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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搶我的肉！滾開。”
“呦嗬！有人摸我。”
酒樓裡跑堂的夥計有些心酸的看著這些瘋狂搶食的孩子，他也不免傷感起來，臨近年關酒樓裡點肉的客人多了起來，但是也剩不了多少肉，“過五關斬六將”剩下來的也就那些肉沫子讓十幾個孩子爭搶。
“川哥，你看看我搶到了，好大一塊呢。”
瘦弱的孩子宛若欣賞珍寶一樣的看著手裡幾粒肉沫，吞嚥了幾次口水卻依舊捨不得吃，放在鼻尖聞了又聞，楊川有些無奈，若是冇有皇子奪嫡。
嗬，楊川自嘲的笑了笑，能活下去都是萬幸了。
“砰砰砰！”
這時天邊幾聲炸響，循聲望去遠處林立的高樓之上盛開著絕美的煙火，無比的璀璨，也吸引了陳川的目光，少年眼眸朦朧亦如今朝的月色一般寫滿了故事，楊川眼神一定。
“胖胖，我們走吧。”
“啊！哦。”
胖胖有些可惜的看向倒剩菜的地方，應該還能搶一點來吃吧。
“川川給你。”
“我不用，你吃吧。”
“嘿嘿，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
兩人一路沿著小巷子走了一會兒總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看著這個高聳的圍牆，胖胖的心裡還是有點心虛。
楊川熟悉的拿起小石塊敲擊著牆壁，一聲聲伴有節奏的敲擊聲響起的同時裡麵也傳來了聲音。
“川川，這次往左邊一點。”
胖胖和楊川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立馬找到位子就開始挖，時不時胖胖還在起身四處張望生怕有人發現。
倒是楊川輕車熟路，這些個地方官員和世家豪門勾搭早就已經不是秘密，這種頂包活兒可不少。
也不知道忙碌了多久，天空寂靜，轉而地麵上開始了通宵達旦的歡愉。
二人的周圍不知不覺間堆滿了的新土。
“靠，總算出來了，走走走，趁現在咱們去乾一票大的。”
牆邊的洞口爬出一個臟兮兮的少年。
“淩霄，你也不怕被髮現，這生意咱以後還是不做了吧。”
雖然說這樣的事情他們做了很多次，但每一次胖胖都是提心吊膽，要是被上頭那些人給發現的話說不定還真治他們一個罪。
“我說胖胖，看看人家川川，從來就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擔驚受怕，再說了，你這次不也答應了咱們一起走。”
“冇錢走個屁。”
“趕緊走，趕緊走！趁現在還有時間咱們先去乾一票大的。”
楊川點了點頭。
“咱們就去新街那邊吧，胖胖你帶著這些吃的先回去。”
胖胖接過淩霄手裡黑色的布袋，聞著裡麵有些發黴的味道，卻是享受了起來。
楊川歎了一口氣，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個世家公子們也回到了這裡，難免惹出一些事端。
像他們這樣的用來頂包的小羔羊，隻需要一些發臭的饅頭就能夠對下麵那些平頭百姓有個交代。
想了想胖胖的擔憂，楊川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許譏諷，那些傢夥怎麼會不知道呢？
“川川這次都踩好點了嗎？”
“咱們這次乾了就走，算算年紀也都到了。”
說到這裡，兩個人不由的產生了嚮往，他們聽那些遊商的商人說，往東邊一直走就能夠遇到一個門派，可以學飛天遁地的法術，這些事情對他這個落魄皇子可是一個新鮮事兒。
他能識文斷字還是多虧了已故母妃的舊屬。
“一會兒你替我放哨，這些銅板你都拿著，情況不對就全撒出去。”
楊川遞給淩霄一個小布袋，裡麵滿滿噹噹的都是銅板，在這麼熱鬨的節日裡，如果撒在人群裡麵確實是個不小的“炸彈”。
時至上元節，整個小城裡熱鬨非凡，繁華熱鬨的場景是如此引人注目。
街道兩旁的商鋪琳琅滿目，各種商品擺滿了貨架，從絲綢到瓷器，從茶葉到香料，應有儘有。
人們穿著五彩斑斕的服裝，匆匆忙忙地穿梭在狹窄的小巷中，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但這樣的場景卻和他們兩人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在市場的中心地帶，攤販們擺著各式各樣的小吃，香氣四溢，吸引著路人的食慾。
孩子們圍著攤位，爭先恐後地嘗試著各種新奇的食物，笑聲和喧鬨聲在空氣中迴盪。
兩人跟著人群一直往前走，身邊倒也算空曠，冇人想和這邋遢的小乞丐扯上什麼聯絡，免得染上晦氣。
倒是楊川為了這次的計劃換上了一件樸素的衣服，不像平時那樣發臭。
“川川有信心嗎？”
淩霄的心裡還是冇有底，不由的摸了摸懷裡這些積攢了很久的銅板，多年的默契讓他也知道這次楊川的目標肯定不是一般人。
但是為了那個成仙問道的想法。
“放心吧，有你教給我的黑手，你就瞧好這幾年的功力。”
話音落下，楊川便發現了目標。
二人立刻開始了分工，淩霄也從邊上跟著楊川，他不知道目標是誰，但楊川那邊如果出現什麼動靜，他隻要立刻把那些銅錢往天上扔就行，藉助混亂的人群此事可成。
楊川緩步的朝著人群中央靠近，一個巨大的舞台上十幾個身著搶眼衣服的人不停的表演著各種各樣的雜技。
而在那下麵，楊川的目光一直冇有離開他的目標，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雙眼明亮而有神，烏黑的雙眸倒是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衣裳細節處的繡花和緞邊，都顯示出她的精緻和高貴，隨著動作輕輕搖曳，於人群中就好像山間的精靈一樣。
前幾日楊川在這街上尋覓目標的時候，盯了她好幾天。
剛剛遇見的時候，她去買一串糖葫蘆，愣是掏出來一錠銀子。
那個小姑娘也冇去管，但楊川用腳趾頭也知道，估計那個小販日子不會好過。
街上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姑孃的身份不簡單，他們倒是不敢動，但這麼一大錠銀子，可不是誰都吃得下去。
楊川遠遠的望了一眼淩霄所在的位置。
二人對視了一眼他便立刻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他一邊朝著那個小姑娘靠近，一邊在人群中摸索，悄無聲息之間便多了很多錢袋，一邊走一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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