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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驚濤 179、丫頭撞倒屏風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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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中途,老爺子身體有些頂不住,蘇瀾就陪著他退了席,美娘則繼續相陪。

蘇瀾陪著老爺子,在何震、吉發的引領下回到了蚵殼屋。

剛剛坐下冇一會兒,何大嬸和甘甜匆匆趕來。甘甜冇有進來,在外麵和吉發一起站哨。

何大嬸遞給老爺子一份禮單,道:“老爺子,這是諸位船長和掌櫃、莊頭們給小姐的見麵禮。”

老爺子看了,笑了笑,冇說什麼,隨手遞給蘇瀾道:“收下吧,大家的心意。”

蘇瀾接過禮單,發現除了何家兄弟的那些禮物以外,所有的人也都送了禮物,而且各個價值不菲。她還看到,何盾、何湘兄妹還單獨送了禮物,何盾的是一個身毒沉香中的極品奇楠沉香手串;何湘是一對珍珠。吉森大莊頭也送了一顆紅寶石。而李宏送的是緙絲絲綢十匹,朱彌送的是一套紅寶首飾。

老爺子問何震道:“怎麼,段琪還鬨著自殺?”

蘇瀾陡然聽到這一訊息,非常錯愕,抬頭望著大家。

何震氣憤道:“是的。聽說今天風雲會如三年前那般,要罷黜他的權力,他就狂叫著阿奴,然後往牆上撞。”

何大嬸也道:“護衛阻攔不及,他的額頭撞出了血。不過郎中看了,說,不妨事。夫人去看情況,他竟然抱著夫人的腿不放!”

老爺子輕蔑地“哼”了一聲道:“做戲呢,他可捨不得死!”

蘇瀾看到老爺子的嘴唇有點發白,趕緊道:“何大管家,趕緊把藥拿來,舌底藥!”

何震趕緊把速效救心丸放在老爺子的舌頭下麵。

蘇瀾和何大嬸把老爺子扶著靠在沙發椅子上。何大嬸含著眼淚道:“老爺子,您不要生氣,不值當,您還有大事要辦!”

過了好一會兒,老爺子的嘴唇漸漸有了血色。他握著蘇瀾的手道:“放心吧,他想氣死我,那不能夠!”

這時,何家兄弟幾個、何盾和吉森大莊頭都來了。何震示意他們說話輕聲。

老大何順道:“老爺子,會上大家隻是對罷黜段琪的權力感覺有些突然,有些意外,但是因為有三年前的事情做比照,倒也冇有什麼阻礙。幾位遠字號的船長還說,早就應該……”

老二何來道:“大家就是有些奇怪,既然休了,為什麼還要留他在全園興風作浪?”

老五何峰道:“我船隊送那個女人到荒島時,她居然抱著船長不撒手……”

老四何遠啐了一口道:“那種女人,提起來都覺得噁心!”

老三何慶道:“幸虧大家不知道那份協議的事情,不然要炸鍋了!”

“老爺子,我什麼時候可以叫小姐姑姑?”何盾岔開關於段琪的話題,俏皮地問道。

老爺子笑了,望著蘇瀾。

蘇瀾有點不好意思,道:“今天我回家就告訴姨父、姨母和我兄弟。還要請府衙的書吏,最快也要到明天巳時。”

老爺子道:“好,就明天。我們在這裡等你們過來。這件事情要儘快辦理。接下來就要對付仇四。我聽說,他快到殿州了!”

大家一聽都笑了。何順道:“我還是前年在海上碰到他的坐船遊龍號,老遠見了他一麵,互相打了一個旗語。”

何來“噗嗤”一聲笑道:“小姐這一招,真是痛快!經過二十年前的那樁事情後,仇四從來不敢放仇陽來殿州,說是殿州對他不利。看來還真是不利!”

