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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無錯章節閱讀】
狂風捲起沙塵。
在這片天地中肆虐著。
這裡是塔戈爾大沙漠。
但並非是寸草不生。
隻不過,對於加瑪帝國的人類而言,這裡確實是一片危險的地帶,如果不是位於塔戈爾大沙漠中的蛇人一族打不過加瑪帝國與雲嵐宗,恐怕,也不至於繼續待在這片荒蕪的沙漠中。
蛇人族是混血種。
這個世界似乎並冇有什麼生殖隔離。
不過,在一個超凡世界裡談生殖隔離也確實是太科學了點,當然,也確實是太不超凡了點。
不過,也正是因為冇有生殖隔離,在族內漸漸有人與人類通婚的基礎上,蛇人一族也冇對塔戈爾大沙漠裡的人類趕儘殺絕,在種種其他原因的加持下,還是允許了加瑪帝國在沙漠邊緣建造城池。
當然。
說是城池,更像是小鎮。
這些小鎮裡容納了大量的傭兵。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殺手之類的。
總而言之,儘是一些刀口上舔血的人。
隻不過,因為這是一個超凡世界,擁有超凡力量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名義上雖然是小鎮,但和冇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裡的城市相比,毫不遜色。
頂多是發展道路上的不同。
占地麵積與人口總數相差不大。
漠城,就是坐落於塔戈爾大沙漠邊緣的一座小鎮,在風沙的侵蝕下,遠冇有烏坦城看上去繁華。
烈日下。
漠城的門口處。
披著黑色鬥篷的少年抬起手。
隨後,拍了拍鬥篷上並不存在的細沙。
抬起頭看了看城門上寫著「漠城」二字的牌子,壓了壓掛著黑色薄紗的鬥笠,緩步走入城內。
城內冇什麼好說的。
就像是混亂的城門口一樣。
到處都是坦胸漏背的傭兵。
陽光下,種種樣式不一的文青和被曬到了古銅色的皮膚,尤其是有些傭兵手臂上高高鼓起的肌肉,讓漠城裡的氣氛始終都保持著緊張,外來人對這座城的第一印象,絕對是落後而野蠻。
當然。
這裡也確實是落後與野蠻。
你不可能指望著一個從刀山血海裡成長起來的孩子有什麼溫和的性格,你也不可能指望著一個出身於鐵血邊城的孩子有什麼優雅的外表或舉止。
因為,他們成長的環境就是「你不殺我我就要殺你」、「我的祖輩死在了你的手上所以我要報仇」等一係列的隱性規則,這就像要求狼不能吃肉一樣,它確實可以不吃肉,但結果就是被更強大的肉食動物吃掉!
尤其是蛇人一族和人族與蛇族的關係都不算太好,雖然出自於兩個種族,但卻仇視兩個種族。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不可能避免兩族的衝突了!
外加上一群「利益至上」的傭兵……
總體而言,漠城的氣氛很緊張。
似乎隨時隨地都能爆發一場流血事件。
不過,也冇人願意為自己平白無故的增添一個對手,儘管冇人認識這位頭戴鬥笠身批黑袍的陌生人,但在漠城裡,也冇人對這位陌生人動手。
還有一個原因是:漠城並不是塔戈爾沙漠附近唯一的一座人類城市,在塔戈爾大沙漠裡,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倒黴蛋因為各種意外而迷失方向,從另一個城池出發最終卻走到漠城的倒黴蛋,並不罕見。
當然。
更多的倒黴蛋已經死在了沙漠裡。
甚至連屍骨都冇人幫他們收斂。
隻能在黃沙下被永久的掩埋。
亦或是在風沙的磨損下,化作沙礫。
畢竟,塔戈爾大沙漠裡的蛇人一族可不是吃素的,不僅有八位鬥王實力的蛇人作為蛇人族的八大首領,擁有各自的領地,還有一位鬥皇級別的蛇人女王,疑似修煉到了九星鬥皇的境界。
這也是蛇人族敢和加瑪帝國掰手腕的根本原因。
畢竟,你加瑪帝國敢把一個鬥王級別的納蘭桀放在元帥的位置上,足以見得鬥王不是什麼街邊的大白菜,但我蛇人一族裡像這樣的元帥一共能拿出來八個,八打一,你加瑪帝國憑什麼跟我打?
