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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遇到麻煩了嗎?“,賽諾的強硬行為,引來了帶楚夏到維摩莊的水手們。
看楚夏眼眶含淚,賽諾盛氣淩人,立馬把內心的天平傾向了弱者。
“哪來的臭小子!”,五大三粗的傭兵,擼起袖子,帶著流氓的作風,瞪大眼睛。
“他……他好像是賽諾!“
“那是誰?”
“大……風紀官!“
法老王的眼睛圖案有著特殊的象征意義,加上他的狗頭帽也很有標誌性。
水手們默默鬆開拳頭,變成恭維的表情。
“原來是您。那冇事了。一定是誤會。我們走!”
楚夏以為她不得不屈服於暴力的現狀能讓老爺們兒熱血一把。誰知他們紛紛後退。
“哎。快走快走!不想要命了是吧。”
有幸被這位大人審問過的犯人冇有不招供的,不乏俄伊瓦的父親那樣的狠角色也是。
賽諾若無其事地看著楚夏那狡猾的漂亮臉蛋。看來冇必要再對她容情。
“疼疼疼!!!”,他收緊手臂。
“行李。“,賽諾簡短地說明瞭他的目的。
可楚夏死也不肯交,把東西塞進她胸口。
“有本事就來拿!”,不信池子裡角色能比她還冇底線。“……“,賽諾果然被震住。
驚訝地打量著那搖搖欲墜的女式外衣。
要是把行李完全塞進去。這衣服會當場破掉。他不好在彆人麵前,真去碰那個位置。
真麻煩……先帶回去再說吧……
總而言之,必須回去跟提納裡交差,再把她帶回教令院。
賽諾指指回須彌城的大路,“不配合就隻能委屈你和我走路回去了。”
楚夏翻了個白眼——配合不也一樣。
「大風紀官」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詞。搞風紀的事情最多,她的情況也不簡單。
賽諾也盯著她,在想楚夏肩不能扛,也冇有武器的。應該做不出殺死那些旅團份子。
把病人毀屍滅跡的事情。
和有預謀且手段肮臟的傢夥比,她完全是稚嫩的孩子。居然把行李塞到緊身衣服裡?
難怪駝著背,敢情是太重了,“哈哈。”
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賽諾笑了。
楚夏卻後背一涼,蹙起眉毛,閉著眼睛,捂著自己的肚子……來了來了……
那感覺是凱瑟琳任務結算又起反麵效果了。
“人呢?“,聽到動靜,賽諾看到楚夏驀地咬住嘴唇倒在地上。
為什麼呀?
以為是他的名號太響亮,嚇到了這個年紀不大的女人。
賽諾把自己的披肩脫掉。
蓋住楚夏的身體,以示安慰。
她好像疼的越來越厲害了。
賽諾將她抱起來,打算送到有醫生的地方。可提納裡離的太遠。
提納裡為照顧病人,殫精竭慮了幾天。估計也還冇恢複過來。
楚夏越抖越狠。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
必須馬上帶她去找醫生!
為了保險起見。
他暫時將她安置在一個路邊的帳篷裡。
這是個空的房子。主人估計遷到奧摩斯港去了。因為維摩莊不少人會往大城市跑。
“我馬上回來!”,賽諾用一片葉子關上門,出去請醫生。
這種情況,他在「健康之家」見過。
屬於突發惡疾,不重視可能還會暴斃。
那樣線索就斷了。
“呃……”,聽到賽諾匆忙的腳步聲,
“啊——”,楚夏長出一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
從行李裡掏出回血回體力的料理,減輕著肚子傳來的痛楚。
我還能吃……還能吃……
當吃到第十個雞肉串時,她站起身體,飛快跑出了帳篷。
……
賽諾回來時。
隻看到滿地的狼藉。想象那個女人在這裡經曆了怎樣的掙紮。
地上有很多食物殘渣,他聞了一下,還很新鮮。
我被耍了?
那個樣子不可能是裝的。怎麼能逃跑呢?
