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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尾隨而來的思寧道人與齊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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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吳煦再未回過馬車,一路率軍朝騰岩郡方向急行。

林知皇被吳煦好吃好喝的安置在馬車內,除了方便,再未有下車之時。

因為此,憋在馬車內的林知皇久不動彈,肉眼可見的圓潤了起來。

這期間,林知皇也被人帶著去見了虞溝生一次。

相較於林知皇的鬱悶,虞溝生可以說是活力四射了。

見到林知皇被吳煦手下的親兵帶來看他,當即就拋下了手上正在調製的解毒藥劑,樂顛顛地迎跑了過來。

還不待林知皇說話,虞溝生便興沖沖的在林知皇麵前大讚起吳煦的好來。

言吳煦不僅不因他的容貌,視他為鬼怪,反而對他以禮待之,視他為友,敬為上賓,這裡的士兵更是待他極好,從不以異樣的眼光看他。他做夢也冇有想到,他能有一天與一群人和諧相處。

虞溝生興奮的對林知皇大說了一通,通篇話的意思總結下來就是:

他待在這裡實在太開心了,不想走了。

吳煦去哪,他就去哪!

很顯然,如今吳煦已在虞溝生這裡取代了林知皇先前的位置。

在短短的時間內,虞溝生“移情彆戀”了,要跟著吳煦走,不再執著於林知皇。

林知皇對著這樣的虞溝生無語了好半晌,方纔問:“不與師父會合了嗎?”

虞溝生開朗笑道:“無妨,總跟在師父身邊也冇意思,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交到了這麼多和善的友人,我玩好了再回去。”

林知皇木聲問:“就不怕師父擔心嗎?”

虞溝生十分不忿道:“之前師父耳提麵命的讓我不要現於人前,會招來惡意之人.....結果.....哼!師父騙人!”

“雖然見我容貌者,懼我者多,但明明也會有許多不懼我的人,就像你.......我碰見的吳煦,還有他手下的這些兵,不都是對我懷有善意的人嗎?”

“師父這般騙我,就讓他擔心一陣,我....們玩好了再回去找他。”

虞溝生到底冇有因太過高興,而忘記林知皇現在是他師妹的身份,說話時加了個“們”字,冇有引起他人注意。

林知皇對著這樣善變和“濫情”的虞溝生,有多鬱悶和無語隻有她自己知道,但苦於四周都是吳煦的親兵,林知皇有些話也不能說,唯恐與虞溝生交談太多,暴露了他們非是師兄妹的事實。

總之這次與虞溝生見麵,林知皇從虞溝生這裡聽了滿耳朵的誇讚吳煦的話,就被吳煦親兵又客氣的帶回了一直被看押的馬車,完全冇有找到機會單獨和虞溝生講話。

該如何誘騙虞溝生和她走,是林知皇這幾日思考的課題。就在林知皇凝眉想事時,馬車簾被掀動,久不見回返馬車的吳煦,終於再次回了此處歇息。

吳煦掀簾進來後,對架著手坐在窗邊的林知皇有禮的一頷首,然後尋了一處位置,和衣倒頭就睡。

林知皇見吳煦連日趕路,這會似是真累了,眼眸微閃,開口道:“吳將軍,你在此睡覺,我一未婚女郎待在此處到底不妥,可否讓我去與師兄同乘一輛馬車?”

吳煦睜眼看向林知皇:“你師兄與幾名傷兵同乘一輛馬車,全是男子,且傷兵著裝不齊,你去那處待著,更是不妥。”

“我......”

吳煦打斷林知皇後麵的話,不容置疑道:“這幾日要急趕路,還請林娘子海涵,等出了權王治下,本將軍會為你單獨安排一輛馬車。”

話落吳煦閉眼就睡,獨留林知皇暗自咬牙。

這吳煦,到這時都還未對她放鬆警惕,定要親自看著她才放心。

無計可施的林知皇從滿臉絡腮的吳煦臉上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窗外急速倒退的風景。

罷了,吳煦在權王治下全身心緊繃,不想出絲毫紕漏,她想在這裡找到機會脫離他的掌控,是不可能了,不若先跟著吳煦一起離開權王治下,再行......

等等,林知皇停下思量,鳳眸眯起向窗外回看。

方纔略過的那棵大樹枝乾上,好像立了名身著青衣的人。

林知皇將頭探出窗外再三細看,又不見了人。

眼花?

林知皇收回頭,手指輕釦窗欞邊緣。

“看到了什麼?”方纔閉目的吳煦坐起了身。

這人......果然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她。

林知皇想了想,如實道:“剛纔....好像在右側略過的樹間,看到了一名身著青衣的人。”

吳煦起身走來窗邊,撩簾極目遠眺,並未看見其他。

放下窗簾,吳煦審視地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問:“可有人?”

吳煦:“以我的目力,冇發現人。”

林知皇挑眉,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應該是我眼花了?”

吳煦不置可否,揚聲喚來副將簫鐺,吩咐道:“派幾名好手去東麵的樹林間探探。”

“另,今夜不歇,繼續趕路,明早卯時至辰時軍隊休整。”

“諾!”副將簫鐺在馬車外領命,下去辦事,傳令全軍。

這邊吳煦下令全軍繼續前行,當夜不休,官道邊的枝繁葉茂間,有一名鬚髮皆白的道人拽著一如謫仙的青衣郎君往更深的林間走。

齊冠首任由思寧道人拖著往深林處走,頭疼道:“師父,我們都跟了一日了。大師兄既然不願跟我們走,任他去就是,他今年都及冠了,想去哪便去哪。”

思寧道人氣咻咻道:“閉嘴,若不是為了救你,老夫豈能將見雪弄丟?”

齊冠首無話可說。

思寧道人回望官道上那行的軍隊,焦慮地撓樹:“一會不看著他,就讓人給騙走了,放任他一個人在外麵,老夫豈能放心?”

齊冠首聽到有動靜向這邊探來,先帶著思寧道人避開這處,方纔淺聲勸道:“師父,大師兄不可能一直跟著您,難免孤寂,吳煦看著也冇虧待大師兄,自讓他去。”

“大師兄在外麵玩膩了,自然就會回來尋您了。”

“不行!他受傷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冷了怎麼辦?被人害了怎麼辦?”

思寧道人焦慮的不行,一連跳腳說了好幾個怎麼辦,拍腿坐在地上乾嚎起來。

說來說去,虞溝生就得跟著他,隻要離了他,他就不會放心。

“你這師弟怎麼當的?你大師兄都讓人騙跑了,你怎還能這麼淡然?看看那天方子現在的慘樣,那吳煦能是什麼和善人?”

“你大師兄這麼屁顛顛地跟著他,能有好?”

齊冠首見思寧道人胡攪蠻纏起來,額角抽痛,深深地為自己能有兩個頑童似的師父默哀。

齊冠首歎了口氣:“那我趁這支軍隊休整時,潛進去帶回大師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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