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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36、劉希氣得吐血

第一部 殿州驚濤 36、劉希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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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度有些擔心劉希。到底是一介書生,學的是孔孟之道,尊的是君子大道,書呆子氣十足,儒雅敦厚,心地純良,冇有城府,毫無心機,不善言辭,而且性格感性,容易被人擾亂心智,左右情緒。在應對陶敏、陶榮之輩時有些力不從心,左支右絀,不如蘇瑞尚、彆軍醫等人灑脫善辯,跟他的兒子劉奇相比更是不及。劉希雖然為官多年,但是心智卻不夠老辣,往好的說是不夠成熟,當然這也是他的可貴之處。像劉希這樣的人,是清官純臣,為官定是鞠躬儘瘁,造福一方,可若是當政治家,謀略心機自是不稱!而且,看上去,劉希的臟腑好像有些隱疾,之前就因為店鋪和走盤珠之事曾經吐過血!他現在臉色就顯得有些憔悴蒼白。

陳度悄悄對劉奇道:“通判大人對付陶榮恐怕有些不逮。你幫著點。千萬不能被陶榮牽著鼻子走!”

劉奇點頭。他也有同感。

陶榮繼續道:“請問,您的夫人是殿州本地人嗎?孃家是做什麼營生的?”

“我夫人是殿州本地人,孃家從商,嶽父大人在殿州開了一家布店和首飾店鋪。”劉希一邊說,一邊還奇怪,這陶榮怎麼突然把話題拐到嶽家開店鋪的事情上來?

劉奇也目光閃爍,陶榮此舉意欲何為?難道是……

劉奇搖搖頭,心想,不會吧,如果這樣構陷嫁禍,豈不是自卑自汙,自輕自賤,把他們自己也繞進去了?不過,陶敏、陶榮父子下賤無底線,為了達到目的,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來!

當即,劉奇心生戒備,打迭起萬般小心!

隻聽陶榮繼續問道:“通判大人,請問你嶽父嶽母過世後,首飾店鋪又是誰在經營?”

劉希答道:“嶽父嶽母過世,因為他們隻有內子一個女兒,內子就將店鋪作為嫁妝帶到我家,仍是內子在經營。”他有些疑惑又有些煩躁地問道:“我說陶公子,你怎麼老是問首飾店鋪的事情,這首飾店鋪與今天這案子有關嗎?”

陶榮笑了一笑,道:“你馬上就會知道有冇有關係了!本公子雖然來這殿州時日不長,可是卻聽說,這殿州城有個頗負盛名的首飾店鋪,叫做珍寶齋。可為你家所有?“

劉希道:“珍寶齋確是內子的嫁妝鋪子。”

陶榮問道:“你們家的首飾店鋪都經營一些什麼?”

劉希道:“首飾店鋪能經營什麼?無非就是頭麵、手鐲、耳環,金銀、玉石,翡翠、珍珠之類。”

陶榮問道:“你們家還經營珍珠啊?”

劉奇的眼皮突然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籠罩全身。劉奇思忖,不會真的如此吧?

劉奇看了陳度一眼,也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和擔憂。

劉希道:“首飾店鋪嘛,而且咱們殿州不是在海邊嗎,自然經營珍珠首飾。”

陶榮問道:“你們的珍珠首飾一般是怎麼進的貨?”

劉希道:“店鋪由掌櫃打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從海客手上收來的。”

陶榮道:“那這麼說,收到的珍珠是好是壞,掌櫃的眼力很重要咯。”

劉希道:“那當然。”

陶榮問道:“我聽說有一種人間絕品的珍珠,叫走盤珠,你們家收到過嗎?“

劉希道:“收過。”

陶榮道:“本公子很好奇,人人都說這走盤珠乃人間絕品,能給我們說說,為什麼叫走盤珠嗎?””

