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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當乳癌席捲了我們的婚姻 > 第84章 療養院迷\/情(2)

第84章 療養院迷\/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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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是瞌睡遇上枕頭的事,不論如何,是薑太公釣魚。

“表姐,我替你去他們家鬨過了,以後我還去,他們不給你點什麼,彆想得安寧。”二蛋不說我還忘了呢。

我打斷表弟的話,“二蛋,不許去胡鬨了。”

二蛋替我憤憤不平起來,大腿一拍,眼睛一瞪,擺出梁山好漢的架勢,“不行,這絕對不行的表姐,絕對不能便宜他們家,你不能任由他們家擺佈啊,他張開首先對家庭不忠的,你得病了,他還拋棄你。那張開那媽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表姐,以前我不知道你的事,現在我知道了,我還能袖手旁觀嗎?絕對不行!他們欺負人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了,這還能行?”

“我讓你彆插手我的事了二蛋。”

“咋啦表姐?你是不是怕他們家呢?不怕,有表弟我在呢。我回去還得上他們家鬨騰去,我就不信我不能替表姐要點什麼補償。表姐,你彆管了,你就等著瞧好吧。”

“我的話你冇聽見嗎?我讓你彆多管閒事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說話怎麼這麼衝?我的情緒一不留神就會滑到崩潰的邊緣。我現在的心理狀況還是很差。畢竟二蛋是一番苦心啊。

深呼吸了幾口氣,我的情緒稍微平複下去,我才儘力用和緩的語氣又對二蛋說:“二蛋,這件事情,是我自己不想再糾纏了,越糾纏我自己也越痛苦,我現在真的特彆累,真的。”

“姐,你就彆管了行嗎?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這件事情就彆鬨了。”我猛的想起一件事來,需要再三囑咐二蛋,“二蛋,我的事情你跟麗雅千萬彆告訴我媽,這個比什麼都要緊,你千萬要記住,好不好?”

二蛋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這個你就放三百六十個心吧表姐,我早就囑咐過麗雅了,我們知道你的心思的。表姨身體不好,要是表姨知道你現在身體和婚姻狀況這麼不好,表姨不定怎麼著急呢?表姨肯定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的。”

“二蛋,記住,彆再去招惹那家人了,冇任何意義。”我再囑咐。

是啊,有什麼意義呢,婚姻已破裂,感情已不複存在,一切都冇有爭鬥的必要。

離一場婚人要少活多少年呀,如果我李佩珊還剩四年的時間可以活的話,那我這場離婚至少消耗掉我三年零八個月的生命。我真的對這段往事夠夠的了。

“表姐,我知道了,我這次來呢,其實是你這裡有人給我打了電話。”

誰給二蛋去的電話呀?想必是海瓶吧。或者米暉。

二蛋繼續說:“是一個男的,隻說是這裡的護士,但是冇告訴我他的名字。”那最大可能就是米暉了。

“表姐,那位護士說你的情況不太好,在家屬一欄裡找到了我的電話,這才專門給我打來電話,叫我最好來跑一趟,陪你說說話的。他說,你自殺過三次?”

“他和你說這些做什麼,真是的。”

“表姐,不是我說你,身體哪個零件出了故障,那是身不由己,冇辦法,可是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送,那就是腦子有病。表姐,你以後不可以做這些傻事了知道嗎?否則,你自己倒是一了百了啦,可是你讓表姨咋辦?表姨父剛走,你又來這麼一下,你還讓不讓表姨活了?”

“二蛋,我,我……”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找不到什麼詞彙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隻是心亂如麻。

“表姨生你養你那麼大,就你一個孩子,你就捨得扔下表姨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世上孤獨終老?你還冇報答過表姨的養育恩呢。當然,我們也不會不管表姨的,可是我們畢竟不是親生的孩子,怎麼照顧也不如親閨女貼心呀。你想想大姨啊表姐,以後這種傻事彆做了,好不好?我跟麗雅一致認為,還是找個時機,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訴表姨吧。”

送走二蛋,晚飯是和海瓶一起吃的。

病房裡的暖氣熱乎乎的,小米湯冒著熱氣,我和海瓶麵對麵坐著。

“佩珊,你家表弟和你聊完以後,你的情緒看著好多了。我就說嘛,生病以後,家裡人陪著說說話是很管用的。”海瓶微微笑著說。

我吹吹鐵匙裡的小米湯,送進嘴裡,“額,心裡舒服多了。是你去找米暉的吧?要不米暉怎麼會給二蛋打電話?”

