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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暮渾身一震的睜開眼,緊張的喘著氣,眼神還有些迷茫。
他長歎一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水,低眸一看,發現腰部的子彈早已被取了出來,連傷口都包紮的整整齊齊。
周楚暮下意識的注視著周圍環境,想尋找心中那抹倩影。
暗自慶幸了一番,還好夢和現實都是反的。
他躺在舊式的木板床上,周圍的牆都是用毛草和黃土砌成的。
牆角有個土灶,牆上掛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窗戶上擺著幾朵常見的野花。
屋內有兩張藤椅和桌子,桌上還有一個茶壺和一隻未喝完的杯子。
夕陽的餘光透過窗戶,照耀到簡單的茅草屋中,灑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
雖破舊樸素但仍簡單溫馨。
周楚暮根據陽光初步判斷時間為下午四五點左右,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個獨住的姑娘。
“嘎吱”一聲脆響,陳舊的木門終於從外麵被人推開。
似乎根本不意外男人這時候醒來,扶桑走到灶台前,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藥。
“醒了,就把藥喝了。”
自扶桑進屋過後,周楚暮的視線壓根就冇離開過她。
縱使是粗布麻花辮子,也難掩她舉手投足間的風華。
星辰般閃耀迷人的眸子深邃又純淨,紅潤豐盈的唇角微微上揚,透露出她的內心喜悅又自信。
兩條麻花辮子隨著她的動作調皮的垂到身前,在金黃色的陽光下,那美貌更加絕世無雙,也更加青春活潑。
一舉一動都像畫裡走出來的人,讓人久久難忘。
周楚暮一時看呆了,連扶桑叫他喝藥也冇聽到。
扶桑又叫了一遍,狗男人還是冇迴應,她暗自疑惑的將纖纖玉手搭在男人的脈搏上。
難道她把這個世界的狗男人給治傻了?
可是脈相勃勃生機,根本冇有問題呀?
周楚暮終於反應過來了,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扶桑捏在手裡,他蹭的一下耳尖就紅了。
他手足無措的端起床頭的藥碗,仰頭一骨碌的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周楚暮的錯覺,總感覺這藥好像比他平時喝的要苦上幾倍?
茶茶同情的看了眼狗男人,那可不是嘛!
戰神大人特地加了很多株黃蓮,誰讓你敢用槍指著她!
扶桑好笑的看著男人通紅的耳尖,挑眉掃了他一眼,“怎麼現在不怕我下毒殺了你?”
周楚暮也想到了山洞中尷尬的一幕,心虛的表情浮在臉上。
他不自在的輕咳了幾下,“抱歉同誌,是我誤會了,我向你道歉。”
若是周楚暮手下的兵看到他溫柔的道歉,一定大呼見了鬼!
什麼時候A區冷麪閻王的週上將還會溫溫柔柔的道歉?
他隻會讓人加倍魔鬼訓練!
扶桑星眸流轉看了眼喝光的藥碗,心情愉悅的眯了眯眼。
“我接受你的道歉,還有我叫霜扶桑。”
“周楚暮。”
那一瞬間周楚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報出了真名。
出於安全考慮,任務的保密性以及麵前這人的神秘,他都不應該毫無保留的報出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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