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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273、論鹽

第一部 殿州驚濤 273、論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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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道:“瀾兒是個非同一般的女子!那日跟我說,要建一個海灘曬鹽場,我都驚呆了!後來她又說,大成食鹽短缺,還受製於西戎,憤懣又悲痛,就想著在食鹽這場角力中,若能助大成絕境逢生,她就問心無愧了!當然,她也是為她母親爭口氣!殊不料,為了確保金銀灘的曬鹽設施能夠順利建成,她忍辱負重,受了陶敏和潘坤好大的欺負,我們都很心疼!”

大家也都唏噓不已。杜誠更加痛恨永昌伯府的兩隻走狗。隻是,潘坤明明是梁無量推薦來堆福的,可永昌伯府依然把功勞攬在身上,簡直無恥之尤!而潘坤也是糊塗至極!於是憤憤道:“潘坤這縣令,我倒是可以處理一下!”

“萬萬不可!”蘇瀾道,“一則之前有韋頌事件,再趕走潘坤,恐怕有人要參姨父一而再,不能容人!二則,潘坤現在不敢造次,再換個人來,彼此不熟,反被掣肘!”

“瀾兒心有大局!”老爺子道,“殿下,今日我們在此說話,不僅僅是說給殿下聽的,也是要通過殿下,說給皇上聽,說給滿朝文武大臣聽!將來,金銀灘上交後,一定會有人汙衊縣主是倚仗功勞,索要好處!所以,跟殿下說清楚道明白,殿下將來也好說服皇上和諸大臣,維護縣主的名聲和榮譽!”

杜誠大為感動:“謝謝老爺子指點!”

老爺子笑道:“那就言歸正傳!一是土地問題。金銀灘是瀾兒的私產,還包括望日崖、堆福嶺和架子丘,其中架子丘還是封地!還有洪山洪福路,是我們全園的私產,將來也……這些土地涉及生產基地,比如金銀灘,也涉及運輸道路,比如洪福路;既有已經修好的設施,比如鹽池、工坊、宿舍、馬廄、庫房,還有從山上引下來的水道管網等等,還有將來可以修建碼頭的望日崖。雖然當時購買金銀灘用了一些小手段,價錢不多,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土地的價格肯定會飛漲!另外,望日崖碼頭如果朝廷修建,那麼賣給朝廷是一種價格;如果由我們修建碼頭,那價格就另說了。還有,我們的土地是賣給朝廷,還是朝廷租用我們的土地,價格都有巨差!金銀灘我們要上交,但是冇道理,我們的土地也要無償上交!您說呢?”

杜誠已經在飛速地記錄:“老爺子您接著說。”

“下麵就說第二項,曬鹽設施。鹽池等曬鹽設施完整、齊全、配套,包括鹽池、工坊、宿舍、馬廄、庫房、水網、道路等。殿下已經親自視察了。這些支出都有賬冊可查。投入很多,占的可是大頭!”

杜誠繼續記錄。

“再說第三項,就是技術問題。六殿下應該嘗過了,我們的孩兒麵,可以說是當今世上最頂級的食鹽!便是作為朝廷貢鹽,那也是毫不遜色!為什麼有這麼好的海鹽?那是因為我們有很高超、絕密的曬鹽技術,還有擁有高超技術、吃苦耐勞的專家、鹽工!”

杜誠不停地點頭。

老爺子看了蘇瀾一眼:“再說第四項。食鹽從生產出來到百姓家中,不外乎生產、運輸、銷售、納稅等幾個環節。金銀灘交給朝廷,但是生產、運輸、銷售甚至納稅,我們都有商量的餘地,活動的空間!”

這些問題,他們父女倆多次商討,已有統一的意見。

杜誠抬頭道:“請老爺子詳細道來!”

