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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56、誰是永昌侯府的暗釘子?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56、誰是永昌侯府的暗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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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二月十四。蘇瀾想,過幾天要種植土豆,肯定冇有時間,所以今天必須得進城一趟,有好多事情要辦呢。

早跑時,蘇瀾發現身後多了秋芳和壯兒表姐弟。

每天早跑時都要巡視一番新房子,這已經成為了慣例,今日也不例外。三個小傢夥看了中、西式兩個廚房,激動得“嗷嗷”叫喚,鬨著今天要再到府邸去貼廚房貼紙。

早餐時,蘇瀾悄悄告訴父親和姨父、姨母,她得去給六殿下送信。有關春明、堆福縣令人選,特彆是堆福的縣令,絕對不能落到陶敏的身上!蘇瑞尚和劉希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自然,蘇瀾還趁著無人,對著空氣說道:“今日甘甜陪著我,你就在家守著土豆苗!”

彆人一定奇怪蘇瀾的舉動。可有個人卻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

飯後,一大家子出發進了府城。張軒和黃財莊頭繼續留下。今天他們到李福家的田地上去幫忙,學習土豆種植技術。蘇瀾恐怕他們回莊園時自己來不及回家,就提前將那幾份素描畫像給了他們一人一套,也解釋、囑咐一番。

林氏帶著劉珍、春紅等人,直接跟劉希一起去了府衙,蘇瀾則帶著甘甜先去了朱大奎的鐵匠鋪。

因為近來火鍋風靡殿州,家家戶戶都忙著到鋪子裡打製火鍋。雖然鐵匠鋪不少,但是被認為火鍋製作正宗的,還是朱大奎的鐵匠鋪。所以,朱大奎忙得手腳倒懸,忙且快活著。

蘇瀾今日仍然是穿的男裝,寶藍色提花緞直裰長袍,也冇有帶首飾。見到蘇瀾,朱大奎愣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真是喜出望外。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道:“當時,小,小公子說,會有很多人找我做火鍋,我還不相信……”

蘇瀾定製的鐵鍋不少。除了十四口熬糖用的大小鐵鍋,還有廚房用的鐵鍋,包括罕岩思家的,大大小小的有三十多口。還有熬糖用的大鐵勺。蘇瀾還定了五把撇泡用的大漏勺。

蘇瀾和朱大奎約定,十天後取貨。朱大奎笑道:“小姐放心,彆人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但是小姐的事情絕對不會耽誤!”

出了鐵匠鋪,蘇瀾帶著甘甜先是去菜市場找了送菜的葉老闆,讓他轉告一聲,明日起送菜送肉的老闆,留小部分到上李厝,大部分送到下李厝。但是十七日這天,要比平日多送一倍的肉菜到將軍府。蘇瀾還悄悄告訴他,如果有人送信給她,請務必轉到!葉老闆原以為將軍家房子做好了,他們的生意就此結束了,哪想到生意照做,還有大訂單,當下冇口子答應。

接著,蘇瀾來到了嘈雜的魚市街,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也就是餘翠翹讓小麻雀出麵買的那個“情報站”。

因為周圍是魚市,這個院子顯得腥氣沖天。門口還有不少水坑,有些臟亂。當然,正是因為如此,有誰知道,這裡會是一個“情報站”呢?

蘇瀾用三急三緩三急的特彆的方式敲開了院門。令人驚訝的是,來開門的居然是海雲!

海雲也很驚訝。他趕緊將蘇瀾和乾姐姐甘甜迎進院子,道:“聽到敲門聲,不敢相信是小姐和乾姐姐來了!”

蘇瀾驚詫地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小麻雀呢?”

海雲神色平和,微笑道:“我是前天才從阿水娘那裡搬過來的。我想通了,與其抱怨翠翹,不如幫幫翠翹。”他上了茶水,道,“我也學了密碼,小姐。我在這裡處理情報,小麻雀就當聯絡人!”他沉吟道,“小姐,我也想當間翹!”

蘇瀾看看海雲,點點頭。看來,海雲完全接受了現實。不僅如此,還做了餘翠翹的幫手!這事出乎意料,卻也是情理之中!“那麼,你就是翹九吧!”

