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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舊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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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後依然樂此不疲。

從前他無數次想質問皇後,既然如此緬懷他的母親為何當初會是那樣的結果

他不信皇後從不知情。

數年過去了,那些往事幾乎已被也一層層剝開,用不了多久便會真相大白。

夜風送爽,庭燈盞盞幽幽煌煌,石徑上,影影綽綽映出曲折的輪廓。

樓滿煙躺在廊下的竹覃上輕搖著蒲扇,看著星河燈影,聞著花香與饞嘴的竹秋隨意聊著。

青黛在一旁咯咯直笑。

寒紗坐在廊下的花燈下,將丁香、艾草、藿香和橘皮一併塞進縫製好的香囊之中。

眼下要入夏,正好可供驅蟲使用。

“竹秋你少食些,夜裡在鬨肚子,吵著人歇息。”青黛與她同住一屋,實在苦不堪言。

竹秋想不到她膽子愈發大了,當即挽手花想要以下蠱的方式嚇唬她。

青黛猛然一驚,飛快的藏在樓滿煙躺著的竹覃下方。

竹秋見狀露出囂張的笑。

青黛想起樓滿煙上回的囑咐,硬著頭皮露出半張臉,“你敢,往後我再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竹秋撅起嘴,砸吧了兩下,作勢收了手花,“算了,今日暫且放過你。”

青黛努努嘴,不遑多讓,“當心我在你飯菜裡下毒。”

兩人一個比一個毒。

樓滿煙感覺自己帶了一群狼崽子。

嬉鬨間,有個影子攀過花牆,穿過密密匝匝的花影裹挾著陣陣花香而至。

寒紗最先察覺,隻看了一眼,便可確定來人是誰。

“行了,夜深了,都退下吧。”寒紗將香料和香囊一併放回籃子裡。

竹秋望著盤子裡剩餘的三塊瓜,支支吾吾的邁不開腿。

“拿走吧。”

樓滿煙啟唇,像是給予她莫大得恩典,竹秋樂的合不攏嘴。

“就這點出息。”青黛白她一眼,“奴婢就守在屋外。”話雖如此說,可她還是站在迴廊的另外一側,梁柱正好可以擋住她的小身板,如此一來,太子殿下也免了尷尬。

樓滿煙微抬眼眸睨他一眼,卻見他麵色沉鬱,心下微怔,正要起身相迎,卻被他老鷹捕食一般,撲了個滿懷。

“六郎”她幾乎要在他堅硬如石的胸膛中溺亡。

顧岫未迴應,隻是抱著她汲取她身上幽淡的茉莉香氣。

他巋然不動,樓滿煙掙紮無用,無奈道,“若不然給我給疼快,省的鈍刀割肉要死不活的。”

顧岫這才如夢初醒,驟然將她鬆開,樓滿煙一張臉憋得通紅,見他有些失魂落魄,連記眼色也不捨得給他。

她拉著他進屋,兩人的影子在地上延伸交織,亦如幼時銀裝素裹的雪夜,每每要訓斥他時,都會牽著他的手拽進屋子裡,美曰其名她的人隻能自己教訓,旁人連看一眼都不配。

她對他的訓誡從未留情,然而在護佑他時,卻又是生死相托的堅定。

他垂下頭,身體前傾,靠在她後背上喃喃低語,“阿滿。”

樓滿煙拂著他落在自己耳側的發,動作輕柔像是捧著一團軟綿綿的雲。

她用指尖勾纏,梳理……

“可是有人讓六郎不開心了?”

能讓他鬱鬱寡歡的除了落珠宮麗妃,便是在位天子。

兩相比較之下,麗妃更容易擾亂他的心神。

“活了兩世,我依然無法做到心如止水。”他很是懊惱。

“你若能心如止水,我的出現與否想來也驚不起一絲波瀾。”她扭過腰,側著臉看著他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道暗影。

“你母妃的事可有眉目了?”

許久未聽他提及此事,今日又一反常態,想來喬家的事已有眉目。

“皇後遠比我想象中更在意那段過往,她已陷入自己的夢魘,興許活不到我動手之時,便要步入地獄。”

他的聲音低沉,如夜風留下得一聲歎息。

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皇後何曾不是活在悔恨之中,縱然如此也不能磨滅她對喬家帶來的創傷。

“如果她對你母妃的情感真摯無偽,你為何不借她之力,鞏固你的太子之位甚至……他朝榮登大寶。”樓滿煙之言雖不拘小節,卻透著冷靜與理智。

顧岫心中早有謀算,司徒家早已日薄西山,唯有皇後昔日的舊部,尚有賢纔可用。

“隻需我藏鋒斂鍔,她暗中定也會提攜一二。”

見他已恢複理智,樓滿煙也不再這個話題上多停留。

她牽著他走到裡屋,兩人身影拂過滴淚燭火,一陣悠風吹的影子來回晃動。

用巾子拭掉額角汗珠,幾乎能想到他這一步奔走的有多匆忙。

“今夜便留在這裡吧。”樓滿煙放下巾子欲去尋青黛打水讓他沐浴。

顧岫遲疑一息後,逐點頭。

待他去沐浴後,樓滿煙拿一旁落灰的話本子,一目三行的看著。

到底是經曆過真槍實彈,這些浮於表麵的文字根本無法將她帶入,反而是越看越乏味。

顧岫回來時身上還帶著水汽,能嗅到淡淡的草木香。

他定睛一望去,層層幔帳之下,她秀髮微散,斜靠在床邊,目不轉睛看著兵書,顧岫怔了一瞬,以為自己眼花了。

走近了些瞧,是兵書無疑。

太過專注的緣故,顧岫走到她近前都未發覺,直到身體被暗影籠罩,她才抬起頭,用那雙清淩淩眸子看向顧岫。

“何時洗完的?”她很自然都伸出雙手,想要去擁抱安撫他。

他輕笑一聲,像春風在耳旁劃過。“怎忽然看起兵書”他也伸出手接受她熱情與安撫。

她縮蜷身體,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像喝了幾兩陳酒,迷迷糊糊的不知幾何。

“任何興趣都有乏味的時候,換個新愛好也冇什麼不好。”

她揪著他的衣襟,一下接著一下的輕拽著。

她衣裳本就鬆散,甚至未著小衣,隨著拽衣裳的動作,雪峰若隱若現,時深時淺。

“你若想褪孤衣裳,孤也不會反抗,何必將衣裳揉的皺巴巴的。”顧岫的淺笑染上了月華的清冷,連帶方從喉間湧出的一絲穀欠,也被蓋了過去。

她挑起他的下顎,低聲細語溫柔的近乎邀請,“是嗎?那便自己褪了吧。”

顧岫眉眼一瞠,當真將自己褪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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