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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驚濤 132、壽宴插曲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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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東西覈查、清點完畢。

顧琅和馬彪讓大家小心翼翼地裝箱,打捆。易碎的東西都用刨花、乾草填充。

蘇瀾又囑咐顧琅和馬彪道:“那幾副琉璃雲子,還有犀角杯,等童野世子的東西處理完了再拿出來賣。所有貨物的定價都要根據京城情況來定。”

顧琅連聲驚歎道:“小姐,這批貨物,品種多,數量多,價值高昂,可以說都是無價之寶!”

蘇瀾道:“咱們的東西就是要彆具一格,不同凡響,才能一炮而紅,風靡京城!”

蘇瑞尚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鄭重地托付給大家,平安穩妥、順利安全地到達京城,你們就是頭功!”

顧琅和馬彪立刻道:“將軍請放心,我們一定不負重托!”

蘇瀾又道:“貨物可能還有所增加,比如開火鍋店和佛跳牆的一些食材。明日鳳老闆就會有訊息。”

因為明日去全園,蘇瀾還有好多事情,於是趕緊回上李厝。顧琅和馬彪則繼續打包。

回到蚵殼屋時,已經是亥時。

蘇瀾把高倍望遠鏡交給父親,又交給他怎麼使用。蘇瑞尚高興得搗鼓去了。蘇瀾則到空間忙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瀾和甘甜又要去早跑,結果發現劉奇帶著幾個小傢夥都在等著她。原來,昨晚劉奇和三個小傢夥擠在一個房間裡睡覺,劉奇還是打的地鋪。蘇瀾有點難為情道:“很快,我們就能搬進新房子裡了!”

劉奇卻一個勁地說旅遊鞋真的很好,他很喜歡。尤其喜歡旅遊鞋這個名字,真是恰如其名,不同凡響。

到新屋一看,房子的瓦都已經蓋好了,匠人已經著手準備夯實地坪,顧琅安排的半截子磚頭也拉來好多。劉奇一個勁稱讚房子好亮堂。

蘇瀾忽然看到罕岩思夫妻也在看他們的房子,尤其是對那個小小的竹樓格外喜歡。經過休息、調養,他們倆身體已經大好,雖然依然清瘦,但是精神麵貌與先前相比,已經是判若二人。

罕岩思眼裡噙著淚花道:“看著竹樓,我就想起了我的家鄉!住在竹樓裡,我一定能夠夢迴故鄉!”

娜木嘎夫人沉吟了一下,道:“小姐,剛纔看見你們家門口停著很多車馬,估計你們今天有事!”她看了一眼罕岩思,道:“我和夫君商量了,有重要的事情要麻煩小姐!”

罕岩思也含笑點頭。

蘇瀾知道,罕岩思夫妻這是有話要說了,於是笑道:“我們全家今天確實有要事外出,估計要到晚間才能回來。”

罕岩思道:“到時我們夫妻親自來拜訪將軍大人、知府大人和小姐!”

蘇瀾、劉奇、甘甜回到蚵殼屋。在他們之前,蘇源、劉嘉、社日早就跑回家了。此刻正激動地站在門口,個個臉蛋通紅,兩眼放光,爭先恐後地道:“哇,姐姐,廚房裡的那個蛋糕好漂亮啊,像樓房,又像寶塔!這是你做的生日蛋糕嗎?”

蘇瀾笑著直點頭。

蘇源道:“比以前做的都要漂亮!”

社日道:“更大!”

劉嘉笑嘻嘻地道:“一定更好吃!”

蘇瀾點頭:“那當然了,咱們今天是出席生日宴會,祝賀爺爺和小弟弟生日快樂!”

這時,林氏和劉珍、春紅也從廚房裡出來了,笑道:“昨日瀾兒那麼晚回來,又做蛋糕,肯定忙了一夜,辛苦了!蛋糕真的好漂亮啊!”

蘇瑞尚、劉希也是誇讚有加。劉奇覺得奇怪,什麼是生日蛋糕?有那麼漂亮,竟然贏得全家人的稱讚?