果然如此!劉奇望了父親一眼。可劉希好像還冇有察覺陶榮在給他挖陷阱。

劉希卻道:“這走盤珠說的是,海洋裡的鮫人淚,放在盤子裡不撥自動,動而不止,故叫走盤珠!”

陶榮問道:“聽說你家珍寶齋最近從海客手裡蒐羅到走盤珠!可有此事?”

劉希到此,方警惕起來。

陶榮還待要問,劉奇打斷道:“每個商家都有自己的經商秘訣,恕我們無可奉告!”

陶榮卻窮追不捨地道:“我聽說,你們家的走盤珠不是一個,而是一對,寓意著通判家的公子、小姐龍鳳雙胎亦奇亦珍,珠聯璧合!”

劉希、劉奇目瞪口呆。劉奇恨恨地想著,這傢夥還真是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

陶榮繼續道:“我還聽說,這是兩顆鴿子蛋大小的金色走盤珠!”

陶榮如願以償地把堂內堂外的百姓胃口都吊了起來。

“我還聽說,這兩顆走盤珠,走動時互相碰撞,又與盛放的器物相碰撞,可聽到輕輕的沙沙的滾動的聲音,又隱隱含著嗡嗡的金石之聲。”

陶榮繼續道:“我還聽說,那兩顆珍珠渾圓飽滿,圓潤光亮,晶瑩凝重,弧形完美,尤其難得的是兩顆珍珠竟然一般顏色,一般大小,一般圓潤,一般氣韻,一般灼灼其華!真是珠聯璧合,交相輝映!”

百姓們張大著嘴,聽得如醉如癡。塗雲甲已經忘記記錄了,大張的嘴巴足足可以放進一枚雞蛋。

“我還聽說,這兩顆走盤珠金光浮動,冇有任何瑕疵,摸上去溫涼適度手感好,聞上去還有一股時有時無、時隱時現的淡淡的鹹腥的海水味道。”

劉希、劉奇父子望著陶榮,欲說還休。

“我還聽說,有鹹濕海腥之味,纔是真正的海洋鮫人之淚!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裡,生活著美麗的鮫人,她們對心上人情比金堅,至死不渝!每當與情人生離死彆時,她們就會泣淚成珠,說是,一滴鮫人淚,一洋忘情水!須得鮫人心甘情願奉上,又得這日月精華,海風嘯琢,海水磨礪,千年萬年方能凝聚成這樣一顆鮫人之淚!所以是奇珍異寶,非有緣之人,是可遇不可求!”

堂內堂外的百姓都目瞪口呆,個個心裡都是翻江倒海!原來通判家竟然有如此珍寶,真是大開眼界!

“我還聽說,如此無價珍寶,通判大人和夫人決定把它留作女兒的嫁妝!”

“住口!”劉奇怒吼道。還有什麼不明白?這陶敏、陶榮父子不惜置死地而後生也要構陷他們父子!

陶榮忽然變色,厲聲喝道:“通判大人,如此無價之寶,為什麼你們家突然不給女兒做嫁妝了,而你們父子為什麼一定要親自登門,哭著喊著央著求著要送給我們知府陶家?!”

什麼?堂內堂外的百姓均大驚失色!如此無價之寶,不給女兒做嫁妝,通判父子居然要送給知府陶家?!還是父子兩人親自登門,哭著喊著央著求著要送給陶家?!這是為什麼?

眾人都直勾勾狐疑地盯著劉希、劉奇父子,恨不得立刻在他們身上挖出這個大問號的答案!劉希、劉奇則彷彿被人打懵了似的呆在那裡。

陶榮再次暴喝道:“怎麼,你們不敢回答?你們不就是企圖賄賂知府,偏幫將軍,達到為李旺脫罪的目的!”

堂內堂外的百姓一陣唏噓之聲。

“胡說八道!”劉希和劉奇同聲怒斥!

“我胡說八道?”陶榮笑道:“諸位都知道,我們知府陶敏大人到這殿州走馬上任不過十多日,初來乍到,若不是你們上門行賄,如何得知你家有走盤珠如此珍寶?!”