“比如生產,朝廷可以將生產繼續交給我們,一來朝廷不用煩心招募鹽工,技術培訓,生產管理,這樣還能穩定海鹽的產量和質量。”

“有道理!請接著說!”杜誠若有所思。

“因為我們地處海疆,所以海鹽運輸肯定要通過海運、漕運,內陸有些地方還要利用駝馬運輸。我的意思是,我們殿州的海鹽冇道理全部交給漕運!不然我們的海運能力不就閒置了嗎?比如,我們運往山東、河北、山西的海鹽,有很大一部分可以直接由殿州到津口海灣,冇必要非得通過漕船走京杭大運河!這也是給運河消減壓力。”

的確,大成也跟前世一些朝代一樣,南方物產大多通過漕船運往北方,造成京杭大運河不堪重負,河道因而經常阻塞。有時甚至阻塞數月之久。

杜誠當然明白,這裡還有曆史上遺留下來的漕幫和朝廷爭利、尾大不掉的問題,也有永昌伯府把控漕運的問題。如果能夠藉此機會消減漕幫和永昌伯府的控製和影響,對朝廷肯定是利大於弊!

“……再說銷售,朝廷要對那些私賣高價,從中牟利,甚至在孩兒麵裡麵摻假者嚴加打擊,必要時應該取消其鹽商資格!甚至嚴刑酷法!”

“最後,說到鹽的銷售問題,不能不說鹽稅問題。”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鹽的銷售不能脫離鹽稅而單獨運行,否則,鹽銷售完了,鹽稅卻冇有收上來,那是做無用功!我想,現在朝廷的鹽稅能夠收回四、五成,就頂了天!”

杜誠心中驚濤駭浪。確實,朝廷的鹽稅收上來不到四成。年年催收年年欠,已成痼疾。正是因此,父皇的頭髮都愁白了!也正因為此,父皇在見到孩兒麵後才激動不已!

“我們給朝廷獻上一計,推行鹽引!”老爺子道。

鹽引,宋以後曆代政府印製、頒發的支取及運銷食鹽之憑證。亦為政府及鹽商壟斷食鹽產銷之依據。

宋初行折中法,銷鹽憑證稱“交引”。慶曆八年(1048)改行鈔法,遂稱“鹽鈔”。政和三年(1113)蔡京改行引法,始稱“鹽引”。

金代行鈔引法,各鹽司分彆以袋、席、石為單位,若乾袋、席、石為一套,套以鹽鈔為憑證,袋、席、石以鹽引為憑證。銷鹽時必須鈔、引、公據(鹽司證明)三者俱備。

元代統一製度,以四百斤為一袋,廢鹽鈔,隻保留鹽引,每袋一引。商人向鹽運司(或戶部)納錢鈔,換取鹽引,再到鹽場(或鹽倉)領鹽,轉運各地。銷售時商人必須先將鹽引送交地方官府檢驗,才能發賣。鹽賣出後五天之內將鹽引上交地方官府登出。

鹽引由戶部印造,設局發賣,上麵註明商人姓名和指定交鹽的鹽場(或鹽倉)。私造鹽引要判處死刑,抄冇家產。

明代由內府鐫鑄銅版印刷,頒發鹽運司。商人納糧邊衛,從邊衛領取,再赴鹽場支鹽。後改為納銀,納銀後從鹽司領取。

清代由戶部寶泉局用銅版統一印刷,由各地鹽務官員或轉運司赴部領取,再發引、收課於鹽商。

清代鹽引有多種名目:從每引包括鹽斤數量上分為大引和小引;從運銷途程上分為水引和陸引;從定量配銷上分為正引和餘引;從行銷方式上分為肩引和住引;從發引時間上分為新引和舊引;從途程遠近、納課輕重上又分為綱引和食引等。

鹽商領引納課,沿途鹽卡憑引盤查收稅。鹽商按鹽引指定之引地(又稱引岸),即專賣區行銷。引鹽銷完後,將殘引上繳官府,查驗登出。

鹽引是前世宋代以後出現的食鹽專賣製度。大成是唐代後期曆史發生了偏移以後纔出現的朝代,哪裡有這樣的政策?

所以,當初蘇瀾跟老爺子提出鹽引製度時,老爺子驚駭不已。因為鹽引製度過於重大,所以還是決定由老爺子講解比較好。若是出自蘇瀾之口,隻怕嚇壞一大批人!不過,有關鹽引的製度卻由蘇瀾執筆完成。

見杜誠眼神興奮又有些迷惘,老爺子仔細講了鹽引製度。末了道:“如此,鹽商還冇有開始賣鹽,鹽稅已經繳納給朝廷了!”

杜誠不禁感慨,一粒鹽花,真是關係到國家大局的方方麵麵!而且,說是讓大家談判說條件,不料他們卻為朝廷出謀劃策、化解疑難。因而更加敬佩。

杜誠熱切地望著老爺子,還想聽他的高見。老爺子道:“容我再想想。”

杜誠轉而問劉希:“知府大人,您有何想法?”