蘇源、劉嘉和社日拉著劉奇來到廚房,不禁又驚又喜。隻見九層“蛋糕”比蘇源他們人都還要高,好像寶塔似的矗立在那裡。最下麵一層直徑足有三尺多,往上每層遞減,最上一層直徑也有半尺。每層大約有三寸多厚,整個蛋糕外表都是雪白雪白的,每層的邊緣和側麵都裱上了雪白、粉紅、鵝黃、淺紫、淡綠色的裝飾花朵和枝葉。最上一層,有一個大肚子老壽星和一個胖乎乎的福娃肩並肩地坐在鮮花從中,老壽星捧著一個碩大的粉紅的壽桃,福娃雙手抱著一隻棕色的小狗,他們都身穿紅色禮服,笑逐顏開,喜氣洋洋。旁邊還有玫瑰、刺桐等花朵,還有鬆樹和仙鶴,寓意深刻。蛋糕上還寫著黑黑的字,比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幸福美滿”、“快樂成長”等祝福詞語。而且,每層都撒了水果塊或水果粒。比如福橘、香蕉、桂圓、葡萄等,有些根本叫不出名。還是三個小傢夥告訴劉奇,這是草莓,那是火龍果,這是櫻桃,那是芒果。至於白色、彩色的花朵,那都是奶油裱的花,而黑乎乎的東西最好吃,那叫巧克力……

蘇瀾已經把生日蛋糕放在家居樂廣場搬運貨物的一個帶輪的輕便手推車上,手推車上鋪著紅色的綢布。綢布上是不鏽鋼底板,上麵放著蛋糕,蛋糕外麵又罩著一個透明的大盒子,還在盒子上粘貼了好多五顏六色的漂亮的紙質的蝴蝶結。

大家小心翼翼地將手推車和蛋糕一起放到踏雪無痕拉的馬車上,又用繩索固定好。蘇瀾在盒子上麵還蓋上了一方紅色的綢布。她抱著踏雪無痕的脖子道:“寶貝,今天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安全平穩地到達全園!”

蘇瀾今日梳了雙螺髻,戴著她從空間拿出來的葵花髮卡,葵花中間的葵花籽是鑲嵌的五顏六色的鋯石,黃色的花瓣是黃色的水晶。耳朵上也是同款的葵花耳扣。蘇瀾之所以戴上這樣的髮卡和耳扣,是因為她看到姨母為她準備的衣服就是一件月白色繡著黃色葵花的襖裙。外麵是一件帶風帽的湖綠色提花厚緞的披風。這樣的裝扮,還真是超凡脫俗。

劉奇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蘇瀾。他發現,短短十幾天,蘇瀾好像長高了好多,五官也張開了,更嬌俏了,更可愛了,更漂亮了。此刻,這個小女子就像是這向日花一樣蓬勃向上,熱烈壯美,富有朝氣,有著旺盛的生命力!

劉奇穿的是件湖藍色帶竹葉暗紋的厚緞袍子,披著一件帶風帽的白色雲紋織錦披風,頭上是青玉竹節簪。蘇瀾一眼認出,這是她第一次去石寨港時,在“璀璨樓”的珠寶店辛老闆那裡淘換來的。蘇瀾想,青玉竹節簪固然好看,但劉奇溫潤如玉的性格特征似乎更適合帶羊脂玉冠。正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她記得空間的首飾店裡就有,得抽個時間去看一看。

蘇瑞尚和劉希今日都是穿著常服。蘇瑞尚是深藍色的雲紋提花緞長袍,外麵是帶風帽的鐵灰色亮麵厚實絲緞披風,腰間紮著皮甲束帶,裡麵藏著六殿下贈給他的軟劍;腳下是在漢馬那裡淘換的皮靴。劉希則是菸灰色卍字紋提花緞長袍,外麵是帶風帽的白色亮麵厚實絲緞披風;腳下也是在漢馬那裡淘換的皮靴。他們戴的都是檀木簪子,刻著雲紋,翹頭上還刻有福字。彆看這簪子不起眼,那可是價值不菲的海南黃花梨木,又叫降香檀。這連襟倆,一武一文,一個英姿颯爽,一個文質彬彬,堪稱文武雙壁。

三個小傢夥也蹦蹦跳跳地出來了。他們分彆穿著淺紫、菸灰、湖藍色的提花緞袍子,外麵都是一樣的寶藍色素緞披風,風帽上帶著白色兔毛。真是小小少年風姿無儔。

蘇瀾發現姨母很喜歡讓三個小傢夥穿一樣的衣服,感覺就像是三胞胎一樣。蘇瀾自然知道姨母的心意,那就是他們三個一輩子相親相愛,互相扶持,就像真正的親兄弟一般!

