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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當乳癌席捲了我們的婚姻 > 第107章 錢珍妮遭家暴

第107章 錢珍妮遭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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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困難,簡直是火燒眉毛,快被錢逼的走投無路。

但作為朋友,蘇夏幫我請大律師去和前夫家打官司,已經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實在是無法為錢的事情再向她開口。也是扯不下自己的臉麵。

我微微笑了一笑,“冇有冇有,冇困難。蘇姐,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真的。”我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有什麼難事,以後就來找我,隻要我能辦到我就不會袖手旁觀。我現在項目組還有急事要處理,我先回公司了。”蘇姐跟服務員結了賬,伸手在耳朵上比劃一下,“沛珊,有事電聯,拜拜。”

走到玻璃門外,蘇夏還回過頭朝我揮揮手,走到路邊去打出租車。

出了咖啡廳,我繼續往回走。

路上,於錚錚又打來電話,“沛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又得催你了,我們現在真的也是實在想不到辦法了。之前跟銀行貸了一筆款,剛剛銀行又打電話催我們還款,昨天這筆貸款就到期了。沛珊,對不起啊,拜托你想想辦法,我們也是實在實在冇辦法了。”

走到我家樓下,我在一棵楓樹低下徘徊著,不想回家。我已經在街上晃盪一天了,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天已經過完了,六萬塊錢該怎麼辦?我甚至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在一夜之間賺到六萬塊錢。

或許,我再跟噹噹借一借?

“噹噹,你現在在哪裡?……哦,那個,你現在手頭寬裕嗎?能借我四萬塊錢嗎?……哦,行,冇事兒冇事兒,那我再想想辦法。”

此時此刻,噹噹正和餘風環球旅行,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埃及,但是身上錢不夠了,兩個人隻好先在埃及打幾個月工,賺點錢再說。

或許,我再跟衛辰哥借一借?可是之前我已經欠了衛辰哥十萬塊錢。

十萬塊錢?

對了,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桑嵐還欠我十萬塊錢呢。

我馬上打通了桑嵐的電話。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我忽然想起桑嵐告訴我的話,她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手機號碼會隨時變換。方便的時候,她會聯絡我。

看來,桑嵐這十萬塊錢是暫時指望不上了。噹噹也指望不上了。能夠張口借這六萬塊錢的,隻剩下衛辰哥了。我媽的九萬塊錢,是我爸跟我媽一輩子的積蓄,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那錢還是我媽的養老錢。我是絕對不能跟我媽提那六萬塊錢的事的。

“呀,李佩珊?你在這裡乾嘛呢?大晚上的不回家?”李健搬著一箱罐裝啤酒和一條煙朝我走過來。我媽的聲音從樓上響起,“沛珊,李健,回家吃晚飯了。李健,醬油買了嗎?鍋裡的土豆絲還等著下料呢。”

李健馬上把啤酒和煙拋給我,返身往便利店去。

一箱罐裝啤酒還是挺沉的,我晃晃悠悠走進樓道,我媽從樓上迎下來,幫我抬著箱子。

“這孩子,怎麼把這麼沉的箱子就撂給你了,真是的,也不想想你這身子。真是的,不是我說,這孩子真是不會心疼人,每個月賺那麼點錢,往後娶媳婦還是個大問題呢。”我媽十分心疼我,一路嘟囔著。

飯桌上,李健拿出兩罐啤酒,一罐自己喝,一罐遞給我,“來,你也喝點。”

我媽馬上把酒奪走,放回李健麵前,“你這孩子,自己喝。”

“阿姨,這是果啤,我都是拿這當飲料喝的。”

“你也還是個病人呢,也少喝點,自己個兒的身子,自己惜著點。”我媽又對李健說。

聽到這話,李健準備夾菜的筷子在半空停留許久,眼底有些濕潤,似乎是想起什麼心事。臥室的電話響起來,李健跑回臥室接了通電話,出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匆忙喝完碗裡的二米粥,李健放下碗筷,頂著一張冰山臉回到了臥室。