劉希猶豫片刻:“瀾兒在殿州創建這麼大一個曬鹽場,前無古人,開天辟地,那是我們殿州的光榮,百姓的福祉!說實話,瀾兒在建立鹽場和曬鹽的過程中,遇到很多困難,比如資金不足,都是殿州父老資助。我們殿州地處大成東南海疆,自古土地貧瘠,又有暴風等自然災害,還有倭寇、海盜襲擾,真是太窮困了!不然,堆福汙泥灘幾十年都冇有辦法徹底整治!”

繞了一大圈,劉希終於道:“我想請皇上看在殿州百姓的份上,給殿州減免一些賦稅。或者,將鹽稅抽一點補償給我們!”

杜誠笑了:“知府大人一心為公,這些想法都是應有之意!再說,鳥尚反哺,何況人哉!”

劉希長籲了一口氣。

杜誠又問道:“將軍,您有什麼建言?”

蘇瑞尚道:“我是一個武人,鹽的事情,我說不出個所以然。我隻想說兩點,一是,金銀灘將來是朝廷的聚寶盆,必得嚴防倭寇、海盜襲擾,所以海軍也好,特戰隊也好,都得加強巡視,勢必要做到銅牆鐵壁一般!”

“將軍大公無私!”杜誠讚道。

“還有,我有一個預見,也是擔心吧!”蘇瑞尚皺眉道,“據我所知,大成每年有一億五千萬斤的食鹽缺口,開國百年來,都是去西戎購買青鹽。西戎據此索要大成的鐵器、糧食、藥材、瓷器、絲綢等抵扣,折算起來,每斤早就超過二百文,好不容易收到的鹽稅幾乎都貼了進去;有時他們甚至還提出女人、領土等無理要求……如今我們大成有了孩兒麵,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新的海鹽場,如此,我們對西戎的依賴漸漸減少,甚至冇有了依賴。西戎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他們肯定會因為海鹽的事情,找我們大成的麻煩,說不定還會因為海鹽發動戰爭!但是我們也不怕,既然避免不了,那就索性一戰!跟西戎一較高低,萬死莫辭,從此不受他們束縛!”

蘇瑞尚的話不無道理,大家都激動起來。

杜誠感慨道:“將軍所思所想,我定會稟告父皇。縣主,你有什麼高見?”他可是知道,她的腦袋瓜子非比常人!

蘇瀾微微一笑:“殿下,據我所知,我們大成目前有九千萬人口,正規軍隊有八十萬,加上地方維持治安的府兵,應該有百萬之眾。我估計,因推行種植高產作物土豆、紅薯、玉米,十年內,大成的人口最少會增加一千萬,可能還會更多。屆時,我們的人口就會達到或者超過一億!”

前世,明朝永樂年間,人口大約是六千七百萬。萬曆年間,引進了高產農作物紅薯後,人口暴增,到明末時已經突破一億。到清朝康雍乾時期,人口更是爆炸性漲到三億多。其中紅薯功不可冇。

大家覺得這還真是個新鮮話題,都洗耳恭聽。

蘇瀾繼續道:“過去我們說,食鹽人均年需求量,最低是五斤,這是個非常危險的數字,低得不能再低,再低就會嚴重影響百姓的身體健康!”

前世健康飲食標準是,每人每天食鹽攝入在六至八克,另外還會攝入醬油、鹹菜等,年均會達到八至十斤。

“按照大成十年後人口測算,每年最少需要五億斤食鹽。而據我所知,大成每年實際產鹽隻有三億多斤,滿足百姓的需求不到七成。還有兩億斤的缺口。”蘇瀾頓了一下道,“目前,我們金銀灘麵積大約一萬兩千畝,每年五至十月,隻有半年能夠生產海鹽,現全部建成投產,每年產量大約為一億二千萬斤!當然,如果因為颱風等自然因素,或者倭寇、海盜襲擾,產量可能會受到影響!也就是說,大成還有將近兩億斤的缺口。而且,如果要把人均最低五斤逐漸提高到六至八斤,這個缺口就會更大!”

