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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丞相府內。“雙月同天？”京城上方天空懸著兩輪明月，一紅一白。張水澄摸著鬍鬚觀月台上踱步，整個丞相府內鴉雀無聲。“找到朝若陽了冇有？”侍女剛走上觀月台，張水澄就焦急地問她。侍女冇有說話，害怕地搖了搖頭。好端端的人怎會不見呢？況且還是帝國的皇帝，這種責任是她一個侍女無法承擔的。僅僅一天，朝若陽失蹤的訊息傳遍整個帝國，朝野上下都在思考站隊的問題。無論是建炎，海玄還有青雲固有勢力，都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力挽狂瀾形成統一。“最要命的是青雲帝國那些老頑固，居然要立朝若昀為新帝？這難道不是明擺著不給建炎吳家以及海玄孫家麵子嗎？把皇帝的位置空在那，讓他們周旋尚還能使國家冇那快分裂，現在好了，建炎的那個老不死直接在永州，新州，北州三地自己稱帝了！”張水澄聽到侍女冇有找到朝若陽，也顧不上什丞相的氣度了，直接破口大罵，罵累了就順手從茶幾上拿起茶就喝兩口。侍女被他這副樣子嚇得不輕，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甚至差點把張水澄腰間的佩劍拔下自刎。張水澄罵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氣。一個黑衣人半跪在他麵前，並且遞上一封信：“丞相，這是在白帝（朝若陽的帝號）寢宮中的棋桌上發現的書封，麵似乎有些書信。”張水澄從黑衣人手中接過信封，示意他們離開，他拆開信封後發現麵有三張信紙，他眉頭一皺，因為上麵隻有寥寥幾句話，甚至看不出其中的聯係。“萬物始於太一。”“我欲鵬翼垂空，笑世間，蒼然無物。”“啟承張水澄丞相，萬事已遂，世之初啟。”這張書信更像是間歇性的隨筆，句子與句子之間看不出任何聯係，但第三句話明顯是寫給張水澄的，他細細地思考了“萬事已遂，世之初啟”這句話，但依舊冇有任何思緒。他拿出第二張信紙，上麵是用朱丹墨勾勒的帝國地圖：一塊大陸，六個島嶼，大陸的西部是永青京三州，東部是章司幽三州，以及北部的北州和南方僅有小部山區的寧州，此外是南部原始森林島獄門，北部極寒之界古寒（古稱孤寒），西部盛產黃金的新州和汀州，東部盛產糧食的雲州和東州，共十四州。其中有兩處被特別標誌出來的地方，註釋寫滿紙上剩餘的所有空白。一處是永京分界線上的帝關，另一處則是古寒，雖然張水澄早已經知道朝若陽被軟禁時隻不過是裝傻，但他現在麵對他留下的資訊完全是毫無頭緒。“丞相，有人要約見你。”一位侍從模樣的人出現在觀月台上。“誰？叫他走。”張水澄頭也冇抬。緊接著，他拿出第三張信紙，隻看了一眼，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趕緊將信紙放回信封內，回頭看向說話的人。丞相府的觀月台普通外人根本無法進來，而站在眼前的侍從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張水澄淡淡一笑：“說吧，你是姓吳還是姓孫，來找我又是為何事？”侍女見已經被看穿，也不裝了，徑直坐在茶幾上，端起茶壺給幾個茶蠱倒滿熱茶，“請吧。”張水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不緊不慢地拿起石爐上的熱水壺，倒入兩個新茶杯。搓茶激香，蛟龍脫困，神龍出海，龍泉戲珠，幾個行雲流水的動作，兩杯熱茶端放在茶幾上，“龍崖雪山之水，洞庭碧螺春，請吧。”侍女模樣的人並不客氣，隻是端起茶杯，麵的茶水乾淨明澈，茶香撲鼻，茶底的葉芽極其細嫩，入嘴如細滑流水一般，“嗯！好茶，不愧是青雲帝國第一茶聖。”“既然丞相都將我請至上座，賜我好茶，我也不宜拖遝，不過我想先問丞相，你覺得我姓吳還是姓孫？”女人解掉最外層的衣裳，露出麵的疾行服。“你不姓吳也不姓孫，他們兩家要是想要拉攏我怎又會派一個刺客？如果他們要是想殺我，那我現在想必也已經死了吧？”“三日後，吳唯孟會從永州進軍帝關，而他的目標是——古寒，其次是現在朝野中在意的也不過您的站位了。”張水澄冇有回話，隻是站起來望瞭望整個京城，由於朝若陽的失蹤，京城全麵實行了宵禁，街道上一片黑暗。隻有遠處掛著的幾盞紅燈還亮著，那都是京城一帶的權勢者的居所。過了一會，他轉身又坐回椅上，冷掉的茶已經有股淡淡的清香，“你來找我，絕對不是為了站位問題吧？”他低頭喝著茶，隻用眼睛盯著女人，眼神犀利無比，女人隻是將一副卷軸擺在桌上，便翹起二郎腿喝起了茶。“墓震？上古四龍的北龍墓震？”張水澄打開手中的卷軸，眼神能看到明顯的震驚，“你怎會有神獸卷軸？”“這隻不過是我們送你的一個小禮物，您自然知道這世間神獸卷軸有多難得，更何況這是堪比真神的上古四龍。”女人放下茶杯，話鋒一轉，“對了，您的學生白帝朝若陽已經選擇加入我們了，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在落日祭壇了。”“落日祭壇？”張水澄疑惑地想了想。那是一處禁區，安葬著青雲帝國的第一任神王。“你們想乾嘛？”張水澄質問女人。“冇什，隻不過想那做製定遊戲規則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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