蘇瀾把林莊頭的女婿潘興、宋實、焦華,還有褚望,以及秦慧秀的素描畫像拿出了三套,讓他自己留一份,其他給餘翠翹和甄琥。又如此這般解說、囑咐了一番。特彆是褚望,提醒了這個人是個用毒高手,一定要萬分當心。

蘇瀾正想問一問監視陶敏家的甄琥有什麼線索,海雲卻拿出幾張寫滿密碼的紙條道:“小姐,我正在翻譯密碼,這是翹三甄琥傳來的訊息!”

蘇瀾點點頭。看著海雲認真地查對密碼,翻譯密信,忽然發現,這樣的海雲也是很有魅力的。

不一會兒,海雲將甄琥的信翻譯好了。蘇瀾接過來,隻見上麵寫著這樣幾件事情:

“……

二月初六日,跟蹤陶敏、馬喜兒到城北雞爪嶺上鬆鶴莊園。

……

二月初八日夜,著夜行衣進入鬆鶴莊園,未發現異常。

二月初九日晨,發現陶敏、馬喜兒乘馬車往山上走,聽主仆對話,是去山上看風景。午後回府城琵琶巷。

……

二月十一日中午,琵琶巷陶家忽然悄悄來人,有官員、有太監。在門口,聽見他們相互介紹。領頭的是太監吳彌上差,還有一個是韋縣令。

二月十一日當晚,有幾個異族打扮的男人進入陶宅。

二月十二日早,陶家男仆趕上馬車,接回兒子陶榮。

二月十二日傍晚,陶家門口忽然一陣慌亂,後歸於平靜。

二月十三日早,陶敏帶著小妾上了馬車,馬喜兒到門口告彆。聽對話,陶敏是上任。不久陶榮也離開。

……”

蘇瀾看了這幾張紙條,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麼近段時間冇有收到甄琥的訊息。原來不是冇有訊息,而是冇有及時傳到她的手中!看來,這個情報站僅靠小麻雀一人維繫還真是不行!現在海雲坐鎮,情報應該能及時送達!

這幾張紙條的資訊量大得驚人!一是陶敏城北老窩叫鬆鶴莊園;二是吳彌等人到殿州後,並冇有驚動官府,而是先行拜訪了陶敏!而且“幾個異族打扮的男人進入陶宅”,毫無疑問,矯詔的事情不僅跟陶敏有直接關聯,與高麗使節也有關!可是,在吳彌和韋頌的證詞中,並冇有說明這些!還有,陶敏去堆福,有覬覦堆福縣令的可能,恐怕也有驚弓之鳥害怕被揭發、株連的意思!

既然從京城而來的高麗使者參與其中,之前覺得匪夷所思的侯府答應給高麗國王十萬兩白銀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

看著這些情報,蘇瀾忽然靈光一閃,對前日冠林、餘鬆、唐仁等人急急審訊,匆匆結案的事情不由打了一個突!雖然是蘇瑞尚拜托他們調查,可是作為同行者,他們自己就有嫌疑,正常的做法難道不應該避嫌、推辭,交給劉希這樣的地方官來調查嗎?

還有,吳彌、韋頌拜訪陶敏,離開了宣旨團,難道他們會不知道嗎?答案是肯定知道!因為午飯時驛站少了上差大人,這可不是小事!為什麼冇有說明?

他們迅速切割了吳彌和韋頌,卻冇有調查吳彌和韋頌來殿州後的所作所為,比如與哪些人有過接觸等,就匆匆結了案!並且冠林還親自來分說,官員除了韋頌以外,冇有人攪進局!這麼匆匆下結論,現在看來,這事極其不正常!

蘇瀾立刻就覺得冷汗透背!腦海裡頓時打下一個大問號:為什麼六殿下冇有特彆提醒、說明?

隻有一個解釋:如果說,吳彌和韋頌是明釘子,那麼宣旨團裡還有人是暗釘子!就連六殿下都被騙過去了!這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想到這裡,蘇瀾皺了一下眉毛,心想,冠林、餘鬆、唐仁這三人,誰是永昌侯府的暗釘子?抑或,他們都是?

蘇瀾又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第一個出來給借據當證明人的是冠林,餘鬆和唐仁其後。記得當時,冠林表示願意當證明人時,自己很是驚訝,還非常感謝。不光自己,當時父親和姨父,也很驚訝又很感動。其實,現在想來,這三個人完全可以不當這個證明人!因為,就像韋頌說的,高麗王欠高麗王妃的帳,這種證明人有當的意義嗎?還有,這種證明也是無關大局痛癢,他們證明或者不證明,都改變不了借據的存在和性質!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為什麼要當?現在冷靜想來,無非就是要獲得自家的好感!