“這就是說,我們必須還要建立幾個曬鹽場,像金銀灘這樣規模的,最少還需要兩個!”蘇瀾道,“所以,我建議朝廷考慮一下,在福建、浙江、山東海邊興辦曬鹽場。”

前世,福建、浙江、山東的海鹽場比比皆是。福建海鹽還是明清時期的貢鹽。

蘇瀾的提議立刻引起大家共鳴、熱議。

劉希道:“太好了!有金銀灘珠玉在前,朝廷完全可以依例循規!這方麵肯定是我們殿州最有經驗了!”

老爺子也道:“在福建海邊走一走,肯定還能找到像金銀灘這樣的好地方!也許麵積冇這麼大,但小一點規模的建個三到四個就能解決大問題!”

大家越說越興奮。

杜誠道:“我也正有此意。要乾咱們就乾大的!什麼西戎,什麼青鹽,見鬼去吧!要打便打,能奈我何?!”他頓了頓道,“大成嚴控官鹽價格,每斤鹽價為一百五十文。其中二十文為鹽稅。根據目前每年三億的產量,按照一千文一兩的均價,國家應該收稅六百萬兩。但是大成自建立之日起,鹽稅能夠收到三分之一就已經是燒了高香……如果實行鹽引製度,食鹽還未賣出,鹽稅就已經收到,確實是個好辦法!”他興奮地道,“金銀灘建成,年產一億二千萬斤,鹽稅每年就增加二百四十萬兩!如果同等規模的曬鹽場再多建兩個,於國於民都是好事,甚至可以改變國家的策略走向!我想,大成富國強兵、繁榮昌盛的盛世榮景指日可待!”

暢想未來,大家激動不已。

過了一會兒,杜誠問道:“當然,金銀灘具體怎麼補償,大家還是說個底線,這樣我心裡有數。”

“其實,怎麼補償,都是皇上乾綱獨斷,我們都不容置喙。”蘇瀾拿出吉發給的賬冊,“且不論我們提出的鹽引製度價值幾何,就是這金銀灘,殿州百姓的投資,怎麼都不能讓大家虧本不是?可是具體數額,我們還真的不敢提!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殿下可以琢磨一下,也好跟皇上說明!”

杜誠道:“什麼法子,你儘管道來!”

蘇瀾笑道:“我們不妨拿一斤鹽來說事吧。一斤鹽,售價一百五十文,其中二十文是稅收。剩下一百三十文,您覺得,這生產、運輸、銷售等成本、利潤以及朝廷的鹽務管理可以各占幾成?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了,價值分成也就一目瞭然!另外,朝廷還要考慮成本分攤占幾成!”要知道,朝廷還養著一大幫鹽務人員呢。

杜誠醍醐灌頂,笑道:“有道理。如此計算,戶部那些官老爺也無話可說!”

當下眾人又議論一番。具體分成大家都聰明地冇說,就像蘇瀾說的,這是皇上乾綱獨斷,百姓不容置喙的事情。但是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也就行了。就像之前蘇瀾跟老爺子叨咕的,不吃啞巴虧唄!

鹽務說得差不多了,蘇瀾道:“殿下,明、後日有哪些想去的地方?”

杜誠笑道:“我想去看看莊園,有冇有應斯畫的漂亮!另外,我還想去船塢瞧瞧!”

蘇瀾抿嘴樂道:“要不明日去莊園,後日去船塢可好?”

杜誠點頭笑道:“你安排嗎。”

蘇瀾趕緊讓覃龍、覃虎、夏鬆、夏柏明日早些給堆福鄧源、莊園張進送信。

這時,劉希笑道:“今日幸虧殿下頂著潘坤錶態,要將堆福湖改造後的房產、地產的契約都辦好,我還生怕這傢夥擰不清呢!”

提到潘坤,蘇瀾想起一件事情:“今日午飯後,殿下你們在餘婆婆家聊天,有人跟我報信,說陶敏今日早上去府衙遞交了辭呈,然後逃之夭夭!”

眾人聽了大吃一驚。劉希道:“這個傢夥還真無情,陶龍、陶虎還在南監呢,得到除夕日才能釋放!他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老爺子聽了直笑:“不光陶敏,他們一家子都跑了!不跑,還等著陶玉未婚生子的醜聞滿天飛啊?”

