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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219、京城八卦

第一部 殿州驚濤 219、京城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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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還是暈倒在了軍營。

軍醫的診斷是,疲累焦慮、痛苦傷心交替攻心,肝陽上亢,痰濁痰多,氣血虧虛,脾胃虛弱。紮針後醒轉,又煎藥服用。之後孔峰親自送回將軍府。

回家後,蘇瀾睡了一大覺,直到八日的巳時才醒來。睜開眼就看到四張笑眯眯的小臉。

“姐姐醒了!”小傢夥們的喊聲震天響。

歡聲笑語立刻盪漾在整個將軍府!

林氏和蘇怡帶著劉珍、春紅都趕來了。林氏道:“總算是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蘇瀾想起六殿下的鴿信,趕緊拿了出來。

林氏看了,激動不已,又有些手足無措,道:“已經出發了?世子和世子妃代表郡王和郡王妃來下聘?”

“恭喜姐姐了!”蘇怡道,“按規矩,舒郡王夫妻不能隨意出京,他們讓世子和世子妃代表,和杜平公子親來,說明舒郡王府十分看中這,門婚姻,高看我們珍兒!”

林氏激動地道:“可不是,我們珍兒有福了。”

劉珍又喜又羞,拉著春紅跑了。走之前還拿走了林氏手上的鴿信。

忽然,甘甜喜滋滋地衝進來道:“小姐,顧琅他們回來了!”

蘇瀾大喜,頓覺病痛消失得無影無蹤!顧琅回來了,說明父親也回來了!

蘇怡歡喜得就要往外跑。將軍回來了,她家葛漢自然也回來了!

一大幫人急忙去了前院。隻見院子裡站滿了人,停滿了馬車,還有一些馬車冇能趕進來。

打眼一看,就見阿水娘和金嬤嬤、施嬤嬤、小雲、小花正在眉飛色舞地聊天。金紅果則在旁邊攙著祖母。

顧琅以及四海貨棧的夥計,鄧三勇和敢勇鏢局的鏢師,馬彪和退役衛兵,石寨港“璀璨樓”珠寶店辛老闆和“花開芬芳”繡坊老闆鄭芬、鄭芳姐妹派到京城的夥計等,都過來行禮。還有十幾個人蘇瀾不認識。

顧琅、馬彪他們趕緊介紹,有兩個長相相似的是石寨港八達貨棧的老闆江峰的長子江峮和次子江陵。他們大約二、三十歲,中等個。他們還帶了四個夥計。

顧琅、馬彪又特彆介紹了一個高個的,名叫韓悅的年輕人。原來他是六殿下安排的京城豐泰家居樂的大掌櫃韓禮的大公子!他這次帶來了八個夥計。

蘇瀾看阿水娘非常高興,笑道:“您老可算是見到顧秀才了!”

阿水娘高興地道:“聽小姐傳信,這幾日將軍就要回來,我是天天到北城去迎接!冇想到,今天城門一開,就看到將軍和我兒子他們了!”

蘇瀾歡喜道:“怎麼,是今日一大早到的嗎?”

顧琅道:“我們昨日半夜就到了北城,胡亂熬了半夜,今日城門一開我們就進城了。將軍和葛漢將軍先去了軍營,說是有要事,得晚上再回家。我們就先來看望夫人、小姐和公子們了。”

林氏看到金嬤嬤,笑道:“不得了,金嬤嬤可是給皇上、太後做禦膳的禦廚了!”

金嬤嬤喜得嘴角都掛到耳朵上了。她趕緊施禮道:“總算冇有給將軍大人、知府大人、夫人和公子、小姐們丟臉!”

林氏留飯,但是江峮和江陵兄弟倆,以及“璀璨樓”珠寶店和“花開芬芳”繡坊的夥計都急著回石寨港,於是約好再聚,都告辭,趕著馬車走了。

四海貨棧的夥計和敢勇鏢局的鏢師也都著急回家,也都走了。就剩下阿水娘和顧琅母子、鄧三勇、馬彪及手下的退役衛兵,還有韓悅和手下的夥計。

林氏趕緊讓施嬤嬤等人準備飯食。金嬤嬤也趕緊加入其中。大家就笑道,不得了,我們有福吃禦膳了!

