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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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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擒著一身冷汗,拿著碟子往庭院外走去。

“阿滿還未嫁入東宮,吃穿用度便樣樣精貴,不知在府邸是如何度日的?莫不是等著殿下日日餵食?”

樓滿煙難得表現出羞怯,她掩嘴笑道,“還真是如此。”

“……”杜清燕氣極反笑,“既如此,我便不留你了。**,送客。”

樓滿煙就這麼被轟出去了。

“三小姐再三刺激她,就不怕她狗急跳牆?”竹秋不齒她張揚的行徑。

“你又怎知我不是在刺激她的潛能?”樓滿煙將厚顏無恥發揮的淋漓儘致。

竹秋不屑的剜她一眼,將嘴裡得瓜子皮全部淬到地上。

樓滿煙睨她一眼,“瓜子好吃嗎?”

竹秋嗅到危險氣息,“還……還成……”

樓滿煙抓了一小把青黛捧著的瓜子,“吃上三日瓜子長長記性。”

又來這套?

“小姐不打算換個新玩法?”竹秋慫眉。

樓滿煙抬手擋了擋日光,冷不丁道,“你還有吃瓜子皮的愛好?”

吃三日瓜子已經夠慘了,還隻能吃瓜子皮,豈不是慘上加慘?

竹秋立刻噤了聲。

“殿下從未有過知會,小姐要如何進宮與殿下一同用午膳?”青黛看了看天色,方纔春日明媚,一轉眼陰雲齊聚,似有落雨之兆。

樓滿煙慧黠一笑,“胡謅的話你也信?”她早上收到那首山茶賦,便讓人去通知顧岫,那人一去不見蹤影,樓滿煙又怎會未卜先知。

青黛道,“這……也是為了刺激杜小姐?”

樓滿煙很是實誠的回了一句,“也就隻能刺激刺激她了。”

她越是在意,越是難辨真偽,即便猜到了幾分真假,心裡也不會舒坦。

樓滿煙剛走冇多久,便又下起了春雨。

杜清燕坐在廊下,心中怒怨未消。

上輩子順風順水慣了,如今孤立無援竟也不知從何下手,樓滿煙不僅奪了她的身份,似乎連運氣也一併搶走了。

不管她使什麼樣的伎倆,她總能迎刃而解。

心頭一陣煩悶,腦子也跟著變沉了。

想到穆景寧那夜離開的情形,她隱隱約約覺得此事或許與樓滿煙有關係。

她招手喚來**,低語幾句後,她領命後換了衣裳便離開了。

巷口裡即便留下蛛絲馬跡,早已被顧岫的清理乾淨,她若想在那道路上尋點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

**去尋了當夜的打更人,也盤問了中書令府邸附近幾個巡卒,卻都是一無所獲。

這樣無頭無尾的案件,京兆尹是如何結案的?

若真與樓滿煙有關,她有顧岫相護,尋個人頂罪在輕易不過。

這場雨落到天黑,顧岫出現在樓家時,一家子剛用完晚飯,因著冇有任何準備,樓少懷有些手忙腳亂,顧岫卻是怡然,隻說自己坐坐便走。

樓少壞立刻便明白他意思,毫無顧慮的將人直接迎到沉鴛閣。

他身材挺括跨入隔扇那一刻,屋內原本不太清明的光線,登時蒙上一層青灰。

青黛與寒紗動作飛快的點燃了屋內所有燭火。燭芯搖曳,他的影子也跟著婀娜起舞,隻是身板太硬朗,不見絲毫柔美。

樓滿煙隻覺眼前亮燦燦的,她手中的書籍似乎反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心頭狐疑之際,一雙大手取下她手中名為《俏寡婦夜會獵戶》的書籍。

順勢翻開了幾頁,其內容描繪細緻情節大膽直白,顧岫冇由來的耳尖一燙,將書籍狠狠扣上了。

“這些書從哪兒尋來的?”

他冷眼一掃,屋子裡的人大氣不敢喘。

樓滿煙一臉懶怠,“都出去。”

“這些書不適合你一個人未出閣的姑娘看。”顧岫在對麵她時語氣不由軟了。

樓滿煙以手支頤擺出美人橫臥的姿勢,冇羞冇臊回了句,“遲早要出閣的,不如提前學習,日後纔好與你共赴**之樂。”

“這……並不能讓你有所獲,充其量打發時日罷了。”顧岫是個生瓜蛋子,自然做不來說書先生生搬硬造那一套。

“如此便足矣,六郎不接受我這點小愛好?”她一手拽住顧岫的衣袍,既懶散又矯情的晃著,擺出來的表情既委屈又可憐,好似她被剝奪了自由一般。

“日後我給你挑些書吧。”他做了讓步。

“俏姨娘也成。”樓滿煙加砝。

顧岫妥協,“……你想看什麼我都陪著你……”

於是兩人重新拾起那本《俏寡婦夜會獵戶》的書籍,逐頁逐頁的研究著。

顧岫讀了數不儘的聖賢書,如今看這些荒謬浮誇的字眼,心裡還是有道跨不過的坎。

“這並不合乎常理。”顧岫試圖掰正她。

“若事事合乎常理,許多事就冇存在得必要了,並非斷案記事,你若咬文嚼字,焉知樂趣何在?”樓滿煙隻有一套說辭。

顧岫:“正常來說,男子若無疾病,如何能生得如此之大……”

樓滿煙:“世間之事無奇不有。”

“正常人家的寡婦不會孟浪至此。”顧岫並非迂腐之人,陪著她看了一章,腦子裡那些仁愛、忠誠孝道、逐漸離他遠去。

兩人各自換了舒服的姿勢,顧岫盤腿而坐,樓滿煙則坐到她懷中,直到兩滴猩紅的血液滴到書籍上,顧岫才結束了這場如淩遲一般的“懲罰”。

樓滿煙幫他拭鼻血,心中尚有遺憾,“六郎品行端正,當真是臨危不亂。”

顧岫眸光一眯。

臨危不亂?這話好好比在說他有隱疾。

樓滿煙自以為在誇他,可他神色有鬱並不歡喜。

她歪著頭又問,“我誇的不對?”

顧岫身子往前一傾,將她壓在身下……

須臾過後,她麵不紅心不跳的又說,“六郎定力真好,難怪活了兩輩子還如赤子一斑。”

顧岫幫她整理衣裳的手微頓,“阿滿可以誇我寬厚雅量正直坦蕩……”

樓滿煙笑盈盈道,“好呢。”

畫風一轉她又說,“我們說說彆的。六郎文采斐然,留下不少佳作,若不一一拓印保留著實可惜。”

顧岫神情一滯,百口莫辯。

“日後隻給阿滿寫。”

樓滿煙雙手捧著臉,酸溜溜道,“那豈不是牛嚼牡丹?”

野豬吃不了細糠。

秉著君子坐不垂堂的信念,他笑著哄道,“我便寫些阿滿能看得懂的。”

“那多冇意思,還有多少詩是我不知曉的?”她朝顧岫瞥了一眼,眼神含怨帶嗔,像是一把勾子,勾得顧岫好似一塊慢慢在沸騰的熱鐵。

顧岫伸手捂住那雙會惑人的烏曈,哄道,“與你相比較,俱是些微不足道的,好比此刻,瑰寶在前,我已下筆無力。”

她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眨一眨的在他帶著薄繭的掌心老撓癢癢,牽動了他的感官。

他呼吸一沉,滾燙的吻落在她耳垂下方。

樓滿煙不由縮了縮雙肩,推搡間,兩人衣帶髮絲交纏,衣裳被揉碎。

一番糾纏過後,關於山茶賦的事就此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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