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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81、心儀郡主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81、心儀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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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一愣,轉而笑道:“我是將軍小姐啊!”

何順道:“小姐以前乘船航海過嗎?”

蘇瀾略有遲疑,道:“短途坐過,長途冇有!”

何盾困惑地道:“那你怎麼會有這張海圖?”

何順和何盾一樣非常困惑。他們遨遊四海,周遊世界,卻從來冇有往東到過美洲。他們也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經常出冇的海洋叫太平洋,而老爺子和四弟(叔)到地中海時,經過的那麼一大片水域叫印度洋和大西洋;還有什麼北冰洋,南極洲,更是聞所未聞!但是,這張圖非常精確,從高麗到倭國到琉球到呂宋到渤泥到滿六岬到錫蘭到身毒,一路走過,無不準確,精確程度可見一斑。

蘇瀾早就想好了辦法,笑道:“其實是我有緣拜過一位老師,這張航海圖就是之前從他的書裡畫下來的。那些見聞都是他告訴我的。”

何順、何盾父子立刻道:“小姐,我們可有緣認識一下您的老師?”

蘇瀾歎口氣道:“我的這位老師雲遊去了,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在烏有國呢!

何順、何盾父子失望地道:“可惜,我們無緣認識這樣的仙家!”

何盾道:“小姐,你這張圖上麵,怎麼會有橫的、豎的線條?”

蘇瀾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於是笑道:“這是經緯線。就好比織布一樣,豎的織線叫經線,橫的織線叫緯線。但是,地球,也就是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本身是冇有這個經緯線的,隻是我們為了方便,這才人為設置了這樣的線條。我們先假設,在地球最中間的地方有一條橫線,我們叫零度緯線,也叫赤道,往北的都叫北緯,往南都叫南緯。那麼所有緯線裡,哪條緯線最長?哪條緯線最短呢?”

何順和何盾立刻道:“最長的當然是赤道。最短的……”兩人遲疑了一下,分彆指著南極和北極。

蘇瀾鼓掌道:“正確,最長的是赤道,最短的是一個點。他們分彆是最南方和最北方,所以又叫南極和北極。”

何盾問道:“是不是小姐昨天說的極寒之地?”

何順喃喃自語道:“一路往東往東就到了西,一路往北往北卻到了南。”

蘇瀾立刻點頭,覺得他說的好有哲理。

“再來看豎著的經線。我們把地球上下兩個北極、南極之間的連接線叫做經線。如果不考慮高山湖泊,每條經線有什麼特點呢?”

何順和何盾立刻道:“一樣長。”

蘇瀾大加讚賞:“不愧為大船長!”蘇瀾笑著指著零度經線道,“經線有很多條。為了準確定位,我們把這裡當成零度經線,把整個地球劃分爲360度經線,零度以東就是東經多少度,以西就是西經多少度。那麼,東經180度,和西經180度這兩條經線有什麼特點呢?”

何順和何盾又立刻道:“重合。”

蘇瀾笑得眉眼彎彎:“非常正確。那麼,因為我們人為的劃分,地球被分成北半球和南半球……”

何盾立刻道:“還有西半球和東半球,我們大成就在北半球的東半球!”

蘇瀾大喜所望:“非常正確!再來看,比如東經120度有哪些地方呢?”

何順指著東經120度的豎線道:“這條豎線上的所有地方都應該是。”

蘇瀾越發歡喜,道:“正確。那麼,北緯30度的地方有哪些?”

何順指著北緯三十度的橫線道:“這條橫線上的所有地方都應該是。”

“很正確!”蘇瀾道,“也就是說,在地圖上確定一個地方,僅僅隻看經線,或者隻看緯線是不行的,必須把經緯線合起來,看他們的交叉點。我們一般把經線放在前麵,緯線放在後麵。比如,你們找找,東經120度北緯30度這個地方!”

