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夕陽落幕,天邊映照出通紅的晚霞,白雲被染的通紅!
石村的狩獵隊回來了!
“回來了!”
早已站在村頭等待多時的一群婦女一陣歡呼,心中的不安與彷徨一下子便消失了,大聲的喊了起來!
“阿爸他們平安回來了!”
“天啊,竟然有這麼多獵物,真是一次罕見的大豐收!”
這一次狩獵非常成功,幾十名成年男子都有所獲獵物,中有體型龐大的龍角象,也有獨足夔牛,還有飛蟒!
“這是真的十分幸運,我們滿載而歸,卻冇有一個人受傷!一切都是祭靈大人的保佑!”
狩獵隊伍中的頭頂,石林虎暢快大笑,向族長與村人解釋,同時表達對祭靈大人的尊敬!
村中之人得知此事,又向祭靈進行祭拜!
不過祭拜的這些東西,柳神從未動過!
“柳神為什麼都不碰貢品?不喜歡吃還是根本就不需要呢!”一個少年小聲自語。
“臭小子,你在亂說什麼!”
他的父親怒瞪銅鈴大眼,掄起脖上大的手就要揍他!
“祭靈是我們祭祀與供養的靈,貴在誠心,我們虔誠,纔會守護和保佑我們的村子!”
“可是祭靈大人並不需要!”
“心意到就好了!”石雲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祭祀結束之後,有些人已經回家,唯有小不點留在大柳樹旁邊!
“小不點,走了!”
石雲峰看到還在柳樹旁邊的石昊,輕聲道。
“族長爺爺,大壯,皮猴他們都有阿爸阿媽,可我的阿爸阿媽什麼時候回來呀!”小不點眼睛微紅,流下眼淚十分傷心的問道!
石雲峰十分溫和回答:“小不點不要傷心,你的阿爸阿媽總有一天會回來!”
“可是阿爸阿媽這麼久冇回來,族長爺爺,我的阿爸阿媽不要我了嗎?”小不點仰視石雲峰,十分傷感的問!
這時,玄也走了過來,道:“小不點,傷心什麼。
你父母總有一天會回來的,總有個期待,而我可就冇有期待感了。”
……
第二天,本來正在鍛鍊的皮猴,偷偷跑了出去,離開了鍛鍊隊伍。
來到一個山坡上,坐到那裡的一塊巨石上。
可惜,冇到多久,就看到山坡下一箇中年男子風塵仆仆的跑了上來。
“小崽子,你怎麼又偷懶跑出去玩了,看我今天揍不揍你!”石守山用力一蹦就跳到逃跑的石中侯麵前,一隻大手如拎小雞般抓起石中侯。。
“看我不揍死你個崽子!”
“爸,爸,我錯了,我錯了,彆打我了,再打我就廢了!”石中侯在空中搖擺。
“啊!啊!爸,彆打了,疼死了我了!”石中侯疼的呲牙咧嘴。
“讓你跑,讓你跑,這下還跑嗎!”
石守山拎著石中侯快步走過村,一邊還數落著石中侯,不一會就回到了村子裡。
“呦,皮猴又被你阿爸打了啊!”一個族老打趣道。
村人們聞聲望去,都大笑起來。
“哦,皮猴又被打嘍!”孩子們笑道。
“咿呀,皮猴,你怎麼了又被守山叔打了,是因為偷了獸奶喝嗎,冇事,小不點有獸奶,你就來找我。”小不點握著獸奶罐,奶聲奶氣道。
“我已經長大了,纔不喝獸奶,隻喝酒!”
皮猴感覺臉上無光,頓時反駁。
石守山聞言,又給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小崽子,還喝酒?毛長齊了嗎?”
“唉呀!唉呀!疼死我了!”石中侯此時隻感覺屁股如火燒的一樣疼。
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散了散了,走,皮猴,回家吃飯去!”石守山推著還在摸著屁股的石中侯。
“唉!唉!爸,你慢點!”二人回到了家中,但村子裡還是很熱鬨。
“噢,居然有土龍肉,給我一塊!”
這些孩子都很活潑與好動,即便吃飯時也都不太老實,不少人抱著陶碗從自家出來,湊到了一起。
石村周圍草木豐茂,猛獸眾多,可守著大山,村人的食物相對來說卻算不上豐盛,隻是一些粗麥餅、野果以及孩子們碗中少量的肉食。
事實上,食物不充裕對於石村來說一直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山脈中十分危險,那些異獸凶禽過於強大與恐怖,每一次去狩獵都可能會有人丟掉性命。
如果有選擇,村人是不願進山的,因為進山就意味著可能會有流血與犧牲。
村頭是老族長石雲峰的院落,由巨石堆砌而成,緊挨著焦黑而巨大的柳木。
院內的灶台前,陶罐內白色汁液沸騰,奶香撲鼻,他正在熬煮獸奶,此外不時將一些藥草等投放進去,以木勺慢慢攪動。
不多時,老人喊道:“小不點,玄小子,過來吃東西。”
玄搖了搖頭,雖然味道不錯,但堅決不吃,否則又要被那些熊孩子取笑了。
“小不點吃奶嘍!”這不,一群大孩子起鬨。
“你們這群小皮猴子,還不都是從他這個年齡過來的。”老族長笑罵道。
“我們可冇有在兩歲了還在吃奶,嘿嘿!”
麵對大孩子的取笑,小不點憨憨的笑著,黑亮的大眼眯成了月牙狀,毫不在乎,坐在陶罐前用木勺舀奶,吃的很香甜。
“族長,我們已經有些日子冇有進山了。”
就在這時,一個雄壯的成年男子走進院中,他是狩獵隊伍的頭領石林虎,也將是石村的下任族長。
“最近有些不太平啊。”老族長石雲峰皺眉。
“可是食物真的不多了。”石林虎道,他身材極為高大,兩米有餘,揹著一口三百餘斤的闊劍,整個人壯的如同一頭人熊,渾身古銅色的肌肉一塊塊,如一條條蛇蟒在遊動。
“娃子們需要長身體,不能餓著,得想些辦法。”有老人開口。
“雖然夜裡不平靜,但白天倒是冇有什麼異常,我帶些人出去,小心一點應該冇問題。”石林虎道。
最後,幾十名青壯年男子在村頭集合,由族長石雲峰帶著來到旁邊的雷擊木前,對著老柳樹認真祈禱。
“祭靈,請保佑族人,讓孩子們打到肥美的獵物,平安歸來,我們將以虔誠的心,世代祭祀與供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