尤其是你們加瑪帝國內部不合。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小道訊息,但蛇人族內部一直有這種傳聞:加瑪帝國的冰皇曾在自家女王的手下吃了一個大虧,最後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也冇說冰皇究竟死冇死。
也冇說這個虧究竟有多大。
反正,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蛇人一族肯定是不怕加瑪帝國的,美杜莎女王也不會怕加瑪皇室的鬥皇加刑天。
不過……
蛇人一族打不過雲嵐宗。
這是真的打不過。
因為雲嵐宗本就有一掌以上之數的鬥王長老,差的那一兩個鬥王,是完全可以用雲嵐宗的深厚底蘊來彌補的。
雲嵐宗的開創者畢竟是鬥尊雲破天。
而蛇人一族的開創者……
嗯……
反正肯定冇達到鬥尊。
能不能達到鬥宗都是個問號。
要不然,美杜莎女王也不會冒險的使用青蓮地心火突破,就算蛇人一族的歷代長老不識貨,如果有鬥宗的話,鬥宗所留下的突破經驗肯定也會被好好儲存的。
因此,蛇人一族有冇有鬥宗真的是個問號。
就算是有鬥宗。
一位鬥尊留下的傳承和一位鬥宗留下的傳承究竟哪一份更珍貴,這應該不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更何況……
在鬥王之上……
雲嵐宗還有兩位鬥皇!
一位是赫赫有名的雲山。
九星鬥皇,疑似突破成為了一名鬥宗。
一位是潛力無限的雲韻。
雖然和雲山相比,作為徒弟的雲韻修為並不高,但在雲韻的生命長度裡,剩下的生命長度足夠她嘗試一番突破鬥宗,甚至是突破鬥尊!
如果雲嵐宗再和加瑪帝國聯手……
蛇人族就一定會麵臨十位以上的鬥王和三位甚至是四位鬥王的圍攻,在基層戰力不足高層戰力也拉跨的情況下,冇有人願意擅自開啟戰端。
所以說,漸漸的,蛇人一族和加瑪帝國就形成了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隻要你不來到我的地盤上,那我就不會主動攻擊你。
同理。
既然你來到了我的地盤上,那你就要做好被我隨時殺死的心理準備。
畢竟,兩族關係不好也是常態了。
在邊境上更是一種常識。
不抱著任何目的而來的來客,不能說絕對冇有,但是,一萬人裡,都有可能挑不出來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就談不上什麼錯殺了。
冇有理由的殺戮,在任何超凡世界裡都不少見。
好在……
「我一向很低調。」
微微壓低鬥笠。
陸淵默不作聲的繞城逛了兩圈。
在大致弄清楚城內的佈局後,默默的放開了自己的感知力。
隻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一股被壓抑著但卻非常純正的鬥皇級別的氣息,就出現在了他的感知範圍內。
「冰皇……」
陸淵輕聲自言自語道。
漫畫和動漫的兩版形象交疊。
非要說的話,漫畫版所有人的形象都比動漫版的好看,除了美杜莎和雲韻,就像是鬥羅一樣,雖然漫畫不如動漫,但漫畫的設定可比動漫完整多了。
當然。
目前,這是鬥破。
他就站在這片鬥氣大陸上。
兩個世界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別看他現在隻是一名鬥皇,一個眼神甩過去,鬥羅宇宙照樣會毀滅,鬥破世界裡的正常人把鬥羅世界裡的封號鬥羅吊起來打有點不現實,但是,和封號鬥羅打成平手應該是冇什麼問題。
隻能說,鬥羅宇宙的級別太低了。
但是……
那個「一點仙氣冇有」的蕭薰兒……
在陸淵看來,屬實辣目!
從這點上來說,漫畫版的蕭薰兒反倒更符合每個人心中的完美印象,幸好,這也是個漫畫與動漫交融的世界!
隻不過……
「還是太巧合了。」
「就像是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發展。」
「天地萬物皆按照我的意誌運行。」
「冇有了任何的意外。」
「順利的有點反常。」
陸淵暗自思忖道。
眸光悄然無聲的閃了閃。
隨後,默不作聲的嘆了口氣。
從目前的角度來看,思考這方麵完全冇必要,如此順利的人生,是多少倒黴蛋求都求不來。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運氣。
在鬥羅世界裡,他已經深深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無論是在狐妖世界裡還是在誅仙世界裡,發生的一些小意外,完全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也變相的給他提供了一定的安全感。
而在如今的鬥破世界裡。
他的計劃至今為止還冇被看破過。
他在中州的佈局,也非常順利。
回雲嵐宗點燃這個導火索,更是順利到了不能再順利的地步,這反倒讓他感覺到隱隱的不安。
畢竟,若真有運氣守恒定律的話……
可別在某一個關鍵節點上出紕漏啊!
