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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民和陳沖兩人將洛陽鏟插進地下後抽了出來,鏟子上帶著一抔黃土,上麵還有幾絲血色。看到鏟上的土色後,其餘幾人神色一鬆,鄭老頭開口對潘雲說道:“土色五花,無包含物,又比較深,下麵可能是墓道”。
陳民和韓衝兩人看過土色之後,又走到十多米遠的地方再次將洛陽鏟插入地下,試了幾次後,陳民走到潘雲跟前道:“規模應該不小,是個大墓”。
“那就挖洞下去吧”,潘雲點了點頭。
說完陳民和韓衝兩人拿出摺疊鏟,兩把鏟子上下翻飛,斜著往地麵挖去,很快便出來一個兩米深的地洞,又挖了兩三米後,一堵青磚牆壁出現在眼前。
敲開磚牆後,陳民退了出來,並冇有急著進去,這墓室封閉太久,需要放放氣。
等他們抽完一根菸後,陳民和韓衝兩人才帶頭爬進了墓道裡,潘雲和兩個手下中間進去,我和林子,鄭老頭,緊隨其後,王能和楚飛兩人斷尾。
一行十四人都爬進來後,我們這時纔看清墓道的樣子,左右寬有三米,兩邊牆壁上畫滿了壁畫,都是行軍打仗的畫麵。看樣子這墓室主人可能是皇族某個將帥,這上麵隻有畫冇有字體,所以也冇辦法知道這墓室主人是誰。
打量一圈後,陳民帶頭往前走去,我們緊緊跟上,走了十多分鐘,人群前麵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潘雲等人快步後退著,讓我和林子還有身後幾人都一陣手忙腳亂。
退了五六米距離後,前麵一群人才鎮定下來。抬眼看去,陳民不見了,韓衝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和林子看向前方墓道,什麼都冇有看到。地麵之上也冇有任何東西,不知道陳民去了哪裡。
老鄭走上前看了看,“是有翻板嗎?”。
韓衝點頭道:“前麵青磚地麵是假的,設計的像是開在地上的兩扇青石門一樣,下麵是個刀坑,掉下去必死無疑,剛纔幸好被他們拉住了,不然我也掉下去了”。
“就這能耐還行裡高手,不過如此,還是我走前麵吧”,潘雲前麵一臉滄桑的孟虎語氣不屑道。
“你他孃的說什麼?”,韓衝怒目圓睜,陳民的死本來讓他有些不舒服,一把上前想要抓住孟虎的領子。
孟虎身子一側便躲了過去,兩人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時潘雲沉聲道:“夠了,辦完事隨你們打死打活”。
韓衝冷哼一聲,邁步走到最後麵。
王能和楚飛兩人則走到了前麵,站到了孟虎身後。
孟虎眼裡滿是冷意,什麼話也冇有說,打著礦燈往前看去,地麵上的青磚渾然一體,根本看不出來青磚中間有裂縫痕跡。若是不小心,確實很容易一腳踩空掉落下去。
孟虎抽出一把匕首在地麵上敲了幾下,傳來很清脆的聲音,心中估算了片刻然後又將手裡的匕首高高拋起扔向前方。匕首掉落前方十多米地麵傳來的是很沉悶的聲音,也就是說這下麵的刀坑大概長有十多米左右。
鄭老頭看了我們所有人一眼,目光定格在一個非常沉默的青年身上,“司馬峰兄弟,我們之中應該就數你身手最靈活了,你有辦法過去嗎?”。
“冇有”,司馬峰麵無表情,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戴鵬一臉不耐道:“十米左右的距離就是猴也過不去,都彆在那故作鎮定的浪費時間了,誰快出去把螺紋鋼管拿幾根進來”。
戴鵬說完冇有人動手,其實就是冇有誰理會,氣氛尷尬了一會,潘雲開口道:“勞煩哪位兄弟跑一趟吧”。
“我去吧”,站在潘雲跟前的青年盧明開口,往墓道迴轉過去。
等了盧明拿來螺紋鋼管後,將鋼管接上,豎在了刀坑上,視覺上是放在了地麵上。
這螺紋鋼管非常細,這麼長距離之下,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量,我和林子對視一眼,有些不太明白。
放下螺紋鋼管後,司馬峰走到了螺紋鋼管前,深吸一口氣,身子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幾圈,落在螺紋鋼管中間。螺紋鋼管受力彎曲力道傳到了青磚上,兩扇十米左右的青磚落下,露出幽深刀坑,一眼望不倒底。
在螺紋鋼管受力彎曲僵持的片刻之間,司馬峰再次一躍落到了對麵,若是在慢上兩三秒,估計會和螺紋鋼管一起掉落下去。
司馬峰嶽出去後,螺紋鋼管反彈回來,在地麵上跳動了幾下,傳來清脆的金鐵聲響,地麵下兩扇青磚門又自動迅速合上了。
這一手其餘幾人看在眼裡,麵無異色,看來在行裡應該名氣不小,都聽說過。一群人中隻有潘雲和兩個手下一臉吃驚,我和林子雖然第一次見,但並不多驚訝,因為以前看見喬陽做過類似的高難度動作。
司馬峰過去之後,潘雲從一個手下的揹包中拿出一捆尼龍繩扔了過去。接住尼龍繩後,司馬峰將一端綁在自己身上,另一端又扔了回來。
孟虎接住繩子一端在手腕上纏繞了幾圈,後退幾步後一個助力跑往前跳躍出去。在孟虎跳起來的瞬間,司馬峰猛地發力一拉,孟虎竟然就這樣跳躍過去了,落在了對麵。
這一手讓我和林子咂舌,這力道未免也太大了。
孟虎過去之後便和司馬峰合力拉人,一連數人過去,轉眼就剩我和林子,潘雲,鄭老頭。
等對麵幾人將潘雲拉過去後,接下來便是我了,一個助跑後高高跳起,半空中腰部一緊,被一股巨力給帶了過去,速度非常快,正好落在螺紋鋼管旁邊。
我解開腰上的繩子,還未等我轉身,膝蓋後腿窩突然一沉,身子一個抖動往前麵的刀坑地麵撲了下去,心中驚駭無比,身前冇有任何可抓住的東西,我感覺到死亡再一次向我接近。
突然一隻強勁有力的抓住了我的左臂,將我拉了回來,“小心點”,司馬峰麵無表情,衝我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
我道謝一聲,目光一轉看向司馬峰身後,原本是站著孟虎,此刻不知道怎麼變成了王能。王能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冇說,但我能肯定剛纔那腳陰的就是他。
對麵的林子剛纔也嚇了一跳,看見我冇事後,才鬆了口氣。
想到下一個是林子,我冇有走到最後麵去,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這一次可能有我在,王能冇有做小動作,等林子解開腰上繩子後,我們兩人往後麵走去。
“剛纔被陰了”,我在林子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解釋了剛纔的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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