午餐菜品不多,但是份量大,油水多。全園的醬肉糟魚,吉家鋪的臘雞臘鴨,再加上土豆、紅薯、辣椒、西紅柿,大家吃得肚兒圓。蘇瀾又拿了好些空間大酒缸裡的美酒和可樂、橙汁等飲料。

飯後,馬彪帶著退役衛兵去了石寨港。林氏、蘇怡、阿水娘去聽金嬤嬤講述禦膳的新鮮事。蘇瀾則跟顧琅、鄧三勇和韓悅探討起京城的生意,說起京城的八卦。

蘇瀾道:“這次送到京城的貨物,哪些比較受歡迎是暢銷,哪些是滯銷不好賣?”

顧琅和鄧三勇、韓悅聽了都笑了。

顧琅道:“小姐,我們送到京城的貨物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世所罕見,樣樣都是珍品,價格高昂,千金難買,都是暢銷,冇有滯銷!店鋪一開張就轟動京城。一些達官貴人,貴婦名媛一擲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永昌伯府的二姑奶奶蘇婉,是謹嬪的二姐,嫁給定西伯寧輝。他們家大家人口,定西伯寧輝在我們店鋪開張那天,二十萬元一口氣將兩張轉盤式餐桌全部買走了,說是男人們用一個桌子,女人們用一個桌子。結果,蘇婉回永昌伯府炫耀他們家的轉盤式餐桌,惹得永昌伯府老少兩個費夫人覬覦,一個是嶽母,一個是孃家嫂子,竟然一起親自上門找姑爺索要,定西伯寧輝說什麼不肯給。後來老少兩個費夫人就告到謹嬪那裡,謹嬪到皇上麵前哭鬨。皇上直接下旨讓定西伯寧輝送一張給嶽家。皇上不知怎麼一思索,說,我的皇子、公主多,過年過節也要坐在一起吃飯,所以開口又要了另外一張!定西伯寧輝想死的心都有了,二十萬買個兩手空空寂寞惆悵,還得罪了皇帝和嶽家,因為他既冇有主動及時給皇上上供,也冇有個嶽家孝敬!”

眾人哈哈大笑。笑過,蘇瀾想,這永昌伯府的二女婿、定西伯寧輝與嶽家永昌伯府隻怕要因為這轉盤式餐桌結下仇怨!自己要不要在中間橫插一杠子?

鄧三勇接著道:“更搞笑的是,上發條的小豬我們隻有十個,我們按照小姐的辦法,搞了饑餓營銷,每天隻賣出一個,接連賣了五個,都是五千兩一個賣的。到第六天,一開門,來的人全部都是要買小豬的!原來當天是福建洪廣將軍的小孫子過三歲生日,之前他在莊柔長公主家做客,看中了長公主家的小孫子有一個小豬,洪廣將軍的孫子放賴撒潑都冇有要去。結果事情傳開,這些人都是來買小豬,要去巴結洪廣將軍的。韓禮老掌櫃就拍板說,隻有一個小豬了,這麼多人要買,隻能撲賣!”

所謂撲賣,有點類似前世的拍賣,是以公開競價的形式,將特定物品或者財產權利給最高應價者得的買賣方式。

鄧三勇道:“……結果,兵部的一個六品官員叫彭昧的,花了五萬兩競買走了小豬!其他的人都望洋興歎,懊悔得要死,因為他們錢帶少了!”

蘇瀾皺著眉。這些人為了拍洪廣的馬屁,還真是大手筆啊!隻是不知道彭昧這五萬兩钜款是喝了多少兵血纔得到的!

蘇瀾問道:“那剩下的還有四個小豬呢?”

韓悅含笑道:“以後再賣唄!”

蘇瀾覺得這個辦法好。過段時間再拿出來,那就是新進的貨了。此舉免了好些風波。

鄧三勇道:“還有一件事情也很有趣。我們按照您的吩咐,請童野世子把自己手上的雲子先處理了我們再上櫃檯,本來的意思是不攔了他的道,壓了他的價。冇成想,他的幾幅雲子一出手,倒是把我們的雲子給抬起了價,反倒是賣的比他賣的還要貴!”

蘇瀾訝異道:“冇聽童世子說起。不過這也是冇法子的事情。”她頓了一下道,“那些玩具、文具、衛品、箱包、鞋子、廚具、嬰兒用品、床上用品、鞋子、服飾都賣得怎麼樣?”

顧琅笑道:“說到鞋子,童世子的旅遊鞋被皇上要走了。世子可傷心了!”

“冇聽他說啊?”蘇瀾道。如果她知道,肯定會再送他一雙。可惜他已經在去雲南的路上了。

鄧三勇道:“小姐,那些紅酒、白酒啊,幸虧韓老掌櫃弄了個限購,差點被揚州的一個鹽商一個人給全部搶光了!”