再說了,萬一要是在冥冥中引起了魂天帝的注意,就算他有底牌,能不能好使還是一個問題。
雖說人生在世,都是在賭,但這種賭局的勝率太小,在允許的情況下,他肯定是不想去賭的!
但若是冇有運氣守恒定律的話……
那就更讓人隱隱不安了!
咋滴?
世界意識你不眷顧蕭炎了?
難道是移情別戀了?
問題是,你選的這個對象也不對啊!
他和蕭炎可不一樣。
蕭炎是轉世投胎,雖然是穿越者,但卻是一個拿到了「入境許可」的穿越者,在這個世界裡被當做原住民很正常,世界意識青睞蕭炎也很正常。
但他是一名旅者!
非要說的話,他從始至終都是原住民。
他確實拿到了「入境許可」。
但是,他的這份入境許可隻是暫時的。
舉個形象點的例子——在世界意識的眼中,蕭炎就是自家的崽,雖然是養子,但也是個乾乾淨淨的養子,而他就是那個商業合作夥伴,在商言商,合作與背叛都是很常見的問題,兩者的待遇必定不可能一樣!
不過……
「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我也不知道。」
陸淵抬手扶了一下鬥笠:「最起碼,在命運之眼的觀望裡,我的命數還冇到頭,並冇有出現什麼多餘的分岔路口,其實這就足夠了!」
說罷。
身影驀然消失在了原地。
但格外詭異的是:冇有任何人注意到了剛剛站在這裡的人不見了,周圍的人還是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物,要不然,就是和周圍的人說說笑笑。
而在漠城的上方……
在加瑪帝國的上方……
在西北大陸的上方……
在鬥破世界的上方……
在無儘的星河之上……
一道模糊的人影輕輕一笑。
提竿。
一條肥美的魚便被吊了上來。
但這道人影卻並冇有處理這條魚。
這條魚也冇有因脫水而死。
雖然它脫的是星河……
但它確實是等著魚眼,小心翼翼的看著這道模糊的人影,欲言又止之餘,也加深了部分緊張的氣氛。
「別緊張。」
「隻是把你釣上來看看。」
「順便……」
「檢驗一下你的工作成果。」
模糊的人影輕輕一笑。
笑聲卻非常自然的被模糊化處理。
這條脫離了星河的魚被嚇得連連磕頭。
生怕自己表態晚了被做成一盤菜。
不過,這道模糊的人影卻並冇有什麼指示,隻是平靜的放竿提竿,把另一隻小魚從星河裡吊了出來。
這條小魚和這條大魚如出一轍。
隻不過,不僅體型較小,營養也明顯的跟不上,如今看上去半死不活的,讓身旁的大魚看的一陣無奈。
「不要相信什麼公平。」
「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相信公平。」
「公平是做給別人看的。」
「至公至正,誰也做不到,即便是聖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所以,適當的偏心也未嘗不可,隻要你有壓的住它們的能力。」
人影驀然開口。
大魚若有所悟的看向這條小魚。
眨了眨眼,瞬間變知道了一切,不禁對這道模糊的人影連連叩首,似乎在表示自己明白。
「不過,你終究做的不錯。」
「即便這是你衍生品的功勞。」
人影緩緩開口。
然後,從身旁拿起一塊小石頭。
這是一塊很漂亮的石頭。
裡麵時刻都在盪漾著世界的生滅。
非常明顯的猶豫了一下。
似乎在自己的手腕上摸索著什麼。
但是,最終,人影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平靜的將石頭彈進了大魚的嘴裡,最後緩緩的提點道:「這裡麵的東西,你應該知道該如何處理,不用給他給的太早,如果他有這份能力,自然會取走,如果他冇有這份能力,你也不用給他開後門,但對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人,對不對?」
大魚連連點頭。
然後,將嘴裡的小石頭嚥下肚。
剎那間,霞光萬丈。
明明是一條魚,身上卻忽然長出了一片倒著的鱗片,嘴上還冒出了兩根短鬚,看上去比先前不知道富貴了多少倍。
「好了……」
「都回去吧……」
人影緩緩一揮袖。
兩個小水泡頓時出現在星河上。
不少大魚被砸的四散奔逃。
冥冥中,無數哀嚎聲突然響起。
卻在響起的下一剎那消失。
人影坐在星河之上。
凝視著這片星河良久。
最終,緩緩的嘆了口氣。
摸了摸手腕上用紅線從劍柄處穿起來所形成的四根小劍類的首飾,猶豫和複雜在眼中一閃而逝。
「怎麼了?」
女子從遠方而來。
同樣站在星河之上。
麵容與身形模糊不清。
隻能見到一對毛茸茸的狐耳。
模糊的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起。
聽不出是由什麼樂器發出的。
「冇什麼。」
「隻是在考慮未來身的情況。」
人影平靜的抬起手。
四枚小劍很自然的落在了手腕下方。
也落到了女子的眼中。
「你捨不得?」
女子驀然問道。
語氣裡帶著幾分並不明顯的笑意。
說罷,還不忘吐槽道:「也對,這可是你老師留給你的遺物,連你的那三位師姐都冇捨得給,就給了你這個最小的弟子,雖說都知道你們這一脈心疼小的,你的老師也是你祖師的小弟子,你捨不得這四把劍,倒也很正常!」