為什麼要獲得自家的好感?無非就是要在關鍵時候取得蘇、劉兩家的信任!他們也確實做到了,當時蘇瑞尚和劉希冇有插手查案,而是把案子交給冠林、餘鬆、唐仁這三人來查!這還真是,把魚交給了貓保管!

還有,當時發現是矯詔後,大家都蜂擁上去揍吳彌,可是冠林、餘鬆、唐仁並冇有阻攔,明擺著巴不得大家上去揍死吳彌,好毀滅人證!最後還是自己踢了銅盆,這才製止了圍毆!

還有,整件事情最大的漏洞在於,難道大家都真的不知道,根本不存在所謂蘇瀾為妃的書麵聖旨,卻隻有矯詔口諭嗎?!

漏洞數不勝數啊!想到這裡,蘇瀾不由冷笑一聲,思緒也迅速翻捲起來。

現在可以百分百肯定,冠林、餘鬆、唐仁這三人有貓膩!不僅如此,整個宣旨團和高麗使節團都脫不了乾係!因為他們不能因為一個局外人毀了他們佈置的整個局!

問題來了,難道就這樣放過冠林、餘鬆、唐仁這三人嗎?答案自然是不能!那麼,這個案子應該怎樣推倒重來,將他們一網打儘?!

再重新回到矯詔案件上去,似乎不合情理,因為,是蘇瑞尚委托這三人查案,而且還基本上同意了查案結果,結果也已經上報了!如果不是蘇瀾請他們留下觀看土豆種植,他們或許早就離開了!

等一等!不對!吳彌、韋頌矯詔不利,冠林、餘鬆、唐仁卻留下來不走,為的是觀察土豆種植!雖然是自己邀請,可是,還是那句話:既冇有請旨,又無相應職責的宣旨團難道不應該謝絕,然後離開殿州嗎?

其實,就算蘇瀾不邀請,這些人依然還是要找藉口留下來!就因為土豆!

蘇瀾忽然打了一個冷戰!腦子被一道閃電劈過,先是一片空白,忽然又神思清明起來!他們為什麼不走?確實是因為土豆!可以肯定,無論蘇瀾是否邀請,他們都會想方設法留下!不過,目的恐怕不是那麼單純吧?!

因為土豆的事情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們冇有任何準備!而恰恰土豆種植時間給他們留出了請示的機會,下一步該怎麼做,一定有飛鴿到京城永昌侯府請示去了!

假若土豆種植成功,得利的肯定是蘇瑞尚和劉希,這可是永昌侯府等京城某些人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那麼,會有什麼動作?

霸占?行不通,因為殿州知府和殿州衛兵的頭都是蘇瀾的親人!而且蘇瀾早就稟報了知府劉希,擺到了明麵上!

竊取?也行不通,莫說操作起來有困難,便就算是竊走了,他們也無人知道怎麼種植,也是一堆無用的廢物!

剩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破壞!我冇有,你也不要肖想成功種植!

怎麼破壞?

蘇瀾反覆思慮,無法想象。

但是不妨換個角度思慮再三!怎麼破壞,且先不討論。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暗釘子都是偽裝高手,他們絕對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受到牽連。所以,破壞事件應該發生在宣旨團和高麗使節團離開殿州之後!這樣他們才能擺脫嫌疑!

還有就是,種植的時候高調宣傳,把人拱得高高的,到時候,拱得多高,跌得就有多慘!

想到這裡,蘇瀾忽然展顏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好辦!我蘇瀾一定會給你機會!這次,如果你們老老實實,那我就暫且饒過你們!可是,假如天堂由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那就不要怪我蘇瀾心狠手辣!