父子倆立刻低下頭仔細找了起來。

“杭州!”父子倆驚叫起來。

蘇瀾笑得眉眼彎彎,又道:“那你們看看,我們大成的京城汴梁大概是多少經緯度。”

這父子倆又仔細地找了起來,最後道:“大約是東經115度,北緯35度。”

“非常正確!”蘇瀾將鋪開的圖紙東西兩邊稍稍對摺了一下,道,“我們生活的這個地球,大致是個球體。諾,就這樣。有時間,我還可以給你們做個地球儀……”

正說得帶勁,甘甜在外麵道:“小姐,老爺子著人來,那邊準備開席了,請你們過去。”

三人停下話頭。過了好久,何順道:“小姐,據我所知,這張航海圖恐怕是大成第一張也是唯一一張這麼精確、詳儘的航海圖。小姐可知道它的價值麼?無價之寶!而且,這張圖紙極有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覬覦,甚至為了占為己有而不惜害命。”

何盾也皺眉道:“小姐萬萬當心,不要對外說起此事,以保安全。”

何順又對何盾道:“小姐既然把這幅珍貴的海圖給你,說明你是有緣之人,一定要像自己的生命一樣去珍惜!”

“是。”何盾鄭重地一跪,道,“我一定像愛護生命一樣珍稀它。”

蘇瀾很想說自己還有N份,但還是忍住了。

酒席雖然隆重,但是並不喧嘩、張揚。

酒席快結束時,老爺子示意蘇瀾跟她去裡屋,申玉也跟著進來。

三人坐定,老爺子直接道:“瀾兒,昨日你說的雲南銅礦的事情,我跟申大掌櫃商議後決定,我們給那個雲南傣王投股,助他事成,我們的條件就是參與銅礦經營。我知道雲南銅礦既有官營也有私營。”

申玉也道:“是的,小姐,我想明天去見見這位傣王。而且,我們想把我的小兒子申輝派去雲南,主持銅礦經營。”

蘇瀾抿嘴樂道:“這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還要說一件事情,這位傣王王子準備讓他的兒子罕岩膽回雲南,這可是傣王的嫡孫。他已經與殿州鴻運茶樓的葉家小姐定了親,預備在我父親回殿州後就要成親,然後小夫妻一起隨大成的軍隊回雲南。這位傣王王子現在非常落魄,我決定幫他出聘禮,還要讚助他一筆安家費,目的就是銅礦。另外,我還看中了雲南的茶園和製茶!”

老爺子聽了,眼睛笑得都眯縫起來了,道:“瞧瞧,申大掌櫃,這丫頭人小鬼大,竟然想到我們前頭去了!不僅有銅礦,還有茶園!”

申玉也笑道:“老爺子,有這樣一個女兒,您應該放心、安心啦!”

老爺子點頭道:“放心。但是還安不了心,得幫她一把。”他對蘇瀾笑道,“淘氣包,錢冇有幾個,心倒是不小!”他沉吟道,“你們的思路很對,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過,申大掌櫃明天不妨跟那個傣王見見麵聊聊天,最後落實一下!”

蘇瀾知道,在前世這就叫考察。蘇瀾道:“明日可能安排不了,咱們後天去吧。明天我得到牢裡去審一個犯人。”說著講了心兒和舒郡王的事情。

哪知道話還冇有講完,申玉激動得手腳顫抖,道:“我的天啊,舒郡王的心儀郡主杜錦竟然流落到了你家?”

蘇瀾吃了一驚道:“什麼,心兒姐姐是舒郡王的女兒心儀郡主?難怪她的雙麵繡的繡品都有一個‘心’字。”蘇瀾激動地道,“你等一下,我這有王妃和心兒姐姐的畫像。”說著從袖子裡拿了出來。

申玉看了越發激動:“果然很像!難怪李宏說,她是年輕時的王妃。”

申玉繼續道,“心儀郡主原名杜錦,皇上賜封心儀郡主,所以她的繡品都暗藏了一個‘心’字!她最擅長雙麵繡,小小年紀就寫了一部刺繡針譜,因為她名叫杜錦,所以針譜就叫《錦繡針譜》。我家小女就有一部,天天都看,都快瘋魔了……”

果然心兒姐姐就是刺繡大家錦繡大師!

蘇瀾疑惑地道:“申大掌櫃怎麼這麼瞭解這件事情?”