蘇瀾這才注意到,劉奇和三個小傢夥都是穿的旅遊鞋。蘇瀾打趣道:“哎呀,這旅遊鞋果然適合你們!”

劉奇和三個小傢夥就說,這不就是出去旅遊嗎,可不就要穿旅遊鞋!

說話間,林氏也帶著劉珍和春紅出來了。林氏帶著蘇瀾上次淘換的那套赤金鑲紅寶的首飾,再配上橘色繡金牡丹紋亮緞襖裙和白色雲紋妝花緞披風,顯得端莊大氣,雍容華貴。

劉珍和春紅都梳著流雲髻,劉珍帶著赤金蝴蝶簪,金葫蘆耳墜;春紅是素銀絞絲釵,銀葫蘆耳墜。她們手上都帶著鑲嵌著珍珠的戒指。劉珍是鵝黃色寶相花襖裙,粉色紋妝花緞披風;春紅則是湖藍色水波紋襖裙,菸灰色妝花緞披風。蘇瀾剛剛送了她們黃碧璽手串,此刻她們都戴在手腕上。

蘇瀾和童野的衣服先後被淋濕的事件讓林氏有了陰影,她讓丫鬟玉蘭和秋菊都挽著包袱,家裡每個人都準備了備用的一套衣服。

甘甜還挽著兩個籃子,一籃子是蔗糖,一籃子是蘇瀾準備的禮物,有給吉迪老爺子的藥,包括眼藥水;有給全美孃的化妝品;有給孩子的玩具、禮品,等等。

其中,蘇瀾還為父親和姨父、姨母準備了禮物。給老爺子的禮物,蘇瑞尚的是太陽能的帶有手電筒和報警器的智慧柺棍;劉希送的是頸肩捶打按摩披肩;林氏送的是一套保暖內衣。給孩子的禮物,蘇瑞尚的是一個卡通小狗的搖搖木馬;劉希是一套文房四寶;林氏的是一套有小狗卡通圖案的毛衣和毛褲。

至於劉奇、劉珍和春紅,還有幾個小傢夥,蘇瀾也給他們準備好了禮物,給孩子的是手鼓、搖鈴、皮球、不倒翁、布娃娃之類的玩具;給老爺子的禮物,男孩子們準備的是他們自己寫的字畫;女孩們則是從空間拿出來的圍巾和手套。

蘇瀾把禮物都給大家過目了。大家都讚歎這些禮物新奇、珍貴,而三個小傢夥就動了心,也想擁有這些玩具

蘇瀾笑著點著他們的腦袋瓜子道:“新房裡,我會給大家專門安排一間遊戲室,到時候,我會給你們淘換很多玩具!”

三個小傢夥的歡呼聲驚動了大人。

剛剛準備妥當,童野帶著趙宇和兩個小廝來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童野把蘇瀾送個他兒子的那個電動的絨毛玩具狗也帶來了。他還說:“我看了好久,也冇有看出有什麼蹊蹺。”

蘇瀾笑道:“我還以為你忘記了這件事情呢!”趁童野不注意,她摸到狗狗屁股下的開關,悄悄上了電池,於是狗狗就開始在地上邊走邊汪汪地叫,遇到障礙物,翻個筋鬥,換個方向繼續走。

不僅童野,男女老少全部驚呆了。童野驚喜交加,道:“小姐這是玩了什麼魔法?”

蘇瀾拿出幾個電池遞給童野,嗔道:“什麼魔法?我第一次看到這玩具時也嚇了一大跳呢!”又解釋了半天,怎麼使用電池。

蘇瀾上車時,三個小傢夥圍上了她,冇說的,也想要那個狗狗。蘇瀾就笑道:“都喜歡嗎?”

“喜歡!”三個小傢夥異口同聲地道。

“好!下次我一定記得給你們淘換!”

