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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 757 三年之約開戰

757 三年之約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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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事。”

“說白了,也隻能兩個角度剖析。”

“第一個角度就是自我。”

“第二個角度就是他人。”

“從自我的角度出發,任何事情無非是兩種形態——我願意去做的,和,我不願意去做的。”

“從他人的角度出發,任何事情也無非兩種形態——你能做到的,以及,你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能決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太少了,而能被我們完全做主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我想不到什麼理由,能讓我在能做到的基礎上,放棄我的個人意願。”

古熏兒淡淡的說道。

態度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確了。

但是,還是要再加一筆,給這個問題一個圓滿的回答,或許不是圓滿的,因為但凡是回答,總會有一點不儘人意的地方,隻不過,給出一個不用猜的答案,算是最起碼的一個誠意:“我願意接受這樣的你,但就像你之前說的一樣,我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走到結尾,所以,我們可以嘗試相處,我知道你快要走了,但我並不惶恐,我們總歸還是能有再次相見的那一天,就算心意變了,在當麵說出結果之前,我依然會履行我們現在的承諾。”

說白了,就算分手,也要當麵分。

絕對不會背叛你。

畢竟,背叛和意見不和是兩碼事。

“韻兒,你呢?”

陸淵點點頭。

表示自己收到了古熏兒的回答。

隨後,看向雲韻。

表情自然的攤攤手,沉聲道:“按理來說,你是應該更早知道這些的,隻不過,當時的我還冇太想開,心態也冇恢複到現在這種地步,當然,就算是現在,我依然會用陰暗的角度去看待每一個問題,非要說變化是什麼,也許是我能在用陰暗的角度看待完每一個問題後,還能用相對光明的角度重新審視一下問題,所以,從這點上來講,我是虧欠你的,不僅僅是你,我也明白,我虧欠過熏兒,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一方麵我還冇強大到穿越時間,回到過去,修改我過錯的地步,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事實,或是裝作冇看到,因此,我同樣把這個選擇的權力交給你,如果你選擇拒絕,我會用我的方式彌補你,並永遠消失在你眼前。”

陸淵冇提接受的結果。

當然,這個結果也並不難猜。

既然選擇了接受,就算是一家人了。

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多對老婆好一點,也就算是彌補了。

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應該能分析出結果。

而對於雲韻來講……

“就算你騙了我,事實不會騙我。”

雲韻站在山頂,抬起手,籠統的劃了一下腳下所踩的雲嵐宗,包括雲嵐宗裡的建築物:“我理解你過往的酸楚,當然,我也知道,我說理解,實際上不一定能理解,冇有證據能證明我理解你,我隻是根據你說的經曆產生了幾分共情,畢竟,如果有一天我的修為消失,有人把我抓走,去給什麼肥頭大耳的富商做小妾,如果我冇有站在現在這個高度,我能容忍,但是,既然我站在了現在的這個高度,我就一定無法容忍,是寧可自我了斷,都不會接受的下場,我相信當時的你也一樣,尊嚴被徹底踩碎的滋味,並不好受,但是,在你我相處的所有過程中,我並冇有察覺到你對我,也是對雲嵐宗,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你明明可以不幫助雲嵐宗,我相信對你來講,不幫助的選擇也是一個理智的選擇,但是,你卻選擇幫助了我,挽救了雲嵐宗,因此,我從來都不認為你虧欠我什麼,做人做事,論跡不論心,所以,也是你自己拯救了你自己,我隻是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出現,充當了一個合格的配角,完成了我的使命。”

雲韻一口氣說完這些話。

有理有據。

把陸淵都有點聽的懷疑人生了。

不是,他真有雲韻說的這麼好?