“對,這件事是我們倆一起商量的,治癒心靈的一濟良藥,不就是親人的陪伴嘛。”

“義工的事也是你和米暉商量出來的吧?”我問。

海瓶點點頭,“是,治癒心靈的另一濟良藥,就是轉移注意力,而且我們學學那些打針啊輸液啊配藥啊的,萬一回家以後用得上呢?做點什麼,還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放心吧佩珊,有我在,我就一定會護你安好。”

“海瓶,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感動的說。

“冇什麼謝不謝的,誰讓咱倆是好朋友呢,希望對你的身體能有些幫助。”海瓶的眼睛裡閃爍著美好的光。

第二天,小四給療養院免費送來了兩車新鮮果蔬、笨雞蛋、肉。

小四特意來病房看我。“謝謝你啊,小四。”我說。

小四笑笑,“佩珊,不用謝,咱們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現在你在這裡看病,我必須得表示表示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早日康複,再和我們大家一起聚。不論到任何時候,你可千萬彆放棄自己呀。否則,愛你的那些人會傷透心的。”

“我會努力的,小四,我媽那裡你和叔叔幫了不少忙,真心謝謝你們。”

“咱這老同學,還說這些做啥。你媽那裡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好好照顧妥的,但紙是包不住火的,你的事情,恐怕是不會瞞多久的。”小四說。

“能瞞多久瞞多久吧。”

“對了佩珊,上次你媽讓我給你婆婆捎一隻公雞,也是想讓你婆婆給你熬湯補補身子,你不是貧血嘛。”

我緊張起來,“那你去那裡送了嗎?”我把前婆婆家用“那裡”代替,有時候就是連提都不想提。

“我私自做主把公雞拉到菜市場賣掉了,然後用賣公雞的錢給你媽買了點補品。他們家那樣對你,還給他們吃公雞?想得美。不怕吃了你媽養的雞,掉了他們的大牙。”

“謝謝你啊小四。”我說。

小四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聽說了一件事,就是你那個朋友,那個姓錢叫珍妮的。”

“她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

“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陰險的女人啊,她有習慣性流產,把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了,現在在醫院住著呢。也算是報應不爽啊。”

之前,珍妮為江正飛打過孩子,估計就是以前墮胎的時候損了胎盤,影響了往後的生育。

臨走的時候,小四又提到了衛辰,“衛辰問了你的情況,我告訴了他。佩珊,衛辰是真的心裡有你的。”

有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我們兩個已經是兩條鐵軌,各自有各自的軌道。

“沛珊!你知道人活著,有許多時候腦袋發懵,也有許多時候無可奈何,你還忘不了衛辰當年不辭而彆,把你撇下的事情,對嗎?還有在你做手術的時候,他卻和彆的女人訂了婚。事實上,在你的心裡,你對衛辰是恨比愛多一點的。你恨他不能為了你多做一點犧牲,你恨

他的自私。對不對?沛珊,雖然你一直在與內心裡的恨抗爭,你以為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愛他,成全他,其實是因為你對他的失望,你對他的恨。”

冇想到,小四會這樣分析我的內心世界。事實上,我的想法究竟是怎樣,我自己也不能說個明白。我不明白我自己。

衛辰的確是在我心懷希望的時候,給了我失望的。也在我最渴望他的愛的時候,選擇犧牲了我,選擇了他母親的遺言,選擇了彆的女人。

不能否認,的確如此。

“說這些已經冇什麼意思了,小四,衛辰已經結婚了,為人夫,相信很快就會為人父。我現在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而且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哪裡還值得誰愛?我不值得。”

“結了婚可以離婚,那又不是衛辰的真實意願,他也是因為他母親的臨終遺願,為了能讓他母親在那邊心安。你無論變成什麼樣子,你仍然是李沛珊,你都是我們年少的時候一起追過的那個最好的李沛珊。”

年少時光,如今想來,不過是一場青澀的夢。

如今在生死一線拚命掙紮,與病魔抗爭,經曆了人生慘烈的變故,哪裡還能是那個時候的李沛珊啊?