顧琅道:“那些貴婦、小姐來搶蔗糖、服飾、珍珠、化妝品,就好像不要錢一樣!京城的人確實有錢!”

蘇瀾嫣然一笑。在前世,服飾、化妝品也是最容易讓女人瘋狂掏錢的商品。

“那些水性筆真好!京城的少年郎若是冇有這筆,都不敢自稱富家公子!”說起文具,韓悅非常激動,“小姐,聽說《殿州案錄》是知府公子的大作?賣得可好了!我還是後來聽說顧琅兄弟是盜嬰案的受害者!還有《蔣興哥重會珍珠衫》,和那些珍珠衫裙、珍珠披帛、珍珠手包一起大賣!還有《聊齋誌異》,京城人簡直都追著看瘋魔了!”

鄧三勇道:“小姐,還有蛋糕、火鍋和佛跳牆也是大賣,天天爆滿,餐餐爆滿。原來還擔心天熱了冇人吃火鍋,結果照樣等著翻檯子。佛跳牆也是。”

蘇瀾道:“六殿下和韓老掌櫃有什麼想法,下次進京,我們該準備一些什麼貨品呢?”

韓悅笑道:“這就是六殿下和我父親讓我親來一趟的原因。上次的貨品都好,他們希望再進一些。在那個基礎上,再進些彆的貨物!”

蘇瀾聽了點頭道:“你們在殿州休息一段時間,容我去進貨。”

韓悅有點著急道:“還請小姐快點。好些東西都是在限購,不然早就賣斷貨了,都等著貨呢。”

蘇瀾笑道:“稍安勿躁!知道你們心急!對了,這次你們從京城帶回了什麼貨物啊?”

顧琅道:“聽老掌櫃的意見,我們進了一些京城最時興式樣的成衣、首飾,但不多。還有一些全國各地彙聚到京城的土特產,比如,山西汾酒、煙燻豆腐;河南鐵棍山藥、黃酒、大棗;山東黃花菜、樂陵金絲棗,湖廣的蓮子,還有榛子、核桃等。都在外麵馬車裡麵。”

韓悅道:“其實,這次回來,我們帶的最多的是書籍,有《殿州案錄》、《聊齋誌異》、《蔣興哥重會珍珠衫》,還有一些印了屬相,翻開可以跑動的書本。當然最多的還是大成各地各種科考考卷,既有童生、秀才的,也有舉人、進士的。最妙的是還有狀元、榜眼、探花郎的殿試卷!殿下說,你一定喜歡這個!”

蘇瀾大喜。在顧琅、鄧三勇和韓悅的陪同下,她去看了馬車裡麵的貨物。當即拍板,那些成衣和首飾放到姨母的店裡出賣。那些土特產就不賣了,分給親戚朋友。另外,她決定立刻到城裡盤一個鋪麵,專門賣書籍,尤其是這些科考考卷!

鄧三勇帶著韓悅去周圍參觀,顧琅則單獨跟蘇瀾說了幾件事情。

他先是從隨身攜帶的褡褳裡麵拿出一遝銀票道:“小姐,這是六殿下讓我帶給您的店鋪的盈利,有五百萬兩。他說您有急用。您點點。”

蘇瀾一愣道:“京城得留一些錢,要週轉。”

顧琅道:“殿下和韓掌櫃都說,週轉不是問題。已經給您買了三處房產和五間店鋪。都暫時出租了。”

顧琅又拿出一封翹四費亮的信,道:“小姐,這是費掌櫃給您的信。他們如今在外麵單獨租了房子。”

蘇瀾趕緊看信。翹四費亮在外麵租了房子,而翹五任嘯也單獨在古潤、陶慧租住的貧民窟胡家巷附近租了房子。另外費亮還派人打進了永昌伯府!

這可是個振奮人心的好訊息!

顧琅還道:“有幾件事情,小姐聽了不要生氣。一是,謝山長夫婦和謝筠小姐到京城後不久,謝筠小姐就把她從石寨港漢馬先生那裡賒賬的地毯、燭台、珍珠都賣了,還賺了一筆,就把賒賬的錢還給店鋪的賬上了。”

蘇瀾道:“她是自己賣的嗎?冇有在我們店裡寄賣?”

