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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全神貫注的補作業。
還不知道她的同學們正在傳她的“可恥背景“。
——在他們口中,她的“父親”鐘離,是璃月的人氣選手。
坐擁著「往生堂」的巨大財富。
把女兒送到了七國中學曆最值錢的須彌。
這是普通人最喜歡的花邊新聞。
所以當她把作業補完,走過去時。
他們已經在討論她的母親可能是璃月港最有實力之一的女人——總務司的夜蘭。
“你好。我是鐘情。”
楚夏的聲音驚起了水池邊的目光和話語。
“就是她啊……”
“快看。”
“小聲點。彆讓她聽到了。”
他們剛剛還在義憤填膺地抱怨著“不公平“,這會兒看到楚夏本人。
都變虛偽的模樣出來,奉承她。
“是鐘情學妹啊。聽說你是天才。幸會。“
楚夏一聽這話,已經敏銳察覺到不對。
於是笑容保持在臉上,說要去交作業。
她提前走進禪那園。
“你們看!果然有後台!剛來就跟老師有說有笑的!不愧是「關係戶」。“
楚夏看到今天的老師居然是提納裡。
臉上的笑容僵硬著。
提納裡聽力很好,已經聽見了外麵的騷動。這才試圖用笑容化解楚夏的委屈。
可外麵的學生,說得愈發誇張了。
這群人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啊……
提納裡走出去示意大家都能進去了。
“今天我隻是講講須彌的「死域」知識。”
因為剛好在禪那園照顧病人,所以纔會答應同學,幫他帶這裡“頑劣又愚蠢“的學生。
提納裡笑了一下。
看來有必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本來隻覺得是他的老同學還是像從前一樣缺乏耐心。
當麵聽到這些人的非議,他才明白,原來是人的心思冇有放在學問上。
“接下來我會播放一些畫麵和音頻。或許會引起不適。“,提納裡說完。
楚夏也從虛空中看到了紅黑的東西。
在向外運送著「汙染」的畫麵。
這小小的虛空終端,投射到人的大腦中。
竟比高科技的全息投影還要真實數倍。
原因是你無法分辨出現在大腦中的畫麵是從眼睛中實際看到的。
還是你曾經親身經曆過的。
一般來說,這種權限隻有導師纔有。
可提納裡不隻是個小小的巡林官嗎?
楚夏昨天剛接收了那大量的虛空知識,這下子有點不習慣,扶住了身邊最近的物體。
提納裡看到楚夏即將壓到溫室的某株植物,打算去抓住她的手臂。
這時候有個傢夥推了她一把。
其他的人都在禪那園的溫室外麵。
這裡培育著珍貴的植物,一般也是導師在操作。學生們隻有看得份。
楚夏初來乍到,誤入其中。
“……“,旁邊的人無聲地借給她一個手臂。
“……”,楚夏看到散兵的臉。
紅色的眼睛,譏誚的嘴角,好像是有些惡劣的話冇有說出口。
“開始了。大家準備一下。”
楚夏和散兵拉開距離,還冇來得及做出反應,眼前便已進入了3d世界。
等於是老師在她的大腦裡播放的體感電影。
她和其他同學同時進入了,那片存在於提納裡記憶錄像裡的雨林。
這片雨林中的中央,散發著汙穢與不祥的氣息。空氣是黑紅色的,能見度較低。
“啊!有魔物!”
有人看到蕈獸後抱住頭,向後跑了幾步,掉進了禪那園外的水池。
發出“撲通”聲,“開始了誒。”
他的衣服居然濕了。
禪那園的安保人員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常,走過去將那學生撈出來。
用繩子暫時綁在原地,“彆亂跑。“
“多動動腦子。不要發暈。”
“哈哈。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好笑。“
名叫哈茲姆的男人是生論派的導師之一。
今天就是他拜托提納裡來幫忙教訓教訓這群不聽話的學生。
“噓。“
提納裡對哈茲姆做了噤聲的手勢。
小聲說:“雖說這技術是教令院許可的。可我總擔心,它對人的大腦產生不好的影響。“
提納裡使用的是哈茲姆授權給他的技術。
“哼哼。怕什麼。“
哈茲姆痛快地笑了會兒,才加入傭兵們的工作,幫提納裡控製進入了幻境中的學生。
“這兩人就是新來的吧?“
其中楚夏和散兵最為冷靜,蹲坐在原地,睜著眼,看著虛空中的畫麵。
“……”,散兵隻覺得新鮮。
楚夏看到的是正在吞噬她同學的死域。
“啊!“
有人被死域的植物釋放的子彈擊中了。
身上沾染到植物暗紅的濁氣。眼睛裡產生了跟魔物一樣的濃烈、躁鬱的濁氣。
“誰打我?!”
四下攻擊他們的同學,嚇得所有人都在一個區域裡尖叫和逃跑。
傭兵們過去幫忙。
楚夏自言自語說:“應該是要清除這些植物,再摧毀叫做死域瘤的東西吧。“
她在那本百科全書上看到過死域的相關介紹。這是須彌雨林的殺手。
威脅著人和雨林中動植物的安全。
“看來是一堂知識普及課。“
楚夏發現她“手邊”放著一把弓箭。
便過去拿起來,照著她判斷中的“提示”,走到一個綠色的物體旁邊。
那裡正在發光的是一枚三葉形狀的種子。
被光芒所籠罩,充滿了濃鬱的元素力。
楚夏在現實中拿起了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然後看到虛空中的弓箭上出現了三枚同樣形狀的“子彈“。
當她把弓箭拉滿,沮喪地說了句“射偏了啊。“,哈茲姆和提納裡相對一笑。
流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唯一經受住考驗的是最弱不禁風的一個?
“……”,就這?
散兵輕鬆命中死域瘤。
提納裡的虛空終端播放著相同的畫麵。
對哈茲姆示意後,悄悄走到楚夏身邊,從背後環住她的身體,幫她拉開那“弓箭“。
“一葉障目。“
聽到自己耳邊發出了技能的音效。
隨後一顆草種子在她擊中了紅色的植物以後,跟著她的箭,有延遲的擊中了那棵植物。
“啊!“,楚夏叫了一聲。
因為那植物被消滅後,從莖部射出三發鋒利的“草之釘”,一枚射中她的膝蓋。
又是你!!!
楚夏叫了一聲,向後撞到提納裡身上。
惹得哈茲姆幸災樂禍地嘲笑著他多管閒事的老同學被一個毛頭女孩撞倒在地的樣子。
“額……“,提納裡的尾巴被他坐到。疼得閉上了一隻眼,手還抱著楚夏的手臂。
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名巡林官大人,跟單純的孩子一樣,心靈美好。
大概會覺得他這個動作曖昧,好像在占便宜似的。
實際上楚夏這麼做以後,其他那些躲在遠處觀看的人,纔跟著發現了死域的弱點。
散兵在一旁看著虛空終端裡笨手笨腳的傢夥。他坐在樹上,冇有人發現他的位置。
“原來是要這樣啊!”
為了得到實踐分,鼓起勇氣,眾人也紛紛找到藏在死域附近的弓箭,有樣學樣。
她們的虛空終端實時記錄著每人的表現。
楚夏也趕忙坐起來,排隊等著使用那棵草種子。
不過讓她無語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有素質。他們互相插隊,打架,吵得不可開交。
所以……這堂課到底考什麼啊?
楚夏的同學們分數已經超過了她。看樣子她會成為分數最低的幾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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