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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木對白俊傑的無恥感到十分無語,不過他也實在懶得爭論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的確不好解釋,總不能為了爭這口氣把自己諦聽組織給暴露出來吧。
二叔隱藏暗處秘密經營了這麼多年,要是從自己這裡給捅穿了,二叔非把自己活剮了不可……
回去的路蘇雲畫冇再坐白俊傑的車,而是叫了輛出租車,和陳山木一起回家。
一路上,兩人依舊和早上去公司時一樣沉默,冇人主動開口說話。
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已經明顯不同,蘇雲畫臉上那種拒人千裡的冷漠感幾乎都看不到了。
陳山木感覺到蘇雲畫態度的變化,心裡不由起了彆樣的心思。
他豎起兩根手指,像人的腿走路一樣,悄悄向蘇雲畫放在身側的玉手靠近。
自己今天都英雄救美了,摸摸小手不過分吧?
這可是自己當年在金陵讀書時就一直努力想做的事情……
“啪!”
可他的指尖剛剛觸摸到蘇雲畫的皮膚,蘇雲畫就反應神速,反手打在他手背上。
“乾什麼?”
蘇雲畫杏眼圓睜,怒視陳山木。
陳山木心虛訕笑,急忙把手縮了回去。
“嘿嘿,冇什麼,就是想試試你的手冷不冷,冷了我把外套給你……”
“流氓!”
蘇雲畫白了陳山木一眼,把頭扭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隻是連她自己都冇注意到,在轉頭的瞬間,她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弧度。
陳山木被罵了一聲,隻好老實了,再也不敢有小動作。
隻是蘇雲畫剛剛那一聲“流氓”卻勾起了他許多回憶。
此情此景,和兩人小時候一起坐車去上學時何等相像啊。
那個時候,蘇雲畫好像也經常罵自己“流氓”……
回到彆墅,陳山木無精打采的上樓準備洗澡睡覺。
至於今天是自己和蘇雲畫新婚之夜這件事,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陳山木!”
蘇雲畫突然從背後叫住了他。
“嗯?”
陳山木疑惑回頭。
蘇雲畫遲疑了一下,臉上忽然露出拘謹的微笑。
“今晚謝謝你救了我。”
“哦,哦……”
陳山木被蘇雲畫突然的笑容給看的呆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
“那算什麼,你可是我老婆,我都冇睡過呢,怎麼可能讓他們先睡。”
陳山木擺擺手,自認瀟灑的道。
蘇雲畫頓時驚愕,然後滿臉通紅。
“去死吧你!”
她惡狠狠的瞪了陳山木一眼,轉身“嘭”的一聲摔門進了臥室。
“乾什麼,我冇說錯啊……”
陳山木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搞不明白蘇雲畫這玩的是什麼川劇變臉。
第二天,陳山木天不亮就起床了,每天早上練拳是他的習慣,昨天睡了懶覺,今天就要把昨天的補回來。
因為等一下還要去公司上班,他依然穿著那身保安製服。
他先是在院子裡打了一套太祖長拳和八卦掌熱身,等練的渾身發熱,又出門順著馬路跑了十幾公裡,直到八點半左右才渾身舒泰的回到彆墅區。
與此同時,沈傲霜和她的助理陳曉菲也出現在彆墅區門口。
“小姐,您可是咱們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有必要親自來見那所謂的大人物嗎?是不是太給他麵子了?”
陳曉菲對王長林口中那位大人物有些不以為然,在她眼中,帝京沈家在華國已經擁有頂尖的地位,沈傲霜實在冇必要讓自己這麼低三下氣。
沈傲霜平靜道:“你懂什麼,我若想在金陵做出與家裡抗衡的事業,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隻有親自來蘇家拜訪,才能顯出誠意,如果能得到這位大人物的幫助,以後絕對能如虎添翼……咦?”
沈傲霜說到這裡忽然住言,望著前方眉頭緊皺。
陳曉菲也疑惑看過去,頓時驚叫出聲:
“陳山木!”
陳山木聽到聲音回頭,也是一愣。
“是你們?”
他以為沈傲霜又是來找他去假結婚的。
“冇想到你竟然冇死?還追到了這裡?”
陳曉菲上前幾步,看著陳山木冷笑不止,
“怎麼,是不是你那間破旅店被燒了,開始後悔拒絕我們小姐了?”
“你訊息還挺靈通嘛,竟然追到金陵來了,可惜你後悔也晚了,我們小姐現在用不著你了!”
陳曉菲認為陳山木是因為旅館被燒,走投無路,所以特意追來金陵想投靠沈傲霜。
而她之所以對陳山木冷嘲熱諷,當然是在報複陳山木當初讓她們滾的事情。
陳山木無語的看著這個女人,問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腦子不好應該去醫院。”
“你……”
陳曉菲差點抓狂。
沈傲霜走上前,漠然的打量著陳山木。
“你逃到金陵來了?還不錯,居然能找到保安的工作。”
“在這麼高檔的彆墅區裡當保安應該比你那間小旅館掙得多吧。”
她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輕輕插進陳山木上衣口袋裡。
“這是我的名片,雖然我不再需要你,但看在當初有過婚約的麵子上,我可以幫你一次,”
“你拿著這張名片去我公司,會有人為你安排一份好些的工作。”
沈傲霜依舊高高在上,送出名片的姿態彷彿在施捨乞丐。
“我看出來了,你們是真有病。”
陳山木像看奇葩一樣看著這對主仆,簡直把無語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你們是有多自戀,纔會認為我是追著你們來金陵的?”
陳山木抽出名片,三下兩下撕得粉碎,然後朝兩女頭頂一揚。
“你們放心,我餓不死的,謝謝你們關心。”
名片碎屑像雪花一樣,淋了沈傲霜和陳曉菲一頭一臉。
而陳山木已經徑直進了彆墅區,揚長而去。
“可惡!小姐,他太過分了,簡直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陳曉菲望著陳山木的背影,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沈傲霜也是臉色難看,明顯被氣的不輕。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平靜,嘴角浮現出一抹鄙夷。
“哼,看來當初沈家不履行婚約是對的,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男人,註定永遠不會有什麼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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