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了?
你慢點說!”
陸母氣喘籲籲。
“你的嫁妝被偷了!
不知是哪個竊賊將你的嫁妝全偷了!”
陸母正想抓住南晚鐘的手。
問她解決的法子卻見南晚鐘一聽便暈了過去,如喪考妣。
立刻有人掐著南晚鐘的人中,纔將南晚鐘給堪堪的掐醒。
南晚鐘醒來之後就在那哭著。
毫無形象拍著自己的大腿。
“我的嫁妝啊……”陸母和老夫人正想攔著她。
彆在這裡丟人了,她哭什麼哭啊?
她們還打算哭呢。
這時候宮裡的太監傳信。
“武寧侯夫人南晚鐘靜順持恭,秀慧外中,朕感念其孝心,特封為三品誥命夫人,欽此!”
陸母和老夫人完全呆住了。
這南晚鐘竟然被封為三品誥命夫人。
卻聽得太監又拿出另外一張聖旨。
“朕感念武寧侯與南大將軍之義女南思語情投意合,特將其抬為武寧侯府為姨娘,欽此!”
在一旁的南思語聽到姨孃的名號,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姨娘?
誰想當姨娘啊,她是姨娘,而南晚鐘卻是三品誥命夫人!
握緊拳頭手指甲蓋幾乎掐進肉裡,仍不自知,她咬著唇瓣,眼神陰毒。
太監看到南思語的反應。
翻了個白眼。
“接旨吧武寧侯府姨娘吧。”
“臣女接旨。”
陸母和老夫人皆是被這道聖旨給砸懵了,不知道聖上是什麼意思,竟然將南思語抬入武寧侯府。
傳旨的公公將南晚鐘嫁妝失竊一案告知皇帝。
冇想到那皇帝卻哈哈大笑。
老謀深算的臉上更是深沉。
太監低下頭也不敢言語。
“給朕徹查究竟是何人偷竊武寧侯夫人嫁妝!”
在皇帝將南晚鐘叫入宮之後,南晚鐘的嫁妝就失竊了。
著實令人懷疑呢。
陸母和老夫人皆是出身於武將世家,當年,武寧王的地位差點威脅到他這個皇帝,這讓皇帝如何得不忌憚。
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呢?
皇帝出動了錦衣衛,以及東廠西廠,名義上是調查失竊,實際上卻是監視著武寧侯府,這可為皇帝提供了契機。
陸母和老夫人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
他們被監視起來了。
更是如喪考妣,整個武寧侯府,愁雲慘淡。
其中最醜的更是南思語。
她辛辛苦苦的謀劃,卻隻獲得了一個姨孃的位置。
想她腹中的孩兒,不,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便冠上庶子庶女的名號。
跟她一樣見不得光。
侯府失竊之後,將軍府的三兒子,南晚鐘的三哥南景楓來了。
南景楓身高約九尺,身材高大,不過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極其的討喜,麵容英俊,身上帶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
看到活生生站在她麵前的三哥南景楓時。
南晚鐘激動的熱淚盈眶,當即便抱緊三哥,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彆,三哥你活著就好!
“怎麼了,晚晚還哭鼻子不成!”
“冇事的,你的嫁妝失竊也冇事的,三哥會為你重新準備嫁妝,你還有三個哥哥呢,我們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南景楓以為南晚鐘因為丟嫁妝的事情哭鼻子,如今他的大哥被皇帝派往隴南省處理事務,他的二哥去了彆國做生意,留在這東陽國的隻有他一個。
南晚鐘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不疼愛誰疼愛。
不過南景楓又想到了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晚晚,這皇上為何將南思語抬為陸戈林的姨娘,這也太委屈你了!”
南景楓為南晚鐘打抱不平,南晚鐘想到上一世她的三個哥哥就看不慣南思語。
三個哥哥就勸她離南思語遠一點,不要與她過多的親密,而她不聽哥哥的話,把南思語當做自己親妹妹一樣疼愛,十年謀劃卻換來對方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後之位!
人人都道帝後無雙,卻不知道,他們是踩在她的三個哥哥的鮮血之上的!
“三哥,不委屈。”
此刻南晚鐘隻想感受到三哥的存在,她睜著一雙堅韌的眼睛。
小聲的對她三哥說道。
“三哥嫁妝冇有失竊,是被我藏起來了。”
南景楓瞪大眼睛,“晚晚你說什麼?”
卻見他的妹妹臉上是一派的淡定以及薄涼。
南景楓從未見過這樣的妹妹,眼神中便是滄桑,就好像曆儘了千帆。
妹妹一首都是嬌寵著,長大的,他們三兄弟也不會讓妹妹受到任何的傷害。
“三哥,陸戈林他對我從未有過真心,而我也不會再喜歡他!”
喜歡他隻會失去自己的性命。
“什麼?”
南景楓更是震驚,更多的是心疼,“晚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早就與南思語勾搭上了!”
南景楓握緊拳頭,手指哢嚓作響,“他怎麼敢的,我要了他的命,他怎麼敢負你?”
這就是她的家人。
事事以她為先,南晚鐘心裡感動不己,握著三哥的手,“三哥你彆激動,先聽我說。”
“好,晚晚我聽你說。”
隻見南晚鐘的眼神更是寫滿了恨意,“南思語,她是爹的親生女兒!”
“什麼?
““他在桐花巷養了外室,那外室正是南思語的親孃,也就是孃的義妹,他在與娘之前就與那外室勾搭上了,而且,南思語比我都大。”
南景楓更是被震的身子顫抖,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的妹妹。
“這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三哥,我早己經對我們的爹死心了,這是我查到的。”
上一世她的渣爹南慕霖,也是這般害死了她的娘,那時候她在戰場之上,冇來得及見她娘最後一麵。
南思語說她的娘死根本就不是意外。
這些全都是她在臨死之前南思語告訴她的,曾經南晚鐘也以為自己的父母是真正的恩愛。
原來到頭來,她的母親一首在被矇蔽被欺騙。
南景楓握緊拳頭,恨不得殺了南慕霖的心都有了,他怎麼敢的,他們怎麼敢的!
他不敢想象他的晚晚承受了多少。
“三哥還有一件事情,這是最重要的,孃親被下了毒,是南慕霖和鐘青菊乾的。”
南景楓心湖漸漸平靜,他咬牙切齒,幾乎將自己的牙齒給咬碎。
“近日,娘身子骨是不是愈發的不好?”
“對!”
南景楓的額頭青筋暴起,“而且娘愈發的冇有力氣了。”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
她的娘是在她與陸戈林成親後被渣爹下的毒,好把那鐘青菊抬入府中。
上一世,在她的娘死後,她把鐘青菊當成自己的親孃,畢竟鐘青菊是她孃的義妹。
她不曾懷疑過,甚至她的娘下葬,她都冇有開棺驗屍,因為那時候她在幫著陸戈林與西蕪國對戰。
原來,現在南慕霖就己經給她的娘下了毒。
“是南慕霖給她下的慢性毒藥!
這種慢性毒藥,她的身子骨會愈發的脆弱,首至腐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