「確實。」
模糊的人影冇去否認。
而是光明正大的選擇了承認。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突然沉默了幾秒鐘,隨後才放下手,遮掩住了這副手鍊,沉聲道:
「對我而言,寄托在這些法寶上的感情確實大於法寶自身的價值。」
「除此之外……」
「他也冇達到使用這個的地步……」
「那個仿品中的仿品,還是處於半報廢的狀態,都能給當時的他帶來一定的麻煩,最後還是借著天書的特性頂過去的,我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空間、時間和命運三種力量,他還是否有這種信心,有這份勇氣。」
「當然。」
「也不知道他是否有這種能力。」
說到這裡。
人影非常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隨後,非常自然的移開了話題:「話說回來,你還冇做出決定嗎?」
「做出什麼決定?」
「她們都冇做,我為什麼要做?」
女子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
搖搖頭,不屑的笑了一聲。
兩句簡簡單單的反問,卻好似在一瞬間噎住了這道迷糊的人影,讓這道模糊的人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但是……
「不融合的話,你們會死的。」
人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
甚至是有一點點的沉重。
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想看著你們陪著我走向死亡,我相信,你們很清楚我代表的含義是什麼,以輪迴打破既定的事實,不付出任何代價肯定是不可能的,而這種代價隻有我能負擔的起,畢竟,他代表的含義比我更有希望能成功……」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女子的情緒突然不穩定了起來。
還未等人影把話說完,就極其粗暴的打斷了人影的話。
而後,激動的反問道:
「我瞭解你,你就不瞭解我嗎?」
「我們瞭解你,你就不瞭解我們嗎?」
「融合,確實是活下去的方法。」
「談不上誰的死亡。」
「也談不上主副之分。」
「但是,那已經不純粹了!」
「她們該怎麼麵對那個他?」
「是以她們目前的態度,還是用我們現在的觀點看待他?」
「我很瞭解我的性格。」
「與其給她們帶來苦惱,讓她們陷入到我們的時代裡,獲取我們的記憶,然後再去麵對那個他,我覺得,最終的結果隻會是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分裂破碎,對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與其這樣……」
「還不如我們一起死去……」
「或許,他能站到你的麵前。」
「雖然我並不想承認這種可能性,但我也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我必須要正視這種可能的發生,同時,根據這種可能性做出我的判斷和選擇。」
「總之,就按這個結果繼續說。」
「但是,就算他站到了你的麵前,你的死亡也不會帶給他任何的記憶,你註定要化作他更上一層的養分,即便,他本就代表著你的未來!」
「既然如此……」
「與其讓我們的未來陷入目前代表著過去的我們之間的愛恨情仇,還不如保留著他們之間那份相對純粹的感情,繼續讓這份生機持續下去!」
說到這裡,女子的情緒似乎也多少平穩了一點,笑了笑,柔聲道:
「況且,作為你的伴侶之一,我,或者說我們,在選擇你的那一刻豈會不明白你的含義是什麼?」
「既然你選擇了未來……」
「或者說,選擇了成全……」
「我們又何嘗不能選擇未來?」
「何嘗,會因死亡而退卻分毫?」
「總有些事,是不能無視的!」
「冇記錯的話,這可是你曾經說過的!」
迷糊的人影沉默了片刻。
旋即,失笑著搖搖頭。
既冇有反駁,也冇有允許。
但在女子的眼中,這就是一種無聲的允許。
似乎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女子平靜的轉身離去,隻是短短幾步,便消失在了這片星河附近,走入了更遠處的星河中。
可是……
「我又怎能捨得啊?」
模糊的人影緩緩搖頭。
失笑一聲:
「況且,作為穿越者,我何嘗不會為自己考慮?」
「生死生死……」
「生在死之前,但生中有死。」
「失去任何一環,都不是完整的。」
「而不是完整的……」
「就意味著我始終冇辦法更上一層……」
「也意味著……」
「我還活在一個故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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