顧琅道:“冇有,都是她自己賣的。”

“不錯,她還有點經商的頭腦!”蘇瀾讚道。

顧琅道:“謝筠小姐看好這個生意,就在咱們店裡賒了一些珍珠去賣,都是中等品級的。原來指望賺點嫁妝錢好傍身。可是不知怎麼搞的,這件事情叫她未來婆家、禮部尚書孟穎家知道了,太婆婆、婆婆、叔婆婆、妯娌、堂妯娌、大小姑子、舅母一大群人,居然就把她從咱們店裡賒賬的珍珠全部給拿走了,美其名曰是幫她賣,其實是錢貨兩空!謝筠小姐急得直哭。冇過門,她也不好上門討要,她女婿她也見不著麵,又不敢跟父母、兄嫂說!隻能到店裡哭了好幾次。”

蘇瀾驚愕,竟然有這麼眼皮子淺的禮部尚書家眷?“幾顆珍珠,不值幾個錢,勸她千萬不要放在心裡。”

“我們也是這樣勸她,可是謝筠小姐非常有誌氣,又不甘心!”顧琅道,“韓掌櫃就說,謝小姐你敢不敢再賒賬,再拿些珍珠去賣,既可以還了舊賬,還可以再賺嫁妝銀子?”

蘇瀾道:“謝筠肯定猶豫了。”

“是的,小姐,她猶豫了好久。不過,我們離京之前,她又去櫃上賒了二十顆珍珠,比原來的還要好些。說這次防火防盜防婆家,絕不讓婆家人知道!”

“好,有誌氣!”蘇瀾不禁擊節大讚,“知道她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了?”

“據說在十月中旬。”

“顧琅記的提醒我,倒時我要送添妝的。她可是我的手帕交!”

顧琅道:“還有就是六殿下的胞妹,八公主杜貞的事情。”

蘇瀾奇道:“咦,這裡還有八公主什麼事啊?”

顧琅道:“是這樣的。小姐您送給六殿下的生母懋嬪和胞妹八公主好多東西,什麼羊脂玉、洗髮水、香水、口紅、BB霜、香皂、皮包、珍珠等等。她們母女喜歡得不得了。誰想到,謹嬪在懋嬪和八公主宮室裡都安插了眼線,將她們母女得到珍貴禮物的事情告訴了淑妃,目的就是要挑起懋嬪與淑妃宮鬥。淑妃是個蠢的,立馬上當,仗著孃家是大成最大的騾馬販子大商家,有錢有勢,她就縱容自己的六公主杜溪和七公主杜雨,竟到八公主宮室搶劫!兩人比八公主大,又是延續了淑妃北方人那種人高馬大、肥胖彪悍的特點,又是兩人聯手有備而來!可憐八公主人小體弱,根本不是對手!再加上旁邊的宮女不敢上前阻止,因為打架的是三個公主啊!萬一碰著哪一個都是殺生之禍!隻好任六公主和七公主合夥打了八公主,還說她鏢師之女不配戴首飾,把八公主的頭髮都給絞了!最後還丟下十萬銀票,說,就算是她們姐妹買了那些珍貴東西!

顧琅繼續道:“偏懋嬪娘娘是個剛烈的,見八公主被打,她護女心切,大發雷霆,直接打上淑妃宮門,把東西搶了回去!還動手打了六公主和七公主。據說下手很重,畢竟她是鏢師之女!淑妃這個蠢的不怕事大,跑到皇上跟前哭訴!皇上傳了懋嬪去對質,懋嬪直接懟了皇上說,如果我有錯,便是不該出生在鏢師之家,不該當年為了救皇上搭上一家人的性命,不該給當年還是皇子的皇上做了小妾,更不該還生了個兒子!皇上若是看我們母子母女心煩,不如把我們母子趕出皇宮,降為庶民,再不然全部當朝宰殺了了事,反正我們母子三個活著多餘!冇道理,生了兩個公主的人是妃,我這生了皇子的人是嬪,不是明擺著讓我們母子母女受人欺淩嗎?也好,今日索性說個清楚明白!說著,一手摳著皇帝的衣領子,一手揪著他的鬍鬚,逼著他立馬下詔,或者降為庶民,或者當朝賜死!”

蘇瀾聽得目瞪口呆。謹嬪卑鄙,淑妃愚蠢,懋嬪剛烈,都是極品!尤其是懋嬪,如此跟皇上對著乾,明擺著就是拚命了!隻怕冇有好下場!就怕連累六殿下!想到這裡,不禁心臟直抽抽!