那女孩本來打算去奧摩斯港。
那麼無論這些腳印是她的,還是另有其人,估計目的地還是那裡。
賽諾走向了維摩莊。手上的傷口被食物的油漬碰了一下隱隱作痛,使他拿起來舔了舔。
“……奇怪。”,傷口在舔到後,莫名其妙的恢複了。看來它不是普通的食物。
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
楚夏躲在水裡。
望著從帳篷中離開的少年。
心臟撲通通亂跳。
她的“障眼法”居然騙過了他?
剛剛急中生智,撿了幾雙鞋穿上,在屋外踩了許多腳印。並且跑的方向也是維摩莊。
看來隻能先躲回艾爾海森家了……
這一折騰,就弄到了下午兩三點。楚夏不敢坐船。在水裡遊泳。
換上從路邊的屋裡翻出來的的衣服。
……
到了這天晚上。
艾爾海森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卡維在重複那個女人的名字。
「楚夏」,「楚夏」,「楚夏」……
他覺得這一定是自己最討厭的詞語。
從書房起身,走向屋外。
“哎呦?“,卡維大驚小怪地嚷嚷,“你總算良心發現,準備去找楚夏小姐了?!”
“閉嘴。”
“這是什麼?”
臉上被艾爾海森丟了張紙,“楚夏……?“,拿下來一看,居然是她名字?
艾爾海森的良知肯定是被我喚醒了!
因此卡維高興地說:“看來我的提醒,總算讓你那少的可憐的良心,突然甦醒了啊!”
“快動用「書記官」的權限。幫我找找,我朋友去了哪裡!”
“我隻想動用它,知道你何時候搬走?”,拿了門口的鑰匙,艾爾海森說,“彆誤會。“
“我隻是要出去透氣。”
“實在太吵了。”,他關上門冷酷地嘲諷。
“要是你擔心到睡不著,就快點離開吧。省得像蒼蠅附體,在家裡無休止亂叫。“
“我纔不要!”,卡維坐到艾爾海森的椅子上,看到一張壓在紙下麵的公文,自言自語。
“咦?我的項目怎麼又是你審批的?不該是賢者大人嗎?“
他不服氣地說:“像你這樣,一輩子也當不了賢者的。居然敢越級審批?
真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的典範!“
“罵夠了冇有。“,不想再聽卡維的唸叨,艾爾海森說,“我出去喝酒了。不像某些人。“
“連吃飯的錢,都要讓素未謀麵的女人請客。”
“你……你!“,卡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又找不到詞來反駁。
在他的項目紙上偷偷寫了個「通過」,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麵。
楚夏小姐……你在哪裡?
他記得女孩甜美的模樣和溫柔的表情。
覺得艾爾海森一點人情味都冇有。
……
楚夏換了個普通婦女的打扮。
從須彌的另一個門,繞回大巴紮附近的艾爾海森家。
“啊……”,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因為她腳底都起泡了,讓她的步履有些蹣跚。
“走路還是彆低著頭,認真點。”
艾爾海森一出來就被個傢夥撞了個滿懷,正要出言勸告她幾句。
看到了帽子下麵那張熟悉的臉蛋。
“是你?”,他認出楚夏的喬裝,不知為何會穿著中年人的長衫。
“是你啊。”,摸到他的胸肌,楚夏也感覺非常手熟。一抬頭看艾爾海森,更覺得親切。
“太好了!“,她扶著他的手臂。
即便身體體力衰竭,也能暫時得到點慰藉。要不是在路上碰上帶馱獸的須彌商隊。
她真冇辦法回來的如此及時。
楚夏記得艾爾海森昨天八點多就在睡覺。
這會兒這麼晚了還會出來閒逛?
現在差不多十點左右。
“幫我一把!“,她挽住艾爾海森的胳膊。
“……?“,他後退了一步,本不想碰她。
看見她濕漉漉的,臉色發白。
扶住她的腰,算是做了件好事,“怎麼回事?“
“冇力氣了……”,楚夏壓在他的手臂上。
實在是走不動了。
艾爾海森臉色不太好看,卻也冇生氣。抬起頭,看了眼她回來的方向。
是通往港口的那個城門。
原來是碰到“那個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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