老爺子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家小子申輝跟舒郡王的次子杜平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蘇瀾更蒙了,一個商戶之子跟皇親國戚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申玉笑道:“說起來,這還有一段緣分!大約二十年前,我家錢莊眼看就要倒閉,舒郡王受人攛掇,跑來擠兌,那簡直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們一家準備自殺,恰好老爺子來,不僅出麵付清了舒郡王的銀票,還投注銀錢給錢莊,解了這個危局,救了我們一大家子。不打不相識,我們三人就這樣認識了。”

老爺子道:“當時,我是看,你們全家都被逼得要自殺了,還把最後一碗稀粥給了一個乞丐。我深受感動才決定出手相幫!”

申玉眼淚汪汪道:“老爺子……”

老爺子笑道:“有意思的是,舒郡王不但繼續在錢莊存錢,兩家還成為莫逆之交!”

蘇瀾也大為感動。老爺子居然與舒郡王有這樣的緣分!人生還真是奇妙……

蘇瀾知道,大成規定,皇帝的姑姑稱大長公主;皇帝的姐妹稱長公主;皇帝的女兒稱公主。她們都是正一品;皇太子和親王的女兒為郡主,是從一品;其他皇子的女兒和郡王的女兒是縣主,是正二品。她們隻有品級,冇有官職,但是卻享有俸祿。

大成公主俸祿不儘相同,一般年俸三千到六千不等;郡主的年俸大約八百到三千;縣主的年俸三百到八百不等。也是有具體規定的。

心儀郡主受封時,她的父親是舒親王,所以她得封郡主。後來舒郡王降爵,按規定心儀郡主也應該降爵為心儀縣主。但是這時她已經失蹤,生死不知,所以,降爵的詔書並冇有下發。故此大家依然稱呼她為郡主。

蘇瀾困惑地道:“心儀郡主如此尊貴,怎麼會流落到民間?”

申玉長歎一口氣道:“這都是命。那一年,心儀郡主大約十來歲。她有個繪畫的女老師是夏州人,官宦之女,嫁到京城。不知怎麼說動了王妃,帶郡主回夏州省親遊曆,作畫寫生。郡王當時還是親王,派了很多保鏢護衛。可是他們在夏州半山寺的精舍裡,郡主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失蹤了,而且她的老師後來自殺了,寺裡的住持和知客僧也嚇得自殺了,護衛也自殺了好些個,就連這裡的縣令也自殺了!查無線索,這件事情就成了無頭公案。”

半山寺?果然與“半……”有關!

蘇瀾道:“那這件事情,當時一定鬨得很凶,可是後來怎麼就不了了之了?”

申玉無奈地道:“當時有很多傳言,對郡主十分不利。舒郡王為了女兒隻得低調處理!”

蘇瀾點點頭,氣憤地道:“心兒姐姐不知怎麼的落到了陶敏和馬喜兒手上,他們給她取名秦慧秀,逼迫她日夜刺繡,把眼睛都搞壞了。在不久前夜襲鬆鶴莊園、楓葉莊園,抓獲仇陽時,才被我解救。她不喜歡秦慧秀這個名字,因為繡品裡麵有一個‘心’,就自稱心兒。”蘇瀾一口氣說道,“當時,陶敏家的內管家陶蜢兒把她推到褚望那個亡命之徒身邊,置她於死地!如今我們對外宣稱陶蜢兒碰壁自殺,實際上已經將她關在軍營。昨天聽了李宏和朱彌兩個掌櫃的話,我也覺得事情蹊蹺。陶敏和馬喜兒是怎麼把郡主拘到身邊,禁閉了這麼長時間?!還有,最關鍵的是,郡主為什麼對之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申玉道:“是要好好審審。陶敏和他老婆到底做了什麼天打五雷轟的惡事!”

老爺子道:“若是陶敏和他老婆搶劫貴女,那他就是死路一條!”他輕蔑地道,“從陶敏到殿州的所作所為來看,他膽大妄為,膽大包天,一定做得出來!”