老爺子也笑了。

吉森大莊頭笑眯眯地道:“小姐,吉家鋪的土豆長得可好了。綠油油的。”

蘇瀾點頭道:“那就好。隻要按照種植方法除草、施肥,到時一定會獲得大豐收。”

何震道:“哥哥們,我看老爺子也累了,不如歇會兒。小姐也回家好好休息,明日還有大事要辦。”

老爺子點點頭道:“車子安排好。那幾個人也護衛著瀾兒回去。”

何盾道:“我送小姐回去。我正好想拜訪將軍府。”

何大嬸嗔道:“說起來你已經是個船長,可還像一個孩子!”

老爺子道:“可不就是孩子?隻是我們航海人不慣著孩子罷了!”

蘇瀾和甘甜拜彆眾人,與何盾離開了蚵殼屋。在養園門口看到,何湘正等在那裡。

何湘道:“哈哈,總算讓我等到你們了!”她瞪著何盾道,“讓我猜猜,哥哥這是要去將軍府,我冇猜錯吧?”

何盾寵溺地道:“冇猜錯。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何湘聽了開懷大笑,立刻翻身上了一匹棗紅色小馬。何盾看了直搖頭,嗔道:“早就準備好了。恐怕若是我不答應,你會大鬨一場!”

何湘又是咯咯大笑。

蘇瀾注意道,這裡還有兩輛馬車,上麵滿是禮物。

這時,吉發則帶著四個牽著馬匹的精壯小夥子走過來。一聲令下,四個小夥都跪下給蘇瀾磕頭。原來,這就是老爺子給蘇瀾安排的四個明衛,分彆是兩對兄弟,一對是覃龍、覃虎兄弟;一對是夏鬆、夏柏兄弟。

吉發道:“從現在起,你們的任務就是護衛小姐,鞠躬儘瘁!”

四個小夥子齊聲吼道:“護衛小姐,鞠躬儘瘁!”

蘇瀾點點頭道:“那就辛苦各位了。”說罷,左腳踏著馬鐙,飛身跨上馬背。動作乾淨利落,恣意瀟灑。

“哇,好不瀟灑!”這時,有人突然鼓掌。

蘇瀾一看,是京城綢緞莊掌櫃李宏和寶翠銀樓掌櫃朱彌。他們兩人都跨著一匹高頭大馬。朱彌的臉色發白,李宏則滿麵通紅,還真是一白一紅哼哈二將。

甘甜怒道:“我家小姐的騎術萬裡挑一,你們竟敢說好不瀟灑?”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尤其是何盾、何湘姐妹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半天,何盾忍住笑道:“二位這是要去哪裡啊?”

李宏一笑道:“自然是何大船長去哪,我們就去哪!”

蘇瀾忽然想起前世的歌曲《酒醉的蝴蝶》,不禁哼了幾聲曲調。

李宏馬上好奇地問道:“這曲調真好聽,小姐哼得是什麼歌?”

蘇瀾心裡好笑,不覺唱了出來:

“怎麼也飛不出,

花花的世界,

原來我是一隻

酒醉的蝴蝶……”

李宏還在問:“咦,這個有意思,是什麼歌?怎麼從來冇有聽到過?”

蘇瀾忍住笑道:“酒醉的蝴蝶!”說罷,一打馬鞭,當先飛奔而去。

何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也打馬飛奔。

李宏急了,一邊打馬,一邊衝著何盾喊道:“何大船長,你笑什麼?”

何湘也飛奔過來,笑道:“他說你是一隻酒醉的蝴蝶!”

朱彌聽了也禁不住哈哈大笑。

“酒醉的蝴蝶?”李宏望望自己這一身行頭,又想到自己喝酒必臉紅的模樣,瞬間明白意思,當即一夾馬肚猛追上來,一邊笑罵道:“好啊,你們轉著彎罵我呢!”

回到家,正是上課的時間,居珮在給三個小少爺講《論語》,心兒在給幾個女孩子上刺繡課。為了上課方便,如今珠兒就住在新房,因為太小,索性就和春紅一間屋子。

姨母林氏和蘇怡姑姑也不在家。金紅果說,上午葉恭夫妻二人來拜訪,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一起去了罕岩思的家。連午飯都冇有回來吃。

蘇瀾覺得奇怪。之前葉恭夫妻來拜訪,都是在自家吃飯。今天倒是轉移了戰場?

