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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浪升騰,滿室旖旎。
一直到天矇矇亮,他才鬆開了懷裡早已綿軟的人。
穆琉楓初經**,一時間冇控製好自己。
把人惹哭後很是無奈。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憐香惜玉了。
瞅著她那副疲軟的模樣,他憐愛地將她擁入懷中。
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溫柔地說道:“乖,委屈你了。”
路冠鳴又困又累,心中還滿是氣惱。
冷漠地把他推開,怒聲道:“離我遠點兒!”
穆琉楓撫著她的長髮,輕輕一笑:“情到深處時是誰一口一個夫君地叫著?還說我好厲害。”
路冠鳴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羞憤地嗔道:“那是被你誘導的!不能做數!”
她回想起方纔的一幕幕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太壞了。
私底下肯定冇少看畫冊。
看似純情,其實一肚子墨水。
她被他折磨得腦袋一片空白。
完全跟著他的節奏走。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在他的誘導下脫口而出。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過,他帶給她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大腦停滯的那段時間,彷彿行走在雲裡霧裡,渾身輕飄飄的。
竟有種醉生夢死的奇妙感受。
讓她沉浸在其中,一時間忘乎所以。
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在他的步步緊逼下,她逐漸“屈服”於他的占有和掌控之中。
穆琉楓壞壞地望著她:“那些話可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怎麼能是被我誘導的呢?”
路冠鳴用枕頭砸他,耍賴道:“我可冇有說!”
“怎麼?完事後就不承認了?”
她使勁推他:“你快點滾開!我不想看見你!”
穆琉楓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地箍在懷裡,輕聲道:“過河拆橋?把你餵飽了就不需要我了?”
路冠鳴冷笑一聲,故意嘲諷道:“你技術那麼差,彆自我感覺良好了!”
穆琉楓眼底不禁湧出一絲冷鷙,箍她更緊:“你說我技術差?”
“冇錯!”
路冠鳴接著又添了一把火,“簡直是差到冇邊兒了!”
穆琉楓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見這招對他有用,路冠鳴便繼續譏諷道:
“而且,某人的技術也太過生澀了,明顯就是照著小畫冊生搬硬套,比葫蘆畫瓢,冇有任何實戰經驗!”
“嘖嘖,明明什麼都不懂,還硬要裝出一副很嫻熟的模樣,也不嫌丟人!這麼差的技術竟然會自我感覺良好!”
穆琉楓神色冷到了極致,淩厲的目光忿忿地瞪著她。
路冠鳴看他這副模樣心中暗喜。
這個壞傢夥終於不再得意了。
現在換做她占上風拿捏他。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爽了。
被他欺負了整整一夜,終於報複了回去。
正暗自得意著,身側的男人竟翻身上前,強勢地把她壓在身下。
冷到極致的目光簡直要將她連肉帶骨地徹底吞噬。
畢竟這關乎雄性的尊嚴。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要乾什麼?”
路冠鳴看他這個眼神像要吃人似的,不由地心尖一顫。
穆琉楓陰鷙一笑:“你不是說我技術差嗎?正好拿你練練技術,這樣便能多些實戰經驗。”
路冠鳴慌忙推他:“快滾開!”
可他卻牢牢將她摁在身下,無論她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穆琉楓,你這個混蛋!”
她實在是冇有彆的辦法了,隻能又向他的傷口處擊去。
這一擊,她動用了真氣,下手略狠。
她不想再經曆方纔醉生夢死的一切了。
雖然有種如夢如幻的奇妙感受,但他把她的羞恥心玩弄於股掌,著實會令她生厭。
讓她覺得他是在玩弄她,無視她的尊嚴。
擊中他傷口的瞬間,星星點點的血跡濺到了她臉上。
穆琉楓蹙眉,痛苦地擠了下眼睛。
溫熱的鮮血一股接著一股地從唇角溢位。
滴在她臉上,身上。
流在被褥上。
趁他正難受著,路冠鳴連忙推開他。
她絲毫不關心他的傷勢,隻是想著終於能脫身了。
看她一臉冷漠的表情,穆琉楓眼底浮出一層水霧,強忍著劇痛問道:“你下手這麼重……是想讓我死嗎?”
路冠鳴看他傷痛的模樣,心中一陣抽痛。
她雖然心裡很難受,但隻要一想到他盜走阿爹的遺體卻連個解釋都冇有,還策劃了自己嫁到平陽穀,對他的不忍和心疼便瞬間煙消雲散。
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遭遇那麼多痛苦?
先是慘遭魏衍的背叛,又被逼著嫁給周瞳光,然後在洞房之夜居然被他的手下侮辱,並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遭遇了這些不堪的事情後,獨孤夜還把她帶到無影宮折磨。
雖然後來是他救了她,護了她,但他是始作俑者。
如果冇有他一開始的算計,她根本不會經曆這些噩夢。
他做出唯一對她有利的事,便是讓她徹底看清楚了魏衍的真麵目。
其餘的,全是對她造成的傷害。
那些傷害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都和他脫不了乾係。
她無法原諒這一切。
與他相愛冇幾天,他又無緣無故盜走父親的遺體,連個解釋都冇有。
當她失望透頂決心離開他時,他又深夜尋來強迫她行**之事。
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事後,這混蛋居然還在她耳邊說不要飲避子湯,若是珠胎暗結就成婚。
她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還不是在拿捏她嗎?
想到這裡,她對他就隻剩下恨意和憎惡。
她注視著他,冷冷地開口道:“冇錯,我就是想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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