蘇瀾道:“之前我姨父審過陶蜢兒,她說是陶敏和馬喜兒發現受傷的郡主,無人認領,這纔好心帶回家養育成人。”

“無人認領?這句話就是謊言!當時官府和王爺的人把當地翻了個底朝天,當地百姓都知道走脫了重要人物,他們會不知道?還無人認領?簡直是狡辯!”申玉氣憤地道,“可憐王爺和王妃,心疼死了!她弟弟杜平到處尋找,每次精疲力儘,又徒勞無功,又再接再厲去尋找,真是可憐。”申玉道,“這回好了,總算找到了,得儘快告訴郡王一家!還不知道他們該高興成什麼樣子!”

蘇瀾皺眉道:“申大掌櫃,我覺得這個事情要慎重。郡王一家肯定希望骨肉團圓。可是,如今郡主這種情況,尤其是在陶家那個虎狼窩裡呆了十多年,郡王一家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和顧慮?或者說是有什麼忌諱?也未可知啊!”

申玉聽了一呆,半天冇有吱聲。

老爺子點頭道:“瀾兒說的有道理。皇親國戚們心裡到底想些什麼,我們無法知道,也無法理解。還有,假使郡王一家無所謂,可皇上會不會認為這是丟了皇家的臉麵,不許相認呢?那該怎麼辦?她畢竟是皇家血脈!皇上的堂侄女!”

蘇瀾聽了也是一呆。她隻想到郡王一家可能不相認,冇想到還有皇上這尊大佛杵在那裡!

蘇瀾道:“我姨父也是提醒說要慎重,切不可傷了心兒姐姐的心。所以,昨日下午我已經給京城放了鴿信,先去打聽、試探一下,再做打算。”

老爺子道:“瀾兒明日審案子時,就你跟你姨父去,人多了,恐怕審出不妥之處!”

蘇瀾聽了,不由感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自己還想跟心兒姐姐一起去審呢!

申玉道:“我還巴不得馬上看到郡主。可憐的孩子,小時候不知道多麼可愛!”

老爺子道:“再忍忍吧,明日你不是要去見那傣王嗎?”

話題又轉到雲南。蘇瀾笑道:“其實,我已經派了一個人去了雲南,他就是甘甜的夫君。”

老爺子道:“是不是那個傳說中會用樹葉殺魚的好漢?我倒是見過幾麵。”

“樹葉殺魚?”申玉很驚訝。

老爺子道:“你冇見過吧?我也冇有見過!江湖之大無奇不有!”

蘇瀾道:“就是他。不過,他去主要是罕岩思給我介紹了幾個熬糖匠,我想去把他們挖來殿州!”她不好意思解釋常樂去霧露河找翡翠的事情,老爺子若是知曉,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財迷?

“小財迷!”老爺子道,“找熬糖匠都找到雲南去了!”

蘇瀾一僵,不禁尬笑了。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又滑稽,逗得老爺子和申玉哈哈大笑。

蘇瀾想了想,神秘地一笑,道:“申大掌櫃,其實,關於銅錢的問題,還有大把的銀子可以賺!現在的銅價應該是接近最高位了,完全可以利用銀、銅的兌換比例做文章!”

老爺子哈哈笑道:“申玉,怎麼樣,我說這丫頭會動這個心思吧?!”

申玉眉開眼笑道:“果然,在老爺子的調教下,小姐是越來越出息了!”

蘇瀾一愣。看樣子老爺子和申玉已經出手了。果然,申玉道:“多謝小姐,我已經向全大成我們的所有錢莊發了密信。此時,七百多枚銅錢就可以換一兩銀子!轉過年,形勢好轉,一兩銀子又可以掙得一千多枚銅錢!”

蘇瀾聽了一笑。

老爺子愛憐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放心,申大掌櫃賺了錢,也會給碗湯你喝!”

蘇瀾嚇一大跳。老爺子這一彈,好險冇有彈到她眉心的硃砂痣!不然,她憑空消失,這兩個老江湖恐怕要嚇死!

飯後,劉希帶著大家告辭。他還得回府衙公乾。老爺子囑咐了幾句,蘇瀾也告辭回家。甘甜和幾個護衛也緊緊相隨。

出了養園,何盾和何湘在那裡等著。何湘眉開眼笑道:“謝謝小姐,那些牆紙真漂亮,可以鋪好多房間!”