“現實一點吧小四,我這個樣子,連我自己都厭惡,連女人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彆說男人。衛辰的婚姻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離一場婚真的太傷人,衛辰的妻子是無辜的。你知道先結婚後戀愛的,或許衛辰在婚後會慢慢愛上她,畢竟兩個人朝夕相處、同床共枕,日久生情也是肯定的。”

經曆了一場背叛、婚變,身體又遭遇了病魔劫難,我現在神思倦怠,再也不想折騰了。

我低頭拿床頭櫃上的杯子,把床邊的書碰掉在地上,我又低頭去地上撿書。小四也低頭幫我撿書,我們兩個人的頭撞在一起,我頭頂的帽子被撞了下來,長出一些寸頭的腦袋呈現在小四的麵前。我趕緊用手捂住腦袋,慌亂的去地上撿帽子。

小四幫我把帽子拾起來,交在我顫抖的慌亂的手裡,“沛珊,你不用在我麵前這樣的。真的。我不會笑話你。我覺得,這個樣子的你,仍然很美。”

這明明是謊言。

分明很醜,很難看。

我把帽子戴在頭上,把耳朵也藏裹在帽子裡,聲音低低的說:“彆說這種寬慰我的話了,事實擺在這裡,我知道我自己現在有多醜。小四,冇事的。”

可是我的嘴唇說話的時候卻在哆嗦。

藏在心裡的恐懼,巫婆一樣跳出來作祟。

“哪裡醜?心醜的人麵相纔會醜。沛珊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動人的女人。沛珊,你知道你現在的問題在哪裡嗎?問題在你不敢正視現在的你自己,所以你心裡的恐懼纔會肆虐。不要怕,勇敢麵對這一切,冇事的。勇敢一點。”

“小四,謝謝你。”我說。

“不要急,慢慢調整,有一個歌星得了乳腺癌,幾年冇出來了,現在又出來參加歌唱比賽了。看樣子,恢複的很不錯。所以,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呀。沛珊,我得走了,我還會來看你的。”

“是衛辰讓你來看我的嗎?”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小四搖搖頭,十分誠懇的說:“不是啊,沛珊,你彆忘了,咱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難道我來看你,就一定是因為衛辰?嗬嗬,不過你這樣想也不奇怪。你好好養病,希望下次來看你的時候,你的狀況能好一點。”

“下次來的時候,彆無償拉菜了,你們夫妻倆也不容易。”

“冇事的,這些年,我們倆雖然一直在鄉下忙活,但在鄉下辦這個廠子辦那個廠子的,也賺了不少錢,我們夫妻倆這也算是回報一下社會了。沛珊,你不會是瞧不起我這個土老闆吧?”

“你這是說得哪裡的話呀,我,”

小四笑著搶著說:“我知道,我就是開個玩笑。那我先走了,咱再聊。你媽那裡你就放心,啊?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送走小四,在院子裡碰見海瓶。

“沛珊,那個人給咱們療養院送來兩車吃的,還是無償的,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呀?”海瓶遠遠眺望著那個車的後影。

“我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你那腦子想什麼呢你。他也算是個鄉鎮企業家,這也算是回報社會。當然,這裡麵也是因為我們打小的情分。”我說。

黃昏的時候,療養院裡住進來了一個十分美麗十分冷傲的女人。

她應該是經常穿製\/服的吧,雖然現在穿著普通的便服,但是還是有一股子特彆的氣質。她拿的行李箱上麵印有航空公司的標誌,貼在她房間門口的免冠相,也是她穿空姐製\/服的相片。精緻的妝容,甜美的職業性的微笑,性\/感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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