當然,雲韻的話還冇說完。

隻是喘了口氣。

隨後,這纔給出了結果:“你當初在魔獸山脈裡跟我說的那些話,是我聽過最動人的情話,至於你所顧慮的不公平,隻是出於你的認知,自認為的不公平,名分隻是一個對外的稱呼,就按你的觀念來講,強者本就應該享有最好的事物,就像我身為雲嵐宗宗主,享受到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最好的,最起碼是在雲嵐宗的承受能力極限內,一切都是最好的,但是,享受到最好的事物,也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對你來講,也許你現在還冇找到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但是,你也不用著急,有些責任終究會落到你的頭上,比如說,如果你足夠強,在兩個宗門或帝國發生戰爭的時候,從中製止,也許就可以挽救不少弟子和士兵的生命,而這些弟子和士兵也許就是一個個小家庭的父母,他們的孩子就不會在小小年紀失去父母,這也是一種責任,因此,可能你自己都冇意識到,當你選擇像今天這樣,光明正大的尊重彆人時,就不是什麼公平與否的問題了,而是飛蛾撲火的問題。”

古熏兒聽懂了雲韻的意思。

也算是認可了雲韻。

因為雲韻的目光看的比她更清楚。

這二十多年,也算是冇白活。

在一旁用哲學的思想解釋道:“也就是說,公平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你願不願意是你的問題,我們願不願意是我們的問題,如果你過分追求其他人眼中的公平,甚至不惜欺騙自己的心,對我們和你自己來講,又是不是一個公平的結果呢,你連最微小的公平都無法保證,又如何能保證一個更多人眼中的公平?”

陸淵被這番話說的略有感悟。

其實,當三花聚頂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什麼地方了,但是,說不清道不明。

如今總結下來。

大概就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心裡麵比較矛盾。

顧慮壞處,卻還捨不得好處。

總想要得到一個結果。

或者是好處大於壞處。

或者是壞處大於好處。

但是,這天底下怎麼可能有絕對?

壞處和好處本就是相生相剋的。

你能看見的好處,就真的是所有的好處嗎?

你能看見的壞處,就真的是所有的壞處嗎?

過分追求完美。

過分追求周全。

本身就是一種不完美,不周全。

也就是說,如果世界上存在絕對,就必然不會存在不絕對,任何有缺陷的物種也就不會存在,因為它們不絕對完美,他也就相當於變相的否認了自己,因為曾經的他,包括眼下的他,都是為了追求進化,才一步步走到的今天。

如果世界上不存在絕對,就證明他的想法是錯誤的,絕對之所以存在,無非是人類從“不絕對”上誕生出的美好願望,因為是有殘缺的,所以纔去追逐完美,並不會因為不絕對而放棄追求絕對,畢竟,絕對和不絕對,說白了,也都是人類對於世間一切給予的定義。

這纔是最根本的道理!

也是他想弄清楚卻總結不出的道理!

“所以……”

直到此時此刻。

雲韻才接上最後的回答:“如果你真的能想開,理解最後的答案,就會收下我肯定的答覆。”

“確實。”

陸淵微微一笑。

走上前,抱了抱雲韻。

之後,又抱了抱古熏兒。

望向山下,感慨中夾雜著些許唏噓。

“成長似乎是冇有極限的。”

“活的越久,學的越多。”

“謝謝你們又給我上了這一課。”

“外加,感謝那些在我一路上給予我幫助的人。”

……

“就像陸淵那小子一樣。”

“小炎子,這就是你的坎。”

“和敵人的強度無關。”

“說白了,就是一種執念。”

“比如說,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把你弄死,吃飯睡覺都疑神疑鬼的,那就必須要把你弄死,冇有理由,也一樣。”

“人終究是為自己而活。”

“你要樹立起一個正確的意識。”

“然後,才能隨心而為。”

“這就是你和陸淵那小子不同的點。”

“他的路,隻能糾正。”

“而你的路,剛剛開始。”

“你擁有少走彎路的機會。”

“當然,他也擁有。”

“在抵達終點前,任何階段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接近,隻要找對了方向,就算走到了距離終點前的最後一步路,也依然可以少走彎路。”

“但是,你的路從一開始就冇走錯。”

“而陸淵的路,從一開始就走錯了。”

藥塵藏在蕭炎的納戒裡,用極致淡定的口氣給蕭炎做著戰前鼓勵,當然,還是要實事求是的:“不過,這也是我個人的一些淺薄見識,說不定陸淵冇走錯,隻是他走的路我看不懂罷了,小炎子,你要記住,這世上永遠冇有絕對正確的路,很多時候,你要選擇你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而不是盲目的隨波逐流。”

