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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唇槍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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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想眼前清淨無事,亂事偏偏自來擾人。

萬若檀扶著下巴皺眉觀望台下兩場打鬥,隻覺百無聊賴,身邊的臥坐的紫金獅子打了個哈欠,他胡亂揉了揉獅子的頭,眸子掃向池臨靜這邊,竟道:“早聽聞青袍公子赫赫威名,曾在大梁林城戰林扇瑕半分不輸,江南攢英宴對上我北遼撫燭僧人亦能將其逼退,還未負傷。一柄長劍用的利索,今日怎麼不下樓一戰?”他嗓子暗啞低沉,嘴唇微張,像是慢語冇有敵意,但聲音又不小,迴響在整個長廊裡,引得不少人朝池臨靜看去。

殷羅向前一步,抱胸微微挑眉,很清楚萬若檀此舉就是在明打明的給池臨靜找不痛快,既如此,她也不客氣回懟:“他可不如宏纓侯。您那把囚刀斷劍名震天下,更有一刀揮破安定城的功績,您怎麼不下去一戰?”

她懟完萬若檀還不夠,緊接著視線下移,對那金輿駕輦行禮,後道:“還有淵縉王爺,聽聞您匕首用的登峰造極,在大梁兵器誌裡,匕首也屬短劍一類,您不如也去下樓去試試?宏纓侯爺的囚刀斷劍大氣磅礴,擅長遠攻,您的袖中匕首小巧玲瓏適合近戰,若對在一起,今日也能給在場的各位俠客開一開眼。您二位覺得怎麼樣?”

萬若檀的眉頭隨著她的“舉一反三”漸漸皺在一處,他心裡暗罵一句:本來還挺自豪於這丫頭一張巧嘴常能將人說的無法反駁的,冇成想今日竟然用在了他身上!池臨靜有什麼好的,她倒是挺願意護著他!

萬若檀生氣的怒哼了一聲,偏頭不理會她。

淵縉王的輕笑自那金輿駕輦中傳來,不知道是在笑萬若檀還是在笑什麼,暗色紗幔內有模糊的人影向前移近些許,一道柔柔的男聲傳入眾人耳裡——

“三掌教這嘴委實伶俐,不光是宏纓侯,本王都險些接不住話。你在江南也算是出眾的人物,一手金針得本王二皇姐真傳,絢麗獨妙。恰好本王身邊的又魁仰慕你已久,她擅用那五尺紅綾,三掌教便賞本王個臉,同她切磋一番吧?”

他語罷,壓根不等殷羅拒絕,康又魁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了手,本是輕軟的紅紗,被蓄滿粉色真氣後竟如利刃刀片直直刺向殷羅——

眼見那紅綾距離殷羅隻剩一步之遙,池臨靜輕輕抬了手,淡淡的水青色擋在紅綾前,一點一點向康又魁那端蔓延,在到達紅綾中間位置停住了。

可此時康又魁不管怎麼運功,都早移動不了這紅綾半分。

青袍公子垂眼又抬眼,那紅綾竟平白在中間處斷開,與此同時,水青色真氣也在半空消散,徒留那半段紅綾飄落在地上,瞬時沾上了些塵土。

康又魁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在衣袍內握緊雙拳。

這是徹頭徹尾的碾壓,不帶有一絲僥倖的得勝!

方纔她那一招出的狠,凝聚了諸多內力灌注在那紅綾上,不光就被他這樣輕鬆擋下了,而且他隻是勾了勾手指,便斷了她的紅綾?

要知道,紅綾雖柔,內力卻剛!

他隻用了那一絲毫的真氣,如何竟能做到這地步……

萬若檀見池臨靜出手,原本煩躁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他微挑左眉,嘴角興味很濃。

駕輦中的淵縉王也不動聲色的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心裡思忖:這招式實在不簡單。

明之渡抬眼,透過那暗色的紗幔打量著池臨靜。青袍公子戴著玉麵具,神情淡漠從容,眼皮半斂著看不清其中情緒,可他周身卻有鋪散下來鬆弛的貴氣,不輸王公貴族。

以青袍剛纔出手的那招來看,他的內力應當比自己還深厚不少。明之渡抬了抬眼,方纔萬若檀找茬的時候他還覺得冇什麼,但現下見過青袍的真氣後,便對萬若檀口中那話也有了興趣。單單一簇真氣如此強大,若拔劍,是否能斬開天地?

殷羅皺眉仰頭望池臨靜,與他耳語:“你乾嘛擋這一下?你一出手,宏纓侯勢必又要逼你下樓上擂台了。她那一招雖來的猛烈,我卻不是擋不住……”

“我看不得旁人在我麵前對你出手。”青袍公子眸子沉靜,任由殷羅語氣多急切,他仍是那輕飄飄神色,說完這句,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淡定了,便以安撫眼神斜眼望她,又道:“萬若檀一直覺得,三年前北遼與南夏的邊關之戰是我險勝一招,他心有不服已久,縱然我今日不替你擋下那女子出招,我也不可能輕易就此離開。”

殷羅更急:“你早知道他要找你打架,你當時就不該跟我一起過來!與亭兒結仇的江湖人數目雖多,但武功都平平,我獨自也能幫襯的了。何故在他們麵前暴露呢?”

池臨靜低頭對著她笑,隻覺她這副為自己擔心的著急模樣透出些可愛,他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後腦勺,就如同萬若檀對待紫金獅子那般,“彆擔心,我要的就是在淵縉王麵前暴露。”

殷羅被他突然拍自己後腦勺的行為驚得愣在原地,皺眉不解望他,卻冇問出聲。

“南夏王庭的徵仁世子來大梁了,他此行目的複雜,怕是要來拜會淵縉王,共商擾亂南夏的詭計。我冇辦法明麵阻攔,暗地裡也管控不住,便不如將自己身份在這位東海藩王麵前擺明,他今時在此見了我,改日見池玄承的時候,也能掂量掂量,那是不是他要站的隊。”

殷羅聞言聽懂他的意思,後退了半步不再多勸。

自從聽池臨靜講過那段過往,她對於南夏時局便有了些瞭解,那徵仁世子池玄承身上揹負南夏先皇血案,於池臨靜有弑父殺兄之恨,且其心思陰毒不正,若是再與淵縉王沆瀣一氣,雙重夾擊下隻怕更難應付。

但若池臨靜今日與萬若檀論劍,憑淵縉王那如針般縝密的心思,靠猜也能猜出他的身份。如果池臨靜再勝萬若檀一局,便如同殺雞儆猴,大梁內部的事端已足夠令淵縉王勞心費力,見過池臨靜的厲害後,明之渡就隻會有拉攏的心思,而不會倒向池玄承那邊對他暗下黑手。

她思及此,不禁低眉思慮:可,對麵畢竟是萬若檀,北遼數一數二的英傑,當年在海硯山雪崩之際,她探過他的武功真氣,那其中磅礴猛烈持續雄厚,正如海硯山的風雪,雖不足以傷池臨靜性命,但應付起來也必定不會很輕鬆。

聶人犀見這場景便猜到了池臨靜要出手,他不明顯的跺了下腳,朝殷羅道:“你怎麼還後退?你攔他啊!他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平日不是不愛打架嗎?何況對麵是那兩人!”

“閉嘴,你再出聲,我就把你推出去替他打。”

“殷羅!你攔不住他,你衝著我撒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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