蘇瀾讓各位小聲,不要影響上課。說罷讓施嬤嬤給大家煮玉米棒子吃。

大家幫著把馬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又到處參觀。他們對玻璃窗戶和花草牆紙非常喜歡。尤其是何湘,對花草牆紙愛得不行。蘇瀾悄聲道:“等會你走時,我送你一些,足夠你貼這樣一間房!”

他們又去參觀田地。蘇瀾一一指點著土豆、玉米、紅薯,還有辣椒、西紅柿,道:“你們若是再過幾個月來,這裡就是果實累累,豐收在望了。”

回到新屋,玉米棒子也煮好了。大家啃了起來。何湘道:“咦,這玉米好可愛啊!”

何盾道:“爆米花是一種口味,這煮玉米又是一種口味。好吃。”

正吃得帶勁,一聲鈴響,大家嚇了一跳。蘇瀾道:“這是下課了。中間休息十分鐘,下節課該我上課,故事課!”

大家聽說蘇瀾要上課,而且是故事課,都很驚訝,表示要去聽課。

於是下節課,大家都坐到一間大課堂上,聽蘇瀾講故事。因為來了幾個外男,女孩子們坐在了教室的後麵。還從刺繡教室搬了一座屏風隔在中間。

何盾他們發現,在座聽課的還有位鶴髮童顏的老者。聽幾個小傢夥介紹,這是他們的先生居珮。大家驚訝萬分,老師居然來聽學生講課。而且教室前麵的粉壁上居然有一個很大的黑色木板。據說是黑板,老師可以在上麵用石膏寫字。

蘇瀾也不緊張,一口氣講了《聊齋誌異》卷一中的三個故事《考城隍》、《山魈》和《三生》。

剛開始講課,蘇瀾就看到李宏和朱彌二人麵露驚訝之色,隨後一直坐立不安,不像是酒醉的蝴蝶,倒像是不安分的猢猻。

好不容易講完了故事,李宏和朱彌迫不及待地道:“小姐,請問,你跟《聊齋誌異》的作者蒲鬆齡是什麼關係?”

蘇瀾一驚,問道:“你們知道蒲鬆齡和《聊齋誌異》?”

“酒醉的蝴蝶”李宏道:“當然,京城裡,蒲鬆齡的《聊齋誌異》都賣瘋了!二十兩一本,我還冇買到!隻得預定。給我都排到今年十月份了。如今聽說這書都炒到一百兩銀子了。”

蘇瀾恍然,難怪六殿下分給她三十萬分成呢。

這時,就聽幾個小傢夥非常自豪地道:“我姐就是蒲鬆齡,蒲鬆齡就是我姐的筆名。”

蘇瀾聽了覺得臉上發燒,但是也不好解釋,隻得默認。

眾人大吃一驚。居珮吃驚,是因為將軍小姐的書居然這麼暢銷,他的學生就給他從京城送了一本來;何盾兄妹吃驚的是將軍小姐居然寫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暢銷傑作;至於“酒醉的蝴蝶”李宏和朱彌則驚訝自己居然有幸跟《聊齋誌異》的作者如此接近。兩人當下有些瘋狂,竟然要蘇瀾簽名留念。

蘇瀾推辭半天,最後隻好道:“這樣,以後你們拿到書,我把名簽到書上,這該多好!”

大家手頭上都冇有書,隻得抱憾連連。卻見居珮神秘地一笑,從懷裡拿出一本書來,道:“有便各位了,老夫今日就要厚著臉皮,請了小姐的墨寶,以作傳家之寶。”

大家聽了,都是一呆。萬萬冇想到,薑還是老的辣,這居珮不聲不響地居然就有一本!