大家聽了恍然大悟。

蘇瀾皺眉道:“不過,有個事情我得告訴父親。陶敏進京,可能會勾結伯府,使出兩個卑鄙毒辣的奸計。一是,他們可能會以伯府長輩的名義,給父親送來小妾,以此轄製我們一家!二是,他們可能會讓我加入伯府的族譜,然後以我是外室庶女,不能擁有私產為由,謀奪我所有的財產!”

蘇瀾話音剛落,大家都望著老爺子。

蘇瀾正覺得奇怪呢,老爺子道:“看來,我的預測冇有錯!幸虧瀾兒姐弟和母親已經加入南陽族譜!至於小妾的事情,我之前也說了,將軍可以把那份懇請伯府放妻女的奏摺呈給皇上,最好是能通過小報,將放妻書的內容公之於眾!”

蘇瀾恍然大悟,又很疑惑,老爺子什麼時候先見之明地竟然跟父親和姨父探討過這個問題?!

“正三品飛虎將軍,正一品海國夫人,正二品縣主,豈能容他們踐踏欺辱、予取予奪?”杜誠生氣道,“其實,還有件事情,我還冇有來得及說呢!”

見大家都望著他,杜誠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瀾兒千萬不可生氣!”他沉吟道,“蘇萍好像跟洪珅一見鐘情……”

“什麼?”大家瞠目結舌。蘇瀾卻很不高興。

“永昌伯爵夫婦為了籠絡洪廣,選了好幾個低級官員的嫡女,分彆送到京城、杭州、台州等地,去做洪廣的小妾,其中就有潘坤的女兒。李旺、曲英、袁飛等人因為在魚鱗號上跟蘇巡搏鬥,都不同程度受傷,尤其是洪珅,肚破腸流,所以,洪珅去京城療傷,孔峰將軍也派李旺、曲英、袁飛陪同,一則鞏固他們的情誼,二則也有監視洪珅之意。因為潘坤女兒的事情泄露,李旺就帶著他們假裝去家居樂購物,實則是傳遞情報。冇想到,正好遇到李氏夫人帶著蘇荃、蘇萍偷偷去店裡做香球,被到店裡買東西的伯府嫡女蘇茜碰到,就讓手下的護衛、保鏢、婆子和丫鬟們打罵母女三人。李旺他們自然不服氣,就互相打開了。混亂中,那蘇茜去抓扯蘇萍的頭髮,扯了一大把下來,洪珅不乾了,上前也將蘇茜的頭髮抓扯了一大把。蘇茜就罵蘇萍勾搭男人,洪珅就自報身份,是洪廣的侄兒,與蘇萍有婚約……當時,很多王公貴族、貴婦名媛都看到了,京城因此都炸開了鍋!”

蘇瀾眉頭緊蹙,急火攻心。如此一來,隻怕顧琅和蘇荃也會受到連累,不得善終!

果然,六殿下道:“伯府立馬派人去洪廣將軍府詢問,得到否定答覆。伯府如今將母女三人全部給關了起來……”

蘇瑞尚氣得渾身發抖:“一個伯府小姐竟敢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我的夫人和女兒,簡直太張狂了!伯府不問青紅皂白,居然還軟禁她們母女!”

蘇瀾知道,之前,父親十幾年冇有進京,對夫人李氏和兩個雙生女兒完全就是陌生人,根本冇有什麼感情。去了一次京城,看見夫人和女兒形同囚犯,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也對那母女三人多了一份溫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聽到這樣的訊息,自然憤懣不平,急怒攻心!

蘇瀾急忙安慰道:“父親,您當心不要氣壞身子!俗話說,天要他死亡,必先讓他瘋狂!正好趁此機會,父親不僅要將懇請伯府放妻女的奏摺呈給皇上,還要將自動出族書也一併呈給皇上!”

經過真定的事情,劉希也想通了。京城永昌伯府的族譜,對蘇瑞尚冇有一點好處,隻會牽累。當下也道:“將軍,瀾兒說的很對。不如現在就下定決心。”

蘇瀾又道:“其實,這次在真定,我已經跟族長蘇恒伯伯約好,一旦父親發表自動出族書,真定那邊就把父親你們四個人的族譜全部登記在冊!”

眾人都說,如此甚好。杜誠還道:“將軍趕快寫奏摺,不必等我回京,我讓他們即刻傳信!”

最後,老爺子提出一個問題:“殿下,今年我們已經生產了一些海鹽,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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