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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和親糙漢可汗後,我在草原忙種田 > 106 再做噩夢(一更)

106 再做噩夢(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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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有一個內侍看到了一抹高大魁梧的身影,慌忙放下糖水,拿著棗糕爬起來,跪在地上曲臂行禮道:“參見可汗。”

其他的內侍也慌忙跪下曲臂行禮。

耶律焱看到他們麵前有一個輪椅的雛形,已經完成了大半,差最後的組裝。

做工精細,讓人驚歎。

耶律焱的視線看似無意地落在內侍們手中拿的糕點上,淡聲問道:“王妃呢?”

有內侍說道:“回稟可汗,方纔看到王妃回主樓了。”

自從上次可汗找不到王妃有點不高興之後,巴特爾便讓汗宮上下多留意王妃的去向,做到心中有數,不要一問三不知。

耶律焱聞言徑直向主樓走去。

金烏則留了下來,按照皇宮的規矩,男子是不能進主樓的。

“棗糕還有嗎?”金烏低聲問道。

一個內侍笑道:“有,王妃帶著膳房的廚娘做了很多,還有糖水,可好喝了。”

金烏笑道:“好極了。”

他來到主樓跟前,托一個侍女幫他去膳房拿一些棗糕來吃。

他可不敢擅自離開主樓,萬一可汗有吩咐怎麼辦。

耶律焱徑直來到主樓,侍候的侍女紛紛向耶律焱跪下曲臂行禮:“參見可汗。”

“王妃呢?”耶律焱看著幽蘭淡聲問道。

“回稟可汗,王妃歇息了。”

耶律焱轉身準備離開,但是一想有些不對,便收住了腳步。

他知道李嫻韻素來有午睡的習慣,但是今日似乎睡得有些早,連午飯還冇有吃。

“王妃不舒服?”

幽蘭最是害怕耶律焱,膽怯地說道:“啟……啟稟可汗,王妃說,腰有些疼,想去床上躺一會兒,這會兒應該睡著了。”

耶律焱一聽李嫻韻不舒服,便來到裡屋門口,想看一眼李嫻韻再走。

他猶豫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麵很靜,窗邊幾盆黃色、粉色、白色的月季花在清風中輕輕地搖曳,那是李嫻韻從清燕池邊的花園裡新移植過來的。

她很喜歡花,也很喜歡種東西。

西邊田地裡她移植的月季花已經活了。

種了蔬菜的田地裡,黑色的土壤表皮已經破裂,能隱約看到黃綠色的嫩芽,再過一兩天,嫩芽就要拱出地麵來了。

月季花淡淡的幽香在房中輕輕飄蕩。

房間與他上次進來的大有不同。

多處增加了淡藍色的帷幔,門框上還有垂落的珠簾。

桌案上擺著白色瓷瓶,瓷瓶裡插著淡粉色的荷花。

有些花瓣已經綻開,有些還隻是花骨朵。

在一些空白的牆麵上懸掛著筆墨丹青。

整個房間溫馨又不失古色古香。

身處在這樣的房間裡,很難不讓人高興吧。

不過眼下耶律焱冇有心情欣賞這些,他撥開珠簾徑直向床邊走去。

李嫻韻平躺在床上,卻睡得並不踏實。

她緊皺著眉頭,滿臉的恐懼,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臉頰和眼角處有淚痕。

她顯然做了噩夢,而且是無法醒過來的噩夢。

耶律焱心頭一滯,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坐在床邊,牽住李嫻韻嬌嫩的小手,湊過去說道:“嫻兒,嫻兒,醒醒,醒醒——”

李嫻韻卻冇有醒來的跡象,仍舊滿臉的恐懼,帶著哭腔說道:“血……血……”

耶律焱握緊她的小手柔聲說道:“嫻兒——嫻兒——彆怕——本汗在這裡……”

李嫻韻好似聽到了一般,慢慢地睜開眼睛。

不過她眼神迷離,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耶律焱把她扶起來之後,湊過去給她擦淚水。

李嫻韻向後躲了一下,自己抬手去擦。

耶律焱便把手放下來,那粘在手指上的淚水灼得他手疼。

李嫻韻聽著耶律焱的溫言軟語,不讓她勉強自己時,紅了眼眶,睜大眼睛,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顯然不想讓人看到她脆弱的模樣。

耶律焱見狀,特意起身走到桌案跟前,背對著她,給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整理妝容。

李嫻韻見耶律焱起身倒水,抬起素白的小手擦乾小臉兒,整理了一下額角的髮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還算規整。

耶律焱故意慢吞吞地倒了一杯水,拿起來,走到床邊坐下,將水遞給李嫻韻。

“喝口水吧。”

他的聲音溫柔極了,好像撲麵而來的輕柔的春風。

李嫻韻抬起兩隻小手接了過來,說道:“謝謝。”

耶律焱仔細看著她的小臉兒,問道:“剛纔夢到了什麼,害怕成這樣?”

李嫻韻喝了一口水,抬眼看著他,故作輕鬆地說道:“就是夢到了一些妖魔鬼怪。”

她已經恢複如初了,絲毫看不出方纔的緊張害怕。

她隱藏得很好。

耶律焱冇有追問,而是抬手從床邊的桌案上將軟布拿起來遞給李嫻韻說道:“擦擦汗。”

李嫻韻“嗯”了一聲,打算把水杯放在桌案上,卻被耶律焱接了過去。

李嫻韻接過汗巾擦著額角額汗珠,說道:“這幾天看了一本書,上麵寫著奇人異事,有點嚇人,做夢便夢到了。”

她冇有說實話,耶律焱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他隻“嗯”了一聲,將水杯放在桌案上,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害怕,就不要看那些嚇人的書了。”

“好。”

李嫻韻擦著汗,不禁暗自慶幸,冇想到竟這麼輕易就矇混過關了。

耶律焱說道:“你的侍女說你腰疼?”

原來這就是他出現在自己房中的原因。

“有一點。”李嫻韻說道,“不過睡一覺,已經好多了。”

“既然累了,就不要做糕點和諸葛武侯車了。”

“這怎麼行。”李嫻韻很突兀地說道。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的對象是誰,遂緩和了語氣說道:“臣妾已經不腰疼了,可以做事情,而且也快做完了。”

其實,李嫻韻待自己挺好的,不會勉強自己做身體不允許的事情。

李嫻韻補充道:“臣妾會醫術,知道怎麼不讓自己的身體受損。”

耶律焱見她堅持,隻好說道:“好吧。”

他頓了一下,說道:“你再躺一會兒吧。”

“不了,”李嫻韻說道,“臣妾害怕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會睡不著覺。”

最關鍵的是,她害怕再做那個噩夢。

耶律焱說道:“這有什麼關係,睡不著覺,本汗帶你出去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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