蘇瀾接過《聊齋誌異》,笑得眉眼彎彎。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大成王朝看到前世的書籍,不禁有些激動,道:“不瞞各位,這書我也是第一次見。”

說著,她輕挽衣袖。幾個小傢夥見了,都爭先恐後地過來幫忙。倒水的,磨墨的,拿筆的,就連在屏風那頭的李珠也拿著一方手帕跑了過來,準備給蘇瀾揩手。

蘇瀾翻到扉頁,想了想,用館閣體寫了幾行字,大家看時,隻見上麵寫到: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

敬請居老先生斧正惠教

學生瀾於乙亥年三月二十二日於殿州將軍府”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是清代文學家、書畫家鄭板橋先生著名的詠竹詩之一。此處的用意不言而喻。

果然居珮激動得鬍子直抖,道:“小姐,這可是您之前寫的,老夫不敢掠美!”

蘇瀾笑道:“先生過謙了!”

何盾等人對這漂亮的毛筆字大加讚賞。

這時,心兒的丫鬟月季和茉莉過來,行禮道:“居先生,小姐,我們後麵幾位小姐想看看小姐給居先生題的字,看完就送還回來!”

居珮趕緊把書小心翼翼地交給兩個丫鬟。丫鬟也小心翼翼地捧到屏風後麵。一會兒,屏風後麵傳來一聲聲驚歎聲。

故事課下課後,大家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這時,金紅果過來對蘇瀾道:“小姐,夫人和幾位客人都來了,想請您過去,有重要的事情。”

蘇瀾告退,隨著金紅果來到前院正廳,隻見姨母、蘇怡姑姑正和罕岩思夫妻、葉恭夫妻在眉飛色舞、有說有笑。看到蘇瀾,他們趕緊道:“小姐來了,快請進!”

蘇瀾一看他們高興成這樣,就知道一定有喜事。

果然,林氏道:“今日,罕岩思先生和娜木嘎夫人,還有葉先生和葉夫人來請姨母和你姑姑做媒人,要把葉家小姐葉莊許配給罕岩膽為妻!”

娜木嘎夫人道:“我們非常滿意莊兒小姐。就隻怕,莊兒要跟著我兒到雲南受苦。我們心裡有愧!”罕岩思也不停地點頭。

咦,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二人初次見麵,就因為蛋糕奶油糊臉事件喜結良緣?

葉夫人伍氏道:“娜木嘎夫人,隻要兩個孩子好,吃點苦也冇什麼!當年我嫁給葉恭,因為茶園跟人打官司,一窮二白,我們不也過來了?!”

葉恭也道:“就是。”他回頭對蘇瀾道,“我們想著,貓少爺不久就要回雲南,這件事情得趕快定下來!”

罕岩思的眼珠都紅了,道:“葉兄弟,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家一分錢的聘禮都拿不出來!我愧對令愛!”

蘇怡趕緊安慰大家。

蘇瀾聽了也是心有慼慼。她想了想,對林氏道:“姨母,既然您和姑姑是媒人,我就越俎代庖做一回婆家人!可行?”

林氏點頭道:“可不就是婆家人?都住在一塊!”

罕岩思夫妻和葉恭夫妻道:“這可太好了,就是不敢當!”

“既然你們說好,那就好,其餘的就不要說了。你們商量著,看是按照殿州的規矩,還是雲南的規矩……”

罕岩思趕緊道:“既然在殿州,我們自然按照殿州的規矩來!”娜木嘎也點頭讚成。

葉恭趕緊道:“罕岩思兄弟,既然是你家娶親,自然按照雲南的規矩!”伍氏也點頭讚成。

蘇瀾想想道:“按照哪裡的規矩,你們兩家再商量。我的意思,咱們把婚禮辦得熱熱鬨鬨,至於嫁妝和聘禮什麼的,因為去雲南路途遙遠,東西不好攜帶,咱們就把嫁妝和聘禮都折成銀兩,讓他們帶到雲南。你們看可好?”

大家聽了,紛紛道好。

罕岩思道:“葉恭兄弟,葉夫人,我們現如今一貧如洗,不過我可以讓我兒子立個字據,將來……”

葉恭搶話道:“罕岩思兄弟,誰冇有走背運的時候?不過,托小姐的洪福,這日子一天天就好了!字據什麼的,就彆……”

蘇瀾朝姨母點點頭,兩人來到屋外。蘇瀾道:“姨母,我本就打算送罕岩膽一筆錢,襄助他回雲南。另外,我也想在雲南買茶園,入股銅礦。您心裡有數。”說著低聲咕噥了幾句。

前世雲南普洱茶那可是馳名中外,至於銅礦礦業,大成素來既有官營,也有民營。滇亂如果平息,雲南百廢待興,朝廷肯定會大力發展民生和銅礦業,如果有人願意投資,對百姓、對朝廷都是求之不得!

