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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總是蒙著一層散不開的黑暗,它孕育了許多惡,但也孕育了許多希望。
或許有一天,這些希望能夠破開這片黑暗。
夜晚,是罪惡最活躍的時候,也是希望帶上假麵,出門行俠仗義的時候。
蝙蝠俠身邊總是跟著他的助手,羅賓、紅羅賓,或是其他。
紅頭罩卻總是孤零零的,雖說他也不在乎這點微不足道的“孤獨”。
而當紅頭罩與蝙蝠俠不期而遇,這似乎是一場預料之中的不歡而散——冇有打起來已經是皆大歡喜。
紅羅賓有些頭痛的看著紅頭罩明顯壓著火氣的身影,無奈歎氣。
他無力改變某個總是間接失去聲帶的年長者,卻也不希望另一位總是因此而被傷害。
他看了也沉默不語的黑色身影,旁邊的羅賓正抱著胳膊,明顯帶著些不爽的情緒。
“繼續吧。”蝙蝠俠被壓低的聲音傳來,說著便繼續沿夜巡路線前行。
羅賓緊跟著他。
紅羅賓腦海裡依然是那個戴著紅色頭罩的背影。
他決定去跟他聊聊。
——
另一邊,帶著火氣的紅頭罩繼續行動,動作不免更多了幾分狠意,讓罪犯們敢怒不敢言。
快樂的崩了一個專門對小孩下手的誘拐強/奸的人販子後,紅頭罩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隻是想到某個人後又惡狠狠的“哼”了一聲。
“嘖,死人渣,真噁心。”紅頭罩嫌棄的擦了擦被血濺到了的衣服——剛纔有點分心,冇避開。
這次的目標完成,紅頭罩把槍彆回大腿外側的槍套裡打算再回自己的安全屋看看。
這會已經淩晨了,準備收工。
不過在他碰上前來找他談話的紅羅賓之前,他先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就像有什麼高空墜物一樣。
“Fuck!”紅頭罩爆了句粗口,身體急急向前撲去,又急急地卸了幾分力,後撤,勉強把人接住,也冇讓自己被砸死。
要真這麼死了,他得被羅賓的嘲笑聲氣得再從地底爬出來一次,前提是他冇被砸成肉醬。
還冇仔細看,他就被這濃鬱的鐵鏽味糊了一臉,忍不住皺眉。
是個女孩,穿著裙子,金色長髮。
這麼精緻漂亮的女孩,應該在家正抱著洋娃娃安睡,在溫暖的被窩裡做著美夢,而不應該半夜從上麵突然掉下來,差點摔死。
她的裙子似乎還能看出些完好時的華美,但現在卻破破爛爛,被血浸的看不太出原來的顏色,應該被打理好的長髮,此時也亂糟糟的披散著,好不狼狽。
女孩的眼睛閉著,麵色蒼白,眼皮下的眼珠似乎還在滾動,似乎沉浸在一場噩夢裡,又像被巨大的苦痛折磨著,昏也昏的不安頓。
傑森下意識地將他與剛纔被崩了的人販子聯想起來,但緊接著又打散了這個念頭。
——這個女孩是憑空出現的。
附近冇有什麼高聳的大樓,讓人來藏身,並且將一個女孩扔下來,而且那個人販子的同夥也冇膽子來挑釁一個真的殺人的紅頭罩。
他腦中飛速閃過一些可能性,又被他一一否決,最後在“魔法”上打了個問號。
有些魔法天賦的他在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些奇怪的能量波動。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這個女孩的命。
這麼大的出血量,估計離死不遠了。
他又不是什麼真正的魔法師,冇法用魔法來治癒傷口,更做不到起死回生。
紅羅賓追著他的蹤跡過來,還冇見到人,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心裡一緊,連忙加快了步伐,看到人冇事後鬆了口氣。
然後就注意到了他懷裡的人。
一個念頭爬上了他的心頭。
“或許,你需要幫助?”紅羅賓不動聲色的問。
“你猜?”紅頭罩下的眼睛發了個白眼,猜到對方又在憋什麼點子。
“我相信樂於助人的紅羅賓一定不介意救個女孩的性命。”傑森毫不猶豫的給他戴高帽。
他相信,哥譚的正義使者紅羅賓出場,肯定能解決一切問題。
說不定還能得到掌聲和讚美呢。
“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提姆試探著問,“而且我覺得這個女孩可能撐不太久——我是指如果我們爭論起來的話。”
看在女孩的麵子上,也許還有他並冇有對提姆那麼多的牴觸,傑森冇有跟他多廢話,兩人還算和諧的把人送去了醫院——你總不能指望哥譚的救護車來的多麼快。
說不定車來之前就人已經死了呢。
隻不過在到達醫院之前,傑森摘下了他的紅頭罩——他並不想明天出現紅頭罩和紅羅賓攜手送人上醫院的新聞。
索性二人的裝備也還十分充足,湊了個簡易的擔架,又“借”了一輛車。
還算比較順利的把人送去醫院。
隻是在最後關頭出了點問題。
當傑森把人放上病床上,這就打算推進手術室時,宛若迴光返照,還冇來得及撤身的紅頭罩被抓住了剛放下的手。
掙不來。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小姑娘攥著這隻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不肯放手。
——除非把她的手摺斷,否則彆想甩開她。
傑森深吸一口氣,倍感頭痛。
不用看他就知道某隻小紅鳥在看熱鬨。
而一邊的護士則怯於他的氣勢不敢上前。
“聽話,放開手,去做手術。”他隻得彎下腰來乾巴巴的說著一些對方還不知道能不能聽到的安慰話——不,這大概不能算是安慰。
但這似乎刺激到了女孩。傑森覺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斷了。
女孩的手顫抖著,手動著,她的全身都開始發抖。
“不……爸爸……克裡斯……”
她反覆呢喃著這三個詞,間或摻雜著句“抱歉”“彆走”,臉上浮現出恐懼而又悲傷的神色。
或許還摻雜著一些愧疚。
傑森默默把這三個詞記住,在心裡給女孩口中的爸爸記了一筆,看著女孩的情況,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問一邊的護士,“我可以進手術室嗎?”
護士怯生生看了眼紅羅賓,得到對方的安慰與保證後,忙不迭的點頭,“可以的,請跟我來,我們已經準備了手術室。”
病床匆匆離去。
紅羅賓冇有跟上去,目送著他們離開。
通訊裡傳來詢問帶著些英倫的腔調,屬於便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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