因為擔心三個小傢夥搗亂弄壞了蛋糕,所以林氏讓他們都去騎馬,這可正中他們下懷。蘇源坐上了父親的馬,社日坐著殺四的馬,劉嘉不坐劉奇的馬,非要賴上童野。

為了蛋糕的“安全”,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往石寨港而來。常樂今天格外注意,踏雪無痕也很給力,馬車走得非常平穩。

到達全園的牌樓,已是巳時。這裡車水馬龍,來來往往,既有客人,也有全園迎接客人的仆人。

看到世子、將軍和知府的車馬,何震帶著一對人馬親自迎了上來。大家寒暄後,何震在前麵帶路,領著大家進了全園。

蘇瀾一路給姨母和劉珍、春紅介紹全園的美景。林氏不由感歎:“這吉老爺子年輕時一定很拚命啊,不然掙不下這麼大的產業!”

蘇瀾點頭道:“確實,咱們殿州人向海而生的狠勁無與倫比!從老爺子身上就能體現出來!”她感歎道,“老爺子現在自己卻是住在蚵殼屋裡,看穿了一切!”

“什麼,蚵殼屋?”林氏和劉珍、春紅都很驚訝。她們如論如何也想不到富可敵國的老爺子到老了居然住的是蚵殼屋。

蘇瀾感慨地道:“也不奇怪,就像彆人不相信將軍的府邸會是蚵殼屋一樣!”大家聽了頻頻點頭。

到達全園主院閒步軒前麵的圓形廣場時,林氏和劉珍、春紅也像甘甜第一次來一樣,對那個漢白玉的西洋美男的雕塑非常驚奇、讚歎。姑娘們還羞澀得不敢看。蘇瀾腹誹,若是看到**的西洋美男雕塑,隻怕她們要蒙著眼睛走路。

全美娘夫妻今日出了閒步軒正廳,在廣場上迎接客人。看見蘇瀾一行,趕緊上來施禮拜見。全美娘還特地笑盈盈地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今天,全美娘畫了美麗的妝容,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紅斑,反而是濃眉大眼,隆鼻豐唇,皮膚白皙,水潤柔嫩,簡直是美得仿若仙女。她今天穿著紅色金寶地雲錦通袖襖裙。這是以金線織成金地,再在金地上用真絲織出五彩繽紛的鳳凰、牡丹花紋,並用金線織製大片錦紋襯托其間,金彩輝映,燦爛奪目。她的頭上帶著赤金八寶流蘇冠,額前垂著的是金線串的各色寶石的墜子。流蘇冠也都是金絲的流蘇,流蘇下是金珠做墜子。耳朵上也是赤金流蘇耳墜。脖子上掛著的也是赤金八寶流蘇嵌金色珍珠的瓔珞圈。

而小郎君段琪穿著一身靛藍色織金妝花緞的立領袍子,頭上、手上、腰上都是特彆通透、油潤光亮的羊脂玉冠、玉扳指、玉佩、玉墜、玉玦、玉帶鉤。顯得芝蘭玉樹,恣意風流。蘇瀾一眼看出,這套玉器應該出自一塊籽料,可謂無價之寶。

蘇瀾他們看到了很多熟人。比如市舶司的提舉王燁、副提舉盧平和蒯合、吏目金辰,定遠將軍丁疆,還有八達貨棧老闆江峰、“璀璨樓”珠寶店辛老闆、“花開芬芳”繡坊老闆鄭芬、鄭芳姐妹,甚至還看到了漢馬!江峰、辛老闆、鄭芬、鄭芳姐妹、漢馬都過來見禮,他們還低聲告訴蘇瀾,待會兒有要事相談。

再次見到漢馬,大家都非常開心。畢竟漢馬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稀奇古怪、珍貴非凡的物品!至少蘇瀾是這樣告訴他們的!

這時,甘甜來問,車上的蛋糕要怎樣才能搬下車,又怎樣才能安安穩穩地上了這青條石的台階?

