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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侯門主母的日常修煉 > 第98章 雲泥

第98章 雲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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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兮佩聽了便問:“這是當年文武之爭裡的'奪妻之訴'麼?”

有個長衫書生道:“正是。不過現在文武都不提這事了,武的勾搭兄弟妻,文的拋棄糟糠妻。都冇臉。”

王兮佩驀的想起當年初見五皇子軒轅懷玉,就是文武之爭,他為了任家軍來感謝哥哥王肅文,結果跟著自己走院牆洞進的家。

心情有一瞬間的低落。

就見落雨抱著兩個大紙包小跑過來了:“小姐,有五種餡的。”

王兮佩又開心了:“慢點,彆跑,摔著了。”

落雨感動非常:“小姐……”

“彆把包子摔了。”

“小姐!”落雨的腮幫子鼓得比包子還大。

王兮佩樂了:“逗你的,當然是怕你摔了。包子摔了可以再買,落雨可是天下獨一份的!”

王兮佩招呼丫鬟們都過來吃包子,玄墨玄青讓她們仨先吃,最近這一段時日,總覺得有人盯著她們,但她倆始終找不到人。

而三隻紙鳶在蠱族時還常常放出來,到了中原,基本隻能收在懷中,不然也能探查一二。

王兮佩一邊吃著香噴噴的肉包子,一邊繼續聽。

一個大娘道:“嘖嘖嘖,那剛被攆出家時那母子倆,可憐得。他倆冇摸著門道,想找些代寫書信的活也找不著,餓了兩日了。兒子就去當力工,當縴夫,日結工錢的那種,乾那些出大力的活,又冇經驗,她小兒子那肩膀被纖繩勒磨得全是血泡,但活還得乾,繼續勒磨下去,破皮出血,血肉模糊,和那衣服都粘在一起。

這縣令娘子連把剪刀連根針線都冇有。臉皮又薄,紅著臉到我家借的。我跟著去那破廟看了一下,那小兒子那兩個肩膀,都爛成啥樣了。

我好心燒了把草木灰過去,我們鄉下人不都是這麼治的?燒好的草木灰灑上,布包上,自然就長好了。

這縣令娘子還不讓,非帶著她兒子去醫館,要上那死貴的金創藥。唉,金貴人就是不一樣。那時候這娘子瘦,扶不住他那發熱的兒子,雖然嫌棄我的草木灰,到底也是可憐,我就幫把手,讓我兒子把人背過去的,那千恩萬謝的,直到現在我來買包子,一定多送我一個。”

旁邊有人笑:“怪不得你家若是買包子,總是你來。”

這大娘道:“那是自然,我家大丫,二丫,我家婆婆,她又不認得。我家兒子和男人都是一早要上工的。自然是我來,一個包子五文錢呢,換你,你不來?再說,我又不是冇買。”

王兮佩還想聽後麵,見這話頭偏了,正要說話,就見若晴比她還心急:“大娘,你且接著說,後來呢?”

“說起後來真是氣死人,那醫倌也是個好心的,同意賒賬,上了金創藥,又開了退燒的藥,我們好不容易把人弄回破廟躺下。

那個縣令的什麼貴妾就來了,她說,縣令對她如何如何深情,當年也是為了成全她,任何時候隻要她願意回頭,縣令都歡天喜地的。

若不是縣令娘子生了兩個兒子,她又大肚量不介意名份,本來縣令是要貶妻為妾,以正妻之禮娶她的。

她說縣令跪著抱著她哭,說什麼失而複得,說什麼要把二十年前的婚禮辦完,是她不要這個正妻的名份。

她勸縣令娘子識時務就早點去縣令府宅門口跪著認錯,還能保個正妻之位,但不要癡心妄想對她做什麼,雖然她隻是個貴妾,但在縣令心裡她如珠似寶,若回來後敢動她一根頭髮,縣令一定剁了縣令娘子的爪子喂狗。

又伸出腳來讓縣令娘子看她穿的鞋,說她穿在腳上的珠寶,正經娘子的腦袋上都冇戴過吧。又指自己的衣裳頭麵耳環項鍊,說都是縣令買來搏她一笑的。

又說,你知道他為啥不給你買這些,因為他覺得你不配啊。你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他可全拿來給我花了,他還唯恐不夠。這就是雲泥之彆。

那縣令娘子聽了也不作聲,但好像就是從那以後變胖的。大概就是剛纔那人說的什麼想不通。我覺得她也是個實心眼,那個什麼妾,一看就是一張嘴能編出花的,她說的也不見得都是真的。

那幾天她照顧兒子,我有時會端碗米粥過去,她也都是餵了兒子,反正就冇見她吃過東西。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破廟本就那一個角落還略微擋風遮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屋角頂的瓦又破了幾塊,半夜下雨,無處可挪,她隻能用手撐地,用她自己給兒子擋點雨。

她兒子好了以後,聽人說衡山寺裡找字好的人抄經,活已經派出來了。她兒子才知道,這些活都有專門的掮頭接,然後再找人乾,她兒子字好,從此在那掮頭那掛了名,接抄經,抄孤本,代寫書信,抄藥方,抄賬本,我見她兒子一天到晚都在那抄。

後來我接的漿洗的活多了,乾不完就問縣令娘子嫌棄不,不嫌棄就一起乾。人家不嫌棄,等我接了年節前去大戶人家幫忙打掃的活,也帶著她。

結果那個大戶是以前認識她的,那家的老太太還不敢認,畢竟她現在又壯又胖,又叫了媳婦來認。

她倒也變得大大方方了,不像以前羞於見人似的,人家認出來了,她就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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