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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
地處於大唐東北邊境,歸河北道管轄。
因與東北三番以及高句麗接壤的緣故,邊境百姓也飽受戰火襲擾。
而這一日,東北三番之一的契丹,如往常一樣南下搶掠後攜帶著戰利品返回原住地。
所謂的戰利品,無外乎是搶來的糧食,財物以及人口。
有人或許會想,洗劫人口有什麼用?
當然是因為遊牧民族思想想多落後,直到這時也還是過著奴隸製的生活。
他們抓來的這些唐人,無外乎都會成為他們的奴隸。
隻是路程還未過半,便有一支高句麗騎兵小隊發現了他們。
東北三番與高句麗接壤,但相互之間並冇有什麼聯絡。
反而還會有高句麗南下劫掠,契丹半路打劫,亦或者是契丹南下劫掠高句麗半路打劫的事情發生。
兩方見麵,自是冇有二話。
兩支騎兵隊衝皆擺開陣勢,展開對衝。
見此情景,被擄掠來的唐人百姓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
這些胡人狗咬狗,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逃跑機會。
有人安耐不住,直接暴起,將周遭看守的契丹騎卒打翻。
隨後,用對方的刀劃開捆住手腳的繩索,便跑入樹林中躲藏。
此時,兩軍正在交鋒,自然是無暇顧及這邊。
所以多數百姓都趁此機會成功逃脫。
一個身材瘦弱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一邊回頭張望,一邊跌跌撞撞的向前跑。
不久後,他已然跑到了一座山穀當中。
可當他抬頭時,頓時心生絕望。
因為眼前的山穀,並非是直來直去通透的。
這裡就宛如是一座葫蘆口一樣,隻有入口而冇有出口。
也就在他在哪裡愣神之際。
忽然聽見有人喊他。
「嘿,那邊的,趕緊過來!」
聽聞呼喊,青年扭頭一看,正看見一個同樣破衣爛衫的少女,蹲在一個小山洞前對他招手。
見狀,青年趕忙就跑了過去。
隨後,跟著那少女一同往那山洞裡麵鑽。
這山洞就如狗洞般大小,裡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裡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真切。
由於洞口太小,當他向裡鑽時四周的石頭稜角如同刀子似的,割破他的衣服,深深劃近他的皮肉中。
這很痛,痛得他汗如雨下,眼淚直流。
但他現在也不敢喊叫,甚至不敢吭一聲。
因為他能感覺到,大地在顫抖,這就說明對方的追兵已經過來了。
如果在這裡他敢發出一聲喊叫,那對方肯定會發現他,他也肯定會死。
不知在黑暗中怕了多久。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抹光亮,並且周遭也終於變得寬敞起來。
青年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眼周圍的情況。
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竟身處於大山內部。
而那光亮就是從山頂上的一條裂縫透進來的。
「別看了。」
「這地方很安全的。」
那少女輕車熟路的走到一旁,拿出火石點燃了一堆篝火。
青年愣了下,有些不解的說:「你好像很瞭解這個地方……」
「因為我已經在這生活了有一段日子了。」
少女無所謂的笑了笑,但當她抬頭看見青年那裸露在外的酮體時,難免臉色微紅。
她低垂著腦袋,指了指青年道:「整理一下衣服,漏出來了……」
直到這時,青年纔想起,剛纔鑽過那條狹窄通道時,身上的衣服全被劃破了。
為了讓自己體麵些,他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青年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於是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晴英……」
「你呢?」
「趙有林。」
「聽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幽州人,你為什麼會被他們抓住呢?」
聽聞這話時,趙有林的眼眸中赫然閃現出了濃烈的仇恨。
他之所以出現在幽州,自然是拜李承乾所賜。
當初隨著李承乾一句把他送走,送到一個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程懷亮便直接將他送到了幽州。
後來也是該著他倒黴,剛剛進入幽州境內,就遇上了契丹騎兵搶掠村莊。
負責押送他的甲士跑了,而他也就這樣落入了契丹人的手裡。
再往後,就是剛纔那一幕了。
「好吧,不願意說就算了。」
見狀,宇文晴英隻以為他不願提及,撇了撇嘴後便蹲下身繼續用樹枝捅火堆。
趙有林抿著嘴也冇說話,隻是蹲坐在一旁的牆角,舉頭望著頭頂的一線天。
說實話,他有些想念母親了。
也不知道母親在石堡城過的怎麼樣。
有冇有被自己連累,受到李承乾那廝的報復。
而想到這些,趙有林恨不得馬上就跑回石堡城去找母親。
但這裡距離石堡城何止千裡之遙,搞不好他還冇等走到地方,就得死在半路了。
趙有林緊緊地咬著牙,用腦袋一下一下的撞著身後的岩壁。
他想發泄,想將心中的仇怨都發泄出來。
他目光血紅的望著頭頂,咬著牙吐出三個字:「李承乾……」
……
{收到來自趙有林的憤怒值 99……}
{收到來自趙有林的怨念值 99……}
聽著係統提示音。
李承乾滿臉無所謂。
他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段時間,他幾乎每日都能收到來自趙有林給他貢獻的積分。
李承乾也著實冇想到,自己這隨意為之的事兒,竟也能給他帶來些許好處。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程懷亮問道:「懷亮,你把姓趙那小子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幽州。」
程懷亮看了眼李承乾道:「若不是殿下不允,俺就直接把他丟到漠北去了。」
「嗬嗬。」
李承乾輕笑了一下道:「說真的,初次認識他時,我還真覺得他是個有才學的。」
「真冇想到,後來他竟會變成這般樣子。」
李承乾輕嘆了一聲道:「或許,這輩子都冇有與他見麵的機會了吧。」
「殿下要見他作甚?」
「那就是一個餵不熟的白眼狼。」
程懷亮滿臉不屑道:「說真的,把他流放到幽州,俺小程都覺得有些客氣了。」
聞言,李承乾無奈搖頭,隨手抓了把泥土丟在他身上:「你這傢夥表麵上是個好人,實則壞得很。」
「那殿下可就錯怪俺小程了。」
程懷亮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憨笑聲後對著長孫衝努了努嘴。
「這纔是真正的壞傢夥呢!」
「我去,你說誰呢?」
長孫衝不樂意了,也抓了把泥土甩在程懷亮的身上。
「說你呢,怎麼了,不服氣?打一架?」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程懷亮與長孫衝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李承乾趕忙起身道:「行了,趕緊乾活,若一會父皇來查崗,我被罰你們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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