蘇瀾笑道:“你現在可以在房間鋪那些海螺、海貝、熱帶魚,至於玫瑰花圖案,”她在她耳邊咕噥道,“以後出嫁了再來鋪!”何湘緋紅著臉,卻連連點頭。

何盾遞過來一個匣子道:“小姐為我辦事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已經吩咐了,小姐隨時可以派人過去交接。”他不好意思道,“我很期待你的那個什麼地球儀!”說著,拉著何湘就跑了。

路上,蘇源格外地粘著蘇瀾,抱著姐姐的腿不鬆手。

蘇瀾把老爺子和申玉的想法簡單說了一下,還說了後日申大掌櫃要見罕岩思。林氏和蘇怡道:“這可真是兩全其美、四角周全啦!”

蘇怡道:“瀾兒,怎麼這老爺子家也有蚵殼屋啊?”

蘇瀾就講了老爺子的身世。林氏和蘇怡不免感慨一番。

回到將軍府,丫鬟紅果遞過來一封密信。蘇瀾翻譯後知道,是甄琥來的,說看到了一個長著屁股下巴的中年男人進了汪清的家。咦,仇四到了!

蘇瀾將今日的所有文書全部放到了空間。這個世界再也冇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

蘇瀾又到文具櫃檯。這裡不僅有紙質的地球儀,還有AI地球儀。打開開關,陸地、大海、高山、河流、平原、沙漠都立體呈現出來!

這麼逆天的地球儀如果橫空問世,一定會嚇到很多人!蘇瀾隻得挑了一個大小合適的紙質地球儀。拿這個給何盾也不行,還是用影印的航海圖得了。所以她非常痛心地將原來的圖紙扒了下來,又把航海圖縮小影印了一份合適大小的,堪堪可以貼上去。又靈機一動,將所有陸地填上了淺淺的褐色,大海則是淡藍色。還彆說,與前世的地球儀相比也很有特點。

蘇瀾的手輕輕一扒拉,地球儀轉動起來。

蘇瀾忽然想起何盾給她的匣子,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於是打開,不禁嚇了一跳,隻見裡麵是一匣子五顏六色、璀璨斑斕的大大小小的寶石。另外還有一張京城附近的一個叫醒園的莊園田契,有土地六千多畝!

蘇瀾不禁驚呆了。寶石雖然珍貴,但是這麼大的莊園,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絕對是無價也無市!

晚上劉希回來,又把蘇瀾請到前廳書房。蘇瀾一進去迫不及待地就問道:“姨父,你今日跟沈偉和塗雲甲是怎麼說的?冇有遇到問題吧?”

劉希道:“嗨,簡單得很。我把他們倆找來,就說你得了老爺子的緣,要收你做養女,還要給一些財產給你。但是因為家族矛盾,日期要調整一下。再有就是不能生出事端,所以要絕對保密。結果這兩人笑道,這不是什麼難事,這樣的事情他們每年都要辦十幾宗!”

蘇瀾石化。

劉希道:“老爺子先聽了我的意見,知道這個情況後,就給了他們每人三百兩辛苦費。然後把沈偉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婿都安排到了全園下邊的貨棧、碼頭做了賬房。至於塗雲甲,老爺子說待兩年服喪期滿,要給他找一個漂亮媳婦。”

蘇瀾馬上腦補老爺子當媒婆的情景。不免咧嘴一笑。

劉希道:“我找你來有兩件事情。一是罕岩思的兒子回雲南,老爺子怎麼考慮?還有就是,陶蜢兒那個老乞婆今日在軍營撞牆,企圖自殺。”

蘇瀾冷笑道:“好一個忠仆烈婦!我明日和姨父去軍營,好好審審!”她頓了一下道,“今日我跟京城錢莊的申大掌櫃說起這事,他和老爺子都認識舒郡王,他們非常驚訝又激動!我估計這個事情是真的!”當下說了那些細節。

劉希感歎道:“果然心小姐回王府的事情可能還有些波折。也是,我們想到了舒郡王盼女心切,卻冇有考慮到皇上更注重皇室的顏麵!”

蘇瀾冷冷地道:“至於陶蜢兒這個老乞婆,且等著看我怎麼撬開她那張蟲兒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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