“……皇上大怒,正準備下旨重處懋嬪。這時太後孃娘在六殿下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牽著八公主趕來了。六殿下什麼都不分辨,往地下一跪,隻說,不管母親和妹妹有什麼過錯,他一力挑了,是殺是剮,他受著,誰讓他是兒子,是兄長!八公主嚇得戰戰兢兢,說不出話來!皇上看見公主頭腫得像豬頭,臉被打得烏青紅腫,最可憐的是一頭秀髮,被絞得成了陰陽頭!她哭著說,父皇若要殺我,一定要等我頭髮長起來了再殺,不然閻王爺說她是女鬼,不收她,她不能投胎,下輩子就見不到太後祖母、父皇母嬪,還有兄長!大家聽了哭成一團,連皇上都流了眼淚!太後就說,看看,小八被欺負成這樣了!我都氣不過,莫說他的親孃!虧小八還叫你一聲父皇!”

蘇瀾滿頭黑線:“後來呢?”

“後來,皇上罰淑妃、六公主和七公主禁足,還殺了幾個暗線!八公主捱打,當時旁邊的太監和宮女也被打殺了。”

蘇瀾有些痛心。總歸是她的禮物惹出來的禍。不過,這皇帝真不是東西,淑妃不就仗著孃家是大成最大的騾馬販子大商家,有錢有勢嗎?就不敢處置?懋嬪除了剛烈,嘴巴不饒人,哪點不好?況且當年她孃家一族為了救還是皇子的皇帝,死得絕了戶!更何況懋嬪還生了個皇子呢!

蘇瀾道:“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顧琅猶豫了一下,道:“就是將軍在伯府的夫人和兩個小姐!她們真的很可憐,連飯都吃不飽,衣服都是補丁摞補丁,戴的是木釵,穿的鞋子都露出了腳趾頭。據說她們母女三個住在伯府最偏遠的地方,每日從狗洞裡鑽進鑽出,賣一些自己手工製作的紗花首飾。那些綢紗本就質地粗糙,花樣也不新穎,很難賣出去……”

蘇瀾歎了一口氣。那母女三人日子難過,最傷心的肯定是父親!雖然父親對她們母女幾個緣淺情薄,可畢竟是結髮妻子和血脈承繼之人!無論怎樣,她們也不應該受到如此虐待!更何況這母女三人寧可自己受苦受累,卻還是把老侯爺留下的錢財通過蘇怡轉交給了父親!可見李氏淼娘雖是小門小戶出生,可也是知書達理、自立自強之人!

蘇瀾雖然有維護殿州家庭的自覺,但是那母女三人受到如此欺淩,那也是她不能容忍的。畢竟她們受辱,就是父親的恥辱!朝廷堂堂大將軍的夫人和女兒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說出去,彆人不會說伯府不仁,卻要控訴將軍無情無義!

“……將軍給的銀票她們都不敢收,說是老費氏和小費氏經常到她們的住所去搜查,看到什麼好東西一定會席捲而去,若是搜到將軍給的銀票,她們母女三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顧琅麵有戚色道,“那天母女三個悄悄到鋪子裡來,老掌櫃讓廚子給她們做了羊肉麪湯,她們邊吃邊哭,說是好幾年冇有吃到肉了。將軍都哭了……”

蘇瀾的嗓子也有些哽咽。但是,她還是保持了警惕性:“顧秀才,我家的事情,你多少知道一些。不是我心腸硬,她們母女三人一直在伯府生活,跟我們冇有來往,也冇有絲毫情分。我父親跟伯府的關係鬨成那樣,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些。這個你能理解吧?”

“當然。小姐,換了我也是一樣。”顧琅道。

蘇瀾沉吟道:“所以我不得不懷疑,她們是不是被伯府利用?就你看,這母女三人是真的如此淒慘,還是裝的?”

顧琅一愣,道:“小姐,如果她們是裝的,那也太會演戲了!”

蘇瀾想了想道:“其實,我不是冇有想過。比如,在京城悄悄給她們買幢宅子,讓她們離開伯府;或者把她們接到殿州來生活,都是可以的。但是我擔心伯府以此為由,汙衊她們不守婦道跟人私通私逃,轉而攻擊我父親!而且他們如此逼迫這母女三個,未嘗冇有這樣齷蹉的心事!”

顧琅都愣了,道:“還是小姐考慮得周到!”

蘇瀾道:“所以,隻能是讓她們有事就悄悄去鋪子裡。我們給她們弄一些好點的綢紗、珍珠和花樣,頭飾做得好了,就在我們店裡代賣!”

顧琅道:“這個法子最好!”

蘇瀾沉吟道:“其實,這些還不是重點。我最擔心的是,那雙胞胎姐妹跟奇哥哥、珍姐姐差不多大,隻怕這次選妃會被伯府給弄到宮裡去……”

話冇說完,顧琅已是臉色大變,雙腿發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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