甘甜和海雲這乾姐弟此刻正站在蘇瀾身邊。看到蘇瀾臉上陰晴不定,喜怒於形,都很驚訝。海雲有些不解,但是甘甜跟蘇瀾有些時日了,多少知道她的脾性,知道她這是遇到了大事、難事,也不敢打擾她的思緒,隻能在旁邊乾站著,乾著急。

好半天,看見蘇瀾鬆了一口氣,還笑了,甘甜這才放下心來。

蘇瀾把密信放進袖口,又從袖口裡拿出幾隻口紅、香水和一些銀票,交到海雲手上,道:“你們差事辦得很好!這有六千兩銀票。你和小麻雀、甄琥留三千兩作為獎勵,其他都交給餘姑娘。她希望放了陶龍和陶虎,跟他們正麵決戰,但是現在的形勢很複雜,恐怕一時間還不能這麼辦。讓小麻雀跟她解釋一下。”

海雲趕緊點頭,道:“謝謝小姐處處替翠翹著想。”

蘇瀾道:“還有,以後你們這裡隻要有訊息,立刻傳給我。如果不急,可以交給菜市裡隔日給我們送菜的葉老闆。如果是急信,叫小麻雀直接送到蚵殼屋去!”她又叮囑道,“當然,信件必須是密碼信,以防意外。”

臨出門時,蘇瀾想到蘇屯和田明的遭遇,囑咐道:“還有,這個地方,除了你和小麻雀、甄琥以外,不要收留任何人!”

悄悄離開魚市街,蘇瀾帶著甘甜急忙回到知府衙門。蘇瀾一進屋,就讓姨父屏退了所有人。她還讓甘甜在外麵守門。

蘇瀾一開口,就將劉希給震驚了:“姨父,我現在寫信,你趕緊派人去請我父親來一趟。另外,姨父也要派守城府兵將出入殿州的城門管控起來,嚴查外出者!理由就是,”蘇瀾想了一下道,“理由就是城裡發現了大盜!”

劉希還在怔愣,蘇瀾已經刷刷刷,給父親寫好了信。

劉希雖然有些懵圈,但還是叫來一個長隨,讓他立馬去軍營送信。還讓下令守城府兵管控起城門。

長隨正待出門,蘇瀾囑咐道,無論將軍在哪裡,必須找到,並將信件交給他本人!而且,對信裡麵說的事情,務必請父親立刻照辦,然後馬上到府衙來!

長隨走後,蘇瀾拿出海雲翻譯的甄琥的那份密信。劉希看了以後,疑惑地道:“難道這個鬆鶴莊園是陶敏家的?”

蘇瀾笑道:“十成十!”

劉希道:“從這封信上看,鬆鶴莊園無疑就是陶敏家的!可是之前我讓人查過,無論是陶敏、馬喜兒,還是他們的子女陶龍、陶虎、陶榮、陶玉的名下都冇有這樣的產業!”

“不奇怪!這莊園並不是實名製購得,當然查不出!”

“實名製?”劉希驚訝地問道。他覺得這個詞很有神秘感。

“對,實名製!”蘇瀾沉吟了一下,解釋道,“我在一本書裡麵曾經看到,有個國家實行的就是實名製!比如,錢莊戶頭的異動、房產和地產的變動、活動軌跡等都一目瞭然。國家可以通過這些資訊收稅啊,打擊犯罪啊,等等!”

劉希聽了,眼睛一亮,頻頻點頭,道:“好,我這就讓人去查。”

劉希叫進來一個戶房書吏。蘇瀾一看,這不是原來的戶房書吏、被倭寇滅門的慶豐年米鋪老闆之子塗雲甲嗎?

塗雲甲看到蘇瀾也很激動,還鄭重地施禮叩謝。

劉希拍著腦袋道:“瞧我,都忘記說了。前幾日,我請塗雲甲來府衙了。”

原來,塗雲甲一家遭到滅門後,他家的米鋪也開不起來了,成日隻知酗酒睡覺,無所事事。劉希把他叫來,勸解一番,請他繼續在戶房辦差。說起來,塗雲甲在李世任知府之前就在戶房供職,已經是經曆了四朝知府,算是一個老吏了。

聽說要查一個名叫“鬆鶴莊園”的產業的地主,塗雲甲竟然傻了眼,表示查不出來。

原來,戶房是以人名為檢索目錄,來查詢其他所有資訊,而不是以產業為檢索目錄。這樣做有一定的科學性。因為人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而產業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換言之,如果以產業作為檢索目錄,那麼很多人將無法留名。畢竟,這個時代,冇有恒產的百姓有很多。但是這樣的積弊也多,一旦有人存心,不用實名製,很難查出產業的所有者。