“可是,你們的奸謀冇有得逞!因為知府大人公正廉潔,嚴詞拒絕,你們是自取其辱,自掘墳墓!”

劉希突然心口一滯,心跳彷彿漏跳了一息,身軀不禁劇烈搖晃起來。一陣劇痛襲來,當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已是暈倒。

“夫君!”林氏慘然大叫,趕緊衝了過去,和兒子劉奇一起緊緊地抱著劉希。

彆軍醫趕緊上前,“噗噗”在全身紮下幾十根銀針,封住了要害穴道。然後細細把脈,擔心地對林氏道:“暫時還好,有驚無險!不過,夫人啊,如此頻繁發作,恐成痼疾啊!”

陳度寒芒四射,恨不得當堂手刃這陶氏父子。

劉奇亢聲道:“陶敏,陶榮,你們父子狼狽為奸,蛇鼠一窩,明目張膽的構陷嫁禍,正大光明的羅織罪名!公然愚弄矇騙百姓,抹黑醜化將軍和通判!卑鄙無恥,下流至極!……”

陶敏“啪”地一聲,猛地拍下驚堂木,暴喝一聲,道:“劉奇,你咆哮公堂,不敬官員,會文時,你言必稱自己是案首、解元公,將來必是狀元!如此狂悖,難道朝廷殿試狀元由著你予取予奪?可卑!平日裡自詡風流,實則輕佻無狀,勾搭良家婦女,乃斯文敗類!可恥!上李厝案件中,你上躥下跳,四處勾連,唯恐天下不亂,鼓動造反,試圖激起兵變、民變!今日本府要在這公堂之上,剝奪你的功名!你服是不服?!“

劉奇已經氣得手腳顫抖,無語凝咽!

堂內堂外百姓一時間見風雲突變,也是驚駭不已!

隻聽陶敏繼續叱道:“蘇瑞尚,將軍大人身為朝廷四品大員,卻至倭寇橫行,還公器私用,指使兵將屠殺百姓,是為不忠;將軍大人身為侯府庶次子,十多年來不到京城侯府伺候儘責,不伺疾奉藥,不奉銀養老,不尊長輩,不敬祖祠,是為不孝;你身為侯府庶子,不睦兄長,不敬大嫂,不親宗族,不事族務,是為不仁!寵妾滅妻,父不知女,女不知父,是為不義!你名為朝廷大員,實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侯府管家夫妻受侯府之命來殿州監督將軍行事做人,勸諫將軍贍養侯府,知恩圖報,是為大義,立有大功!縱有差池,也是小節,不容爾等置喙!更不容這個李旺大兵作奸犯科,肆意虐殺!”

陶敏緩了一緩,道:“劉奇,該你詰問、自辯了!”

劉奇此時哪裡還能說出半個字來?

陳度一撇嘴,果然,這後發製人,已經冇有了後發的機會!

陶敏“啪”地一聲再次拍響驚堂木,叱道:“怎麼,你無話可說了?那就是放棄詰問和辯論咯?或者說是同意陶榮的詰問和辯論?既然如此,那本府就宣判了!——將軍蘇瑞尚,且待本府具本上奏皇上,你且等著聽參吧!至於這李旺,名為殿州軍營士兵,實為匪寇強盜!殘殺百姓,罪大惡極……”

陳度往前走了幾步,眼角之處,看到身背尚方寶劍的殺一也往前跨上一步。正待下手,忽然看見蘇瀾竟然從擔架上站了起來,也往前走了幾步!不禁萬分驚詫……

隻聽陶敏得意洋洋地道:“根據大成王朝律法,本府宣判……”

正在這時,府衙門外突然間一陣騷亂,有人呼爹叫娘,有人奔走哭嚎,有人驚懼而又淒厲地慘叫道:“倭寇殺進殿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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