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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抖冷!
看著眼前的紙片人,大耳牛隻覺得兩眼一抹黑。
上當了!
不好,我的雷池。
這大傻牛再傻,也明白自己是中了調[牛]離家之計。
它火急火燎的往回趕。
儘管心中早有預料,但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坑,它還是會覺得難受。
雷池,冇了……
大耳牛仰天長嘯,發出一聲低沉狂暴的牛哞聲,如泣如訴。
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我的雷池,我的雷池……”
偌大一個大耳牛,哭得像個淚人。
牛眼淚了!
它心中怒火積聚,無處釋放的時候,一股腥臭的血氣隨風飄到它的鼻子中。
順著血氣源頭望去,大耳牛看到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
當看清楚麵容時,它的牛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血絲。
“好,你居然冇跑。”
“你死定了!”
大耳牛獰聲說道,寬大的牛臉滿是殺意。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死了,還得從他身上找出雷池的下落。”
隻有楚陽暈倒在地,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他都知道。
大耳牛一手攝起楚陽,雄壯有力的牛蹄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牛蹄則是摁在他的腦門上。
搜魂!
大耳牛正在氣頭上,搜魂的時候冇輕冇重,肆意的衝撞著他的記憶。
猶如靈魂般撕裂的痛苦,讓昏迷中的楚陽醒來。
但很快,隨著大耳牛搜魂的深入,痛苦無限加劇。
楚陽疼得直翻白眼,嘴巴想要發出嗚咽的哽咽聲,卻被掐著脖子,連呼吸都困難,更彆說發出哀嚎。
大耳牛越找越心急,它根本冇有在楚陽的腦子中,找到想要的東西。
唯一看到的畫麵,就是一個男人一棍敲暈楚陽。
一切戛然而止!
“啊,我的雷池!”
大耳牛發狂道:“說,到底是誰乾的,你們是不是同夥?”
大耳牛以為兩人分贓不均,鬨掰下黑手。
“我,我和他有,有仇。”
“他,他……故意埋伏我。”
“牛前輩,我,我幫你弄回來,你放我一馬好不好。”
被掐著脖子難受,楚陽艱難的說出這些話,希望對麵能放他一馬。
“放你一馬,我放你媽個頭啊!”
它一個牛蹄全力打在楚陽的肚子上,凹陷下去口吐鮮血。
大耳牛覺得冇有希望,害我丟失最重要的雷池,準備接受酷刑吧。
它不會乾脆利落的殺楚陽,而是要將他折磨到不成人形,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耳牛抽出一把小刀,滿臉憤怒的說道:
“剝牛皮抽牛筋宰牛鞭是吧。”
“我倒要看看,誰剝誰的鞭。”
楚陽一聽,下體一寒。
真讓人丁寒!
看著楚陽恐懼的樣子,大耳牛的心情稍稍舒緩了些,但還不夠!
他拿著小刀在楚陽麵前晃來晃去,在割與不割之間,來回徘徊。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到來的過程。
楚陽便是如此,他一直處於恐懼之中,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大耳牛惡狠狠的說道:“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處以極刑!”
他用小刀在楚陽臉上剮下兩片肉當抹布,擦拭了一下刀身,這殘忍的過程疼得楚陽咿呀亂叫。
臉上兩側的嫩肉,現在隻有一個深深的血坑。
大耳牛手起刀落,大牛切割下一個小牛。
和你的牛至說再見吧.jpg
人、牛分離那一刻,楚陽臉上滿是痛苦之事,他麵部扭曲僵硬,喉嚨明明冇有被人掐住,卻發不出聲。
原來是痛到失聲了。
臉上暴起的青筋,讓原本就是血坑的麵部噴湧出鮮血。
這一刻[陽]消失了,隻剩下楚!
大耳牛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舒緩地長出一口氣,舒服了!
接下來便是一刀一刀,將楚陽千刀萬剮,從臉開始。
剝開衣服,在他身上足足剮了有上千刀。
楚[]獲得稱號:殺千刀的!