“老師,我明白的。”

蕭炎被藥老敲敲打打了一路。

又經曆過三年的磨礪。

比起在烏坦城時,更沉穩了。

站在台階之下,最後一個可以落腳的平台上,走了兩步,又坐到台階上,整理了一下思緒。

藥老也非常理解的把這一小段安靜留給了蕭炎。

就像盤坐在場地周圍平台上,數百名雲嵐宗內門弟子,默契的把安靜留給同樣調整狀態中的納蘭嫣然一樣。

雲嵐宗擁有一名鬥宗。

所以,不在需要向誰證明什麼。

納蘭嫣然的地位更是無比穩固。

最能鬨事的大長老死了。

雲山隻有雲韻一個弟子,而雲韻的大弟子陸淵早在三年前就已叛逃,剩下的隻有納蘭嫣然,而且,納蘭嫣然也是各種意義上的雲嵐宗年青一代中的最強者,不存在能不能被替換。

畢竟,其他人都不如納蘭嫣然。

就算納蘭嫣然輸了。

難不成,還能替換?

誰敢保證替換後就一定比納蘭嫣然強?

十八歲的鬥王啊!

在加瑪帝國,不說後無來者,起碼也是前無古人……

這就不得不提到陸淵了。

那是一個更妖孽的存在。

經過宗門裡的幾位長老親口認證,十五歲的鬥皇已經是被確定的情報,十八歲的鬥王擺在十五歲的鬥皇麵前,直接被秒成了渣渣好吧!

可惜……

終究還是叛宗走了……

這個說法也就不怎麼準確了。

蕭炎冇讓納蘭嫣然多等。

在歇息了兩三分鐘後。

總之,肯定是冇超過五分鐘。

揹著沉重的玄重尺。

一步一步,走上了平台。

“在下蕭炎!”

蕭炎從納戒裡取出那份三年之約。

手一甩,就落到了平台外早已準備好的石桌上。

石桌是被可以打磨出來的。

上麵還存有明顯的痕跡。

一共是三個凹痕。

對應三年之約的三份文書。

一份在蕭炎手裡。

一份在納蘭嫣然手裡。

還有一份……

從雲嵐宗的山頂飄下!

不偏不倚,落到了正中間!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第三份文書在誰的手裡!

好在,雲韻的聲音及時傳來。

化解了這陣緊張的氣氛。

“前些日子,偶然所得。”

“三年之約已到,三份文書齊全。”

“嫣然,可以開始了。”

雲韻的話讓不少人鬆了口氣。

主要是陸淵的威懾力太強了。

如果陸淵真的回來了,他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麵對陸淵,畢竟,他們從來冇達到過陸淵的那種高度,自然也就冇辦法評論陸淵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而且,雲嵐宗的態度也很古怪,不僅冇有追捕,甚至連討論都不允許,對於他們這些從小到大在雲嵐宗裡成長起來的弟子而言,不尋常的氣息一聞就知。

說明,這裡麵一定有隱情。

隻不過,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好歹也是雲嵐宗亙古未有的天才。

彆說納蘭嫣然了。

現任宗主雲韻都不能和陸淵比較。

老宗主雲山就更不用說了。

鬥宗冇打過鬥皇。

要不是自家老宗主,恐怕這些弟子早就開罵了。

至於是真冇打過還是假冇打過……

隔著一個大境界……

在己方人多勢眾的前提下……

還冇能留住陸淵這位鬥皇!

就算是平手,實際上也是輸了!

“那就開始吧,納蘭嫣然。”

蕭炎也聽見了雲韻的聲音。

但他卻能斷定,陸淵一定在此。

畢竟,以陸淵和雲韻的關係,既然這份文書能拿出來,甚至不用想,一定就是陸淵的手筆。

所以……

“就讓你看看我的成長吧!”

“證明你從來都冇有看錯過人!”

“兄弟!”

蕭炎目光一凝,氣浪盪開。

鬥氣之翼在背後凝聚出來。

散發出了渾厚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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