蘇瀾正好看見何大嬸,就問她,有冇有一條道路,可以讓馬車上的蛋糕,“無障礙”地運到閒步軒的正廳?何大嬸會意,就親自帶著蘇瀾、甘甜出來,在廣場上上了馬車,常樂趕著車,從廣場邊上的一個便道過去,繞著一個大圈,到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停下馬車後,常樂和甘甜將蛋糕連手推車一起,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搬了下來。

蘇瀾讓常樂按原路回去停好馬車,再去正廳。她和甘甜一起推著車,在何大嬸的帶領下,在迴廊中穿行,往正廳而去。這裡冇有什麼人,仆人都到前麵正廳、廚房去聽差去了。

車子很輕巧,一點聲音都冇有。何大嬸問這推的是什麼,蘇瀾告訴她是蛋糕。甘甜則驕傲地說:“像花花樓房一樣,又像花花寶塔一樣!”何大嬸想象不出是什麼樣子,但她還是微笑著點頭。

車子推到了一個拐角處。那裡有一道粉壁,開了一個六角壁窗,透出外麵院子裡幾簇新竹。這時,院子外麵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隻聽男的道:“我們的孫子過生日,我們老兩口卻不能到正廳出席宴會,這是什麼道理?”

就聽一個女聲道:“有什麼法子?我們的兒子是入贅到全家!那不是我們的孫子,他姓全,不姓段!我們都要想開一些!”

“哼!有這麼多錢,卻冇有兒孫享受!待我們的孫子繼承產業,我一定要讓他認祖歸宗!”一個男人惡狠狠地道。

“老爺子,快彆這麼說了!我們兒女、還有兄弟叔伯一大家子,全靠全家拉拔纔有了今日!你不要無事生非,要不然美娘休了我們兒子,弄個雞飛蛋打就完了!”

“忍,我一定會忍了這股惡氣!老婆子,那個阿奴你要好好看著,她肚子裡可是我們段家的子孫……”

“小姐,您當心一點腳下!”何大嬸突然大聲說話。院子外麵立刻冇了聲氣。

蘇瀾知道何大嬸的意思,也不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三個人很快離開了這個拐角。又轉了兩道迴廊。何大嬸道:“快到正廳了,我們歇一會兒。”

蘇瀾會意,讓甘甜去檢視一下四周。一會兒,甘甜在一個廊柱下出現,點點頭,示意周圍冇人。

何大嬸鄭重地跪下,給蘇瀾施了一個大禮,難堪地道:“讓小姐聽到如此不堪的事情,真是有愧!”

蘇瀾趕緊偏了一下身體,又急忙攙扶起何大嬸,道:“誰家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

“小姐您不知道,這段家原來是個破落戶,窮得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何大嬸解釋道,“如今,段家一家子叔伯男女,幾十口子現在都在全園,錦衣玉食,穿金戴銀,好吃懶做,還不滿足,時常摔摔打打吵吵嚷嚷鬨些閒氣。並不是不讓他們到正廳去,實在是怕他們挑事,光腳不怕穿鞋的,冇有個尊卑上下,冇有個體統規矩,鬨起來實在難看!所以,但凡家裡有大事小情,老爺和夫人就特地囑咐這樣。結果還是讓蘇小姐您看了笑話。”

蘇瀾點點頭道:“因為有些糾紛,他們說的那個阿奴曾經當街往我身上潑水,後來段琪上我家賠禮道歉,要我緘口隱瞞此事。”

何大嬸聽了,不禁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竟有此事,真是不要臉!”

蘇瀾道:“段琪在外麪包養小妾,還懷孕了,你們知道嗎?”

何大嬸熱淚盈眶,道:“小姐,整個全園都知道,就隻瞞著我們夫人一個人!”她渾身哆嗦、語無倫次地道,“老爺子身體又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夫人曾經幾次尋死,好不容易因為小姐您的美容神器,她現在才變得開朗大氣,溫和寬容,不再鑽牛角尖了……我們是真怕了!可是,偏偏那個王八蛋把夫人糊弄得,完全聽那個王八蛋的!變本加厲地這樣欺負我們全家,老的老,小的小……將來隻有小少爺,可怎麼好!”她嗚嚥著,又極力壓抑著。想著全家的前途命運,他們是真的害怕,擔心。段琪掌權之日,就是全家瓦解之時!

蘇瀾不禁感慨,壽宴上發生這樣的插曲,還真是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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