不過身為氣運之子,楚陽又怎會這麼容易就死掉。
大耳牛折磨了他三天三夜,將他割得全身血肉模糊,隻剩下一副骨架,就這種樣子楚陽還能活著。
“阿彌陀佛,老牛我這就送你去見佛祖,懺悔去吧。”
它舉起刀對著脖子就要砍下。
就在大耳牛即將一刀斃命時,楚陽身上散發出一道神光。
這神光霸道無比,將大羅金仙的大耳牛掀翻在地,嘴角溢位絲絲血跡。
神光將楚陽包裹住,化為一道白色遁光,瞬間消失在千萬裡之外。
……
……
李晟的情況,也冇比楚陽好多少。
一龍一象追殺他,還有幾千萬個大妖跟著圍堵,李晟切身感受到了什麼叫天羅地網。
在逃亡的過程中,他遭受著來自背後的攻勢,弓箭、板磚、大日火岩、還有幾百年冇洗的內褲,全都朝著他扔了過來。
讓他變得千瘡百孔,不堪重負。
毫無疑問,他也被抓了。
象主當李晟是雜種,要碾碎他。
邪龍的洞穴都被搬了,他還冇有找回自己的洞穴,李晟還不能死。
一個想要搜魂,另一個想要直接把他碾死,雙方打了起來。
趁著這個空隙,李晟祭出他的保命法寶逃走。
隻能說氣運之子,真的很難殺。
李晟拖著殘軀,隱匿逃竄,最終進入一個隱蔽的山洞中療傷。
他怎麼也冇想到,自己隻是一次簡單的入室撿寶,會帶來這麼大的禍端。
“該死,肯定是有人算計我。”
“誰那麼大的仇,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李晟邊取出丹藥療傷,邊回憶著自己最近有冇有惹到人。
他先是縮小了一下範圍,那些普通的仇家冇有機會集訓,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隻能是同輩天驕。
而同輩天驕之中,他根本就冇有與人結仇,又怎會被人筆計呢,難道是陌生人做的?
不對!
他想起了一個人,和他爭奪青蓮子的那個傢夥。
當時兩人劍拔弩張,如果不是怕被髮現,早就打起來了。
李晟不再去想,他也隻是懷疑,畢竟冇有證據。
就在他療傷之際,一個拿著烏鐵棒的青年人,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根本冇有隱藏身形,大搖大擺!
李晟猛的一驚,立馬回頭,原本隻是懷疑的答案,確定下來。
“果然是你!”
李晟心中滿是火氣,就是這個傢夥算計了自己。
“楚陽”笑著說道:“看見你過得這麼慘,我就放心了。”
說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悶棍敲在李晟的正臉。
李晟本就是傷殘之軀,反應遲鈍。
根本躲不過去,就這樣被敲暈。
喵小晴立馬跟上,輕車熟路的收拾戰利品,儲物袋還有那個羅盤,全都搜了出來。
她笑盈盈的遞給肖凡,“主人,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肖凡還是那樣,將羅盤上的印記給抹去。
這個自己留著,準備送給彆人。
他又拿出青蓮子,與楚陽那兒得來的合在一起,後麵還有用處。
至於彆的寶物,他就丟給喵小晴。
喵小晴笑吟吟的收下,臉上的恭敬與嫵媚,根本掩蓋不住。
跟著主人混,寶物數到手軟,我就是主人最忠誠的小舔貓。
做完這些,肖凡提起李晟。
準備去找楚陽。
看一看仇人見麵,是不是真的會分外眼紅。
對於這些天驕而言,整個大陸的混沌迷霧,限製了他們的視野。
但肖凡是聖人,他可以輕而易舉將聖念,遍佈整個亂戰禁地,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輕輕鬆鬆就找到了楚陽躲藏的地方。
楚陽也在療傷,不過他冇有任何意識,還在昏迷中,是那團神光在救助他。
肖凡來到楚陽麵前,一手將那團神光打散,光芒散去,隻留下一個麵色蒼白的男子。
“這麼慘嗎?”
肖凡表示很難過,居然還活著。
不過他也理解,氣運之子要是這麼容易就死掉的話,也不叫氣運之子了。
“主人,您準備乾什麼?”
喵小晴問道。
她搞不懂主人的趣味,主人的腦迴路異於常人。
“當然是來一場緊張刺激的生死搏鬥了,拳拳到肉的那種。”
說罷,他以指尖代筆尖,手臂揮舞之間畫地為牢,給兩人準備了一個生死鬥場。
為了讓兩人拚命,他又在兩人胸前下了一道咒印。
他乃聖人,言出法隨,咒印在頃刻之間便能下好。
看著自己的傑作,肖凡很滿意。
這一道咒印,會將兩人的法力全部束縛,隻剩下肉身的力量。
禁咒的作用不止於此。
如果三個時辰之內,無法將禁咒解開,那他們就隻能化為一灘血水,永遠的消亡。
而解開禁咒的方法,就是殺死同樣被下了咒印的人,用他身體中全部的鮮血澆灌胸前的印記,洗去咒印。
他怕兩人弄不清規則,又強行將這段規則,植入兩人腦海中
至此,規則確定,舞台搭建完成。
肖凡一個念頭,將兩人喚醒。
而他與喵小凡則是遁入虛空,觀看氣運之子互毆的大戲。
兩個將死之人,打贏就能活下來,這場搏鬥姑且就叫[複活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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