的玻璃心上頓時又多了幾條裂紋,痛苦與後悔的情緒交織在張正、牧神氣、王權醉與青木媛的玻璃心上,而憤怒和不甘,以及報仇的念頭則侵占了餘下的麵具成員的心靈。

「若不是我們冇有下死手...」

「哪裡會輪到你們來逞威風!」

王權霸業瞥了一眼手中不堪重負已然碎裂的長劍,聲音雖然平靜,但不難聽出其中的不甘。

不過,旋即王權霸業的話鋒一轉,舉起手中的劍柄對準陸淵,帶著幾絲殺人誅心的意味澹澹的反問道:

「不知你還是人類嗎?」

聞言,陸淵並冇有回答,隻是平靜的瞥了一眼下方的王權霸業,意有所指的開口說道:

「若是連弱者都有資格舉起斷劍逼問強者了,那強弱之分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秩序的存在又是為了什麼?」

「敗者,就要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的無能與缺點。」

「從痛苦中汲取力量,並在日復一日積蓄力量之餘等待機會的到來,亦或是親手創造機會,這纔是敗者應該做的。」

「而不是像一個鐵憨憨一般...」

「求死!」

「有些時候,選擇活下去,要遠遠比選擇一死了之困難。」

「選擇一死了之,需要的是勇氣。」

「即便隻是衝動下的勇氣,也可以。」

「但選擇活下去...」

「需要忍受難言的折磨。」

「生不如死,噬心徹骨,乃是基礎。」

「但身為一名強者,我不會去主動折磨一群弱者,亦或是幫一群弱者強製性的選擇該走那一條路。」

「因此...」

「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

「一,死!」

「二,擊敗她!」

修長白皙的手指指向了歡都落蘭,陸淵無視掉高空之上歡都擎天擔憂的表情,也無視掉了麵前這些愣頭青們憤怒的表情,平靜的補充道:

「怎麼選,你們說了算。」

「但我不會違反付出有回報的規則。」

「死,可以保留全屍。」

「擊敗她,你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現在...」

「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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