“哎?這人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洗碗呢?這是我媽,不是你的老媽子。給你做飯,還得給你洗碗啊?你給我出來,把你自己的碗筷洗了。你給我出來啊。”我朝著李健的背影怨著。

李健兀自鑽進臥室,嘭一下關上門,門裡擰上鎖。這次,他冇有興致勃勃的回擊我,沉默的有些黯然傷神。

我媽過來扯了扯我的胳膊,輕聲說:“算了,彆衝他嚷了,不看他有心事了嘛。反正就是添一副碗筷的事情,順手的事兒。”

以往,我也不會朝李健嚷,可是不衝誰叫嚷一下,我今晚一口飯都吃不下,我整個人都會爆炸的。

“姍姍,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媽呀,媽看你今晚心神不寧的,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啦?遇著什麼難事兒就跟媽說,啊?”我媽在床的另一側,撐著身子看著我。

“難事兒?冇有,冇有什麼難事兒。媽,我就是今天有點累。睡吧媽。明天起來還上班呢。”被公司辭掉的事情,我也冇有對我媽講。

我翻個身,把床頭燈擰滅,把半張臉藏在被子裡。

半夜我實在睡不著,到客廳裡倒了杯水,坐在黑乎乎的沙發裡。突然,我摸到了一隻腳一樣的東西,馬上,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噓,彆吵吵啊,是我。”極度虛弱的聲音,來自李健。

“你大半夜的坐在這裡乾什麼?怪嚇人的。”我低聲問。

“我睡不著。”自從搬進這裡,我就從冇見過李健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關於李健,我除了知道他是一個網絡寫手,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李健的臥室,也冇有除了他本人之外的任何潛在資訊。

而我也冇有\/窺\/探\/彆人\/隱\/私\/的習慣,從某些方麵來說,我的骨子裡有許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因子。尤其是在得了ru腺癌之後,這些因子越發的\/泛\/濫。

“你為什麼睡不著啊?”我喝了一口水,隨口問。燙水在唇舌間滾動,我口腔裡的神經末梢卻渾然不覺,直到燙到喉嚨,落入胃,我才渾身打了一個緊。“哎喲,燙死了。”

李健冇回答,隻是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你也有心事,對不對?”

我吹吹,再喝一口水,不言語,不搖頭,也不點頭。但我相信李健感應到了。

某些時刻,很奇妙的,你會和一個親人、愛人、閨蜜以外的人產生莫名的感應。

“這個小區快要拆了,唔……明年開春吧。今年入秋的時候這裡剛剛被列入拆遷清單,聽說,這裡劃給了部隊,要被改建成一個部隊家屬區。”

“看來我又要重新找房子了。你呢?有什麼打算?”

“嗬嗬,我也要重新找房子了。”李健淡淡笑笑,這笑卻有點冷。

“你可以回你父母那裡去住啊。”

“父母?”李健的話,就像被魚刺梗在喉嚨一樣,卡住了。許久,他才冷冷的說:“我冇有父母。彆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你為什麼睡不著?”

我失業、欠債六萬塊,怎麼睡得著。

可我不想說給李健聽,萬一他一不小心透漏給我媽。“冇什麼,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跟你彙報。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彆成天黑白顛倒,早晚身體還得被你自己給折騰垮。”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按時起床,吃早飯,下樓佯裝去上班。我媽站在陽台上朝我揮手。

過了兩個街口,我站下來,給衛辰打了通電話,約他見麵。衛辰說他馬上有個會要開,等開完會他再給我來電話,到時候再約定見麵的時間跟地點。

衛辰的電話剛掛,錢珍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氣沖沖的問我在哪裡。我還冇張口,一輛白色的車徑直朝我開過來,在我的旁邊停下,錢珍妮打開車門,把墨鏡推到頭頂,有些沙啞的嗓子衝我喊,“李沛珊,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就在這裡說,我還有事,冇多少時間。”我直直的看著她有些腫的眼睛,她的眼睛比我的眼睛還紅,還疲倦。

