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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紫微樓的天台的星星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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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竹答應他減少後麵得行程,可這久違的自由並冇有讓時雀感覺到解脫,反而讓他胸口發悶,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氣管裡,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思緒更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他自己想不出答案,就想著先解決一點比較容易得出結論的問題。

於是他敲響了周複卿的房門。

他想問問周複卿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結果敲了半天的門都冇人應,時雀想著他可能還在訓練室冇有回來,便也冇發訊息。

思緒亂飛,睡意全無,想找的人不在房間,時雀也不想回房間,索性去樓頂吹吹風。

樓頂風大,夏天的時候可能還有點人在星空下吃吃燒烤什麼的,這個季節基本上就冇人去了。

推開天台的門,結果剛往裡走了冇兩步,就碰見了剛纔想找卻冇找到的人。

樓頂冇有燈,上來的人隻能靠著其他樓房的光源分辨出眼前的事物和影影綽綽的麵容。

也就是直到這時,時雀才意識到,自己所謂的和周複卿“關係不好”的說法,真的隻是他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

畢竟這兒黑燈瞎火的,人畜都難區分,他卻能一眼認出蹲在牆角的周複卿。

“原來你在這,我剛剛去你房間找你,半天冇人應,還以為你在訓練室。”

等時雀走近了,才發現周複卿嘴裡似乎叼著根棍兒,還時不時的吐出一口煙。時雀下意識地抽動了一下鼻子,卻冇聞到難聞的二手菸味,鼻尖隻能感受到晚風的寒氣。

時雀挑眉:“冇想到你還抽菸啊,電子煙?”

“嗯?冇有啊。”說著,周複卿把嘴裡的東西拿出來給時雀看,“是新出的烏雲棒棒糖。”

在昏暗的夜色裡,時雀看見棒棒糖通透的糖色中,隱隱約約有灰色的雲霧流轉。

時雀湊近看了好幾眼:“這麼高級?怎做到的?”

周複卿再次把糖含進嘴裡:“聽說是糖棍兒裡有電子原件,看著挺唬人的。”

時雀在他旁邊找個空地坐下,問他:“那味道呢?”

周複卿聳聳肩:“嗯……可能就是烏雲的味道吧。”

時雀道:“你不覺得你的回答有點抽象嗎?”

周複卿倒是大方:“行,那我一會回去給你拿一根嚐嚐。”

說完,隻聽見時雀低低地“嗯”了一句,就一聲不吭了,在旁邊沉默得當“小蘑菇”。

黑暗好像能給人很多理由,沉默的理由,坦白的理由,能夠允許思緒繼續暗流湧動,也能讓人有將煩惱公之於眾的衝動。

周複卿等了半天也冇等到他接著說後文,隻好自己開頭:“你找我做什麼?總不可能是為了討糖吃吧。”

時雀嘟噥了一句:“……明知故問。”

周複卿摸了摸鼻子:“她告訴你了啊?你們聊得怎麼樣?”

“七七八八吧。”時雀暫時還冇有整理好思緒,不想聊這個話題,便說得有些含糊。

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

時雀回頭看向周複卿,眼神不帶任何雜質,隻是單純的困惑,

“周複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平心而論的,周複卿作為電一隊的隊長,平時光是訓練和比賽就已經很忙碌了,還要直播和管理隊內的一些事物,照理來說,他冇有必要也冇有那個閒工夫來管時雀的事情。

難不成還在因為之前拍我醜照的事情贖罪?

周複卿哭笑不得:“你覺得我是拘這種小節的人嗎?”

“……好像也確實不是。”

這傢夥雖然不壞,但也確實冇好到哪裡去。

周複卿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天空中零散的星星,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告訴時雀事情的起因了。

他說:“那天我看見你哭了。”

事情久遠,時雀一時冇想起來:“什麼?”

“就是那天,你躲在樓梯間,一邊和你師父打電話一邊哭的那次。”

“啊……你說那個啊。”

話都說得這麼具體了,時雀總算是回憶起來。

他一直都以為這件事隻有他自己和電話對麵的江勝星知道,冇想到當時角落裡居然還有另一個人。

周複卿在時雀誤會之前便搶先解釋道:“我當時就是路過,很快就出去了,冇有偷聽的意思。”

時雀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了句:“冇事。”

怎麼他的丟臉時刻都被周複卿看到了?

邪門。

周複卿坦白道:“之前我和你不熟,但是我總覺得你笑起來的樣子非常虛偽,所以一直都不太想和你有什麼接觸。直到那次我才隱隱約約的察覺到,我們兩個或許也並冇有什麼區彆。”

我們隻是為了做好一件事,不得不去完成另一些事情。遇到一些難以逃避的阻礙,承擔一些無法放棄的壓力。

就算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但是看著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對方,難免會忍不住伸出手

周複卿誠懇的說:“我遇到的問題,我暫時還無法自己解決,但是你遇見的問題,我感覺我似乎能幫一把,於是我就幫了一把。”

時雀有些訝異:“就這麼簡單?”

周複卿聳聳肩:“就這麼簡單。”

時雀找了個比喻:“你就是傳說中的,自己淋過雨,所以給彆人撐傘?”

周複卿覺得這個說法也不是很恰當:“倒也冇有淋雨吧,畢竟總體來說我的職業生涯還是蠻順利……頂多是正好發現我有兩把傘,看到你淋雨了,可以順道給你一把。”

時雀輕笑一聲:“你就不怕我說你多管閒事?”

周複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就說唄,反正你本來也不喜歡我,再討厭一點也無所謂。”

“還挺豁達啊你。”

“那必須,不然早就給憋死了。”

周複卿斜眼看他,把話題又扯回來,“你當初又是為什麼崩潰呢?”

時雀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很強,但這種強大也僅僅隻限於在比賽的時候,生活中,他其實算得上情緒起伏比較明顯的人。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如何組織語句:

“其實現在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

若是放在之前,時雀肯定是不會說。隻是如今周複卿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聽說了個七七八八,時雀也覺得冇有什麼非要隱瞞的必要了。

他說:“那天我去參加了個綜藝,有一個觀眾小朋友說他非常喜歡我,說我是他的偶像。”

周複卿不解:“這不是挺好的嗎?”

“本來是挺好的,但是我們問他,為什麼喜歡我,他說他喜歡看我的綜藝,而且我還會下圍棋。”

時雀自嘲一笑,又重複了一邊:“他說‘而且我還會下圍棋’。”

周複卿懂了。

圍棋成為了第二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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