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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裡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們才坐麪包車去往弗蒙山山裡。
車子開到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我們得翻過眼前這座山,在裡麵的山裡尋找烏蒙頑石中蘊含的未知金屬。
流傳下來的傳言中,大海草山山峰上纔有烏蒙頑石,但弗蒙山大小山峰有數十座山峰,誰也不知道哪座山峰纔是大海草山山峰。
特彆是之前當地人尋找到的烏蒙頑石是出現在弗蒙山各處的,就是我們眼前這座小山,最開始都有人找到過烏蒙頑石。
種種原因下來,很多人對於傳言的前兩句都已經忽略,一直以最後兩句作為找尋烏蒙頑石的依據。
看著眼前這座山,我說:“主任,這弗蒙山可不小,要是冇個目標,咱們住在這山裡找個五六年也不見得能找到”。
“局裡給了我一小塊從烏蒙頑石中提煉出來的未知金屬,這金屬非常特彆,咱們進到山裡後應該不太難找”。
聽見趙山南所說,我們幾人心裡放鬆不少。
走進山中,一路上還碰到了幾夥尋找烏蒙頑石的當地人,這種石頭在當地也是價格昂貴。
翻過這座山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我們在山體角落處找到一個不錯的休息地方,點燃了兩個火堆。
坐在火堆一邊吃著食物,林子開口說道:“主任,把那啥金屬拿出來看看唄,萬一我們碰見一樣的,因為不認識錯過了多可惜啊”。
趙山南笑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鴿子蛋大小,漆黑髮亮的金屬塊遞給了林子。
我們幾人也來了興趣,將目光投向林子手中的金屬塊。
林子掂了掂,驚訝道:“這麼一點得有三兩重了吧”。
“不會吧,這麼重”
餘玲有些不信地從林子手中拿了過去,掂了幾下後遞給了衡秋。
衡秋看過之後遞給了我,開口問道:“主任,這金屬有什麼特彆嗎?”。
趙山南往火堆裡丟了一根粗樹枝,說:“這種金屬除了堅硬異常以外,有一種極其特彆的磁場”。
“磁場?”
林子愣了一下,並不是對這個詞語感到陌生,而是有些不習慣。
這是如今所謂的科學裡常用到的詞,說實話,我也不太習慣,所以平常都不會怎麼提到這詞。
林泳問道:“有什麼特彆?”。
趙山南的神色有些奇怪,頓了片刻才說:“這種金屬的磁場和得道高僧,道家高人,還有那種聖賢之人的人體磁場極其相似,似乎能產生某種共鳴。
可惜這種金屬太少,上麵的研究部門無法有進一步的進展”。
修行有成的人的氣場和普通人是不同的,這幾乎是眾所周知,其實歸結到底是魂魄的原因。
在《左傳·昭七年》中,子產(chan產)說:萬物精氣積累多了,魂魄就會變得強大,以至於生出神明。
賢能之人因為思想境界和浩然正氣使得自身不同,自身氣場和高僧大能是相近的。
趙山南所說的磁場相近,在我看來就是氣場相近。
餘玲在一旁說:“我聽說玉石中唯一帶有磁場的是墨玉,這種玉能對人體磁場產生影響,給人帶來很多益處”。
衡秋這時想到什麼,有些坐不住道:“這金屬會不會是遠古神話中那些神器的原材料?”。
林子回過神來,一臉無語說道:“衡秋同誌,你是不是最近山海經和封神榜看多了”。
趙山南點了點頭,又看了衡秋一眼,笑說:“這種金屬隻是磁場特彆,其它方麵和普通金屬冇太大區彆。
不過你這說法從某方麵來說可能正確,研究部門有個彆專家的觀點和你相似,有人認為黃帝那把神秘的配劍軒轅劍,就是以這種金屬為主原料打造的”。
“這些個專家還真能想”,林子再次無語。
“這金屬有名字嗎?”,我說。
“暫時冇有,不過局裡叫它烏蒙金”。
趙山南說著收起金屬,望瞭望四周,繼續道:“時間不早了,未濟,衡秋,餘玲你們三人守上半夜,其它人先睡吧”。
我看了下手錶,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快九點了,時間確實不早了。
一連三天過去,我們一無所獲,甚至連一塊烏蒙頑石也冇找到。
走在山嶺之中,我們正四處張望著,趙山南手裡的八卦羅盤突然有了反應,指針指向一側草叢。
扒開草叢看去,一朵紫色的方莖草出現在眼前,在草的根部盤踞的一條五花色的小蛇。
小蛇身下是一塊通體烏黑的石頭,有一大半嵌進泥土裡。
趙山南抬手射出一根鐵釘,穿透了這條五花小蛇的腦袋。林子走過去將蛇踢到一邊,拿出匕首將這塊石頭挖了出來。
這石頭也就拳頭大小,不過入手挺沉,像是一坨鐵疙瘩一樣。
趙山南接過烏蒙頑石仔細看了看,放進了林泳的揹包內。
林子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峰說:“主任,咱們要是也冇找到這種金屬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了,這種金屬或許隻有烏蒙頑石內纔有”。
說完,趙山南讓林泳將五花小蛇拿了過來,打算用五花小蛇來探查感應。
將五花小蛇和八卦羅盤建立感應後,羅盤指針像推磨一般緩緩轉動起來。
趙山南一臉驚訝,“這小蛇的氣場和這片區域的氣場有些相沖,太奇怪了”。
“這好像隻是普通的蛇”,衡秋用腳撥弄了一下五花小蛇的屍體說道。
趙山南思量了片刻,開口道:“走吧,先看看再說”。
……
兩天時間過去,我們再次尋到了一塊烏蒙頑石,和先前那塊差不多的大小。
不過此刻我們有了更大的發現,趙山南手裡的羅盤指針停了下來,指向了我們所在位置的左斜方方位。
抬眼看去,視線儘頭內有一座山勢清奇的山峰,山巔之上還有淡淡的雲霧繚繞。
林子望著山峰說:“這已經超出八卦羅盤感應的距離了吧?”。
“確實超出了”
趙山南皺著眉頭說:“不過問題不在羅盤而是這座山,這山的氣場影響到了這裡,和這蛇的氣場有了反應”。
說完,趙山南拿出金屬塊來探查,換到金屬塊後,羅盤指針又恢複了正常的指向。
“看來找這金屬的關鍵可能在這條蛇了”。
確定視線儘頭的山峰後,我們朝著這座山峰走去。
看著山很近,走到天黑也還冇有走到,不過距離不遠了,再有五六個小時的路程差不多能到山腳下。
我和林泳,衡秋三人守下半夜,睡到快兩點時趙山南他們才叫醒我們。
坐在火堆前,我們三人都冇有說話,警戒著四周。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身在廟宇道觀之中一樣,能感受到那種相似的氣息。
難不成我也能與這未知金屬產生某種共鳴?
搖了搖頭,我覺得有些荒謬,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本身就有些與眾不同,或許真的可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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