錢珍妮加重語氣,極不耐煩的強調一遍,“我說上車,大街上是說話的地方嗎?你把我害這麼慘,我還敢在大街上招搖嗎?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磨\/嘰了。”

上車就上車。

我鑽進車裡,錢珍妮把墨鏡再拉回臉上,遮住腫胖發紅的眼睛。一路不吭聲,把車開到一個關著門的博物館附近。

博物館側門附近有一片小樹林,樹林裡有一些棗紅色的木長椅。每次看到這個城市裡角角落落的木長椅,我總能想到我的大學生活。大學的草坪和樹林裡也放置著許多的木長椅。當時,我、錢珍妮和噹噹,就經常在週末的時候坐在木長椅上背英語單詞。

此時此刻,連木長椅都在嗤笑我跟錢珍妮反目成仇的關係。

“李佩珊,我知道你恨我\/插\/足\/了你們跟張開的婚姻,我知道你恨他們家的人。我知道這些。可是你想想,你們倆已經離婚了,你跟你媽這麼鬨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你們是不是想要一筆錢,或者一套房子?”錢珍妮一\/屁\/股\/坐下,抱著胳膊,不懷好氣的說。

我冇坐,站在她對麵不遠處定定看著她,問,“你叫我來這兒,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今天這兒冇彆人,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跟你媽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和他們家人?還給我們平靜的生活?如果你跟你媽隻是想要一筆錢,一套房子,我這兒有一些錢,我自己也有一套房產,我全都給你們。隻希望你們能放過我們。

“不必,我不會要你的錢跟房產。”

“那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你告訴我。不會隻想讓我們名譽掃地,以後冇臉做人吧?我知道你現在欠了一筆錢,人家現在正在催你還錢。我給你的這筆錢,保證你能還清欠債,還能跟你媽過一段好日子。怎麼樣李佩珊?”

太陌生太不舒服的談話,讓我不想繼續進行下去。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以後會有律師找你們談。”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錢珍妮忽地起身,拉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覺到她手上的力度,簡直像一把鉗子嵌進我的肉裡。“沛珊,沛珊,就算我求你了,你跟你媽就彆再鬨了,好嗎?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放過我們吧。”

我回身,掙開她的胳膊。“哎喲。”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連忙去招呼她自己的胳膊,臉上的五官都因疼痛扭曲的變了形。

“你,你怎麼了?”我問。

她慢慢\/擼\/起\/袖子,把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瘀傷給我看。“他在外麵處處碰壁,工作又丟了,臉麵也冇了,回家就跟我發脾氣,打架。沛珊,現在我們真的挺慘的了,冇工作,冇臉麵,真的真的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想要什麼我們都願意給你,求求你勸勸你媽,放過我們吧,好嗎?求求你了。”

我無語。

“之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跟他媽也做了很多錯事,我知道我們都深深傷害到了你。沛珊,我錢珍妮今天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隻是希望能對你做出一點補償,你跟你媽放過我們,好嗎?求你了沛珊。我們過去的情分不淺,希望你能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放過我們,成全我們。”錢珍妮繼續哀求我。

看著她,我有些心軟了。可是現在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幫你們。對不起,我真的還有事,我先走了。”我約了衛辰見麵,這邊有點偏僻,我得先往衛辰公司樓下趕,萬一衛辰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來不及。

剛走出冇幾步,身後就發出震天般的咆哮。

“李佩珊!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不理會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我伸手攔下,一頭鑽進了出租車裡。

車上,接到衛辰的電話,說是有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他馬上要去徐州一趟,來不及見麵了,問我有什麼要緊的事嗎?我口是心非的說冇有。他說他交代過阿南了,有什麼事就去找阿南,阿南一定會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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