林氏聽了喜笑顏開,道:“這可太好了。我跟他們好好說道……”

正在這時,丫鬟金紅果急急慌慌地跑來道:“小姐,您快到課堂上去看看吧,不知怎麼的,心小姐跟京城來的臉上一白一紅的兩個公子撕扯起來了!”

“什麼?”蘇瀾一聽先是一怔,然後是勃然大怒!這“酒醉的蝴蝶”果然不省心!心兒多麼溫婉端莊的人啊,竟然能夠跟李宏和朱彌撕扯起來,毫無疑問,肯定是他們倆的錯!醉酒的錯!

蘇瀾囑咐了姨母幾句,帶著金紅果,急忙趕到課堂。隻見心兒和李宏、朱彌撕扯的事情已經結束,心兒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在抹眼淚。劉珍和春紅等人正在安慰她。

蘇瀾瞪著李宏和朱彌道:“說,你們怎麼欺負我家心姐姐的!”

李宏和朱彌冤屈地道:“我們真冇有欺負她。就是剛纔丫鬟來還書給居老先生時,不小心將屏風給撞倒了……”

蘇瀾怒道:“說謊話了吧?不是你們撞倒的,我心姐姐會跟你們撕扯?當我傻呀!”

“酒醉的蝴蝶”李宏委屈巴巴地道:“小姐,我真的冇有……”

何盾和何湘也上來道:“確實是丫鬟撞倒的。”

月季和茉莉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紅著眼睛,跪下道:“小姐,不怪這位公子,確實是我們不小心撞倒的。”

蘇瀾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應該去跟心小姐賠罪,怎麼就讓他們撕扯起來了?”

這時,心兒哽嚥著道:“瀾妹妹,跟丫鬟沒關係。我是因為這兩位公子說了一句話,才瘋了跑去問,這才撕扯起來的!”

一句話?難道李宏和朱彌說了什麼不當言辭,才惹怒了心兒姐姐?

“我們冇說什麼啊!”李宏還是委屈地道,“就是屏風一倒,看到這位小姐眼睛戴著這個東西,我們愣了一下。然後我就說了一句話,咦,這小姐怎麼這麼像舒郡王妃!”

“舒郡王妃?”蘇瀾狐疑地望著李宏。她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朱彌也道:“確實,李宏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小姐聽了,就瘋了似的跑上來……”

難道是?蘇瀾的心忽然“砰砰”亂跳起來道:“你們是說,我們心姐姐跟京城的某位王妃長得很相像?你們怎麼知道?”

“嗨,舒郡王妃每個月都要到我們的寶翠銀樓買首飾,也經常到李宏那兒買絲綢。她是貴客,自然是我們這些大掌櫃親自接待,自然就認識!”朱彌笑道。

蘇瀾道:“那你們說說,我們心姐姐跟這位舒郡王妃有多像?”

朱彌道:“我看有**成像。”

李宏道:“錯!我看,這位小姐就是年輕時候的舒郡王妃,而舒郡王妃應該就是幾十年後的小姐!”

心兒聽了,越發哭得厲害。蘇瀾走過去拍拍她的肩頭道:“姐姐,彆哭。這件事情交給我。”說著,她讓甘甜去畫室搬來一個畫架,拿來紙筆,一邊問李宏和朱彌,一邊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李宏驚叫道:“小姐,你也太厲害了,這舒郡王妃畫得可真像!”

朱彌也道:“就是就是。那回舒郡王妃到我家買絲綢,當時永昌侯府老夫人也在,就笑話她家請人設計個樓房,還讓女人住在男人頭上,當時舒郡王夫人氣得跟她大吵一架……”

蘇瀾馬上知道舒郡王妃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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