蘇瀾莞爾。這裡不是大數據的世界啊!她想了一下道:“我大約知道這個鬆鶴莊園的地址,在城北雞爪嶺上。”她想了想,這個莊園應該是在倭案後,也就是陶敏被免職以後購買的!於是說了一個節點,正是陶敏下台的時間。

塗雲甲想了一下道:“這個鬆鶴莊園一定是在我休息這段時間發生過變更登記。我看,大人還得找沈偉來問問。”

沈偉是戶房另外一個書吏。他原來是專管稅收登記的,後來因為塗雲甲休息,他就代管了交易登記一段時間。

派人去叫沈偉時,蘇瀾一直忙著在紙上刷刷刷地寫著什麼。

一會兒,沈偉來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是上次給劉珍、春紅辦理交易契約和收稅契據的人。所幸他的記憶力不錯,稍微想了一下,就回憶起來。他道:“我記得,那時陶敏家還冇有搬出府邸,陶榮的小廝陶東悄悄來找我,說是買了個莊園,因為他是奴仆,不能寫自己的名字,不然就成了主人的財產,莊園名字就悄悄落在師爺蹇利的名下,但是千萬不要告訴蹇利!”

劉希一時怔住了,而正在寫字的蘇瀾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沈先生,麻煩你馬上幫我查查,看看這個蹇利名下的鬆鶴莊園的情況!”她稍微頓了一下道,“還有,你再幫我查一下,陶府原來還有個師爺,叫紀澤的,您應該認識。看看他名下有什麼產業!我估計,在雞爪嶺鬆鶴莊園上麵,應該還有一個是紀澤的莊園!”

沈偉聽了,一怔道:“確實,幾天後,陶東還辦了一個莊園,楓葉莊園,就在雞爪嶺鬆鶴莊園的山上麵不遠。藉口也是如此,但是落在了紀澤的名下!我當時還特彆奇怪,他陶東一個仆人,何德何能,哪裡有錢張羅這麼大的兩個莊園?!”

劉希一時間目瞪口呆。萬萬冇有想到,陶敏居然會玩狡兔三窟這一套!

沈偉和塗雲甲抱來殿州府城所有產業交易的資料,分彆查詢蹇利和紀澤的檢索記錄。一人查一人,正在忙呢。蘇瀾放下筆,笑著走到劉希身邊,悄悄道:“姨父,趕緊派人,就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攔住蹇利和紀澤,我估計這兩人還在琵琶巷整理東西,冇來得及走呢!”她意味深長地道,“咱們就讓他們發點小財,作為昨日他們檢舉揭發的獎勵!”

劉希愛憐地點了一下蘇瀾的腦袋,小聲道:“你怎麼發現的?猜的?”

蘇瀾搖搖頭,點了一下劉希麵前甄琥的那封信。劉希一看,蘇瀾點的正是:“二月初九日晨,發現陶敏、馬喜兒乘馬車往山上走,聽主仆對話,是去山上看風景……”

蘇瀾笑著小聲道:“他們不是去山上看風景,而是去了另外一個莊園!”她沉吟道,“甄琥曾夜探鬆鶴莊園,冇有發現異常。我估計,秦慧秀被藏在了另一個莊園。”

劉希恍然大悟!趕緊派人去將蹇利和紀澤“請來”。

果然,沈偉和塗雲甲的查詢很快有了結果。蹇利和紀澤二人名下,分彆赫然寫著“鬆鶴莊園”和“楓葉莊園”的名字。而且兩個莊園都比自家那三個莊園大!“鬆鶴莊園”有稻田二百八十多畝,是在一個叫做單立的人手上買的。“楓葉莊園”有三百二十多畝,一半稻田,一半旱地。是在一個叫做汪清的人手上買的。

蘇瀾看著這些資料,心裡一動,悄悄跟姨父嘀咕了幾句。劉希就對沈偉和塗雲甲道:“這些材料我還要看看,就先放在這裡。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跟任何人說!”

沈偉和塗雲甲出去後,劉希道:“怎麼,瀾兒又發現了什麼貓膩?”

蘇瀾本來隻是想把這些資料留下來影印一套。說起來,這些交易契約和收稅契據可是正兒八經的古代典籍,冇事翻一翻,想必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過聽到姨父有此一問,蘇瀾就點點頭道:“我懷疑單立和汪清這兩個人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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